《宫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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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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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暂缓,朝政现下由孤所处理,现在大事是将父皇的葬礼大办,孤的登基之事你们无需再争了。”

左丞相陈训虽然有些异义,但是见萧元启的决心以定也不再多言。而王褚等人便心生快意,这是萧元启的退步,也是他们下一步的契机。

等到众人退去,沈思容便前去内务府亲自过问萧泽的大葬。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在她的眼前铺展开来,王褚屡次提及先例,无非是不想萧元启尽快登基,他们应该是有某些计划吧。沈思容很为萧元启担忧。于国事之上,她帮不上他什么。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将其他的事情都好好处理,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先皇的驾崩会将宫中诸人进行一次大的变更,这是沈思容要为他做得第一件事。

上阳宫外的一幕,在极快的时间内传了开来。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朝中的局势又在变幻着。萧元启此举在他人眼里是对王氏的妥协,不少中立之人也纷纷重新打破了沉默将两方局势重新估量。

淑妃以哀悼先帝为名将萧元丰频繁的召入宫中,萧元启对此并无二话。这更加让中立之人不安,这局面正是淑妃想看到的。她同王褚等人秘密协商后,认定了若兰一事已经被萧元启看破了几分,现在他们的处境并不好,随时可能被萧元启逮住。先下手为强,他们分为两路,于外拖延萧元启登基的时间,于内将萧元丰稳住,不让他生变故。

萧元丰的性子实在忠厚,如果不是沈思容的存在,若不是她,萧元丰怎么会因为妒恨和心疼而将坚守的规矩打破?

可是他依旧是他们最为担心的一环,萧元丰说的不错,他只要不在,王家做的什么事情都是没有意义和结果的。

天色灰暗,黑压压的云层逼近,好似自己被那压城之势包围起来,萧元丰刚刚从紫澜宫里出来,心口犹如被千吨大石所压。他母妃近来每日都会召他入宫,将每日的局势和进展告知于他。

他什么都知道,可是王家却不知,他想起了曾经在东宫看见的那封奏章。他突然迷惑了。如果真的顺从王家起事,王家得了权势,淑妃得了名分,而他,又能得到什么?沈思容吗?

好像至始至终这些都是他一人所想,并无实据。他没有忘记,沈思容和萧元启二人在凤鸣宫外那亲昵的模样,她,真的过得不好吗?

若是自己真的取萧元启而代之,她又如何自处……


宫囚
情之所至 第三章 为君解忧
'更新时间' 2011…09…19 22:06:42 '字数' 3033

不曾进行登基大典,萧元启一行依旧住在东宫里。先皇驾崩,朝政紊乱,萧元启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生休息了。沈思容帮不了他什么,只好每日让御膳房中多煮些补身子的东西送过去,或是在萧元启的膳食中加些药材。

沈思容知道若是先朝,新皇登基断断不会有这么复杂的事情出现。萧元启所烦恼的无非是一个萧元丰罢了。

“娘娘,就寝吧……”写意铺了了床,对着站在窗边的沈思容说道。

窗前是一排冷梅,现在已经凋谢了。遒劲的枝干让人心中升起淡淡的力量,不远处有些零碎的桃色在柔和的月光下飘近,沈思容将手伸出窗外,一阵风吹起,那浅粉色叠加的桃花瓣便落在她的手心中。

“写意,你派人去问问,安国寺的桃花是不是已经谢了?”沈思容看了一眼发愣的写意,自从上次允她出宫后,她便时常会发愣,也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

沈思容自然不知道写意和萧元丰的那一段,写意在事情发生时的确是想老老实实的告诉沈思容的,可是,等到回宫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忍了下来。

“写意?”沈思容挑眉道,看不出喜怒的脸上有些许不耐。

写意闻声“啊”了一声方才回神,她慌忙的往地上一跪:“娘娘恕罪。”

沈思容哑然:“我让你去问安国寺的桃花是不是谢了,你请罪又是为何?”

“奴婢……”写意咬着唇,不安的轻轻动着双腿,沈思容转过身,脸上换成一副阴沉之色,宫中哪里有秘密,写意以为那件事情她不知道,所以一直心里不安,她没有苛责写意只是因为她以为写意所言的不过是琐碎的事情,现在看来,却不是了。

“写意,你那日对璃王说了些什么?”

写意骇然的瞪大了眼,眼中满是惊异之色:“娘娘,奴婢,奴婢知错了。”她没有问沈思容是如何得知这些事情的,只是伏在地上认错,抽泣之声渐渐传入沈思容的耳中。

沈思容关上了窗子,关上了窗外的清风明月,关上了窗外的落英纷纷。

“说吧,你到底和璃王说了什么?”

她先前想的果然不错,写意的确是不能担当大任之人,要是“寒香”还在身边可就好了……想起寒夜,沈思容再次推开窗,望向不远处的屋檐,他今日可是在那里守着?自从遇刺回来,寒夜便成了她的专属暗卫,她能够感到寒夜在感情上对她的改变,她亦相信,萧元启是知道的。可是为什么,他依旧让寒夜留在她身边?

“娘娘,奴婢无意间和璃王说起了娘娘被杖责一事……”写意的声音渐渐小去,沈思容不等她的话音落下,便重重的将窗柩一拍:“什么……你……”

气急的沈思容心头大乱,她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不曾想过他们说了这个。

她不会自以为然的认为萧元丰会为了她而做什么,但是她现在也必须要做些什么了,思绪微定沈思容压下怒气吩咐道:“此事罢了,若有下次,莫怪我留不得你在宫中了。”

“啊……谢娘娘,谢娘娘……”写意大喜于色,泛红的眼眶更加莹润。

“你明日一早边去南宫门替我寻人问问,安国寺的桃花可是谢了。”沈思容再三吩咐道。写意不知沈思容要问那桃花是何意思,但是她没有多话,答允下来便退了出去。

月色朦胧,沈思容不知自己此番的棋,究竟对还是错……

次日一早,写意如沈思容所吩咐的去了南宫门,那侍卫闻言不大明白,但是还是互相打探一番,告诉写意,安国寺的桃花还未谢完。

而另一头,沈思容派人去通报,她必须见见萧元启。她在崇文殿外等了约莫一个时辰,郭公公才来召她进去。

“有劳公公了。”郭公公憔悴了不少,看得沈思容心中酸意不止。

郭公公摆了摆手:“娘娘客气了,老奴有一事相求。”

“公公但说无妨。”沈思容对郭公公很是客气,不是因为他现在和汪广荣一样都是萧元启身边的人,也不因为他在宫中的资历,只因为他对先皇的那份情便足够动容。

郭公公停下脚步,低声道:“殿下这几日忧心忡忡,不曾好生用膳就寝,殿下素来看重娘娘,还望娘娘能够劝谏一二啊。”

沈思容颔首浅笑答应下来,眼见不远大开的门里,萧元启身着明黄色朝服在御案前执笔批着什么。郭公公没有跟着进去,而是挥着拂尘将殿内的宫人召了出来。

徒步走过那殿内的雕栏,沈思容在御案前落脚,微微张口,却不知究竟要说些什么,桌上摊放着一排奏章,萧元启提着笔在宣纸上落下点点朱砂。

“可看够了?”

低沉而带着调笑的声音在沈思容耳边响起,沈思容面上一红,或嗔或痴。

“你找我有事?”萧元启看了她一眼,不曾将笑意从唇边敛去,只是低下头继续提笔在泛着淡黄色的纸上勾画着江山。

“殿下可吃了东西,我肚子饿了,不知殿下可愿赏脸?”沈思容斜着眼看见一旁放着的已经凉透的绣金边瓷碗。

萧元启没有回答,沈思容也不催,见他将笔下一语一气呵成的落在纸上,落笔的一勾气势如虹。

“走吧,太子妃娘娘。”

萧元启揉了揉眉心,那少了血色的脸庞让人看着不免多了几分心疼,沈思容别过脸去直直走到偏厅。

直到看着萧元启吃下一盘糕点喝了两碗川贝鸡汤,沈思容才柔下了眼来。

“说吧,找我何事?”萧元启放下手中的玉箸问道正题上。

沈思容垂眸一笑:“按照我朝先例,下月便是殿下登基,而我的娘亲也是那月祭日,我不便拜祭,所以想趁着这些时日前去安国寺看看。”

“哦?只可惜我政务繁忙,不然定然陪你一同前去。”萧元启接过沈思容的话来。

沈思容不禁说不出话来:“你,陪我?”

“是啊,我可还记得回门那日答应陪你去安国寺的。”萧元启直直看着沈思容,话语间提起那日的回门,提起那日他送给沈思容的“大礼”。

沈思容不知心里对他所言是欢喜还是失落。若说欢喜,他依旧记得那日所言。若言失落,他原来记着的仍然是他们曾经那所谓的约定关系。

“殿下忙着,下次若有机会再说吧。”沈思容此刻的言语中不禁黯然了几分。萧元启看在眼里,眸中点点笑意未减。

萧元启咳了咳:“孤还有事,明日出去多带几个人,寒夜也会陪在你身边的。若是有什么东西缺的,你差人去内务领了便是。”

屈了屈身,沈思容退出了崇政殿,方才兴起的零星的明媚之心荡然无存。有那么一瞬,她甚至委屈着,想告诉萧元启。她此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元启在她身后一直目送她出去,将她的难过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萧元启吩咐下去,众位大臣今夜便要将奏章呈上来,以他身体不适为由,休朝一日。

这夜,沈思容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模糊的梦境中似乎上一次到安国寺才是昨日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沈思容便带着写意和寒夜出了宫。留了奶娘在宫中照看大局,现在时局不稳,宫中随时会生变故,奶娘在宫里,她又是偷偷出宫去想必不会出什么乱子出来。

“娘娘,您先用些东西吧。”写意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糕点果子,一一摆到车内的桌上。出了城门,温度骤然降低了不少,写意体贴的给沈思容添上一个暖手炉,沈思容淡淡的接了过去算是回应。

写意很是难过,不知道该如何向沈思容说明自己当时的无心之过。每每面对璃王,她便难以自持。

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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