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只是昏迷而已!
“云……云嬷嬷!”钱钱叫她,因刚才寒历劭的吻,她脸色潮红,不停地喘息!
云嬷嬷像是气极,她冲着钱钱大吼:“你不知道他对你不安好心吗?为什么不好好地休息,还主动送上门!”
云嬷嬷的身份是下等婢女,她根本就接近不了皇帝的寝宫,但自昨晚,她一直在远远地注意着钱钱的动向。
她不知道昨日钱钱为何会吐血,但据说已经转危为安,可她为何不乖乖地休息,非要来找她!
子研,从你进宫的那天起,寒历劭做梦都想要你,你真的糊涂了吗?不躲就算,还主动过来找他!
“我……”钱钱避开云嬷嬷黠然漆黑的目光。
她只是单纯地来谢谢他救她,她也没想到寒历劭连生病都想对她不轨,早知道,打死她也不会来的!
呜!都是该死的善良在作祟!
可是……
钱钱看着云嬷嬷,眼里满是疑惑。
云嬷嬷,我被寒历劭碰,该生气和痛苦的人应该是我,你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钱钱站起来:“云嬷嬷,现在怎么办?你没把他敲死吧!”
“当然没有,只是敲昏了,快,跟我走,被人发现就麻烦了!”云嬷嬷说着便拉起钱钱的手!
跑到门口,钱钱突然止步,与云嬷嬷一起被来人逼回了房!
第二次了,钱钱被同一个人逼得退无可退!
寒洛进来,清澈的眸中笑意盎然,没想到无意中的一次逛园子,又让他撞见意想不到的事!
其实,在之前云嬷嬷刚跑进来时寒洛就已经看到了,他只是好奇哪个不知死活的婢女敢闯父皇的地方!
带着疑惑,寒洛跟来。
将寒历劭激吻钱钱的事,以及云嬷嬷用花盆砸向寒历劭的全过程一丝不漏地看在眼里!
呵呵!
季子研,你还真是有能耐,进宫没几天就收服了一个婢女,让她甘心为你对父皇下手!
“丑女,你在哪个宫当差,怎么平时没见过你!”寒历劭盯着云嬷嬷,这女人这么黑,脸上的伤疤又这么明显,谁见过都应该有印象!
云嬷嬷没想到来的人不是婢女或太监,而是寒洛。
她很惊慌,但却还是将钱钱护在身后。
“哟!都这个时候了挺护着季子研?她给你多少好处?”寒洛嘲笑,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
云嬷嬷说:“奴婢是在御膳房打杂的,伤害皇上是奴婢一个人所为,与她人无关!”他要杀她就冲着她来,不要对子研下手!
钱钱闻言,立即挺身而出,她一把将云嬷嬷拉到了身后!
钱钱看着寒洛,眼中没有害怕,而是无言的恨意:“你想怎么样?”
寒洛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寒历劭,然后又凝视着钱钱:“伤害我父皇,你说我想怎么样?”
“你敢杀我,我保证你也活不过明天!”
“什么意思?”
“来到这个皇宫,我已经学会了自保,你忘了吗?我逃了七天,虽然出不了皇宫,但我却写了一封信给了云嬷嬷,她又让人将信带出去交给她在宫外的亲人!”
钱钱说着暗中对云嬷嬷使了个眼神,示意她镇定,千万别露出马脚!
寒洛似乎还没有听到钱钱话时的意思。
他不慌不忙地问:“写信出宫?这又怎么样?”以为谁会来救她?
她也太小看罗刹皇宫内的戒备,连就武功不错的楚傲怕也很难混进来,何况是其他人!
钱钱继续镇定地说:“我给了稍信的人很多钱,千万嘱咐,如果我在宫内出了什么事,她就会将我写的信公开,至于信中写了什么,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吧!”
没错,她写的就是在来罗刹途中的山洞,寒洛强爆她的事。
信上还说,她若在皇宫里出了事,凶手就是寒洛,因为他强爆了她,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人灭口。
相信只要信中内容传开,寒历劭就算不会完全相信,但也一定会着手调查,最后一定不会放过他!
寒洛,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下水!
终于,寒洛也猜到钱钱的意思。
他心里不慌那是假的,但却还是不相信:“给别人钱传信?你身上的银子吗?”想唬我,没那么容易!
钱钱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继续说:“我身上是没有现成的银子,可谁说非要现钱才能请人办事,别忘了,我进宫的头一天晚上就被皇上安排住下了,随便拿点手饰也值几百甚至上千两,你说……我有钱吗?”
“你……”
钱钱拉着云嬷嬷后退一步:“人不为已,天诛地灭,皇上重视我,你也是看到的,今天你敢杀我,我保证,就算你是他儿子,明天你也得死,反正他儿子多得是,也不再乎一个。”
“……”
“当然,如果你放了我,秘密自然也不会走漏,因为那毕竟对我也不光彩,我也不想它暴光,那封信只是用来我们相互威胁的证据而已!”
很好!
死女人,你竟然敢跟我玩这一手?
寒洛愤狠地挥手:“你走吧!”
太好了,他果然相信了她!
钱钱拉着云嬷嬷瞬间消失。
寒洛冷笑:反正她也逃不出宫,他不懈杀她而弄脏了自己的手!
来到床边,寒洛静静地看着寒历劭。
他不会给钱钱威胁他的机会,只要他先杀了父皇,再对季子研下手。
就算有她传到宫外的信被公开,可那时他已经当了皇帝,他怕谁,谁敢非议,直接砍了他全家!
寒洛想着,拿起地上的花盆,准备对寒历劭下手:父皇,你也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该退位了!
只要你死了,我便将一切推到季子研身上,让她给你陪葬,你就去阴间好好地爱她吧!
拿起花盆正要砸,寒历劭却突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寒洛惊慌,立即放下花盆:“父皇,你醒了?”
“朕是……怎么了?”寒历劭觉得后脑传来一阵一阵的痛!
寒洛将他扶起来:“不知道啊!儿臣刚来,就见父皇倒在床上,地上有药碗,还有一个花盆?”
寒历劭努力地回想:他在亲子研,隐约见到一个穿着婢女衣服的人进来。
是她拿花盆打伤他的吗?
她到底是谁,如此胆大!
“子……子研呢?”寒历劭看了看四周。
寒洛胡作疑问:“她不是应该在父皇的寝宫里休息的吗?”
当然不在,她来了,他们还差一点就……
子研,你又逃了,可是你身上有朕洒下的药粉,你以为能逃掉吗?
西殿!
云嬷嬷拉着钱钱直奔房间,一进来就关了门,然后要把钱塞到柜子里。
如果她有能力,她一定把她送出宫,而不是往柜子里塞!
钱钱立即阻止:“别急,没人来,先歇会儿!”
好吧!
两人坐到床上,云嬷嬷问:“你跟太子说的那个秘密书信是什么?”她跟寒洛会有什么秘密呢?
钱钱挥挥手:“骗他的,我哪写了什么信!”
就是写了也找不到人传出去,可刚才她只能装作很镇静地骗他,否则她是死路一条!
“没想到还真把他给唬住了!”钱钱洋洋得意。
只要能骗住,他就应该不敢杀人灭口,那么接下来就是她找机会杀他了!
“你们……真的没有秘密吗?”云嬷嬷不确定地问。
她知道钱钱是骗她的,他们之间若是没有寒历劭接受不了秘密,寒洛也不可能有所畏惧,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们!
钱钱摇头,虽然她知道云嬷嬷是个好人,但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为怕她再继续追问,钱钱叉开话题:“云嬷嬷,你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三翻两次地帮我?”甚至都敢砸伤皇帝!
云嬷嬷看着钱钱,眼神闪烁:“你是个好姑娘,见你又不喜欢皇上,我当然……要帮你!”
钱钱很无奈:“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啊,他对我……,唉,生得一张跟母亲一模一样的脸,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不是福,是祸,红颜祸水啊!
云嬷嬷失神地喃喃,钱钱秀眉轻蹙:“云嬷嬷,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有,我没有说什么,你听错了!”
是吗?
钱钱疑惑更重:她怎么觉得这个云嬷嬷古里古怪的!
钱钱试着问:“嬷嬷,你怎么会终身卖入皇宫,你没有家人吗?一辈子留在宫中不能见家人,你舍得?”
“我……小时候,家里穷,爹爹听说卖终身钱会比较多,所以就……”
“真是狠心的父亲,你恨他吗?”
云嬷嬷想都没想就摇头:“没什么恨的,他是爹,哪有女人恨自己的爹爹!”
钱钱却不赞同,她很想大声地反问,但知道地点不对。
于是,钱钱小声地说,恨意却不减:“为什么不恨,是爹了不起吗?他根本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他不配做父亲,我虽然没有被爸……爹爹卖身,但却被他虐待过,我就恨他,很恨他!”
她……
云嬷嬷张大眼了不敢相信:她不是子研吗?她怎么可能会被虐待过?
云嬷嬷正要问,却在此刻,房门被“彭”地一声重重地撞开!
寒历劭!
他这么快就醒了,竟然还能找来!
钱钱立即从床上跳下来。
寒历劭缓缓走近,看了眼钱钱,然后又便盯着云嬷嬷:“原来是你打伤了朕!”她真是向天借了胆!
“我……”云嬷嬷不敢说话。
她也不想打他,真的不想啊,可是谁让他想冒犯子研,她必须要阻止,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命都要阻止!
寒历劭面露不悦,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钱钱不想牵连云嬷嬷,她将她护到身后:“是我让她动手的,你要杀就杀我,不许罚她!”
子研,你知道,朕不会杀你的!
寒历劭叹了口气:“朕可以不计较,快跟朕回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他舍不得她出入下人的居住地。
她是娇嫩的,是他的宝贝,应该住在最好的寝宫!
“我不回去!我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