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些药草是什么样子吗?有的话,画下来,我代你去找种子?”韩景轩说完,不再看她,“我们回府,你去想想那些药草的模样,我回去办些事情,夜里再走。”
不多时,万梓川从意外中醒过来,才明白他这是在跟她商量出府的事,那么要给她代找种子,是需要她帮樊慧处理王府的事的回报吗?其实没有必要的,只要王爷一句话,就算她拼尽全力也会辅佐樊慧的,只怕她如此重托,不是走几日这么简单。
让史姬进王爷对她难以启齿的事,或多或少会在饭桌上跟她含蓄的讲讲,可等了汤见底了,菜色去了尖,万梓川还是没有等到王爷开口,而且饭也去了不少,丝毫没有吃不下去的迹象,这只有两种情况,第一,是南城回来的消息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复杂,第二就是王爷根本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多余的反应,就算是心爱的女人,也不过就是接与不接的事,而这些,从这一顿吃饭的过程中,就可以充分地显现出来。
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不止局限于他的三常五纲和身份地位上,还体现在生理差异和心理承受能力上。男人为了家国,抛弃自己的女人,那是舍家为国的好汉,而女子,只要是嫁了人,在家里地位永远都是围绕着夫,子,不管什么时候,女子要为夫君的利益为重,要靠儿子的身份来分高低贵贱,若是女子叛了丈夫和儿子,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犯贱。
韩景轩吃晚饭,摆手让丫鬟们下去,而等屋子里沉静下来之后,他才道,“我要出去几日,王府暂时交给樊姨母打理,你要默默地辅助她,万一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你就拿我的令牌抵挡,记住,在我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不在王府。”
“爷,你大概要去几日?”万梓川隐晦的问他,实际上也是想多从他的嘴里知道一些讯息。如果现在要去,那大家都知道王爷不在府上,怎么办?
“三五日便可。”韩景轩说完,迎上她故作镇静的目光,心里却是涌起一片暖意。虽说,她从未提过什么要求,但这次还是想顺路去给她买些药草的种子,而天都城就是一个很好的种子培育地,“你舅舅的地块,你打算好种什么了吗?”
万梓川听他忽然说起种地的事,略有疑惑,但也想给他说说这两块地的走向,听听他的意见,于是她结合着庄子上的陪房的话,略加思索一会,才道,“两块地都是有些基础的,只是水分少,容易干旱,臣妾想着在上面种些药草,比如那些可以止血的药物,像白药和麻黄,还有野菊花之类的。”
“你打算种多少?”
韩景轩早先听管事的说平主子打算把庄子上的地块换些种子,却没想到她竟然和他想到一块去了。这几年,因为连年打仗,山上的药草基本上都被采摘卖掉,第一年用的药草,第二年就会涨价,而止血的药物在战场又是急需的。因为每年都要预备这些药物,这些药草每年都会涨一倍,最后在京都的这些子民倒无甚大碍,但是对于皇宫里要往南城送药的太医们,就开始为难了。因为每年国家因为要为边城地方拨款的金额有限,所以这皇上每次因为要花大量的财力去天都的山脉找药草,而一
第一卷 第152章 交锋
第152章 交锋
几个人吃完早饭收拾妥当,管事的挑选了一些身手好的护卫跟护着她们就上路了。上官映萱去普济寺还有另一个想法,那就是请法月失太给她是个法术,帮她把王爷的心收回来,所以她是憋足了劲要快些儿见到师太。
在一队护院的随护下,两个人坐着轿子中午便来到城外十几公里外的普济寺。
普济寺的师太听门外的小童说是王爷的姨母和王妃来了,不由得一震。
这些日子不节也不年的,王妃来这里做什么,况且这里虽有几个奉教的女子,但她掌管这些女子以来,从未出现过任何差错,王爷这突然来访,难道是为了上香。来不及多想,法月召集众位道姑,一起到门口迎接这先皇后的唯一妹妹和大兴朝唯一的正王妃。
对于法月师太的盛情相迎,上官映萱欣然接受之余还是有一些意见的。
比如这里的环境很清幽,原本适合游玩的地方却是被一群尼姑住着,真是暴殄天物。再者就是,这里虽是一个简单的寺院,里边的三座佛像都是真金塑身,云霄碧霄琼宵三圣母殿装饰的比她们家的家庙可是要气派的多。这怎么能行,回去一定要父亲给那些神像加筑金身。
说明了来意之后,樊慧接了法月师太递来的长香,上官映萱捧着插进笼着香的香龛里,她自己虔诚地拜了三拜。然后跪在佛堂前轻身地念了一通别人听不懂的祷告语。
趁着樊慧不注意的时候,顾嬷嬷勾了个手指给上官映萱。几句耳语之后,上官映萱的小脸一会变红,一会又紫起来。
樊慧拜谒完毕,正在跟法月师太讲经,上官映萱轻声过去把来意说明了,樊慧微微颌首,“既是想去院子转转,就找个熟悉院中地形的师太带路,不要错着了才是。”
“噫。”上官映萱心头一喜,冲着樊慧伏身和法月师太告别之后,就跟着一只在法月身边的一个清瘦的小师太去了偏殿。
原来在这三宵娘娘的殿外还有一位明眼娘娘和送子娘娘殿,上官映萱一早嘱咐蒙蒙给她办的事,在顾嬷嬷这里总算是有了着落,她欣喜异常,满脑子都是对王爷的幻想,也就疏忽樊慧后来去了哪里,直等她拜完送子娘娘又在殿中听着道姑们讲经,将对最后,肚子饥肠辘辘也没见樊慧过来,只是法月师太怕她沉不住到处找人,亲自送来了五样斋菜请她用饭。
万梓川和韩景轩布置完书房后,韩景轩又交代了管事要唯侧王妃的命是从,万一有突发状况就直接拿他的令牌跟她们说话。万梓川意识到事态严重,但是她又不愿去问他不想说的事,所以尽管难为情她还是答应了韩景轩要替他掩盖他出府的事。
这个时候,顾嬷嬷在外面求见。
“樊主子因为去了一趟普济寺,回来的时候就浑身无力,吃不下饭,这多早晚的想来看看王爷,又听说王爷哮喘发作,所以只让老奴亲自为王爷熬了雪梨膏给王爷暖身。”顾嬷嬷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探身说话。
韩景轩看着顾嬷嬷满脸的忧色,似乎在埋怨他不去看樊慧,不去跟樊慧请安,他冷冷一笑,“主子去了一遭家庵,回来就生病,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服侍的?”
说着,因为气急,痰色上逆,一会就把他白玉般的脖颈给催成了紫红。
顾嬷嬷在地上本来不敢抬头,但是见到王爷咳喘地厉害,趁着他不休之时,偷眼望了他的气色,还真是憔悴许多。看来王爷说的昨日因为被三皇子灌了许多酒,又感染了寒气,使得哮喘之病突然发作,这才带着万梓川去轩昌别院所的不无差错。至于为何出来的时候不带正王妃,王爷也有说辞,那是因为当时刚好碰到要出宫的许医正,许医正见王爷哮喘发作当然要以王爷的命为重,所以没有请正在和几位千金畅饮的正王妃。
当时因为情况紧急,侧王妃又一直紧紧不离身边,(说这话的时候,那上官映萱和是一肚子的不服气,明明她亲眼看见万梓川被两个宫女带回密所,又又和太公主的亲口暗示,怎么偏偏一直紧盯着王爷没有移开目光的她反而成了误事之人。她心里喊了一百个冤字,但是又怎能将和太和她密谋之事说出口。)许医正便把王爷的脉象告诉侧王妃时,王爷才发现,早在回来的路上王妃就已经给王爷号脉了,那脉象号的之言不差,又暗自请她写了方子和许医正相对,没有一个多余的,也没有一个少写的,王爷便把许医正的方子直接烧了,拿着侧王妃的方子抓了药。
这一刻,王爷喝了雪梨膏,又吃了英雪端上来的药,这才稳了下来。顾嬷嬷的猜测也落定许多。
看来这侧王妃还真是又一手的,毕竟当时小皇子哮喘发作的时候,找了几十个太医配药才算脱险,而侧王妃却把王爷的病控制的很好。
王爷从小就有哮喘的毛病,那个时候还是皇后最为风光的时候,樊主子第一次把小皇子带回寿伯侯府,因为小皇子对这个温柔的姨母非(…提供下载…)常喜(…提供下载)欢,所以就央求皇后准许他在寿伯侯府住一夜。
本以为这是寿伯侯府天大的荣耀,却不想晚上小皇子竟然哮喘发作,胸闷气短,脸色变成了紫绀样,这可吓坏了在身边抱着他的樊慧,后来樊慧把这个病情告诉寿伯侯,寿伯侯听说他呼吸越来越微弱,当即吓出一身冷汗,连夜从宫里借来御医为小皇子诊治,后来小皇子的病是治好了,却也成了皇上排揎寿伯侯的一项大罪。
当是的樊慧也只有二十几岁,因为嫁了一个钦天监的官员,后来在结婚之夜,那官爷突发爆急致死,所以那樊慧就成了望门寡。这样的女子如果是一般小户人家早就被婆家挟制在府里给她树贞节牌坊了,但是这寿伯侯的妹妹谁敢惹。那钦天监的老母是老来得子,又是高攀了寿伯侯,早就托人试探了寿伯侯的意思,等钦天监的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就回寿伯侯府了。而这个时候樊慧也刚刚孝期刚满,所以皇上以为樊慧是个晦气之人,再也不允许人把小皇子带到寿伯侯府了。那个时候的顾嬷嬷已经在樊慧身边服侍三年多,所以对那件事知道得很清楚。所以当她听说王爷哮喘发作时,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恐慌。
樊慧在千禧居和衣卧在床上,也是吃了一小碟素菜就没有了胃口。她听说韩景轩哮喘发作,早就把韩景轩没有跟她说一声就去轩昌别院住了一夜的事抛到云外,心里只想着如何能减轻他的病痛,但是给她传话的顾嬷嬷说,管事的奉王爷之命把那些在门口候着的太医都给打发回去了,就郁闷起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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