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也非常适合玩潜艇。德意志民族一丝不苟,严于律己,执行命令到了刻板的地步,既尚武又喜欢机械。一艘潜水艇在茫茫大海中寻机作战,屁股后面没有督战队跟着,旁边也没有政工人员监督,你可以出工不出力,在海上长途旅行一趟,厚着脸皮两手空空回到国内:“潜艇没遇到目标,人家货轮有驱逐舰护航,鱼雷出故障了,潜艇没油了……”随便拉出一条理由,只要艇上的人守口如瓶,谁能追究你的责任?
相比其他同行,更凸现出德国人的优良战斗素质:牛皮吹上天、被洗了脑的苏联人有时连货船都不敢攻击,还上演了把领导丢在甲板上、船员们自己下潜逃命的滑天下之大稽;英国有那么的水面舰艇,压根儿用不着潜水艇;美国潜艇在太平洋成绩斐然,但面对的是没有护航的日本木船;日本人倒不怕死,但太浮躁,遇到困难德国人想着如何自救,日本人忙着自杀,显然也不适合用潜水艇作战,怪不得他们用潜水艇拉运土豆呢。
总的说来,德国海军潜艇部队官兵高度的信念和斗志是维系其高水平的自律和相互信任关系的基础。当然,纳粹鼓吹的为德意志人民夺取生存空间理念,与洗刷凡尔赛耻辱的作用也功不可没。
这些就是希特勒会议期间时常萦绕在脑海里的东西。现在,他不顾海军的极力劝阻,要到法国布列塔尼半岛上面的洛里昂港口,对他的潜水艇部队进行慰问。
海水涨潮了,海水中的波Lang一个连着一个向岸边涌来。有的升上来,像一座座滚滚动的小山;有的撞了海边的礁石上,溅起好几米高的Lang花,发出“哗……哗……”的声响。
一辆大轿车沿着笔直的海滨公路行驶。这是纳粹德国海军总部的特种轻型装甲车辆,外面与普通的轿车没有两样,里面却是另一片洞天府地,隐匿式天线、大功率发报机,袖珍式盥洗间、电炉子,沙发,最后排还有一张上下床。
陪同他的是海军潜水艇部队司令员邓尼茨上将,还有U124艇的莫赫尔少校,是邓尼茨非常器重的人,称他为“马厩中最好的马”。他拥有一位合格的潜艇船长所具备的一切品质:高超的指挥艺术、狂热的战争热情、娴熟的专业技术,还有天生适合在潜水艇工作的悟性。他还是个面带微笑的阳光男孩,风流倜傥,说话非常幽默,因而拥有几十万的女粉丝。
在奇袭诺福克海军基地的战斗中,U124艇长莫赫尔功勋卓著,回国后,他的报告是一首诗:弯弯的新月下漆黑一片,诺福克的军舰形同虚设,罗斯福伤心地扳指数数,被莫赫尔干掉一大三小。
本来海军总司令雷德尔元帅要来,被他不客气地赶走了,一想起这个老家伙,希特勒就来气。
前天晚上,他与那个妖精海伦小姐发生了一。夜。情,他期待着再来一次二夜情、三夜情,一直到N夜情。没承想,这是海伦与她的老情人雷德尔共同策划的美人计,因为第二天,雷德尔代表海军,把准备提拔海伦为西方外军处副处长的推荐信送来了,他才恍然大悟。
为了这件事,他气得一天没吃饭,连摔了三个杯子,最要命的是明明心里有气还不能往外说,吃了哑巴亏还不能找对方算账:你玩了人家的女朋友,逼急了,人家把这件事抖落出来,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元首像中国三国时的曹阿瞒一样,专搞下属的女人,那多丢面子呀。
希特勒恨得牙痒痒:好你个雷德尔,你倒是算得挺精明的,明明想提拔情人,在海军怕大家议论,就假借海军之手推荐到最高统帅部。又怕我不同意,便让海伦小姐搞性贿赂。事情办完后又尘归尘、土归土,回到了雷德尔的怀抱,而我还以为又得了个像冉妮亚与丽达那样的绝色女近侍呢。
他觉得遭到算计。不过,别急,反正我也没吃亏。我要等待时机,好好整顿一下这个老顽固。
“快到了,我的元首。”邓尼茨打断了他的暇想与愤懑。抬头望去,深秋的法兰西大地,枫叶鲜红,松柏苍翠。成百上千的法国劳工们唱着歌曲,在加固名为“大西洋堡垒”的海防工事。
邓尼茨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我的元首,我再一次劝你还是不要去了。潜水艇水手们在出征前夜,总是彻夜狂欢,纪律荡然无存,你去了会不高兴的。”
“我理解。我理解!这话我已经说累了。”希特勒不耐烦地说。
邓尼茨固执地说:“我是怕你去以后水兵们会吃惊的。”
希特勒不高兴了,吼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德国三军最高统帅,我慰问自己的战士都不行?要不是看在潜水艇部队的丰功伟绩,我才懒得到这里来呢。今天,我偏要看望我的水兵们,你不想去可以走!”
“不,不是,我……”邓尼茨苦笑着不轻不重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再也不敢阻拦了。
海军总参谋长海耶晃荡着小脑袋,出了个说坏不坏、说好不好的主意:“我的元首,何不轻车简从,来个微服私访?”
希特勒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这个主意我早就想到了,就这么办。”
“哎哟——”海耶惨叫,邓尼茨使劲在他大腿内侧掐了一把。
一阵乔装打扮后,大家互相望着哄堂大笑:元首变成了海军上尉,为了掩饰那撮著名的小胡子,专门在上面粘连上了英国式的大胡子;海耶是随军记者,只有U124艇的莫赫尔少校本色表演。
“那我呢?”没有安排角色的邓尼茨着急地问道。
“你去以后水兵们会吃惊的。”希特勒回敬道。
一辆奔驰轿车在蜿蜒小路上斗折蛇行,一个左手提着酒瓶、喝得醉酗酗的水兵踉踉跄跄地挡在路中间。开车的海耶摁喇叭,醉鬼不仅不躲避,反正骂骂咧咧地爬到引擎盖子上,在上面咂了一拳头。
车辆后退,醉鬼一个趔趄后退避到路边,看来他一半是装醉。
老远就听到乱哄哄的歌声,他们又遇到麻烦事:一帮子水兵在路两边“夹道欢迎”:掏出阴。茎朝汽车撒尿。莫赫尔少校讪笑着说:“他们管这叫消防灭火演习”。
海军俱乐部里弥漫着酒气与靡靡靡之音,几十个水兵与十几个法国女招待纠缠在一起。在三人小乐队的伴奏下,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妞妮作态地唱着法国酒吧情歌:《LaChansonIdé;ale》。
她歌唱的不咋地,打扮得分外诱惑妖娆,那件四面透风的裙子,露光程序随着屁股扭动而定:屁股小扭一下,大腿若隐若现,引来一阵嘘唏;屁股中扭一下,大腿便显示出来,引来一阵尖叫;屁股大扭一下,伴随着转身动作,大腿根都纤毫毕现,引来满堂疯癫。
第03节 元首为我们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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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赫尔少校在希特勒耳边说:“这些水手明天一早出发 他们害怕回不來 只有女人和烈酒才能让他们得到安慰 ”
的确 这些水手们好像是一个师傅带出來的 一个个左手拿着酒杯 右手揽着女人的腰枝 东摇西摆着狂呼乱叫 左边传來巨大的破碎声 一个海军中尉摔倒在地 将桌布也拉扯下來 酒瓶、酒杯、水果盘、烟灰缸“哗啦啦”咂到地上 被别人拉起來时 肇事者嘴上仍叼着香烟 顺势在拉他起來的女招待裙子下面抓了一把
莫赫尔少校与一个满脸胡子的上尉打招呼 对方直眉瞪眼地望着希特勒问道:“他……他是谁 长得怎么像个英国海盗 ”
经过一个愁眉苦脸坐在吧台上的水手时 莫赫尔少校小声解释说 这位正在等待电话 他妻子今晚分娩 而他却要远航
一个还算保持着一点军人风度的军官跳上舞台大声喊叫:“安静了 请大家安静 下面请最近获奖的英雄汤姆森上尉讲话 ”
在大家恶作剧一样的鼓掌和尖利的口哨声中 两位水手搀扶着一位叼着烟卷的大胡子闯进门 他打着饱咯眼睛发直腿子打弯一路打劫着走上台:先是从旁人嘴里夺取雪茄烟 然后从盘子里顺走一瓶酒 他还想与女招待接吻 发现自己嘴里叼着烟卷
在话筒的尖啸声中 他咕噜着举起酒瓶:“为我们伟大的、不喝酒的、不吃肉的、不结婚的、不沾女人的元首干杯 他从一个街头艺人成长为战略家……”
一半人愕然 一半人莫明其妙 希特勒再也按捺不住了 天知道他还要说出些什么杂碎來让他难堪 最好是在勃然大怒前把火熄灭 他一把摘掉帽子 取下墨镜 撕下假胡子一跃而上 在舞台上來了个亮相
一下变得很安静 海军水兵们惊得托住下巴 或狂乱地揉着眼睛 法国女招待们吓得不敢出声 或迷惑不解地望着这些一分钟前群魔乱舞的水兵 有一个中尉双手正按在红衣歌手乳。房上 就这样可笑地定了格 而汤姆森上尉翻了一个白眼 直挺挺往后一倒 “扑嗵”一声 戏台子上不折不扣的大栽碑
希特勒并不会心地会心一笑 汤姆森是粗俗的 可现在他的粗俗成了只有伟大的元首才能领会到的高级玩笑
“好 生來死去 嬉笑怒骂对之 这是军人本色 ”元首赞道 海军官兵们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在整整五分钟的惊愕后 他们一拥而上 把元首举起來扔到空中……
加盖了钢铁混凝土顶棚的潜水艇码头里 电焊火花飞溅 乒乓声震天 仿佛进入巨大的铁匠铺
最后一枚鱼雷吊进了潜艇 最后一捆面包也由厨师塞进潜艇 昨晚狂呼乱叫、醉生梦死的水兵们仿佛换了一个人 穿着整洁的白制服在甲板上接受元首的检阅 初升的阳光为一尘不染的军装镀上了一层金光 元首确信 他们出征的道路绝不会是金光大道 而是充满危险与困苦的未知路
元首忽然有一点伤感 对汤姆森说:“等你回來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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