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佝偻爹和苦命娘知道,她和薛昀那小子睡在一张床上,染儿都怀疑这老两口会不会直接将她扫地出门,指着她的鼻子骂,‘从来没生过这样没脸没皮的女儿,’虽然在灵魂上染儿真的不是他们老两口亲生,但肉身和这老两口那可真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生骨血,何况现在的染儿已经将这一家人当成了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她想给他们创造好的生活条件,不想让他们再过吃了上顿没下顿一贫如洗的日子,可光想是想不来任何东西的!你得奋斗你得努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奋斗奋斗,一个女娃在这吃人不吐骨头说被人切两半没准被人剁三刀的古代,又要讲究名声闺誉,又要变着法的赚钱,又谈何容易?好死不死老天好不容易给了点特异功能,还是半吊子的,好歹给个说明书留下点只言片语或派个大神级的指点一二也行,可惜啥都没有!唉,谁说的,求人不如求己,怨天怨地怨爹怨娘都不如开动自个的脑筋来得实惠!
染儿剐着剐着突然觉得不像先前似的簌簌地掉土渣了,染儿低头一瞧,省怕是她看错了,赶忙用小石头又剐开了点。一小块黑糊糊的银子越锉越亮,染儿擦了擦眼,省怕看错了再空欢喜一场,又仔细瞧了瞧,真的是银子,染儿的心里再次乐开了花,敢情这土坷垃内还真是真金白银做的!
染儿赶紧将地上的另一块土坷垃像捡宝贝似的捡起来,用小石头擦擦擦地很卖力地擦掉土坷垃的表皮,将土坷垃的表皮剥落就是和那块土坷垃一样黑糊糊的银子,染儿瞅着这么大块的土坷垃,去除土包着的皮,这一个土坷垃里包的银子应该和干爹给她的那锭银子的斤两差不多,干爹给她的那锭银子值十两,这儿两个这么大块的,那就是二十两,呵呵,今儿赚啦!染儿嘿嘿偷笑着,“小哥,爷找你家二爷还有点事,暂时不走了,点白不用牵了!”
看门小厮望了眼傻呵呵地染儿,“二爷说了,你来了,让我将这袋子给你,其余的事我啥也不用干,也不用管,你爱咋折腾咋折腾!”
染儿暗骂了句,薛熙,他祖母的真不厚道,既然有打算给老娘银子,为嘛不当面给老娘,要是老娘没将这土坷垃当成你们爷俩的脑袋泄愤,随手扔花丛里边,这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岂不也让老娘扔了,他祖母的,挣你们薛家的银子还真他祖母的难挣,不过看在这二十两银子的订金上,老娘我暂时忍了,谁说的,二十两银子都到手了,那八十两银子还远嘛!
染儿双眼冒银星地嘿嘿傻笑着又走回薛熙住的堂屋,染儿来到薛熙的屋门外,故意咳嗽了几声!
“鬼丫头回来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那丑陋的土坷垃现在很可爱!鬼丫头,怎么样,有没觉得我那冰块侄子其实和那土坷垃还蛮相似得,鬼丫头,你可得将你那双兔子眼擦得亮亮地,要不然。。。。。”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自个酿下的苦酒自个饮!
第一百四十章:自个酿下的苦酒自个饮!
薛熙望了眼旁边黑着张脸的薛昀。“哦,对了,鬼丫头,你跟二伯说实话,那红薯到底是嘛样的,你昨天晚上的那套说辞就别拿出来丢人了,往大了说,你那叫蒙骗县令,蒙骗父母官,县令代表谁,父母官代表谁,那都是代表的朝廷,代表的当今圣上,要是这么一推到底,小丫头你那就是犯了欺君的大罪,鬼丫头你长十个脑袋,都不够让人砍得!幸亏你遇到的是深明大义胸襟广阔为人清廉惜民如子的梁县令,要换别的官,早将你推上刑场咔嚓了!不过呢,鬼丫头,你应该晓得知恩图报。若是你真从哪见过那种农作物,就告知县令大人,将这种农作物引进咱们这试试,这是造福百姓的大好事,你不但无过反而还能立大功,保不齐县令大人直接推荐你当个九品媒官,当媒官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染儿撇了撇嘴,敢情昨晚就没人信她的鬼话,亏她杀死了那么脑细胞想出来的故事居然没人欣赏!不过这薛熙也太能给她扣大帽子啦,不就是编了个善意的谎言咋就能扯上欺君的大罪,这唐代落后现代快一千五百年了,唐代没有红薯,那就是还没从别的地方引进过来种植,她这从现代穿过来的一抹幽魂那晓得唐代还没红薯,要早知道唐代没红薯,她就直接像梁县令说的,早改成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烤鸡、烤鸭、烤鹅,烤什么吃不行,竟让这丫的古代人捡了这么大的漏洞,可这话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自个酿下的苦酒自个饮,她还得想个可行的法搪塞过去!
可咋说呢,这事还真把染儿愁坏了?说没见过红薯,这问题又绕回去了,没见过你怎么说出红薯这东西来,还知道红薯是种在沙地里。一个根能结好几块红薯,还说是高产型农作物?没见过你能了解的那么清楚?再说是老农做梦梦见的,谁也没人信她,没准再扣个愚顽不灵欺君当斩的大帽子!
染儿心念电转间决定将红薯及红薯的叶子画出来,还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地掺乎着更容易说服人,光动嘴说,无论染儿编的再圆,他们也得带着怀疑地眼神看染儿,再说谎话吗,本来就是有漏洞可寻经不起人推敲的,只不过是漏洞多少而已。
染儿想到这里呵呵一笑,“其实吧,我给你们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稍稍地隐瞒了一点,没想到就被你们这些身经百炼的大人们给看穿了,既然二伯,你都将欺君的大帽子扣我脑袋上了,我要再不说,那我还能不能再站着说话可就难说了!呵呵。不过,二伯,我给你说了,你可得将我脖子上面吃饭的家伙给我保全了!”
薛熙望了染儿一眼,“鬼丫头,你要再敢信口胡诌,二伯也保不了你,你可看着办!”
“二伯,其实,我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就是。。。。就是那老农和红薯是画在一副画上,我正瞧着那幅画好看想拿回家去呢,突然一阵狂风飘过,将画从我的手里卷到了空中,我追着跑了好一会,直到那画落在河面上,我才没继续追上去!”染儿很是惋惜地望了薛熙一眼。
“那你干吗不跳水里捞起来?”薛昀盯了染儿一眼道。
“你以为我不想跳水里捞起来啊,我还想留着那幅画自个瞧呢,可我天生怕水,我要跳进河里,没捞起画就先将我自个淹死了,我还不想死!”染儿瞪了薛昀一眼,“不过我将那副画上的人物记住了,你们跟我准备张纸,我将画上的人物给你们画下来,不过我画技不好,你们凑合着看,这你们要还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干脆砍了我得了。再过八年我依然能长这么大!”
薛熙呵呵一笑,“里间的书桌上笔墨纸砚都很齐全,用啥自个动手弄去!”
染儿白了薛熙一眼,“我不会用毛笔,不过我会用烧黑了的炭枝!”
“昀儿,外面有松枝,去给鬼丫头掰两枝下来,让她自个烧去!”薛熙吩咐薛昀道。
薛昀恭敬地点头哦了声,走到屋外,“玄墨,掰两枝松枝烧焦送屋来!”薛昀吩咐完玄墨就转身回屋。
“松枝呢?”薛熙望了眼空手回来的薛昀,“笨小子!”
薛昀瞪了染儿一眼没说话。
不一会,玄墨就将两根小母指粗细被烧得黢(qu)黑的松木送进屋来。
染儿上前看着又粗又黑的松木,叹了口气,“有刀吗?”
玄墨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递给染儿,“锋利!”
染儿接过小匕首微笑着向玄墨道了声谢,然后将两根松木掰成小段,再用小匕首削得尖尖得,弄好炭笔后才来到薛熙的书房,蹲在薛熙的太师椅上,回想着红薯的根茎以及长成块的红薯的模样,再结合她编的老农的故事,满满地画了一大张。等染儿将画画好的时候,又仔细瞅了瞅,虽然不是很好看,画面因手指的按压和涂抹有点脏,但交差还是没问题的!
染儿将画好的画递给薛熙,“那,就是一张这样的画,不过人家那副原画是用毛笔画的,画出的意境和效果都比我这好看多了,但那幅画大概的样子就是这样的,而且那副原画上还题着字。不过我不会写字,你们愿意往这上面添两行字就添,不添就算了,反正我没说谎话,更没犯什么欺君的大罪,你们要是能找到这画上的农作物,将这种叫红薯的农作物引到咱这里种植,我还能享享口福,不用白天晚上都想着这馋人的东西!找不到,我也没办法,我确实只在画上见过!”
薛熙望着用粗细线条勾勒的图画,虽然用笔不很娴熟,但人和物仿佛都有生命似地,自然流畅给人一丝灵动的感觉,能用炭枝画成这样,对于一个八岁的小丫头来说,很是难能可贵,“恩,倒能看出是个什么模样,这事就算这么过了吧!昀儿,给你瞧瞧,长长见识!”
薛昀恭敬地点头从薛熙手里接过图画望了一眼,没说话,然后就将图画还给了薛熙。
“昀儿,什么感受?”薛熙望着薛昀道。
“手法倒很新奇,可惜难登大雅之堂!”薛昀望了眼染儿道。
染儿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暗哼了声,切,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有本事你用炭枝画画!让你昀大少画半年,你也画不到我这水平,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染儿懒得搭理这不识货的家伙!“二伯,红薯的事,我都向你交代清楚了,你昨天答应派人给我找小宝来着,这一天都过去了。有小宝的消息没?”
“鬼丫头,你把二伯看得也太神通广大了吧,哦,你来了就丢给我一句话,什么情况也不说清楚就跑到书院找你的小哥玩去了,在书院玩够了,晚上还跑到县衙大张旗鼓闹了一番,这会官府都插手帮你办这件事了,你又返过神问我有小宝的消息没?怎么着,你还想二伯我和官府比赛一番,看谁先找到小宝?谁更有本事?你二伯的消息再灵通,那也没官府的灵通,鬼丫头,你就耐心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