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劲钢点点头:“当是如此,否则也不会只有这一名高手出战了。看来,清阳帝国对这队战士非常不满,想将他们留下来啊。”
“欺人太甚!”司马先生有些愤怒,“刘上校,我们是否也应该出手,不能让清阳这么放肆,否则以后清阳就会得寸进尺。”
刘劲钢皱起眉头,司马先生的建议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出手留下对方不难,难的是这件小事会不会影响两国的协议?但如果拒绝,则显得自己过于冷血,放任自己的士兵被对方屠戮,也会被司马先生瞧不起。
权衡再三,刘劲钢提议:“对付一名游历的新人,劳驾司马先生出手,有些对不住司马先生啊。要不这样,如果清阳高手得寸进尺,肆意妄为,还请司马先生略施小罚,教训教训便可,无需留下对方性命。”
司马先生皱起眉头,揣摩刘劲钢的用意,慨然叹息:“也罢,箐儿,将你弓箭给我,待会我射他一箭,如果那厮够运气没被射中,就由他去吧。”
侍立在司马先生旁边的一个俏丽少女将弓箭递给司马先生。
刘劲钢脸色一变,腹腓不已:你堂堂帝国“神箭门”的司马长空长老,岂会有射空一说?不过司马长空既然已经发话,刘劲钢也不好驳回。
“神箭门”是枫月帝国一个较大的武林门派,不仅功夫出众,更难得是每名弟子都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活,“神箭门”的出师弟子深得枫月帝国军方的喜爱,是各大军区争抢的对象。刘劲钢作为苍炎驻军的最高长官,对“神箭门”的弟子也垂涎已久,此次司马长空领着一些弟子来他这里历练,如果不留下几个,岂不是天理不容?
对司马长空有所求的刘劲钢虽然觉得由司马长空出手不妥,但对方违反协议在先,即使追究起来,自己顶多被上司呵斥一番,并无太大不利影响。相反,如果这厮挂在这里,不知道清阳帝国的杨鸣杨上旗兄弟如何向上面交待?自己有没有必要来个落井下石,勒索他一把?
吴封自我感觉甚好,在乱军之中逆流而上,接受着后撤或者休息士兵的敬仰的眼神,令他的虚荣心大为膨胀:待到历练结束,我是不是就留在这里?杀了这个枫月的无名士兵,俺就成了这支部队中的英雄,想来在这里更容易升职吧?
激情澎湃下,吴封速度再次提升,如同一条游鱼般灵活在乱军之中穿梭,突地感觉面前一空,吴封发现前面已经十分的空旷,除了严阵以待的枫月帝国的那队士兵外,左右似乎没有多少人了。
眉头微蹙,吴封发现对手摆成了一个密集的刺猬队形,有些棘手,不过并未放在心上。脚尖一点,吴封沿着赵帆小队快速转了一圈,做了一个大致的战地考察。
有新兵,有老兵,战阵不齐,人心不聚,虚有其表!
吴封冷冷一笑,脚下连踢,七八柄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化作几道寒光直扑赵帆小队,脚尖一点,吴封紧随其后,意欲趁乱攻入,以雷霆之势快速斩杀这队小兵,为自己以后立足这支部队树立权威。
噗噗噗!
随着几道寒光入阵,十余名枫月士兵踉跄倒地,牵动了阵型,不待其余人恢复过来,吴封已经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闯了进来。剑光飞舞处,不断有枫月士兵惨呼倒地,一些用长兵器的枫月士兵更是难以应付吴封的贴身攻击。
“短兵上,长兵退,隔开距离。”
赵帆在几名战友的保护下,密切关注着战局发展,发现队形安排似乎有些不合理,急忙临时调整:“盾牌格挡,长兵刺杀!”
吴封冷冷一笑,单凭你们这些木制的盾牌也想挡住俺这无坚不摧的宝剑?傲然挺立,吴封打算立威,是以待枫月士兵调整好队形后才左右一旋,悍然出手。泛着白光的宝剑似乎突然之间涨长了几分,在剑尖吞吐着一缕白光,随着吴封的盘旋,几名手持盾牌的士兵发现自己的盾牌像纸糊的一般脆弱。
“长枪投杀!”
赵帆发现,对方似乎是内功精湛的武林高手,那闪烁的白光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剑气,木制的盾牌一碰即破,如果这样那木柄长枪也坚持不到一刻,与其成为摆设,倒不如将它做标枪投杀。
二十余柄长枪破空掷出,直袭吴封上下左右。
好个吴封,面对这般境况也凛然不惧,手中宝剑瞬间舞成一团光芒,将自己上下护住,双脚一点,撞向枫月士兵的阵型,摧枯拉朽般横冲直撞。
赵帆活动了一下手脚,准备上场。如果不能阻得对方一刻,自己等人根本没有生机可言,眼下军心已经频临崩溃,如果不是担心督战队,如果不是担心分散开来更容易死亡,队伍估计早就垮了。
看来那柄宝剑不是凡物,希望自己的钢刀能够坚持,不要一触即断。赵帆缓缓抽出钢刀,爱惜地抚摸上面的一些隐约可见的刀痕,那都是他历次战斗留下的痕迹,是他英勇作战的印证。如果皇天不佑,不知你下一任主人是谁?
赵帆第一次面临此等大敌,心中生起了一种无力感,有些颓废。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赵帆吩咐身边战友:“风行、郑畋,待会我上去缠住他,大家就冲上去砍,没有所谓的阵型了,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今日今地,唯此一战。”
扯掉身上的绷带,赵帆感觉一震刺骨的疼痛,狂嘶一声,举刀扑了上去:“屠龙斩!”
听到赵帆的大呼,几名枫月士兵还来不及躲避,就被赵帆迅猛的刀光化为两段,掠过己方士兵身躯的刀光,带着微热的血腥直扑进吴封的光圈。
叮叮当当一阵兵刃交击的声音,吴封的光圈终于消失不见,一刀一剑顽强地在吴封与赵帆之间抗衡。
“杀!”
觑得机会,枫月士兵蜂拥而上,围着吴封疯狂砍杀。
“呀——”
吴封牙齿崩裂,嘴角流出一溜鲜血,狂嘶一声,剑光一闪,刀身一震,赵帆便觉得再也无力握紧钢刀,失手坠地。但被潜能激发的赵帆更是疯狂,钢刀失手,便赤手扑上,紧紧抱住吴封的要,拼命撕扯,给自己战友创造机会。
吴封一时不慎,落入了绝地,震落赵帆手中兵器,便回剑自救,格挡四方袭来的凶器。由于被赵帆牢牢拖住,吴封行动受到限制,片刻之间便被枫月士兵砍伤多处。脸色陡然血红,吴封吐出一口鲜血,剑光疯狂起来。
间隔太远,司马长空看不清楚吴封的变化,但其剑法突然之间变得凌厉无比,使他也吃了一惊:“这是什么秘法,竟然能够爆发这么大的威力?”
刘劲钢摇摇头:“不知道这厮是清阳哪个门派的弟子,否则就可以推测一二了。”
司马长空手腕一翻,弓箭上弦如满月,再不出手,估计己方的士兵就要全军覆没了,那样自己适才的话如何收场?
望着破空而去的箭矢,刘劲钢轻轻摇头,没有说什么。
剑光挥舞,吴封连劈数名枫月士兵,同时左肘在赵帆背上死命下砸,口中怒吼:“放开,混蛋,我宰了你!”
赵帆虽有内甲护体,但仍感觉吴封每一次打击就像铁锤夯在自己背上一般疼痛,不自觉被对方砸得险些松手,赵帆一急,抓住吴封的腰带死死不放手。放也是死,不放也是死,赵帆岂肯回话来让自己泄劲呢?
啾!
吴封听到破空的尖啸时,面色一变,条件反射般将宝剑横在了眉心,只觉得手腕一震,宝剑险些脱手,然后才是“当”的一声巨响。
不好!
吴封心中有些惊骇,枫月高手要出招了!顾不得纠缠这些枫月士兵,吴封立生退意,连挥两剑,劈开两边士兵,吴封脚下一顿,就向外闯。但由于赵帆紧紧抓住自己的腰带,吴封没有蹦起来,反而险些跌倒,被枫月士兵砍中。
不及思考,吴封一把扯断自己的腰带,扬起一脚将赵帆踢开,再度跃起,逃离战圈,落荒而逃。
见得吴封落荒而逃,幸存的枫月士兵激动难遏,兴奋地狂呼乱叫。风行、郑畋则急忙冲向赵帆,查看赵帆情况如何。
虽然有些疑惑对方的撤退,但赵帆还是迅速将吴封腰带塞进怀中,冲着奔过来的两人点点头,动了动嘴角,感到一阵疼痛:“我没事,把我的刀捡起来。”
好的兵器,对士兵来说就是生命的保障。风行急忙转身,去捡赵帆的钢刀,郑畋则将赵帆身上的伤口再度包扎一边。
“竟然让这厮跑了!”司马长空有些遗憾,“老了,眼神不中用了,力气也没有以前大了,不服老不行啊。”
刘劲钢额头滚下几粒汗珠,心头在呐喊:你老丫的,就这还说眼神不中用了?七八百米的距离啊,你丫的还射那么准,你是真的感慨还是在讽刺我啊?
“您老休息休息,”刘劲钢决定不奉陪了,“我下去看看这几名士兵,实力不错,怎么我一直没注意到呢?”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耐性。”司马长空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追着刘劲钢的背影喊了一声,“刘上校等等,老朽陪你一起去。”
刘劲钢脚下一软,不留神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狼狈地爬起,冲着司马长空怒吼:“您老就待着休息休息!”
丫的,你“神箭门”的人,俺不要了,免得还要面对你这个老东西!
赵帆一行蹒跚地挪到苍炎驻军督战队办事处,进行例行的战场总结。
佩戴少尉军衔的军法官冷冷地瞄着赵帆一行:“有战功吗?”
赵帆摇摇头,适才大伙忙着拼命,哪有机会去拿头颅啊,更何况他现在对战功也没有那么热望了。不过,赵帆没有,其他人有啊,一些士兵解下拴在腰中的敌人的头颅递了上去,军法官一一登记注册,以备战后总结。
赵帆正要离开,便被一名匆匆赶来的上尉军官拦住:“等一下,就是你。”
风行、郑畋急忙丢下赵帆行礼,那军官连礼也不回,一把拉住正要敬礼的赵帆:“跟我来,长官要见你。”
风行、郑畋羡慕地拍了赵帆一下,转身就要回营。
拖着伤痛的身体,赵帆有些埋怨:有什么事情,不能缓缓再说吗,非要现在,难道你们没有看到俺是伤号啊?
赵帆行动太慢,上尉军官有些不耐,冲着风行、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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