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公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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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公子衣-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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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王府前,只听得身后有个护卫说了一句:“到了。”,这才缓过神来。    我一只脚刚迈进门槛,便看到商陆大踏步朝我走来,我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已勒住我的手腕。    “去哪了?!这半天你去哪了!”他朝我吼。    我愣住了,我从前和商陆在一处,无论怎么闹,怎么荒唐,顶多惹来他板着脸的一句“胡闹”,这样滔天的怒火,我却还是头一次见。    “我……我去买包子。”情急之下我想了这样一个极其敷衍极其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言。    “府里没有吗?!”他还在发火,像一只四处喷火的龙,有些歇斯底里。    下人纷纷奔走,生怕无辜遭到商陆的迁怒。    我却忽然颓然:“商陆,何必呢。”    他看着我的眼神,既惊怒又后怕。    “你这样关着我一辈子?像鸟,像猫,像狗?”    “我……我不知道。”商陆往后退了几步。    “我只是想你留下来……你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只要你在就好了……”    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你不是嫌我冷,嫌我不会说笑话吗?我这就逗你笑。”    他把手放到左胸口,努力勾起唇角:“小茴,你剖开我的胸膛,挖出我的心看一看,拿到秤上去称一称,不像白菜萝卜,沾点水带点泥,我这颗心实打实的,绝对不缺斤短两。”    这个笑话很失败,我不仅没有笑,反而被他逗得流出了眼泪。    他看到我的眼泪,怔了一怔,低低地道:“在你心里,我排不到第一位,国仇家恨,样样都在我前。”    “你呢?你难道就把我排在第一位?你的东川王呢,你不做了?”我的眼泪刚刚流干,听了这话,又汹涌而下。    我不曾想到,商陆疯魔了。    我话音刚落,他便从马厩牵来一匹马,抱着我一同跃上马去,马鞭落下之时,那马嘶鸣一声,直冲门外朱雀街而去。    我慌了:“商陆你疯了!”    “我不做东川王了,你是不是也能不做云小茴?”他却显得很冷静,一路疾驰,一路盘算。    “我们先去白玉京城郊躲两日,等到搜捕一过,北下往东川,我的旧部与兵力皆在那里。到那个时候,你我隐姓埋名,做一对最普通的夫妻,你别担心,三年前我什么都不是,也养得起自己,如今我就算不是东川王了,也养得活你。”    他低头看我:“我是认真的。”    我们走了一上午,最后在白玉京附近的那座小镇停下,依旧是三年前的风貌,那时的云小茴是个乞丐,那时的商陆是骠骑大将军,有些事情,真是不能回忆,一旦回忆起来,伤神伤心,没完没了。    商陆下马,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紧紧攥着我的手,攥得都有些痛。我看着他另一手牵的那只马如此闲庭信步悠然自得,莫名地产生了羡慕嫉妒恨。    我对商陆说:“我饿了。我要吃包子,肉包子。”    他应允,把马拴好,牵着我的手去包子摊买包子,依然是紧紧的。    这包子摊生意似是十分兴隆,周围围了许多妇人,我与商陆在人堆里一站,立刻就显得扎眼了。    好吧,虽然我与商陆现在的阶级立场是敌对的,但是遭到外敌,还是要一致对外,我打掉了无数只状似不经意地落在商陆腰上臀上的肥手,恨不得把商陆整个人圈起来。    包子摊周围的人渐渐变少,不少人提了包子,还回头看着商陆指指点点,口中啧啧赞叹。    我心里愤怒,我的念头里商陆只是我一个人的,可是想到我们如今的情形,又觉得伤心难受。    终于轮到商陆买了,这包子铺的老板娘是个年轻妇人,看到商陆,两个眼睛里冒出幽幽的绿光来,热情地给商陆介绍特色:“这是咱地方上的特色,笋干包子……什么?要肉的?”    我趁着他们俩在交谈,飞快地弯腰,附在包子摊旁一个乞丐旁边说了一句:“去白玉京富贵赌坊,找一个叫包金刚的人,告诉他云小茴在这。”    “肉包子啊……牛肉包子如何?猪肉的太腻,咱这包子……”    我直起身来,这边妇人还没有介绍完。不知这妇人是有多喜(…提供下载)欢商陆那张脸,一个包子愣是被她介绍出了满汉全席的气势,我眼见着商陆那眉毛快要皱成包子褶了,连忙出声救他:“猪肉,就是猪肉包子,五个大的五个小的,用荷叶包。”    那妇人被我打断向商陆搭讪的机会,不乐意地低头去拿包子,商陆这才淡淡看过来:“刚才和那乞丐说什么?”    我心里一惊,被商陆那双眼睛一瞧,差点儿心虚得全盘托出,幸而关键时刻扛住了,我坦然地说:“给了那乞丐几文钱,告诉他他还这么年轻,有手有脚干什么都行,做个讨饭的,真让人看不起。”    商陆闻言,特意仔细看了看那乞丐,最后似乎是信了,没说什么,拿着包子带着我走了。    我心里忐忑。方才那乞丐,是赵十六一个小兄弟。我从前和赵十六在这一带乞讨,有时也会分些钱给他,他便哥哥姐姐叫的欢。    只是三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亦不知道我方才那番话他听清楚了没,更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去做,但无论如何我知道,我不能让商陆这么带着我走。    商敬之不会放过他。    这是一场恶战,需得填饱肚子打起精神应付。    抱着这样的心思,我恶狠狠地吃掉了三个小包子两个大包子,吃得直打嗝,不断冒出成分复杂的一团团热气。    商陆不说话,看着我,半晌递给我水囊:“你是不是把包子当成我来吃了?”    “没有,包子哪有你英俊非凡。”我朝他笑,“放心吧,我不恨你。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商陆没有理我,但凡我说类似这种意思的话,他都用一张寡淡的脸来面对我,很严重地打击了我的积极性。    我们吃完包子,喂完马,继续上路。    像暗夜行舟,茫茫然不知身往何处,前路未卜,人心难安,也许我与商陆对彼此的真心实意,最后也不过消磨在以后的岁月中罢了。

正文 三十一

    三十一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和商陆走到了白玉京北侧的一个小城郭,我再一次确定了我是真的永远弄不懂商陆的思维。    因为我们这一次分明是仓促中择路而逃,没有准备,没有计划,谁也不知道还要走多少旅途,最终会在哪里落脚,可他居然镇定自若气定神闲,像是在旅游散心一样。    唉,我有点挂心我藏在枕头里的那些银子,不知道会不会便宜商陆,或是商陆以后的枕边人。    我们在城东一家小客栈住下,彼此都不大有胃口,于是叫了两碗鸡蛋挂面,面是用敞口的白瓷碗装着热气腾腾地端上来的,碧绿的葱丝映着白瓷,倒很有些清亮的色泽。    商陆一言不发,在我对面大口吃面,我挑了一根面,味同嚼蜡。    我摩裟着瓷碗光滑圆润的边缘,忽然很感慨:“商陆,东川那里的风俗,一个家里面一个碗代表了一个亲人。老人说两双筷两个碗,就是夫妻两个,磕磕碰碰的就过了一辈子。”    我从前也听到过这种风俗,却从没有放到心里去。此时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在油腻腻的木桌上,陡然便想起了这样温情的说法。    商陆不明所以,静静地看我。    我冲他笑笑:“没什么,我就想打个比方:商陆,你是我的白瓷碗。”    盛过酸甜苦辣,盛过世间百味,被手摩裟着,愈发温润柔和,敛了各种滋味,百转千回,像是鸡汤拌米饭,能暖暖地一直熨帖到人的心里去。    只是我等不到一个圆满了。    商陆还是不说话,他看我的眼神令我喘不过气来,像是胸口挨了一个闷拳,起先感觉不到什么,慢慢的才开始痛起来,连呼吸一口气,心都要颤一颤。    我避开他的眼神,把碗一推:“我吃好了。”    他也起身,我们一前一后地一起进了房。我跟在他后头,等他进去了,转身关门,就在那时,商陆突然回头,猛然欺压上来,重重地按着我,狠狠咬我的嘴。    我痛得张开嘴想要反击,他立刻攻进来,带着我的血腥味,席卷蔓延了整个口腔,我推搡他,他纹丝不动,强势又粗暴地继续嗜咬我的嘴唇。    我起先还奋力挣扎,而后明白过来我反抗不了他,索性放任自己与他一同沉沦。我与他唇舌纠缠,彼此都存了一股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的狠劲。    我逮着他的舌头就咬,就着不知是我的还是他的血,细细描画他美好的唇形,他喉咙里呻吟一声,像是压抑的痛苦的野兽。    我沿着他的唇往下,胡乱亲他长满胡茬的下巴,在他忍不住后仰的时候,又回去亲他的嘴唇眼睛。    反复几次后,他便不耐烦了。伸手扯我的衣带,我也不落于人后,扒开他的衣襟,一气乱亲。    他似是急于发泄,我俩都只是松了衣带,衣衫还未褪尽,但他两手已游走于我全身,不似从前床笫间温柔的调笑,他手掌所到之处,尽是揉捏挤压,甚至微微有丝痛感。可他手掌薄茧所引起的粗糙的摩擦,又让我产生一种奇异的快感。    我低头看自己,被他摸过的地方泛起鲜艳的红色,可见他用力之大。我霎时觉得自己像一块砧板上的白面团,任他摔打揉捏,捏扁搓圆。    我的身后是冰凉的门板,被他压在上面,骨头隐隐作痛,不由得扭了扭身子,立刻便蹭过他坚硬发胀的那地方。    他的眼睛里像是燃了一团火,嘶吼着要烧,烧,焚尽一切。    我闭上眼睛,云小茴,最后一次了,便一同堕落又如何?    像是末路狂奔末世逃亡,既兴奋又绝望,我浑身上下都在战栗,沉溺于这危险的关系之中。    他动情了,我又何尝不是,只觉底下湿滑一片。商陆一手探入我裙底,沾了满手软香出来,低低笑了声,我还未来得及分辨他这笑容的含义,只觉得有什么饱胀的东西推了进来。    那一刹那,仿佛灵魂都充实了。    我仰起头,拼命忍住呻吟声,一丝丝抽气,摩擦带来快感,只是腿根处肌肤的相碰相撞,都让我忍不住要叫出声来。我追着商陆的节奏,踮起脚尖迎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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