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安。
他静静地躺着,呼吸已平稳了很多。
走到床边后,我首先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打开了纱布,上面的血迹已减了不少,伤口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怕了。我拿出了一些药瓶。替他换药。一番忙碌后,我把他的伤口又包好了。
接下来,又是喂药,我吻上了他的嘴唇,轻轻地蹭了蹭,便撬开了他的唇瓣。他轻“嗯”了一声,我的心一跳,还好他没醒。我把药丸轻轻地推入他的唇内,与他的舌尖婉转缠绵,交融缠绕。他下意识地吸吮着我的舌尖,就着清水,不知不觉地吞下了小药丸。
我想要离开他的唇,但他居然不依,又缠住了我的舌头不让我走,我被他吓坏,以为他醒了,可仔细看看,他仍在睡觉。这男人居然在睡梦中都不肯放过我。他深深地吻着我,舌头紧紧缠绕着我的,把我吻得透不过气。
情不自禁地,我呻吟出声,声音有点大,他的眼皮立即动了一下,我忙稍用力推开他,然后飞快地抱住药箱。
我知道他要醒了,我的心乱跳。
他的长长睫毛微微闪着,很快就要睁开了。我闭上了眼,在那一刹那,我又回到了我的世界。
医院的走廊上依然嘈杂,依然纷乱。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络绎不绝,有个病人家属追着一个医生问情况怎么样了,医生回头含糊地应了一句,大意是病情差不多快稳定了,让他们不要急。
我喘着气,背靠着墙,抱着药箱,又闭上了眼。
头脑又开始犯晕了。我知道这是两头跑的后遗症。我咬住了唇,顶住了身体不适,一手抱着药箱,一手扶着墙回到了我的科室。
科室里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小护士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我放下药箱,坐在了椅子上,拿出了纸和笔,开始在纸上写一些什么。
我是为了树精灵和她的同伴们的安全才过去的,已经过去两次了,却无法和奥斯纳交谈,所以得写下这张纸条。这张纸条是以树精灵的名义写的,大意是树精灵决定用一些他将来可能用得着的药品来交换自身的安全,请他不要伤害他们。这些药品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非 常(炫…书…网)珍贵,决对值得用来交换他们的安全。
写完后,我把纸条放入了药箱中,然后开始在自己科室里“翻箱倒柜”地找一些药品。我把一些消炎药、抗菌药,连同自己在医院开的许多感冒药、退烧药、眼药水、创口贴等都放了进去。放完了后,我关上了药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么多的药应该足够交换树精灵们的安全了吧。
要知道,这些药在他们那儿可比金银珠宝都珍贵,再多的钱都买不到这些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们的有效药品。
我刚抱住了药箱,便又来到了那个世界。
这已是我第三次到这边了,也是最后一次。原以为,会与上两次一样顺利,结果……
当我为他包扎完伤口,又喂他吃完药,把药箱放到他的床头,正准备从床边站起身时,衣柜门突然开了,昏暗的火光中,我看到一个高个头的,身穿鲜艳士兵服的壮男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的心猛跳。
在我吃惊的目光下,他飞快地走向了床头,半跪着,同时轻唤着:“少主……”
那一刻,我看见奥斯纳缓缓地睁开了眼,我惊得从床边跳起,想要逃走,却被他猛地捉住。他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狂喜,还有无法言喻的伤痛,我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抓得我抓得那么紧,不顾我的痛呼,他沙哑地道:“还想走?快八年了,你还是不愿在这里?”
我点着头,泪水不断涌落,他的眼光蓦地变沉,顿时抓得更紧。
我痛得失声尖叫,“放开我……”
“我恨你……”他缓缓地道,“非 常(炫…书…网)非 常(炫…书…网)地恨……”
我看着他,忍住痛,一言不发。
“但是,如果你肯留下来,”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点,“我可以试着原谅你……”
我摇着头,流着泪,“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的,我不爱你。”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告诉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我再次摇头,在这一瞬间,在他绝望的眼神中,我消失不见了。
我又回到了医院中,满眼是泪。
走廊里仍然嘈杂和纷乱,我哭着奔向了医院外,直接回到了租住的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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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因故未更,向亲们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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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傲鹰之星 第七十九章 再次回来(一)
第七十九章 再次回来(一)
倒头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后,被手机的铃声吵醒,是主管打过来的,说是我没请假就私自回家了。我连忙道歉,说自己突然身体不适,所以没来得及说上一声就回去了。主管说要扣工资,我说没问题。
告假了两天后,我又工始上班了。
我把傲鹰之星又放回了最底层的抽屉,不敢再碰它。
两个月后,妈妈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她要再婚了。
我惊讶地握紧话筒,“这 么 快‘炫’‘书’‘网’?”
“你不高兴吗?”妈妈很敏感,她在电话另一头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结婚,我可以把这事再放一放。”
“不,妈妈,”我连忙道:“只要你自己觉得满意就好。”
“西文,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妈妈,我现在很忙,医院那边刚通知我了,今晚还得加班,不与你多聊了。”
匆忙之间,我挂断了电话。
我不敢面对妈**问题,省得多说多错。
不期然地,我的眼光投向了衣柜下的底层抽屉,想起有两个月没有碰它了。两个月,在那边已是两年了吧?两年过去了,他还好吗?我蹲在了地板上,忍不住又打开了那个抽屉,把那颗傲鹰之星拿了出来。
我安慰着自己,我只想问问然妮他的近况如何,大家毕竟相识一场嘛!另外,我还可以得知然妮现在怎样了,他放过了他们吗?然妮曾帮过我不少,我总得关心一下她才行。
思及此,我把那颗傲鹰之星拿回了房,放到了枕头下。我躺在了床上,在黑暗中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一片空白。
沉沉睡去后,我独自一人在昏暗的梦境里飘了好 久:炫:书:网:。我看到了妖精国的景致,看到了赤鹰国的古老城堡,看到了暗月国的绿色大海,还看到了很多很多的妖精国的平民们。
这个梦境是空的,我没有遇到然妮,我的心被揪紧。她怎么没有来?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她和她的同伴真的被奥斯纳当作妖树全部都给砍光烧光了。
“然妮,然妮……”我在梦里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在空洞的梦境里回荡,没有任何回应。
“然妮!”我大声叫着从梦中醒来,满头是汗。天还没有亮,窗外仍是黑漆漆的。
我的心突突直跳,感觉要出大事了。
然妮是个八卦婆,又自认与我有缘,只要一有机缘,便会立刻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她是怎么突然消失了?真的是被奥斯纳给谋害了?
我的身体冰凉,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颤栗不止。
然妮,你千万不能有事,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拿起电话,慌手慌脚地打通了青侠的手机。
“喂……”青侠的声音出现了,我便流着泪对他说了一切,并问他我现在该怎么办?他说,要不你回去一趟好了。
我哭着说:“可我现在不敢回去。”
他说:“那我就没办法了。”
我们在电话里说了好一会儿,说来说去,始终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烦躁之中,我挂断了电话。
天亮后,我换上衣服去上班。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把那颗傲鹰之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我又忙得没有一刻闲。今天的病人很多,我和几个同事忙得焦头烂额,同事李医生在那里叫唤,“我们什么时候能放大假啊?”
护士回答:“等你摔伤跌伤的那一天。”
病房内一阵哄笑,不少病人称赞护士真是能说会道,大家都乐了。
我淡淡笑着,低头之际,见跌打药没有了,便去药房领药。
走在了那道长长的阴暗走廊上,我又想起了那天一日三次去妖精国的情景,情绪不禁再次低落。
“林医生,电话……”科室里的护士忽然在我背后大嚷着,“说是美国来的长途。”
青侠?我一愣,转过了身,他打电话来干什么?我小步跑回了科室,接起了电话,“喂!”
“西文姐,我已订了机票,大概后天到你这边吧!”
“不行,你又想逃学啊?”
“没有,这次是真的快放假了,我申请了这边的一家银行实习,刚接到了他们的通知,已被批准了。我现在只是提前一个礼拜过来而已。”
“那好,我们到时见。”
我挂断了电话,蓦地觉得心中涌过一缕暖意。有人陪伴的感觉真好,让你觉得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孤单。
三天后,我开着车去长途站接他。
两个多月没见,他变黑了,也变瘦了,我们见面时居然来了一个美国式拥抱,有朋友的感觉真好!
一路上,我开着车,他在旁边对我说着在美国的趣事。
天色此时有些暗了,天阴沉沉的,仿佛就要压下来,似乎有种暴风雨的倾向。
青侠眯眼看着窗外的天空,风吹起他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西文姐,不知为什么,我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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