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这个贱人应该不傻吧？”
“娘娘？”
“欢儿是你唯一的亲人，本宫知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不想让别人伤害她，所以……这件事情不是很困难，只是要你带个东西，然后把这个东西放在那个女人的床下。”
“娘娘！”燕儿的满眼全是泪水。
“去吧，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
正月初六，北方出现孛星，残光横亘，久不消失。
炎帝沐天暒于灞上祭祀天地。
归来，却闻报丽贵妃竟然在龙凤宫消失了。他狭长的双眼充分了愤怒，急冲冲的冲进了龙凤宫。
“幽幽！幽幽！”
“皇上！”
“幽幽呢？”他愤怒的将跪在他面前的宫人踹倒，旋即又把她提了起来：“朕问你，朕的幽幽呢？”
“皇上！皇上！丽贵妃一直在床上躺着，奴婢，奴婢只是去给贵妃娘娘到太医院取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发现娘娘不见了，不见了……呜呜……”
“你们给朕找！给朕找！”他发疯了般的吼道。
“皇上！皇上，奴婢们已经到处，龙凤宫上下都找过了，没有看到娘娘。”
“那娘娘会不会是出去了？给朕出去找！”
“皇上，娘娘已经昏迷不醒，不会，不会出去的！”宫女解释道。
“你们去死！”大手一用力，一个生命在他的手中流逝……
“幽幽！”
……
“贵妃娘娘不见了！”
“知道，皇上很生气！”
“嘘……小心哪，会死人的。”两个人赶紧低头走开。
……
沐天暒很伤心，但是却没有眼泪，他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心异常的烦躁……
怎么办？心没了着落。
“皇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迈着碎步小心地来到他的面前。
“滚！”
“皇上，永祥宫那边请皇上过去。”说完这句话，他不自觉的往后边退了一步。
“永祥宫？”对呀，没了幽幽，他还有舞儿，他的舞儿……想到这里，他起身。
“皇上，去永祥宫？”
“摆驾永祥宫！”
小太监听了，伸出袖子扫了一下额头，然后嘴角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那笑很可怕。
***
“公主，我们这里好安静啊！”小烟将羽裳的头发扎起来，束了两个小髽鬏，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燕儿前儿个不是皇上下旨永祥宫不可以随便出入吗？你忘了？”
“是啊，可是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样公主您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
“都一样了，这样不是很安静吗？”羽裳淡淡地说道。
“娘娘，参汤好了，趁热喝。”燕儿将汤碗放下，神色有些不安。
“怎么了？”羽裳端起碗，关切的问道。
“哦，没什么，奴婢，奴婢给娘娘收拾床去！”说着连忙走到床边。
“燕儿好勤快，那床小烟刚弄好，燕儿没事儿你也下去休息吧。”羽裳笑语盈盈的说道。
“哦，没关系，奴婢不累。“说着将衣袖中的衣物就要塞进枕下。
“是啊，公主今天心情好，叫你休息就去休息吧。”小烟一边说一边微笑的走过来拉她道。
“啊！”燕儿惊慌失措，手中的东西掉到了地上。
“那是什么？”小烟抢在她前面把那东西捡了起来。
“是奴婢不小心掉的，小烟姐，还给奴婢吧！”燕儿的脸变得惨白，声音抖得不行。
“什么呀？一定是什么宝贝，打开看看！”小烟躲开燕儿伸过来的手，跳到羽裳的身边。
“公主，我们看看这个小丫头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娘娘，小烟姐换给奴婢吧，那不是什么好东西！”燕儿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小烟，别闹了，快给燕儿，看把燕儿急的。”羽裳微笑地说道，然后向她伸出了手。
“公主就是心软！”小烟笑嘻嘻的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羽裳的手里，还没等羽裳还给燕儿……
“皇上驾到！”
“皇上！”羽裳皱起了眉头，小烟眉头弯弯，笑眯眯的看着她的公主，皇上一定是想念她们的公主了；燕儿此时脸色比之刚才更白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羽裳手中的布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舞儿！”沐天暒双眼噙着泪水，一把拉住羽裳的手。
“皇上，您怎么了？”羽裳不解的问道。
“丽贵妃，朕的幽幽——幽幽——”
“姐姐怎么了？”羽裳的心提了起来，前两天就听说丽贵妃生病了，而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自己现在又不能出永祥宫，可是一直都在担心她的病情，今天见到皇上来了，而且还是这种神情，她的心似乎明白了什么。
“皇上节哀！”她轻柔地劝慰道。
“舞儿——”他闻言心中更加难受，一把将羽裳拉进了怀中。
“啊！”手好疼，羽裳手中的布袋里面好像是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将手扎了一下，疼的她叫出声来。
“舞儿怎么了？”推开她关切的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扎到手了。”羽裳将手伸出来，食指指尖像针扎的一样，冒出红色的血丝。
“怎么会这样？”他心疼的将她的手指含进自己的嘴里。
“皇上，我没事的。”羽裳的脸羞得通红。
“那是什么，怎么会把手扎到？”沐天暒好奇的看着羽裳手中的布袋。
“啊！是些没用的东西，娘娘是叫奴婢这就扔掉的！”燕儿慌忙接口道，然后就伸手要拿过去。
“哦？”沐天暒挑了一下眉头，望了一眼羽裳，接布袋拿了过去。
“皇上！”燕儿不自觉的尖叫道。
“嗯？”这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小心的拨开布袋，一个用宫廷上好布帛做成的一个精美的布偶，那布偶栩栩如生，可是他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忽然间他想起了她不是丽贵妃吗？
“这个布偶很漂亮！”他喃喃的说道，然后他把布偶翻过来，布偶的后面竖着写着三个字——何幽幽，那几个字上还沾着血迹，而且很明显这个布偶曾经被人在后面用针扎过、用火烧过。
“这是什么？”沐天暒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布偶啊！”羽裳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布偶很好看，是姐姐的。”她看到了上面的三个字。
“这是你的？”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这个……”
“回皇上，这个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要扔的！”燕儿跪在地上哭着说道。
“这么说是你的了？”他的心冷到了极点。
“我？”羽裳一时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该死！”一种无法遏制的怒火烧到心头，大手提起羽裳狠狠的抛了出去。
“啊！”毫无准备的羽裳被摔在地上，两眼冒着金星。
“皇上开恩那！”忽然被眼前发生的事情给弄懵的小烟，见羽裳被掷了出去，马上惊醒过来。羽裳不知道那个布偶是什么意思，可是小烟却知道，她听过在东祈宫中的老宫女讲述过宫里各个嫔妃之间为了争得皇上的宠爱，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其中就有这种——古老的巫术，用木头、布帛或者用纸做成人形，写上被诅咒者的姓名或生辰八字，甚至偷偷采取被诅咒者的血液滴在上面，通过符咒、针扎、火烧和刀砍等形式诅咒自己不满和敌对的人，从而达到使对方生病、败运、破财甚至丧命的目的。今天亲眼所见，皇上又是如此的震怒，她明白了，皇上一定是以为公主施的巫术，致使丽贵妃的死亡……
“皇上！”小烟跪在地上抱紧了沐天暒的大腿：“这不是我家公主的！”然后回头对趴在地上不停啼哭的燕儿喊道：“你哭什么？快点儿告诉皇上这个布偶是从哪里来的？告诉皇上，这个布偶不是公主的，你快点儿说呀！”
“呜呜……对不起……这是娘娘，是娘娘吩咐奴婢扔掉的……呜呜……”燕儿心里痛苦异常，她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悲伤的泪水也无法冲刷她心底的内疚。
“滚！”沐天暒一抬脚将小烟踹了出去，几步又来到羽裳的面前。这个时候羽裳似乎是明白点儿什么，原来他是因为那个布偶生气，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呀？
沐天暒再次将她提了起来：“你这恶毒的女人！”
羽裳张了张嘴，刚想为自己辩解，就听他续而又说道：“跟你的娘一样下贱，一样恶毒，一样妖媚人心，一样该死！”他恶毒的吼道，眼底已不见了曾经的温柔。
“你说什么？”羽裳如五雷轰顶，他怎么提起她母后了？
“没听清楚吗？朕说你跟你娘一样下贱，一样恶毒……”
“不要！不许你侮辱我的母后！”羽裳大声驳斥道，他可以任意诋毁自己，伤害自己，但是不可以诋毁、侮辱她的母后。
“哼！朕还没有说完，你的母后不仅恶毒，还人尽可夫，简直就是一个荡妇……”
“你胡说！”羽裳因为愤怒，她的小手挥了起来。
‘啪！’指尖在他的脸上划过，四道鲜红的血檩子留在了他狰狞的脸上。
“啊！”羽裳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她竟然抓伤了他？
“我？”
“你！”怒火在继续燃烧，仇恨的种子蒙蔽了他的双眼：“你这贱人敢对朕动手？”
“我——我不是有意的，但是——呜呜，求你不要侮辱我的母后。”只要他不侮辱她的母后，她什么都可以忍受。
她哭了，泪眼朦胧，叫人心痛。
他的手犹豫了，他的心动摇了，幽幽和她的影子在重叠，他的神智有些恍惚……
“皇上您给臣妾做主呀！”不知什么时候，容妃、清妃，还有太皇太后都来到了永祥宫，容妃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
“太皇太后？”他的手松开，羽裳掉落在地上，依旧哭泣着。
“皇上，您再给臣妾做主呀！这个东祈的公主她下嫁西沐根本就是居心叵测！她一直在妖媚皇上，她在学她的母后，企图向她母后一样能够操控皇上的心智，好任她摆布，进而操控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