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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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屠龙外史之朱长龄回忆录-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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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淑娴笑了一阵,正色道:“原来就这么回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山坳子里憋着几百号人,闲着无事自然乱嚼舌根。朱兄弟你也不必太过着急,不过沈师妹一个女孩儿家,这些传言于她名节终究不好。到底此事如何善后,还真是颇费思量。我倒是有个计较,不过……不过……”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我喜道:“班姊姊请说,只要能妥善解决此事,小弟是无所不从的。”

何太冲忽然脸色煞白,想说什么,嘴唇微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开口。

我正感奇怪,只听班淑娴微笑道:“朱兄弟是朱光理大侠嫡孙,沈师妹呢是已故青鸾师伯的爱女,可谓门当户对,才貌也自相当。小小误会,说不定正是姻缘之份。咱们便请师父和朱大侠做主,将沈师妹许配给朱兄弟,则朱兄弟不算逾礼,沈师妹也名节无亏,岂不是两全其美,再好不过?”

此言一出,有如晴天霹雳,我和何太冲同时冲口而出:“这个万万不可!”辜鸿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不明所以。

班淑娴一脸惊异的样子,道:“有何不可?”

我道:“谣传本来就是说我和沈姑娘有……那个私情,若是我和她……那岂不是……不是坐实谣言了么?”

“话不是这么说,事已至此,你就是敲锣打鼓说你和她没有私情,又有谁会信?就算别人信了,你和沈师妹大清早抱在一起,此事总不假吧?许多人都亲眼见到了,你不娶她,让人家以后如何去做人 ?'…'咱们虽是武林中人,可也不能毫无礼法。何况千娇百媚,冰清玉洁一个大姑娘许配给你,难道还委屈你了?”班淑娴理直气壮地道,我被她说得头昏脑胀,一时无辞。

何太冲忍不住嗫嚅道:“这个……这个……朱兄弟今年才十六,比沈师妹还小着两岁,怕不太合适吧?”

班淑娴面色一沉,冷冷地道:“嗯,原来小两岁便不合适。”何太冲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结结巴巴地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班淑娴打断他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便将此事禀明师父,现在谣言满天飞,越传越是不像话,总得尽快把这事了结了罢?”说着拂袖出门,何太冲一愣,犹豫片刻,也跟着追了出去。

我想不到事情竟会演变成这等局面,变化之奇,当真令我啼笑皆非,欲哭无泪。辜鸿拍手道:“好啊,此事如此了结是最好不过。长龄,想不到你来昆仑派这一趟,终身大事都解决了!那个沈姊姊凶是凶了点,不过也蛮漂亮的,又是千金小姐,你好福气哦!”

我忙道:“别胡说,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是另一个人。”看着辜鸿的笑靥,最后一句话说得便有如蚊鸣。

辜鸿甚是开心,没仔细听我说什么,笑道:“好啦好啦,不喜欢也可以变成喜欢嘛。沈姊姊就算追着要杀你,不也表明她贞烈么?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我这就跟武烈说去。”说着一笑便出了门。我见她对我形如兄弟,却毫无男女情意,心中苦涩难言,想起身去追她说个明白,可是一坐起来,被何太冲打中的那几个地方就隐隐作痛,哪里有追的力气?

我心中大骂班淑娴阴险狡诈,不择手段要把情敌嫁到外面去,记得她在朱武连环庄就提过这事,怎想到到头来落到我头上?又骂何太冲怯懦势利,不敢承认自己喜欢沈青眉,跟班淑娴决裂;更骂自己一时贪念,去挖什么劳什子剑谱,结果竟要和一个我不喜欢、也不喜欢我,甚至恨我入骨的女子结婚。最后骂爷爷无事生非,让我来昆仑派周旋个劳什子,结果让我把终身幸福葬送在此。

但转念一想:我真的葬送了自己的终身幸福么?纵然没有沈青眉其人,辜鸿对我同样并无情爱,她和杨逍显是相互恋慕,只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杨逍武功学识均极出众,风陵师太料也不会反对,将来他们双宿双飞怕是迟早的事,我朱长龄就算娶的不是沈青眉,是什么张三李四,又有什么分别?品貌多半还远不如沈青眉。其实沈青眉才貌双全,又对何太冲深情一片,若她能对我如此,倒也不错……唉,我又想到哪里去了?沈青眉不杀了我便已谢天谢地,又怎会对我如对何太冲一般?

我胡思乱想,一宿都没睡好。第二天,班淑娴又来了,带来一个更令人心惊肉跳的消息:白鹿子要见我。

我不知此事是何吉凶,硬着头皮走进三圣堂。进了内堂,一抬眼,便看到白鹿子高高上坐,神色威严,侍立在白鹿子背后的弟子正是何太冲,他看到我,目光中便流露出一股压抑不住的恨意来,我见状不由心中一寒。

白鹿子神色高深莫测,淡淡地问我近日三圣坳中的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骑虎难下,只有把这几天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说是因口角而打斗,而又不小心碰到沈青眉的身子,引起纠纷,又导致以讹传讹。白鹿子听完后,不置可否,转头问何太冲道:“淑娴说你昨日去找朱世侄,也是为了此事么?”

“是,”何太冲躬身道,“此事谣言纷传,着实骇人听闻,弟子和朱兄弟这一向交好,生怕他行差踏错,便去找他询问明白。中间因为误会,还有小小冲突,不过朱兄弟所言确实不虚,那日高行、蒋风两位师弟也在场,目睹一些情形,可以为证。”这几句话虚虚实实,避重就轻,却又滴水不漏。

白鹿子点点头,脸色顿霁,展颜道:“原来如此,我想朱老侠调教出来的儿孙,也不会作出那些个伤风败俗之事!世侄,青眉这孩子被我惯坏了,做事情也忒没有分寸。这事她是有不是的地方,不过你和青眉两个,也可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我听这话意思颇多暧昧,不由心惊肉跳,等着他问我是否愿意娶沈青眉之类的话,然后设法推托,我已经想了一套自觉得体的推托之辞,希望能让此事无疾而终。谁料白鹿子根本不问,又问了我几句闲话,什么在三圣坳是否住得习惯,几处景观是否都去玩过了之类,我看他一副成竹在胸,不必再问的样子,实在忍不住问道: “请问白鹿师伯,昨天班姊姊说,那个……要请白鹿师伯做主,将沈姊姊那个……那个……晚辈……”期期艾艾说不下去。

白鹿子呵呵笑道:“好小子,想老婆居然想得这么猴急!放心,这件事我有主张,自会让你称心满意。”

“不不,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晚辈是觉得自己不配,还是……还是……”我一慌张,本来想好的言语都忘得七七八八,不知说什么好。

正自张口结舌,忽然间听到一个温柔而坚决的声音道:“掌门师叔,我绝不会嫁此人。”我愕然回头,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白裘胜雪,绿鬓如云,却正是沈青眉。

沈青眉走进厅来,向白鹿子施礼,抬头横了我一眼道:“此人心术不正,多番羞辱师侄,还捏造谣言,百般中伤,用心恶毒。师侄纵然削发为尼,也绝不会嫁给他。”我见她今日不同前两次那般激动得要打要杀,神色镇定,言语冷静,只是目光中对我极是痛恨。心想这都是班淑娴的馊主意,你怎么能怪在我头上,也不由心中恼怒,一时却不便发作。

白鹿子皱眉道:“青眉,忒也无礼!你说他捏造谣言中伤于你,那么事实究竟如何?”

沈青眉略一迟疑,道:“那日师侄在梅林中吹笛,不料此人在一旁偷听……”将事情说了一遍,但也略去了剑谱的内容,其实和我之前说的大同小异,只是加上了不少对我添油加醋的指斥之辞。

白鹿子听得不耐,道:“行了,此事既然多半是因误会而起,你们二人为何水火不容?你与他毕竟肌肤相亲,你不嫁他,还能当真做尼姑不成?青眉,当年你爹爹临终时把你托付给我,我总要对你担起责任。这些事情自有长辈做主,你们做小辈的听话就是,还能害了你不成么?”

沈青眉道:“掌门师叔,我向来敬重您老人家。您如有吩咐,青眉无所不从,唯独此事却是无法从命。要师侄嫁给此等卑鄙无耻之人,纵使爹爹泉下有知,也绝不会答允。”

我再也忍不住,一怒之下,真话便脱口而出:“沈姑娘,你自己另有意中人,不愿嫁我,难道我又愿意娶你了?又何必将别人说得如此不堪?”

沈青眉尚未回答,白鹿子面上忽然紫气大盛,厉声问道:“青眉,你另有意中人么?那是什么人 ?'…'”他内功充沛,这一句话喝问出来,气势极是惊人,我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三圣堂的柱子都微微发颤。

沈青眉顿时面色惨白,道:“我……我……”眼睛望向何太冲,一时却说不出口。

何太冲虽然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此时也不免面色微变,忙接口道:“师父,您别动怒。此事料想是朱兄弟揣测之辞,做不得准。本派一向门规严明,男女弟子授受不亲,绝不能私下有逾分的交往,否则轻则杖责八十,苦役百日,重则废去武功,驱逐出山。沈师妹又怎么会明知故犯?想是朱兄弟不知情,才会这般说。”又给我使了个眼色,竟带着三分恳求之意。

这番话分明是提醒我和沈青眉不要乱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不知怎么办好,沈青眉却下定决心,抬起头来,勇敢地道:“掌门师叔,师侄确实已经……已经心有所属。我和……和他……并无逾礼之行,却也已互许终身,师侄是宁死也不会嫁给旁人的。”

白鹿子怒极,道:“快说,那人是谁?”

沈青眉又幽幽地看了何太冲一眼,低头道:“师叔,请您别问了,我……我不能说。”我看得分明,何太冲早已面如土色,不打自招,幸而他站在白鹿子背后,白鹿子盛怒之下,却并无察觉。

白鹿子大怒道:“你说什么?你——”正要发作,忽然听到脚步声急,一个青年道人冲进厅来,急道:“师父,发现那魔教妖孽了!”正是玉英子,他捂着手臂,臂上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似乎伤得很是不轻。

白鹿子面上变色,立即站起,道:“在哪里?”

“我们在紫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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