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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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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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季十分想抢白一句“你消失了好几小时怎么不减啊”,孟存汝先开口了:“你报价吧。”
  方轶楷咬牙切齿地反击:“可我只卖(和谐)身不卖(和谐)笑,只包年不零卖,怎么办?”
  孟存汝于是点头:“那你就报包年的价吧。”
  方轶楷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小季犹豫了半天才问:“Boss,你真想买他啊?”方轶楷漂亮是漂亮,却也远没有到独一无二的程度,小季心里是有点不以为然的。
  孟存汝瞥了她一眼,露出个有些落寞的笑容:“我开玩笑的。”
  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
  人都给你气跑了啊!
  小季犹豫再犹豫,小心翼翼地试探:“不是真喜欢上了吧?”
  孟存汝悄悄椅垫:“注意看路。”
  车子重新驶入繁华的市内,车流逐渐增多,天上的星子也愈加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爱未央妹子、i姐的地雷~╭(╯3╰)╮昨天没有更新,今天粗长了一点,晚上要有时间会双更(不过我对自己没信心啦)

  第四十章 黑锅

  孟存汝回来之后,陪着安冉冉坐了一会儿,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凌晨下起雷雨,闪电划破夜空,把雨丝照得银亮如光刃。孟存汝本来就没睡着,翻来覆去半天,披了衣服起来。
  小阿姨最近刚找人整修过花园,暴雨一下,空气里全是泥土的气息,围墙边新栽上的那一溜紫薇花才刚开出些紫色的小花,登时就给淋得落了一地。
  孟存汝拧亮台灯,拉开抽屉想要翻找前几天刚拿到的几张碟片。
  入目就是那张写着“You still are my inmost pain”的卡片,又一阵雷声响起,这话就跟诅咒一样如影随形。
  她突然就有些期望落地窗能再一次被敲响,可窗外只有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歇的暴雨。
  雨天,应该不会有壁虎四处游荡吧。
  那些碟片是通过内部渠道拿到的,包装简陋,内容倒是一刀未剪。孟存汝翻到标着“《铁锈牢笼》”的那张,塞进机器里。
  影片开头就是一段轻快的长镜头:红裙石榴花一样在青灰色的天空下怒放,群下是一双穿着白色短袜和黑色皮鞋的秀气小脚。
  黑皮鞋调皮地在青灰色的地砖上跳跃,不时溅起一些不大干净的水花。
  一下、两下、三下好运并不时刻伴随着红裙主人,她踩中一块明显凸起的地砖之后,污水不但溅湿了裙子和皮鞋,还飞溅到了另一双脏兮兮的球鞋上面。
  特写完成的瞬间,整个画面明显地抖动了一下,仿佛也和女孩一样受到了惊吓。
  镜头慢吞吞地顺着球鞋、松垮的裤管、破旧的T恤往上爬,最后落在一张漂亮却又有些凶狠的年轻脸庞上。
  这样的神情,孟存汝早在四年前就见过了。
  青涩得像没成熟的桃子,又尖锐得像还没有枯黄的荆棘。
  在脏破衣服的衬托下,男孩精致出色的干净脸庞显得异常的违和,孟存汝不由自主想起了“稻草裹珍珠”这样的形容来。
  可惜屏幕上的方轶楷饰演的显然不是什么珍珠,女孩畏畏缩缩道歉之后,他直接抢过她递过来的手帕,扔进脚下的脏水坑,然后拎起来摔在她雪白的短袖衬衫上。
  女孩尖锐地叫了一声,哭着跑远了,男孩拎着破书包懒洋洋地沿着女孩刚刚走过的路线懒洋洋地挪动。
  孟存汝皱着眉头笑出了声——这确实像是方轶楷会做的事情。
  片中的他姓祝名晴天,孟存汝一点看不出男孩跟晴天到底有什么关系,逃课、打架、捉弄老师,无论是谁,一有让他觉得被“侮辱”感觉的人,他一定霸道地报复回来。
  一直到酒鬼父亲再一次冲进家门,不顾瘫痪在床的母亲的阻拦拿走最后一点积蓄,晴天拎着随手抓到的水果刀风一样追了出去。
  他一条巷子一条巷子地找,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地找,父亲和钱就像空气一样蒸发了。
  脏兮兮的高大男孩回到昏暗的老屋,隔着门回答母亲的话:“钱找回来了嗯,他没有打我。”
  孟存汝明知这是导演刻意安排的苦情镜头,还是没能控制住情绪。
  她也是这样安慰母亲的:
  你爸爸怎么不过来?
  马上就来了,刚在客厅和人通电话不是和什么陌生女人,是和简叔叔。
  他昨晚在家睡的?
  是啊,白天喝了点酒,怕酒气熏到你,很早就睡了,早上起来时你还没醒,就先去开会了。
  
  类似谎话她能编出几百个不重样的,死去的母亲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关怀。
  片子里的男孩晴天开始没日没夜的打工,渐渐地就从老实的搬运、快递员发展为勒索、盗窃。
  黑色的道路无声地在他面前铺展开来,孟存汝眼睁睁看着他越滑越深,所谓的父亲终于再一次出现镜头里的时候,她的心猛然揪紧了。
  男孩没有辜负之前的大串铺垫情节,他背手持刀的样子走向父亲时,倒影犹如狰狞的死神。
  镜头再次亮起时,他已经穿上了灰色的囚衣。
  孟存汝是第一次看到他穿囚衣的样子,原来那张脸配上囚衣是这个样子的,格格不入,但也并不是完全不相衬。
  就跟他曾经穿过的旧球鞋、旧T恤一样,漂亮的人穿什么都漂亮,只是无端沾染尘土和寒霜。
  不知是尘土先被吹散,还是凝霜先被融化。
  男孩没能等到冰融日现,狱中的他依旧是那样尖锐而凛然不可侵犯,直至接到母亲的病危报告,他也没落下一滴眼泪。
  孟存汝突然明白为什么嘉盛花了这么大力气,他还能和郑炎一起拿到大奖。
  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他演得就是他自己。
  片中的男孩没能活过二十岁生日,阴沉的雨天几乎贯穿整部电影,一直到结尾处墓地的镜头,天才终于彻底放晴。
  红衣女孩嫁为人妇,被勒索过的孩子也成功升学一切都在往美好的方向走去,死去的少年却再也不能醒来。
  或许是两个人太过相像,或许是题材涉及到了重病的母亲,孟存汝看得心口窒息,忍不住拿起手机来拨号,直到电话里传来含糊的声音,才猛然惊醒,心脏也再一次跳动起来。
  她深吸了口气,快速地切断了通讯。
  方轶楷却很快回拨,孟存汝正要接电话,房门突然被猛力地敲响。
  “Miriam,开门!”
  孟存汝手一顿,又把电话挂断了。
  既然肯回电话,肯定是消气了,解释一下,应该
  安冉冉又开始敲门,力道又大又凶。孟存汝叹了口气,起身来开门,门打开的瞬间,身后的电话又响了。
  孟存汝正要转身,被安冉冉一把拉住手:“孟伯伯他小季和Mary他们都被换走了。”孟存汝茫然地看着她:“什么?”
  安冉冉推她回房间,拉着人往阳台上走,“我说你的人都被换走了!”
  暴雨没有停歇的迹象,路灯下依稀可见一些打着伞的人影。安冉冉朝下一指:“你自己看。”
  这样从上往下看去,只见黑伞不见人面,大罗神仙也猜不到是什么人。
  安冉冉掏出手机给她看:“Mary他们是1点多走的,你自己看看你搞得的那些破事!”安冉冉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找到电脑,便把床头的平板拿了起来。
  床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安冉冉一边开网页,一边不耐烦地拿余光瞥了一眼,看到“方轶楷”几个字,眼睛眯了一下,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孟存汝本想开口阻拦的,看到刷出来的网页,却蓦然住口了。
  “新料影帝”、“情歌王子”、“中润少东家”几个字以不同的排列组合出现在自己的名字旁边。
  安冉冉随手点开一张,入眼就是她跟方轶楷在草地上、赛车内亲吻的暧昧照片。
  孟存汝愣愣地看着,再往下,她低着头被抱入车内的照片,简明和方轶楷打架的照片,自己和程远琮比邻而坐看向台上举着奖杯的方轶楷的照片甚至还有郑炎之前被八卦过的睡衣照和她办公室的照片。
  连那天车祸现场照,都有人用红圈把简明的跑车牌照圈了出来,附上了简明的相关信息。
  “包个小明星算什么能耐,从天娱总助睡到中润少主才是真有本事!看程大少表演得那么卖力,没准其实就是他吃醋找人撞得公主老婆呢!”
  另一个小论坛则放了郑炎和方轶楷同台领奖的合照,配上的标题是:“左拥右抱,雨露均沾,傍上女大款,大家都当影帝了!”
  孟存汝揉了揉太阳穴,对面安冉冉咄咄逼人的视线刺得她抬不起头来。
  “郑炎你说是误会,方小满的事情你怎么解释——玩地下赛车,骑车去摘草莓,你以为你是十六岁高中生啊!”
  “我”
  “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各家平媒的新闻几乎都压下来了,网上孟伯伯肯定也会尽量降低影响,不过你还是做好最坏打算吧。”
  最坏打算——
  孟存汝盯着网页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最坏也就是和程远琮解除协议吧——按照合同,我连违约金都不用付。”
  “喂!”安冉冉吃了一惊。
  孟存汝却冷静下来了:“我们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他的花边新闻比这些夸张得多都有就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我就得谨慎言行?我想不至于这样不讲道理,买卖不成仁义在”
  “Miriam!”
  “对嘉盛来说,我看不出太大的损失——郑炎的情况完全是可以解释的。”
  安冉冉几次都没能打断她自顾自的分析,吃惊的表情冻了一会儿,嘴角渐渐向上弯起,最后干脆笑得仰倒在床上。
  “孟存汝,你的叛逆期原来也这么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是,你那都什么眼光啊?程远琮,会走路的播种机一只,方轶楷,禽兽一个。哦对,新闻里还提了阿简和那个小歌星,一个拿女人当衣服,一个脑筋有问题。”
  孟存汝反驳:“你不也一样?”
  安冉冉捏着枕头看了一会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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