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情人。”
“这个我约莫知道。”
“但是是一对不怎么和谐的情人。”冬问轻叹一声道,“那个定将军似乎说等这次打了胜仗回来,就要娶柳姐姐为妻。”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好事,你为什么叹气?”郝平湖对逢春不怎么了解,但瞧着不似百里寂夜那般独断专横,个性古板强硬却并非顽石,各种条件配柳斯琴也够了。郝平湖担心的是百里紫苑说过的那些事成了柳斯琴的阻碍。
“柳姐姐已经拒绝了,而且似乎这不是她第一次拒绝定将军了。”冬问也有一丝疑惑,“其实按理,定将军这样的人看上柳姐姐,是她的福分,且说定将军说的还是娶她为妻而非为妾,别的婢子身份怕是巴结也巴结不来的幸运。”
“那逢春后来怎么样了?”郝平湖感觉逢春是个死性的人,该不容易放弃,可是联想之前柳斯琴的强烈反应,她还是不得不挂着心。
“嗯后面嘛,定将军似乎没有理柳姐姐的拒绝,再对柳姐姐许诺,得胜归来定要娶柳姐姐妻,不在意她的抗拒,之后就离开了王府。”
“逢春这话若当真就好。”只是郝平湖也捉摸不清柳斯琴拒绝逢春的理由,说来她明显是对逢春有情的。
“王妃有什么事不知道都可以问我。”冬问轻易瞧出了郝平湖的疑难,“皇城内的大小事我都能给您问到答案。”
“那你能问到斯琴过去发生的事吗?”郝平湖试问。
“这个不难!”冬问承诺道,“日落前,冬问必定回来复命。”
“好!”柳斯琴对冬问有如此信心很感兴趣,她想知道她是否真有她说的能耐。
能有几多愁 第一百二十八章 乍悲又逢喜
电子书 更新时间:2013…4…30 15:16:40 本章字数:3988
冬问离开后,郝平湖看了眼秋意,瞧着她依旧是淡然如菊的模样,“秋意,你们都是银花带来的,现在是燕南王府的婢女。而银花的事情你们大概已经知道,以后”
“王妃不必担心什么,我们既然是您的婢女,就只需忠于您一人,别的人与我们已是无干。”
秋意的话本来该是让郝平湖安心的,可另外一个层面也让她有感于人情冷漠。“如果有一日,我不再是这燕南王府的女主人,你们也会如对银花一样抛弃我吧?”其实就算这样的结果,郝平湖也不会怨怪。
“不会。我们是奴婢,奴忠主是本分,从跟你那一刻开始就是一生。我们不会自贱身价。”
郝平湖不禁的眉头深凝,说实话,这样的忠心让她想到盛春,只是这样的她的身份要不起。沉默了许久,郝平湖轻摇了一下头,将话题回到斯琴身上,“你怎么看斯琴的事?”
“她喜欢定将军,但是她不能嫁。”秋意的话很直接,不带任何揣度的肯定,也不带情绪。
“为什么喜欢却不能嫁?”郝平湖追问。
“自卑。”
郝平湖听了秋意的话登时豁然开朗起来,难道是因为百里紫苑说的那回事?逢春虽然是百里寂夜的奴,却也是当朝的镇远将军,非是寻常。斯琴以前是贱籍,还遭遇过不好的事,觉得配不上逢春也是正常。只是既然双方有心,又非如自己这般有外事相难,何必折磨?“有什么办法能帮他们?”因为自己不能幸福,所以希望至少采莲也好、斯琴也好,都是幸福的。
“有些事,旁人是急不来的。”秋意目光微潋,瞧了郝平湖一眼,“不过旁人倒是可以稍稍助力一下。人说患难见真情。”
“患难见真情?”郝平湖不禁凝眉,仔细斟酌了一阵,“我明白了。”也许逼逼斯琴也好,自己所剩时日无多,若能做件好事,成全一门姻缘也是功德。
郝平湖如秋意和冬问所言的没去找柳斯琴,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不到而已,斯琴又自己出现了,端来了熬好的白粥,眉目低垂。
秋意没多话就退出去了,柳斯琴将粥放在桌上,“王妃,吃点粥吧。”
柳斯琴的声音有些嘶哑,显是哭过,郝平湖心中微揪,“好。”披衣坐起后,柳斯琴又至床边搀扶。“谢谢你。”郝平湖瞅见她低垂的眉眼下有红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想安慰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抱歉,斯琴。”
“嗯?”柳斯琴搀扶郝平湖的动作微顿了一下,只低低的应了一声“没有。”
郝平湖也不再多说,吃了粥后又回床榻上休息。之后林御医来过一回替郝平湖看诊后,只叮嘱郝平湖多休息,没有对郝平湖多说什么,她的病情也没怎么提。开了药方交给柳斯琴之后就请辞了
郝平湖让柳斯琴去送林御医,过了一阵柳斯琴折回来,郝平湖问到,“斯琴,林御医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郝平湖只觉得之前林御医的神情很沉重,显得难为。
“没有。”柳斯琴笑笑道,“林御医他有什么话敢不说呢?如果他不说,大约是不重要吧。”
“好吧。”郝平湖只当柳斯琴说的是有理,“斯琴,你先下去歇息,让秋意陪我就好。”
柳斯琴微微怔愣了一下,最终点头,“是,王妃。”
郝平湖看柳斯琴微带怅然的离去,隐约琢磨过来,“等晚上你陪我吧。”
柳斯琴闻声回过头,若笑若泣,“好,谢谢王妃。”
“”郝平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说不出那感慨来。
郝平湖是话少的人,人淡如菊的秋意也是不遑多让,两个人共处一室,就是一室寂静。郝平湖坐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实在觉得无事就索性的躺下,不过沾枕片刻就睡死了。
这一觉,郝平湖睡到了黄昏时候,醒来秋意已经换成了冬问,站在床边巧笑。
“你回来了?”郝平湖爬起身,“查到了?”
“嗯,查到了。”冬问扶了扶郝平湖,垫好靠枕,唏嘘道,“是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你说吧。”郝平湖做好了心理准备去接受可能让人很不好过的事实。
“她是十岁就被自己爹娘卖入青楼,虽然容貌不差但资质平庸,唯一特色就是声音好听,所以还算有人追捧,十三岁开始接客,勉强做了个雅妓。十六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不好的事。”冬问恰好的就停在关键处,仿佛在考虑要不要说。
郝平湖被这点惹急了,微愠道,“继续说,别遗漏隐瞒!”
“王妃你可得定好心,这事说出来真”冬问的面容也再无笑意,俯低身在郝平湖耳边低语,“其实”
郝平湖的脸色随着冬问说出的字句而变得苍白,身子因为袭来的冷风穿透而发寒,不由得握紧了被子来抵御这股让人颤栗的寒气。
“被男人如此伤过,又有了那般遭际,如果是我,这一生都不敢再相信男人。”冬问也禁不住为之一声幽幽长叹叹。
“可是斯琴是喜欢逢春的,这点你们都没有异议,不是吗?从她对我谈及逢春看,她应该是相信逢春的。逢春这个人应该是不会介意她那段过去吧”其实郝平湖对比柳斯琴的状况,这样的过去要一个男人接受其实真的不易。
“定将军似乎是知道柳姐姐那段事的。”冬问微赞赏道,“不过他倒是不在意。”
“那既然如此,斯琴还拒绝他?”郝平湖反而是想不透,逢春都不在意,斯琴还纠结什么?
“作为女人来想,柳姐姐是自己过不去自己那关吧。”冬问似乎能理解柳斯琴而显出愁来,“正因为他知道她的过去难堪,她才会觉得自己丑陋。女人都不愿意自己留在喜欢的男人眼中的是丑陋的模样,不洁,是柳姐姐的心结。她图上对比两人,就越发感觉到差距,因为喜欢才越是在意,于是明白自己的不配,才会一再拒绝。”
“如果是这样,要怎么才能让斯琴打开心结呢?她的一生已经很苦了,如果后半生也”郝平湖不忍说出那不幸的字眼,怕真带给斯琴晦气,“若错过逢春,斯琴大约也是不会再嫁的。逢春是她幸福的唯一机会,我不想她错过。”相爱不能爱,自己和百里寂夜是这般,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眼前再有人这般可悲。“我一定要想办法,成全他们。”郝平湖抬头望向冬问,无声的询问她是否有建议。
“逼咯。”冬问倒是很轻松,似乎觉得不算是事。“女人是容易被感情控制束缚的生物,所以就好好利用女人这个弱点就成了。”
“逼?你让我拿什么逼?”郝平湖不明白冬问的意思。难道拿自己和斯琴那点情分逼她?她真的不愿意逼迫她。这也不是个好办法。
“当然是拿她在意的东西才可以逼啊!”冬问微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就拿定将军逼她不就成了?等定将军回来,王妃就从旁设计”
“你说得倒是轻巧。”郝平湖倒是想起秋意的提点,自己想过的设计,那倒是不失好办法。
“王妃那么聪敏,要想个计谋也不会太难。”冬问笑容可掬,明显的讨好。
“我自有主张。”郝平湖琢磨了一下,确定了自己要做的。放下这件事,郝平湖又觉得累了,心中生出另外一个疑,便乏问冬问道,“冬问,你是不是很擅长打探消息?”
“当然。不然为什么我叫问?”冬问得意的笑得双眼眯眯,瞧着郝平湖的疲色,便扶着她到,“王妃若累了就先躺下吧。”
“没事,我还好,可能是睡了几天,养出瞌睡虫了。”郝平湖无意的话惹得冬问忍俊不禁,虽不说话手上却没闲着,将郝平湖背后的靠枕小心取走,再慢扶着她躺下。
郝平湖也懒得去拒绝,就顺了她躺下,躺平了才接着问话,“今天林御医来给我看过病,我总觉得他有什么没告诉我。关于我的病,你能知道些什么?”
“王妃的病吗?”冬问也迟疑了一下,才唇角勾出微笑道,“其实夏荷懂点皮毛医术,她替你诊过,根据她说,王妃你已经是枯灯将尽。不过”
“不过什么?”郝平湖实在不喜欢冬问有时候说话断断续续的毛病,像是有意吊人胃口。
“王妃你有孕在身。”
“啊?”郝平湖震得许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