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迎上前来:“呦!五殿下!今个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再不来芮莹姑娘可要哭干了泪儿了!”
“是么!”青璃轻敲扇子,慵懒一笑:“本王这就去她那看看,怎么几日不见哭断肠了?”
姚三娘扭着水蛇腰,摇着娟帕冲着二楼喊道:“芮莹!你看谁来了!”
“殿下!”居右的一间屋子门被咣当一声推了开来,一女子白衣似雪,头上只束着一根琉璃金发带,只见她面若芙蓉,真是惊鸿一瞥,便是飞身跳下楼来,青璃在楼下向前疾走几步,便是一把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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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衣很头疼,康王地心思,她就是再傻也看出来了,在王府呆了一日,认了一个义母,三个姨娘,还认识了太子殿下,天色渐晚,正要与康王告辞之时,太子殿下便到了康王府,进门便直向王叔告罪,说是有事耽搁,来晚了。
康王直说无妨,便将二人留在了王府,直说认了义女,要太子殿下认识认识,这是什么话?他或许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牵强,说完竟是老脸微红,直说喝醉了,要下去解解酒,一干妻妾也是哗啦一下散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太子殿下青瑜与云想衣大眼瞪小眼,各坐在桌子一边,略显尴尬。
云想衣硬着头皮躬身道:“太子殿下见笑了,义父确实是喝多了,如若殿下有事要忙还是别耽误了正事才好。”
太子青瑜抿了口茶,温和一笑:“衣衣不必如此多礼,早在云府之时瑜便应该前去拜访,可是实在朝廷事务繁多,脱不开身,便叫五弟带了礼物前去,其实我与你哥哥天都交情不错,无人的时候你大可像天远那样唤我一声三哥。”
啊?云想衣呆住,话说这青黎皇子个个都是好相貌,想必当年皇帝年轻之时,那些个红颜知己,后宫嫔妃也都是美人吧!想着哥哥天都的话,说那皇帝老儿他喜好收集美色,后宫嫔妃无数,膝下儿女成群。光是长大成人的留在身边的,便有七个皇子,分别为大皇子青琪,二皇子青璇,三皇子也就是太子名为青瑜,四皇子青玖,五皇子青璃,及六皇子青珂,七皇子青瑒。那公主自不必说,光是封了名号的便有太平公主青璐,长安公主青琳,还有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永乐公主青琼
这太子殿下温文尔雅,眉宇之间都是融融暖意,他与天都哥哥讲的一样,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呢,正是出神,却听青瑜失笑道:“怎么衣衣不愿?”
“不愿什么?”云想衣愣住。
“不愿唤我一声三哥?”
啊?云想衣无语,太子殿下诶,不过多一个位高权重的哥哥也是好事吧,刚想开口,却是想起了青璃那个混蛋,若是叫他听见了还不叫他笑死?
“谢谢殿下美意,“她思讨着如何措词,慢慢说道:“只是衣衣总是一介民女,不好与殿下以兄妹相称的。”
青瑜呵呵一笑,也不强求,只轻轻叹气道:“衣衣进了云府,便是云家将军之女,如今又是康王义女,身份尊贵,怎么又成了民女了?你见了哪个民女能随便就见了太子的?瑜懂得衣衣的意思了,却也要劝你一句,入了云府,便如同进了局面一般,不是想怎么走,就能随心所欲的走下去的,今日王叔唤我前来,衣衣还看不出他想做什么么?”
果然!云想衣暗自皱眉,不由得有些后悔,为什么要下山?她只想过着简简单单的日子,却是迷迷糊糊的将自己推进了诡异的棋局之中,思索片刻,她低头道:“太子殿下也见了,衣衣相貌一般,无才无德,却要辜负义父好意了,还请殿下为衣衣留些脸面可好?”
“哦?”青瑜站立起身:“你不愿意?”
云想衣起身施礼道:“衣衣愿唤三哥,三哥有礼了!”
“哦哈哈哈!”太子青瑜转身,一脸的笑意:“衣衣还真是天真,三言两语便认了三哥,你怕什么?怕瑜真点了你,进太子府?其实如若瑜真心喜欢的话,是不会看她家世相貌的,你可明白?”
云想衣咬牙轻声喊道:“三哥”
走到她的身前,青瑜看着她低下头去露出的颈子,洁白优美,刚要应声却又改了主意:“此事怕是不能瑜自己做主,总要听父皇王叔的”
“殿下!”云想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青瑜伸手去拉,竟没拉住,见她在地上倔强道:“云想衣一介草民,自行医进了皇府,四皇子帮助寻父,到如今一步登天做了云家女,犹如做梦一般,天山之上本有未婚夫婿,还未向爹娘禀明,如此康王美意衣衣心领,却还请殿下莫要再逗弄小女子了,既无心,又何苦相逼呢!”
青瑜愣住,康王怕是想要将这世上最好的给她,可她似乎并不觉得,天下女子莫不是想挤掉脑袋的进了太子府,哪怕做一个婢女,将来也是有可能入主后宫,她不愿意,真是有趣。想要再伸手去拉她起身,却又转身站定,正色道:“妹妹快些起来,若叫王叔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三哥逗你你也当真”
云想衣看他转过身去,心中忐忑,闻言便是松了一口气,这心刚刚放下,却听他叹气道:“可是衣衣你可知道,王叔已经将你的事报与父皇了”
报与皇上做什么?她愣住:“义父说了什么?”
“王叔啊!”青瑜背对她强忍住笑意,无奈道:“他恳请父皇为你我赐婚啊!”
什么!
殿下驾到
漫天的红色,大红的喜字,云想衣身穿大红喜衣,前后双面绣有白鸟朝凤的喜衣,头上沉重华美的凤冠,红色玛瑙珠帘,八台大轿,围观的老百姓,躬身等待的喜娘,这是个什么场景?身后康王义父催促推她:“快上轿吧!别叫太子等急了!”
“什么!”太子?“我不去!我不去!”
众人围上前来,七手八脚按住她:“由不得你!”
任她云想衣怎么不情愿也将她扔上了花轿,她却突然喊不出声来,她不去,不要嫁给什么太子啊,正是迷迷糊糊挣扎之际,有人大喊道:“太子到!”
太子来了?云想衣失声,一人邪笑着掀开了轿帘,却是身穿喜服的青璃!见了她便是一口咬了过来:“爱妃!”
云想衣瞪大眼睛,突然惊叫出声:“啊!”
“小姐!小姐快醒醒!”小草轻轻推了推云想衣,她哎呀一声,一骨碌爬了起来,犹自愣着
“小姐怎么了?被梦魇住了?”
云想衣长长出了一口气,抚住仍在砰砰乱跳的心口处说道:“做了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
这是个什么梦,她竟然梦见与青璃成亲!真是吓死她了,昨晚留宿王府,本想再太子走后便问一问义父,那个赐婚是怎么回事,可康王却已经睡下了,只王妃义母细心的为她安排了住处,躺下之后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下山以来发生的这些事,不禁想起了山上的娘亲,云母能说出她身上的胎记,定与娘有所关联,可任她怎么旁敲侧击她却是滴水不漏,那日她在玉铺回去之后又去看了看天远,他的腿已经无事,无意间问了他那粗浅的功夫是谁教的,他竟说是娘教的,摸了他脉,探乐他的内功,竟是天山玄法!
林瑾玉下天山,建神兵山庄,他打着天山的旗号招兵买马,并没有先来找她,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天山秉承的永远是不管世俗之事的意念,下山之人,便不在庇佑之内,山上之人,只保一方净土,然而她下山之时,乃是为了躲避烦忧婚事,此时怒气,委屈,已经消散,却又不知道该去何方,做些什么了,找爹爹么?青玖的腿已经治得大好了,青璃三番五次的调戏逗弄,还有太子殿下急于撇清的干系
云想衣久不能寐,她觉得自己卷入了一个漩涡,想尽早脱身了。
梳洗完毕,刚好康王派人来传早膳,用过饭罢,想着心事便去寻康王爷,一路上默默想着如何开口,便是未曾注意,等转过了长廊,云想衣忽然转头,枯枝断裂的声音就响在不远处,谁在后面?小草慌了神,四处张望,却是暖暖冬日,哪里有人影儿?
康王一早便在园中练剑,不多时云想衣便带了婢女前来请安,他哈哈一笑便是扶起了云想衣,父女二人相携在园中漫游。
还未等云想衣想好如何开口,康王便笑眯眯问道:“衣衣看这太子殿下如何?”
“什么如何?”云想衣故作不知。
康王似是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轻声说道:“本王已经奏明皇兄,叫他为你赐婚,太子青瑜府中只有一个侧妃,若是入主太子府,到时他日一旦登基,那么衣衣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后宫之内,放眼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义父!”他果真敢说,云想衣扭头打断了他:“衣衣在天山有未婚夫的,还请义父到圣前说明!”
不知道为什么,竟似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康王似愣住了,看了她好半晌这才疑惑道:“那衣衣的未婚夫是何人,怎不见你提起呢?”
云想衣想了想,坦言道:“此人乃是天山师兄,还望义父成全,莫要乱点了鸳鸯谱,那太子殿下尊贵无比,衣衣怕是配不上的。”
康王皱眉:“这是什么话?衣衣这是怪义父自作主张了?”
云想衣叹气:“衣衣不敢,只是不敢高攀。”
正是俩人无话之时,忽听前院一阵喧哗之声传来,康王挥了挥手,身后小厮连忙跑了去,他二人进了书房,不多时那小厮便进来禀报,原来是小王爷青瑞回来了,青瑞乃是康王独子,早年康王正妃育有一子,却不幸夭折了,青瑞乃是妾室所出,自小便宠溺非常,长大之后便成了吊儿郎当,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昨天云想衣前来康王府之时,他已出门了,这到了一早才回来,不难想象他这是去了哪里。
康王冷哼一声:“叫那逆子前来见我!”
云想衣忽见他横眉立目,自有一番厉色,竟是心底发寒,她坐在一边竟是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