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一名木叶的忍者。”再不斩可是清楚地看到了黑发少年右臂上所绑着的护额,有着木叶的记号。
一位水之国出身的木叶忍者,再不斩想到历代忍战中,水之国和火之国之间,完全可说是水火不容的历史,再不斩的语调里就减不去那讽刺的音扬。
“呵呵,我现在确实是一位木叶的忍者,正如桃地先生现在是一名雾隐的逃忍而不是叛忍。”最后的五个字,白背对着第七组等人,侧了侧身,只有让再不斩看到他挪动嘴型。
叛忍和逃忍,就广义来说,区别并不大,都算是脱离原有村子约束的忍者。
但是,如果要仔细分的话,最明显的区分法,就是在于忍者护额上是否有那一道划痕,往往也象征着对原本村子的留恋。
而护额上没有划痕的再不斩,看到眼前黑发少年的表情,依稀似笑非笑地,就有一股火直直往心口上冲,但是,嘴角抽了抽,却硬是把这股气给压下来。
“我说,那个死小鬼呢?”再不斩使用「死小鬼」这个词,却是完全没带有任何贬意,而是单纯地指当年那个有着与亡者相似眼神的小孩。
在场其它人一头雾水的同时,也只有白知道再不斩口中所指的人是谁,可惜,不论是基于什么样理由,白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为再不斩解释,而且
“虽然我知道桃地先生没有那个意思,但是,这不代表桃地先生您可以这样说他。”白温笑道。
不远处的小樱搓了搓手臂,“我感觉有点冷。”一旁的三人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白向再不斩走近了几步,原本其它人以为白会停在再不斩的水□之前,却没有料到,白直接从再不斩的水□旁走过,他的眼底,彷佛从来都没有看到再不斩的水□的存在。
再不斩虽然心下恼怒,却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便要控制水□挥刀砍到黑发少年的后背之际。
好几根千本贯穿了再不斩的水□的脖子,速度之快,好像那几根千本一开始就已经出现在那里一样。
顿时,原本再不斩的水□的所在,只剩下一大摊的水渍泥泞,三根千本掉落地面的半空中,相互碰击出清脆的“锵!”响。
“喀喀喀喀喀,看来你比我原本想的,还要有杀掉的价值。”虽然说水□的能力不及本尊,但是,能够以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完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就秒杀掉他的水□,这种实力
(单看那个出手速度和力度,已经超过绝大多数的中忍了。)困在水牢中的卡卡西,自然也目睹了这一切,他原本以为对白的评价已经是很高估了,能十五岁的年纪已经数次被提案执掌医疗班副班长之职了,不过,白以自己还需要足够的时间学习而婉拒,只愿意兼职,可是,现在卡卡西发现白竟然还拥有不亚于特别上忍的身手。
(同时兼顾医疗忍术和战斗能力的修行吗?真是出色啊!)卡卡西暗赞,这样出众的才能和毅力,近几年来,卡卡西也就记得有个宇智波鼬可以媲美。
(以白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即使不是再不斩的对手,却也绝对不是再不斩待在原处不动就能解决掉的。)到时候,自己这方两个人再对上再不斩,胜算就多了很多,在见证到白的能耐之后,卡卡西心底也不那么紧绷,正稍微地喘口气
“旗木上忍,就算是有援军,但是在敌人还没有确定失去战斗力前,也不应该松懈这是基本的认知吧?就连木叶的下忍们都还记得维持卍字阵型,保护他们的委托人。”白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
卡卡西一口气半吐不吐,差点给呛到,冷不防地重重咳了几声,最后,卡卡西扬起头,还看到自己的敌人、委托人和学生貌似同时用轻蔑地目光瞥了他一眼?
应该是错觉吧?卡卡西自我安慰道。
这时,一道淡漠的青年嗓音从卡卡西的左后方传来,正确地说,是再不斩的身后。
“没想到,不过半天不见,旗木上忍就染上风寒,还咳得如此严重。”
再不斩完全没有想到声音的来源竟然距离自己如此之近,近得犹如在他耳畔,因此再不斩尚不及细思来者话中的意思,便猛然睁大双眼往后头瞧去。
某个倒跃几步的身影,半长黑发迎风散漫开来,苍白无垢的面具完全遮覆住他的脸孔,只留下一身难以言喻的疏离寂寥。
“你是”明明发色完全不同,声音也是截然两样,又看不到来者的长相,但是,再不斩的脑海中,却是慢慢地将眼前的黑发青年形象与当年的金发小孩相重迭。
“没想到有雾隐鬼人之称的桃地先生会在这里我更没有想到桃地先生竟然会挂记我,不过,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放弃杀掉达兹纳先生的打算?”
※ ※ ※
第22章 波之国VII-交手
波之国VII-交手
※ ※ ※
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放弃杀掉达兹纳先生的打算?
面对黑发青年听似温和,但是传入其它人耳中,则含着挑衅意味浓厚的「商量」,其它人都认为残暴凶狠的再不斩绝对会以手中的斩首大刀马上给予「回复」。
可是,其它人可以清楚看到再不斩双眉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却是始终没有出手的迹象。
“是你你还没死?”再不斩沉默了一会儿,突兀地,说口而出了像是在辱骂的语句,但是,口气却是与方才完全不同的低沉缓慢。“你还没去死吗?”
有些东西,本以为遗忘了,可是,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引子,就会从记忆里浮现出来,不管你愿不愿意。
听到再不斩的问话,若残在面具遮掩下的双眼微微玻穑院V辛⒖躺凉胍郧暗淖约河凶偶嗨瞥は嗟拇嬖凇�
(【残】)每每想到这个名字,若残心中都泛起一阵涟漪。
蓝眼的他,在最后的时刻,虚假的记忆,却有了不再虚假的感情。
红瞳的她,在最后的时刻,不再真实的笑容,却有了真实的温度。
以及跟以前的他,长的一模一样的【明】
(还真是回想到了不怎么愉快的事了呢。)若残看着自己经握紧了的左手,有些自嘲自己的脆弱。
或许是因为桃地再不斩,算是若残来到了这个世界后,第一个亲眼见证「若残」的人。
所以,类似的话语,若残不是没有听别人说过,但是,第一个对着「若残」说出这种话的再不斩,那个意义格外不同。
再不斩只听到黑发青年的面具底下,传出一声淡淡的、意味难明的叹息。
“是啊!你说,遗憾吗?”
“”完全不明所以的短短五个字,令再不斩试图嘲讽几句,却挡不住脑海中闪过的,那一对深幽死寂的眼神,霎那间,再不斩所有说话的欲望都给消蚀得一乾二净,如果不是右手还控制着水牢术,再不斩甚至差一点就不自觉地倒退几步了。
若残扯起嘴角,对再不斩的反应感到很有趣,发出几声轻笑,可惜,在场没有日向族人,不可能透视面具看到若残脸上饶富兴致的少有神情。
而对于自己近乎要失态的举动,再不斩心中一股怒意涌上,那串笑声更是有如加在再不斩怒火上的沸油,一整个焚尽了他的理智。
再不斩恶狠狠地瞪向某人,可惜,却在那张无面者的白色面具遮挡下,没有看到那牢牢刻划在他记忆深处的眼瞳再不斩竟然觉得那张面具有些碍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当下心中所感,是庆幸,还是遗憾?
这股纠结的矛盾情绪,倒是让再不斩果断地抽出控制着水牢术的右手,猛一转身,两只眼睛泛着红光,气势骇人地,便往那名戴着面具的黑发青年直冲过去。
双手马上紧握住斩首大刀长长的刀柄,以右肩为支点,用尽全身的力道就往着那名戴着面具的黑发青年砍去。
似乎,如果不用上双手施展这么大的力量
似乎,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去砍
似乎,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内解决掉
而众人眼见充满杀气的巨大刀刃就要往着黑发青年头顶直直落下。
黑发青年却彷佛视若无睹般,以一种很是从容的姿态站着,不避也不闪。
达兹纳等人忍不住惊呼起,他们还有些不明白原本还算平和的谈话过程,怎么会有如此急转直下的发展。
至少,距离两人最近,才从水牢中脱出的卡卡西没有想到,站在与若残相反方向的白也没有想到。
再不斩的斩首大刀竟然出乎其它人意料地,停在黑发青年的额前,只在面具上留下的一道直直的竖痕。
就在众人的视线集中到再不斩和黑发青年身上时,他们才发现,第十一组的委托人居然跟卡卡西、再不斩、白等人一样,是站在了水面之上。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他们去细索这件事情了。
再不斩没有将斩首大刀从面具上移开的打算,但是手臂上隐隐凸起的肌肉线条,却又表示他正紧紧控制着斩首大刀不让其继续落下。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不,我只是在赌就像九年前一样。”完全无视与自己近乎零距离接触着的雾隐著名凶刀,黑发青年甚至连身体角度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这个该死的死小鬼!” 再不斩想起了某些令他极度不悦的记忆画面,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道。
蓦然,一声清脆的“喀”响!
众人只见黑发青年的面具正中出现了缺口,并且,龟裂痕迹由此缓缓浮现。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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