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恬妹每次说起你都赞口不绝,你果然是个很聪明的人。”
“你别听田恬瞎说。”魏明说是说,可心里还是很高兴。他没想到田恬会在她表姐面前说起自己,可又一想也有可能,田恬对他的关心好像超出那么点同志的关心,不过,他对这种男女间的非正常关系总有种抵御的心理,对田恬也仅仅局限于好感,而没有任何非分之念。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熟菜切切装盘。”
“哎,说了半天,我怎么称呼你呢?”见她要走,魏明忙问。
“叫我小李吧!”
这时,魏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是钱秀花从家里打来的,接了后问说话方便吗?钱秀花说是在卧室打的没事。问她李天成来了没有?她说他们已经来了,正在客厅等他呢。他让她给他们准备点饭,钱秀花说他们带了很多熟菜,说是等他回来一块吃,他告诉她不要等他,他在朋友这吃了。钱秀花说他们一定要等你回来,魏明说让他们等着去。钱秀花说你可要早点回来。他说你不要管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会掌握。说完就把手机关了。
此时,田恬气喘嘘嘘地走了进来。她的鼻尖上都是汗,看得出是急匆匆赶来的。魏明问她是怎么来的,她说在丝织厂要了个车。魏明问车和司机呢?她说怕司机开过来会看到他的车,在那边路口就打发他回去了,这段路是走过来的。
“你倒挺机灵的嘛!”
“那当然啦,跟你魏书记干,怎么说还不学两招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啊!哎呀,渴死了,喝口水。”她说着,端起茶几上魏明喝过两口的茶杯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魏明本想说自己喝过的杯子,见田恬都喝完了,也就没再说什么,可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来啦?快吃饭吧,就等你了!”田恬的表姐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后,从厨房里走出来招呼说。
“你们怎么不先吃,等我干什么?”
“你不来我们哪敢吃呀!”魏明打趣着说。
“哟,大书记还能怕咱们这些小巴拉子。”
“你们俩别斗嘴了,快吃饭吧!”田恬表姐说。
“好,吃饭,本小姐肚子饿得咕咕响了,先吃饭先吃饭。”田恬说着先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都摆好了,还放了三只高脚酒杯,边上摆了几罐易拉罐的青岛啤酒。田恬见了说:“魏书记不喝啤酒,他要喝硬的,表姐,你那不是还有两瓶‘剑南春’吗?快拿来,赶明我还你两瓶就是了。”
“行啦,行啦,怪麻烦的,喝点啤酒算了,啤酒爽口。”魏明第一次到她表姐这儿来,不想给她添麻烦。
“不麻烦,你们不喝也没人喝,我去拿。”
“没事,我表姐也不是外人,到她这就和到我家一样。”田恬很随便地说。
“来,酒来了。”
田恬接过酒瓶,拧开盖给魏明倒了半杯,又给她和表姐的杯各倒了半杯。
“哎呀,我可喝不了这么多。”她表姐忙用手挡着。
“没事,这点酒算什么,喝不完我替你喝,来,喝。”田恬说着端起了杯。三人端着杯子碰了一下,大家都喝了一口后,田恬说:“表姐,你的动作挺快得嘛!这么一会儿准备好了。”
“哪啊,都是魏书记带来的熟菜,我就烧了个汤。”
“是吗?真不好意思,让您老人家破费,来,再敬您一下。”田恬说着又端起杯子伸到魏明的面前,魏明只好端起杯和她碰了一下。
三个人吃喝了一通,田恬表姐的脸灿若红花,愈发漂亮了。魏明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田恬问:“魏书记,我表姐比我漂亮吧?”
“你们俩都一样漂亮,难分阡陌,不相上下。”
“不对吧!还是表姐漂亮,要不然你的眼睛怎么总是盯着表姐看?哈哈哈。”她说完后大声地笑了起来。
魏明被她戏弄的脸有点红了,她表姐也站起来用拳头打田恬。
“别打了,别打了,哎哟,不敢说了不敢说了。”田恬有些夸张地讨饶,屋里顿时响起了开心的笑声。
这顿饭吃得很高兴,本来魏明从县委大院里出来的心情不是很好,可是这么一吃一喝一笑也就好了起来。三个人坐在客厅里时,田恬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他的不锈钢茶杯和准备好的茶叶,进去泡了杯茶递到他的手上。他很惊奇田恬的细心和周到。
她表姐看到后说:“嗯,还是恬妹想得周到,我家里就是没茶叶,刚才要去买让他给拦住了。”
“真谢谢你了,这一喝酒就想喝水。”魏明感激地说。
“谢什么,本秘书就是为首长服务的嘛!再说,我不关心你还有谁关心你啊!”
她表姐见他俩说话,站起来说:“你们先说说话,我还有些事要办。”说着就站起了身。
田恬的表姐走了后,魏明问:“你有什么敌情告诉我?”田恬却说,你不是也有新情况吗?他说先说敌情。田恬说哪有女士先说的,你先说。魏明只好先说。他把去团县委的事给她说了,并问她愿意不愿意到团委工作,顺便也问了一下,万一上面要调她到团市委工作愿意去吗?田恬听了先沉思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不愿我在你身边干,要把我赶走?魏明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到团委工作能把职务动一动,再说,团委和党委是一条线,不是照样在我的领导下吗!她说,那你也应该先问问我再去说,给你说真话,我根本就不愿搞团的工作,要是想搞前两年就搞了。原来调到乡里来时,老书记就说是让我搞团的工作,就是我不同意干,才一直在乡办公室工作的。
魏明说你也不能总干打杂的活,趁年轻还是要争取进步才对,而且你也有这个能力搞好团的工作。你要是不愿离开乡里那就不去市里,说心里话,我也不愿让你调走,把你送到苟部长手下干,我还不放心呢!
“是吗?”田恬听了他的话,端着手上的杯子把玩着,没有说话,最后仿佛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那好吧,我听你的先干干再说,不过,有一点要说明白,我绝不去市委,苟部长看人的眼神让我害怕。他把我调去,再安排个让人眼热的工作,还不是想从我这里捞点什么。”
魏明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怕的,苟部长这个人,我看也不能把他看得太坏,他这次在县里说了我不少好话,当然也不能说他说了我两句好话就说他是个好人,我是想他在临走时说得那几句话还是很中肯的,尤其是现在来看,不仅仅是中肯,而是很有道理,所以,这个人除了心花一点,待人还算可以,我想他还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对你非分,再说凭你的智慧也不会让他占到什么便宜的。”
田恬说:“那倒不一定,我孤身一人到市里去,就是和他干干净净的,别人也会说三道四,谁会相信我是凭本事凭能力调上去的,还不是会说我凭姿色和年轻还有苟部长的帮助,我这里说得是带引号的‘帮助’,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帮助意味着什么,一个握有权力的男人对一个年轻貌美颇有姿色的女人的帮助又意味着什么,说穿了倒不如说陪他上床的回报更直截了当些。我才不愿为了个人的提拔,把我的青春都压上去,那点所得与付出的代价岂不是得不偿失吗?而且,为他这种利用权力满足淫欲的人也太不值得了,你说呢?”
魏明觉得田恬说得这番话有她的道理,说明她还是属于有头脑有理智的那种女人,不是现在社会上那些卖青春的女人,为了一点点个人的小利,而置廉耻于不顾。他抽出烟点上后,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说:“我的新情况说完了,你也该通报通报敌情了。”
田恬说:“哎呀,真的,把正事都给忘了,你昨天到饭堂去吃饭时,李天成和施小宝吵了一架,开始吵得挺凶,可过一会儿又没声音了,俩人在房里嘀咕了好长时间,后来一块儿跑到青青酒家灌猫尿去了,一下午都泡在那里没回来。你开车回县城后,我晚上值班睡在值班室里。好像十一点的样子,他们一块回来可能是拿东西。听李天成在走廊里叮嘱施小宝嘴严一些,不要让别人知道去县里的事。”
魏明问:“他们没发现你?”
田恬说:“值班室里睡着他们怎么能发现呢?”她说完后又问:“你准备怎么处理施小宝的事?”
“还没有考虑成熟,不过,这么严重的事不处理是不行的。”
“我考虑了很久,所以今天赶过来想跟你说说,这事你还是要慎重一些,许书记和施小宝有亲戚关系,看着是拐了很多弯的娘姨夫关系,可俩人走得挺近,听人家说许书记家的大半家产都是施小宝送的。”
“噢!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我知道一点,只是不是很清楚他们是个什么样的关系,我这个人从来也不关心这些扯七扯八的关系。”
“施小宝的事要我说,你就不要那么认真了,现在这个时候对你来讲是很关键的,就像下棋似的,一着不慎,就会步步皆输。”
“什么关键时候?”魏明不解地问。
“你怎么和我打哈哈呀,不是传说提你当副书记嘛!”
“传说的事情就一定是真的吗?再说你也不是常委,人家领导们怎么考虑的,你也不可能知道。”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呢?现在这个社会有什么秘密可言,什么事只要它出现或存在,立刻就会有人知道。”
“不见得吧!”魏明见她说得那么肯定,心里半信半疑,有意激她一下。
“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我是想你怎么能知道呢?”
“告诉你吧,我有内线。”
“内线!什么内线?”
“暂时保密。”
“呵呵”魏明笑了笑说:“别故弄玄虚了,你就是有内线也不可能知道什么的。”他不想再扯这些没影的事情,问:“说说为什么对施小宝的事不要认真的理由,好吗?”
“按说,像施小宝这样的人,抓他进监狱都不过,他花的女人怕是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你又不是不清楚。”
“过去传闻多我确实不很清楚,上次和于钢还有刘玉新扯起这些事的时候他们说过才知道一点,但过去没证据不好处理,现在被我抓了现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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