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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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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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叶昔昭惊讶不已的是,芳菲还告诉她,此事是三爷的主意。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虞绍桓为何如此。一个男人,这样的做派,不就是在算计枕边妻么?
  芳菲走到叶昔昭近前,将茶盏送到她手里,又低声解释道:“前些日子,我白日里去陪着母亲说话,告辞后到了院门外,遇到了三哥。三哥问我,三夫人与丁香是不是还想接近我,我说是。三哥便告诉我,说若是丁香再去,便让身边的丫鬟点拨丁香,让丁香想一想她年纪也不小了,该为日后打算了。又说知道我年纪小,兴许听不懂,但是这话丫鬟们不会不懂。我就应下了。”
  叶昔昭啜了口茶,脑子飞快转动的同时,指了指身侧,示意芳菲坐下。
  芳菲落座后,又道:“昨日红柳听说了三哥房里的事,一直忐忑不安,怕大嫂会寻了她责罚。可这件事是我吩咐她做的,今日便来告知大嫂。”
  叶昔昭沉吟片刻,柔声笑问:“其实从你第一次与三夫人相见,我就觉得你待她不同于旁人,之后种种,甚而显得有些反感她——待她如此,却为何听从三爷的话?”
  芳菲抿唇微笑,敛目思忖片刻,才接住叶昔昭的视线,“大嫂,此事说来话长。我说了什么,大嫂若是不信,大可前去询问三爷,或是遣人去江南我曾寄居的人家查证。”
  叶昔昭给予信任、鼓励的笑容,“你只管说。”
  芳菲整理了思绪,语声缓慢地道:“去年夏季,江南一家银号的人找到了我,说他是礼部侍郎在江南开设银号的大管事,而礼部侍郎府中的四小姐,如今是在永平侯府主持中馈的三夫人。他说三夫人得知我是侯府太夫人友人之女,是受三夫人所托要接我进京。”
  礼部侍郎在江南有产业。
  三夫人不知是从侯府哪个下人的嘴里得知了太夫人与芳菲的渊源。
  三夫人从去年夏日就想将芳菲接进京城——那时,她与忻姐儿回京三四个月而已。
  礼部侍郎是不可能指使三夫人做这等事的,必是三夫人在婆家娘家两处的下人嘴里无意得知了芳菲之事。
  她从来没高看却也没小看过三夫人,而今闻言,觉得三夫人果然是看得想得太长远。
  芳菲继续道:“叔母——我寄人篱下的那家人的主母,我唤她为叔母。叔母待我不算好,却知道轻重,担心我会被人惦记走岔了路,便与我一起问那人要真凭实据。那人说过些日子就会将凭据送到。过了一个月左右,那人又去了,带着一封书信,信上一个字也没有,只有礼部侍郎的印章。”
  她语声一顿,之后便是话锋一转,“可是在那之前,我与叔母已收到了三哥利用军中六百里加急的驿站送到一封书信,后缀着他的印章,另附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三哥在信中说,兵荒马乱的,让我再等一段时间进京,将银票交给寄居的人家,不要理会任何人胡说八道。三哥还告诉我,等到听闻大哥班师回朝的消息之后,可写信到侯府,到时候大哥自会设法将我接入京城。”
  这又是一番令人深思的话。
  芳菲说到这里,从袖中取出了那封只有一个印章的信,递给叶昔昭之后,道:“我知道我要投奔的是母亲,权衡之下,自然会信任三哥,未见三嫂便已心生芥蒂。而叔母得了那么大的好处,也听说过侯爷的威名,自然是按照三哥的话行事,对那人说我染了疟疾,任谁也不能带走了。”
  三夫人屡次想接近芳菲的行径,终于有了解释。三夫人担心芳菲将那件事告知太夫人,想要探探口风,可是芳菲年纪虽小,却并非无城府,根本就不给人接近的机会。
  叶昔昭猜测,如果自己这段日子没有尽心尽力地照顾芳菲,那么芳菲也不会说出这件事,只会与虞绍桓一起保持缄默。
  念及此,叶昔昭轻轻握住芳菲的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芳菲见叶昔昭目光清澈真诚,不见一丝闪烁、怀疑,立时显得轻松起来,笑容比之往昔要明媚几分,“与大嫂说了,心里踏实了许多。”之后便起身道辞:“时候不早了,大嫂也该歇息了。”
  “好,明日我们再说话。”叶昔昭送芳菲出门,回到房里,顿住脚步,开始思忖关于虞绍桓的那些话。
  虞绍桓是怎么知道三夫人将手伸到身在江南的芳菲身上的?答案只可能有一个——他是从三夫人信任的丫鬟口中得知的,而那个人,应该就是芳菲。
  他不管三夫人是作何打算,都当机立断地阻止了,为的是避免侯府生出波折。
  而三夫人呢,应该是到今日都不知道她的夫君做过什么。
  以前的虞绍桓对待宋歆瑶,先是百般纵容,之后是不留情面的与之闹得鸡飞狗跳。时光荏苒,当初那个在她眼中还是个单纯无城府的大孩子的虞绍桓,真的变了。
  他不再重蹈覆辙,在暗中阻止三夫人惹是生非,他甚至懒得告知三夫人自己做过什么。而如今收了丁香,他是不是打算让三夫人的心思倾注在房里那些事情上,与房里的人斗,也就没什么精力再生别的念头了。
  其实是帮了她一把,而她到现在才知情。
  如果虞绍衡对她如此,她怕是入梦后都会觉得脊背发凉。
  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
  谁能说虞绍桓错了?
  他只是遇到的人错了,他的婚事一直不尽人意。
  回到寝室歇下,虞绍衡见叶昔昭神色怅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感慨芳菲的际遇。”
  不论他知不知道虞绍桓做过什么,叶昔昭都不打算跟他说,既然是因内宅的人而起,就没必要与他说。也是有些担心,自己一句话没注意,便引得这厮心生反感,又设法让虞绍桓休妻——这样的事一再发生,人们就不能不对虞绍桓有非议了。
  她在想的是,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能不能帮虞绍桓一把,将三夫人调·教成端庄明理的贤妻,让虞绍桓的日子好过些,而不是在官场打拼之余,还要分心对付妻子的贪念。
  **
  同一时间,虞绍谦与二夫人相对而坐,品尝着她亲手烹的茶,眉宇舒展,唇边噙着笑。
  放下茶盏,他温声问道:“大嫂这次重新主持中馈,你从不曾帮衬分毫,这是为何?”
  二夫人似是早就料到他有此问,柔声反问:“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虞绍谦委婉地道:“母亲对此事,心里不会不介意。老人家希望家和万事兴,你又不是不知道。”
  二夫人笑得云淡风轻,“那也要分什么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谁都知道大嫂身子不妥当,一直在以药膳调理,又有忻姐儿要照顾,侯爷自然最清楚不过,可他不还是让大嫂将内宅诸事接过去了么?”
  虞绍谦目光微闪,笑,“还真是。”
  二夫人敛了笑容,叹息一声,“自从大嫂回京之后,表面上看起来是比往日平静淡泊,其实恐怕是有什么打不开的心结,已与离京前不同。当着母亲的面,她总是笑盈盈的,可私底下与我说话,偶尔却是会不自觉地走神,很是不好过的样子。尤其她住在莲花畔的日子,我见过好几次,她站在走廊里出神。侯爷回来之后,虽说略有缓解,偶尔还是如此。”
  虞绍谦不由疑惑起来,“会是什么事呢?”
  “为何事我们不需细究。”二夫人又弯唇浅笑起来,“我只知道,侯爷也知道这一点,让大嫂主持中馈,应该是让大嫂没有那么多功夫多思多虑。侯爷心里自然有分寸,看着大嫂疲惫的时候,当然会出手帮衬一二。是以,我也就一直没有与大嫂讨事情做。我自然也看得出,母亲对此颇有微词,可我想,还是随着侯爷的安排为好,他不论做什么,都是为大嫂考虑。”
  虞绍谦笑容愉悦,“原来如此,险些误会了你。可你就不怕大嫂也对你心生芥蒂?”
  “大嫂才不是那种人。”二夫人语声笃定,“依我看,大嫂也是有意按照侯爷的安排度日,尽量让自己忙碌一些。若非如此,便是我不去讨事做,大嫂也会找我帮衬的。母亲毕竟是长辈,与大嫂又亲如母女,就是另一番心思了——关心则乱。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母亲对我一时不满,日后我多尽孝心就是了。”
  虞绍谦的手覆上她的素手,对她投去赞许的目光。
  **
  过了两日,京城几家有名的戏班前来侯府唱堂会。这是叶昔昭特意为太夫人安排的,自然又将孟氏、定远侯井夫人、武安侯董夫人、定国公郭太夫人、荣国公严太夫人等人请了来。
  遇到这种事,太夫人总是会想起乔安,听叶昔昭说起时,便笑道:“将乔安也给我请过来。”
  叶昔昭根本无从想象乔安陪着太夫人看戏的情形,觉得太夫人分明是存了几分小孩子才有的捉弄人的心态,却还是笑着亲笔写了请柬命人送去萧府,没料到的是,乔安竟应邀前来,还带了她二弟妹。
  看到乔安自心底漾到眼角眉梢的笑容,叶昔昭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知道萧旬终于挽回了夫妻情分。之后,她打趣道:“太夫人是存心要你陪着她看戏,你可要有个准备。”
  乔安笑道:“没事,只要太夫人喜欢,让我给她上台唱戏我都肯。”
  叶昔昭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萧二夫人虽然嫁了人,言行举止却还似个小姑娘,与叶昔昭见礼之后,笑道:“大嫂带了我来,其实是让我给她讲解唱词唱腔的——嫂夫人,我可是个戏迷呢。”
  “是么?那太好了。”叶昔昭笑意更浓,“有你们陪着太夫人,她不知会有多高兴。”
  “那当然了。”乔安毫不谦虚,之后道,“你忙着,我们去拜见太夫人。”
  叶昔昭瞥见井夫人带着一个十三四左右的小姑娘走来,也就点一点头,上前去迎母女二人。
  井夫人四十左右岁的样子,保养得极好,容颜娟秀,身段婀娜,满头珠翠,笑起来如春风拂面,煞是动人。
  那小姑娘与井夫人样貌相仿,肌肤通透白皙,生了一双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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