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南宫羽探了一眼佐焰,抿唇轻笑,“焰,好久不见。”
他很慷慨的伸出手跟他握手,但又尴尬的缩了回来,因为佐焰压根就不屑他,整个压抑在骨子里的怒气,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他到也很无所谓的坐在他旁边,一脸笑容倾城的模样,“既然来了,我也欢迎,先喝杯茶吧!”
佐焰抬眼,看着南宫羽脸上丝毫不为所动的表情,他唇角扬起一抹肌肤,“你到很有雅兴啊!”
说着,他拿起茶杯,很绅士的品了一口茶,该死,这什么味道,难喝死了,啪的一声,他将茶杯扔在了地上,茶杯打碎,茶水溅在了南宫羽的衣服上,有些湿润。
听到声音,刚换好衣服的席安宁马上冲出来,跑到南宫羽身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羽没有回答,脸色变暗了,他不想动怒,到也想知道,看看现在的席安宁是怎么面对佐焰的,他不是一直在怀疑席安宁是假装失忆的吗?现在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她到底是不是欺骗他的,马上就一目了然了。
“衣服都湿了,谁打碎的茶杯?快把衣服脱下来!”席安宁真的完全无视了旁边坐着的人,手忙脚乱的去帮南宫羽脱衣服。
看着佐焰那阴鸷般想杀人的神态,南宫羽一把拽着席安宁的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当着佐焰的面亲吻了一下,笑道:“老婆,我没事,穿一会儿不会感冒的,你先回房间,我有话跟这位朋友说。”
席安宁瞄了一眼那男人,皱眉问:“你朋友吗?”
“嗯,以前生意上的一个合作伙伴,凑巧他也住这家酒店,所以过来聚聚。”
席安宁面色亲和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多陪陪你朋友,我先回房了!”
说完,从南宫羽身上离开,迈步去了房间。
看着席安宁消失的背影,南宫羽这才回过头来,果然,是他自己多疑了,面对以前的事,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在看看佐焰现在的表情,那容忍到极致的神态,仿佛真有种吃了他们二人的冲动,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能让他忍到现在。
南宫羽是了解他的,如果换做是以前,或者是同样的事,他估计已经将那人乱枪打死了,可是现在面对自己,面对他以前的爱人,他没那么做,反而一忍在忍的克制了下来,这能证明什么?说明他在等解释的,说明他很想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俩为什么会在一起?
“你这什么表情?”南宫羽笑了笑,看着佐焰那如陈年棺材般可怕的脸,起身拍着他说道:“来,我们兄弟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出去喝杯酒,什么事到外面去说。”
佐焰一反手,在南宫羽不备之时一把将他单手扣在身后,真想一用力,一把就扯断他的整只手。
头绪刚想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额头去低着了一只手枪。
“放了他!”莫斯里的声音很轻,尽量的不要吵到房间里的人。
南宫羽一斜视,该死的,莫斯里怎么给跑来了。
佐焰唇角一样,冷冰得仿佛雪降,“就凭你?”
他话音刚落,莫斯里的脑袋,也被一只枪给抵住了,是佐玄,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佐焰知道,他就一帮手,纵使他在有能耐,今天晚上也必死无疑。
“莫斯里,谁让你进来的,收了枪赶紧给我滚出去。”南宫羽被佐焰扣住一只手,很痛,但他还是强忍着先让莫斯里退下,他是知道的,莫斯里功夫了得,枪支算什么,只要他不愿意被枪击,子弹能奈他如何。
他不想伤人,所以什么事最好用语言来解决。
纵使他也知道,这回佐焰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少爷,你没看见吗?他分明就想置你于死地,我若收手,他定会先毁了你的。”莫斯里说。
佐玄挑眉,“你以为用枪指着二少爷,就可以救你家主子吗?”
“佐玄,收了枪!”佐焰命令道,一把将他扣着的南宫羽给推开,他没有必要自己动手。
佐焰放了人,后面的两个也跟着收了枪,谁都没有要动手的趋势。
被佐焰那么一拧,南宫羽的手痛得仿佛是要断掉,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压迫着声音说:“我们到外面去谈吧!”
他不想吵到席安宁,更不想把什么都不记得的席安宁扯进他们的恩怨,有什么事,他自己一个人来扛,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因他而已,他会一人做事一人当的。
“你以为你会活着出去?”佐焰看着他难受的表情,阴鸷的脸更显得几分扭曲,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容忍到现在?
“我想你应该暂时不会取我的性命,至少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前!”丢下一句话,南宫羽先迈步走出了套房,莫斯里跟着他,佐玄随后。
佐焰定在原地,看着席安宁进的那道房门,痴痴的定了片刻,心痛依然存在。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笃定,他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能在容忍下去,这一点都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佐焰,你现在完全可以杀了南宫羽,把属于你的女人带走,你完全可以做到让他们俩生不如死,你为什么不做?为什么还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傻了吗?
一个是背叛你的女人,一个还是你生死之交的兄弟,你不应该对他们仁慈的,你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
他该死的最终还是离开了,前去听南宫羽的片面之词。
谁知道,他们人刚刚全部消失,套房里,一个黑影从窗台上翻了进来,直达席安宁的房间。
【196】:瓮中捉鳖
另一间套房
南宫羽面不改色的把五年前的一切经过全述说给了佐焰听,只是,他在那个故事里,还另外添油加醋了不少。
他知道的,既然来了中国,既然来了T市,T市是佐家的天下,他就会想到总有那么一刻,俩人会在见面的,所以他何不一五一十的说,至少能减少他在安宁身上动伤。
而自己,他很肯定,只要有莫斯里在,没人会动得了他一根头发的。
“焰,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请你不要把怒气牵扯到安宁身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眼睛又刚刚复明,我不想在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佐焰抿着唇,抬头看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不是Gay吗?什么时候改性了?”
或许他真的相信,席安宁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他会有办法让她记得的。
刚才还听他在他面前大言不惭的喊那个女人老婆,他不觉得,在她的前夫面前,那样喊很滑稽可笑吗?
动他女人的人,就算是兄弟,结局也一样的会很惨。
Gay!
南宫羽听到这个词就觉得恼火,挥手让莫斯里跟佐玄退下去,他只想单独跟佐焰谈。
“那只是你们一厢情愿认为的,我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现在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你若想报仇,我奉陪你,但我要事先许诺,我是绝对不会亲手把她交给你的。”
开什么玩笑,他堂堂异国的皇子,身边高手如云,还怕一个经商的佐焰不成?
以前是觉得好玩,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谦谦君子,实际上,他心狠残忍的手段,却只有莫斯里才亲眼目睹过。
他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王子,却是一个生活在黑暗里杀人不眨焰的恶魔。
“你有选择吗?”佐焰挑眉,唇角的嘲讽夹杂着寒气,冷笑道:“你应该庆幸,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你还能活到现在。”
说着,他起身离去,不用想,现在估计席安宁已经被他的人给掠走了,而留下的南宫羽,他得交给佐玄处理,就算不死,缺胳膊少腿,那是绝对的。
“佐焰!”刚跨开步伐,南宫羽喊道:“你以为只有你能一手遮天吗?本殿下其实一点都不屑于你,你现在最好什么都别做,否则,后果绝对会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样惨烈。”
“你有那个能耐?”
“有没有,只有做了才知道,我想,实际上你有很多次派人查过我的身份,但是都未果,想知道为什么吗?”
佐焰迟疑了,看着南宫羽说得义正言辞的样子,他心中是有了疑惑,没错,他是派人查过南宫羽的身份,但却怎么都查不出结果。
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他是知道自己背景的,而又能如此嚣张的跟他谈条件,难道他真的有很强大的势力背景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装着熟视无睹,成全了你们?”亏他还有脸这样想。
“我不需要你成全,因为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存在了,我跟她已经温存了五年,这五年里,她脑海里没有关于你的一丝记忆,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在请求你别去打扰她。”
佐焰抿着唇,拳头紧握得泛白,天知道,南宫羽说的这几句话,让他愤怒得有多想杀人,他受不了了,在不抓她来问清楚,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真的不相信她会把自己忘得那么彻底,失忆了是吧,他就不信自己让她想不起来。
佐焰跨步离开了,随后进来七八个专业打手,一把将绑着的莫斯里推到南宫羽身边,关上门,隔距了他们跟席安宁之间的距离。
南宫羽不敢相信,莫斯里怎么会被绑了起来?正在担心席安宁会落在佐焰手上时,莫斯里急忙拉着他小声道:“殿下,他们人多,别轻举妄动,先保证安全,我想佐焰不会伤害王妃的。”
现在想去她身边,都已经来不及了,前面门被锁了,还有七八个专业打手,他就是太相信佐焰会仁慈了,所以才如此疏忽的。
“枪给我!”南宫羽问莫斯里要枪,莫斯里迟疑,解释道:“殿下,我已经发出信号了,我看佐焰真的动怒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在想办法解救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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