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化此柱,原承天对九渊大帝自是感激之极,此番若无九渊大帝在身边加持,又怎能从容施展真言,九渊大帝载培之功,实不知如何报答了。
九珑瞧那金柱,光灿灿夺人二目,顶天立地,稳若泰山。此柱一成,便是撤去水火二柱,亦可独力支撑冥界碎域了。
不过因原承天修为所限,那金珠虽好,也只能维持片刻罢了,因此九渊大帝再加一道仙风,助原承天立定此柱。
金柱化成之后,原承天自然要再接再厉,去领悟那个木字,难然这个木字瞧来容易,哪知稍稍思及,便是千头万绪,竟不知从何参悟起来。
九渊大帝缓缓道:“世尊,今日已领悟水火金三字,那是极不容易了,那个木字,若想参悟,的确有些烦难。”
原承天道:“感闻其详。”
九渊大帝道:“那水火金三物,虽是天地所化,却不具性灵,然而这个木字,却是万物灵气之源,天地生花草树木,遂有灵气充盈,凡俗者借草木瓜果而生,仙修者借灵气而修,是以若能参悟这个木字,天地玄机便知晓大半了。”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那便是急不得了。”
九渊大帝笑道:“的确是急不得。”
九珑道:“既有这个木字,则无界之言之中,必有一个土字,却不知此字有何讲究。”
九渊大帝笑道:“这个土字更是厉害,你想来,那花草树木,从何处生来?因此若无这个土字,天地不存五界不立。而我九渊也因没了这个土字,方才成为天下浊气沉落之处,仙修之士避之不迭。你说土字厉不厉害。”
这些个道理,便是灵修之士也是明白无误,九珑以此探问,本想大帝随口就说将出来,哪知大帝却也只是泛泛而言,于土木二字的玄机一字不提,便知此二字因涉天机,便是大帝亦是不肯吐露了。
好在冥界碎域有水火金三柱支撑,已不复摇动,就连不断沉落下来的碎片也少了许多。而因黑云被化来形成三大巨柱,就觉得黑云离头顶比刚才高出数百丈去,天地为之一阔,身在其中,也觉得心阔起来。
原来天下五界大陆皆有自愈之能,冥界既然被撑住了,那大陆就会将碎片重新吸纳合一。等到大陆完全合为一处,就可撤去神柱了。
这时大帝道:“不知冥界此刻详情如何,待我请冥王前来问个明白。”
说罢伸手在空中一抹,那黑云中自然现出一道裂缝,大帝也不需开口,心中动念处,冥界二王已知。
片刻后,就从黑云之中探出一道身影来,原承天与九珑抬头瞧去,见那身影正是焰王。
冥界三王中,风王留在小冥界处随灵幽禅师修行,只有焰王与魂王坐这冥界,如今冥界既裂,魂王要收揽冥界诸魂,自然是抽不开身来。
按理说冥界三王虽执掌一界,瞧来与九渊大帝平级,但九渊承托五界,其地位实比冥界重要得多了,九渊大帝更是仅次于创世世尊之世间大能,因此焰王听到召唤,片刻也不敢停留,急急前来聆讯。
焰王出了黑云,来到九渊大帝面前,行礼毕,忙道:“不知大帝所唤何事。”
九渊大帝道:“瞧你神色,便知冥界危急,如今却是怎样了?”
焰王叹道:“冥界已碎为四大块了,界中亡魂散失了无数,想来有大半散进九渊,亦有一小半回返凡界,想来明后两年,凡界定增无数人口,好不令人担忧。”
九珑道:“凡界多出人口来,岂不是好事?怎的反倒担忧?”
焰王道:“九珑仙子,你有所不知,那天生万物,着实是有限的,若是人口多了,必然使得五谷不继,到时免不得你争我夺,更可能兵连祸结,到时一场大杀,那损去的人口,只怕反倒多出这增出的人口来,平白添了许多冤魂杀气。”
九珑叹息着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世间之事,并非多多益善,乃在于‘平衡’二字,你等执掌冥界事务,分寸把握不易。”
焰王道:“九珑仙子这话,可说到我等的心坎里去了。”
这时诸修不免发愁,原承天所立三柱只是应急罢了,若无神柱,冥界仍将碎裂下去,那冥界亡魂四散,实不知会惹下多大的祸事来。
1511章 德高震天暗施谋
原承天与九珑相视一眼,彼此间心意已通,魔龙分魂之争,他人本不该卷入,但此事与自己却非无关,那便是不便管也需管了。
九珑清叱一声,喝道:“不要来。”将手中金针祭起,向那金光中一撒,禅识已锁定金光中的修士,这金针自不空放。
原承天早将域字真言祭起,抢先向魔七一罩,那魔七又甚是乖觉,自是一动不动,任原承天罩来。
二人反应奇快并不算奇怪,只因早在那金光垂落之时,原承天的神识早就探到空中修士,因此预作准备
等那金光落下时,魔七原来立身之处早就空空如也,金光就此落空。
而与此同时,空中传来一声怒吼,喝道:“大胆,在这九渊之中,竟敢伤我。”
原承天从刚才空中修士对魔七的称呼之中,已判断此修极可是魔龙的另一道分魂。
魔七事先曾言,那魔龙的十三道元魂,就是十三种性情,十三种技能,魔三虽强,却强不过魔九,哪怕这道魔龙分魂与魔三修为相若,此战定是艰苦之极。
原承天先将魔七急急收起,将身一纵,已到来空中,与那空中修士平齐,凝神瞧去,那修士的相貌是个人族男子,生的甚是粗豪,胡须虽短,根根宛如钢针,左手中执着一面铜镜,右手提着一柄法剑。正与九珑所祭的七根金针周旋。
九珑御针之道极是精巧,那金针宛若已生了性灵一般,围着男子上下盘旋,但觉察出有疏漏之处,必定急急一刺。
那男子几次想用法剑打落金针,却怎能打得着。只好运起护身罡气,抵住金针之刺。
原承天略略一瞧,便知这男子的手段比魔三差得甚远了,其境界也只是极修罢了,便是魔龙分魂,亦是不足为惧。
那魔七曾被魔九压制,亦是修为不高,是以这男子就算修为平平,倒也不算奇怪。
原承天道:“道友是谁?魔二,魔四?”
男子惊愕之极,叫道:“我便是魔八,你怎知我来历?”
原承天笑道:“在下于九渊之事无所不窥,你若知道好歹,就请速速离去,否则真要动起手来,免不得吃了苦头,堕了魔龙的威风,那魔九只怕不肯饶你。”
魔八越听越奇,叫道:“你究竟是何人?”
原承天暗道:“魔七此刻虽弱,但魔七身怀逆天之技,怎是这魔八能对付得了的?可见魔九用人的确是大欠考虑,魔三说魔九软弱无能,看来倒非虚言,九渊这番乱局,也和魔九坐视不理有关。”
便道:“我是何人,日后自有分晓,你既不肯退,便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既不用无锋之剑近身去斗,亦不用无界之剑施展青毫,而是手起一道紫罗天雷诀,向那魔八祭去。
紫罗天雷诀在原承天诸般法术之中,已算是略弱了,起码强不过青毫神光和紫罗天地诀,九珑见原承天不以最强法术进逼,本来甚为不解,不过瞧了瞧原承天面上笑意,已是心领神会了。
她本来已将大日神火功暗祭手中,此刻却悄然收了去,只取出法剑护在身前。
那魔八见空中天雷击下,哈哈大笑道:“这雷术焉能伤我。”
将手中法剑逼开胸前的数枚金针,左手铜镜就向空中天雷一晃,那天雷击中铜镜,怎能撼动分毫,但天雷也就此转向,反向原承天袭了过来。
原承天叫道:“不好。”将身一闪,便落荒而逃。
九珑忙将法剑虚虚一晃,叫道:“果然厉害。”也伴着原承天逃了下去。
原来原承天见这魔八修为平平,性情粗豪,此之谓可欺之以方,将这魔八击败固非难事,可魔龙一计不成,必定另生一计,若是再派强力大能修士来夺魔七,那可不是糟糕之极。
不如就在这魔八面前示弱,引那魔八追来,只要这魔八不被击退,魔九自然以为万事皆在掌握,就不会另生他策了。
至于原承天舍强**术不用,专用天雷诀,乃是瞧出这魔八乃是雷属,雷电之术对此人用来定是无功。
按常理来论,雷属之修日后必定强横之极,好在这魔八的境界也只是极道罢了,原承天尚可应付。
原承天并不急急遁去,而是先测算那魔八的遁速再定行止,最多比魔八略快了半分罢了,而于逃遁之时,则将一道信诀传于索苏伦道:“青光之城以一众兽禽之众,还盼索兄主持,我与九珑要寻九渊大帝,办一件大事。”
又将魔龙分魂之争略略向索苏伦说明。
索苏伦很快传讯道:“原兄与九珑仙子只管前去,青光之城交给在下,自是万无一失。”
那青光城中原有金偶在那里坐镇,再加上索苏伦,想来是足以应付了,而魇龙戾凤新败,威望大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原承天与九珑并肩而行,引那魔八追来。魔八见原承天与九珑法力平平,心中自是气壮,不疑有他,紧紧追了上来。
原承天与九珑的遁速皆因魔八而定,魔八若是慢了,原承天与九珑便也慢上一些,以免遁速过快,让魔八追之不上,若是魔八加快遁速,原承天与九珑亦是立时加快,双方总是维持数里之遥,让魔八心中恨极,却又无计可施。
于遁逃之际,原承天将魔七放出,便拢在袖中,以斗便说话,魔七吃吃笑道:“魔九派这魔八来寻我,可不是乱令?又遇着你二人这般精灵古怪的,若不受欺,反倒是没天理了。”
原承天笑道:“前辈可曾想好,是否去寻大帝庇护?”
魔七道:“大帝此刻分身乏术,未必就有办法理会我,不过听听大帝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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