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薄沙包裹住的身体,雪白无瑕,强眼的搭配更是刺激人的视觉,她妖娆的过人。
柔胰灵活的解去了单离的外袍,单衣,还有里衣,她的波光粼粼,气息再看得他健硕的肌肤时,变得急促起来。
衣衫尽褪,她看清他阳刚的身体,身体有些绵软起来,抖着手正要为他换上干净衣衫时,却发现单离眼神炙热起来。
她娇呼声起,薄色的衣衫,在她的瞳孔中化着片片碎沙,飘落的迤逦,昂扬的身体就压了下来,下身被异物挤入,她忍不住嘤咛一声,陷入了欲海。
女子难耐的叫声与男子的粗喘的气息,交织着一个迤逦的夜。
午膳
一夜无梦,非花睁开了迷茫的眼,望向纸窗外的天色,已不在下雨,斜阳浅照的光,柔和了寂静的室内。
起身时,却发现身上落下来的暖毯,她怔了怔,拂开厚毯下了软榻,眼见冰宇呼吸均匀怕是睡得正熟,她近前倾身,微温的手触及他正常体温的额头时,眉眼舒展,没有发炎是最好的情况,相信伤口很快就会愈合。
直起身,她不觉放轻了脚步声,向着门口而去,差不多一天了未进食了,她有些饿了,她得去问问小二有什么吃的东西,反身关上门,她慢步向着楼下走去。
关上门时,床上的冰宇眼开了眼,眸中明亮清明,毫无睡态的朦胧,他的大手抚上了额,眸中多了些什么,闪烁不定,半晌又重闭上了眼。
天色已近晌午,所以楼下除了住客外还有吃午膳的行客,嘈杂热闹,非花着素衣,脸未施粉黛,只有一只玉簪束一头如瀑青丝,清丽绝俗,引来了不少的注目。
一路婀娜行来,柔而不弱,淡然沉韵,站定于楼阶前,刚好碰上一个要上楼的小二,浅笑吩咐,“麻烦小二送些吃食到东边上房。”
小二憨厚的眼睛满是惊艳,闻言忙点头应了,“好的,姑娘,小的这就去准备。”竟是忘了他原本还有别的差事。
非花微点头,正待上楼回房,大堂的吵杂让她不适,却看得三四个流里流气一看就知道是地痞恶棍的人向她横行而来,那架势端得无品之极。
当头一人,长相还算端正,可却被他硬生生歪成为猥琐的禽兽模样,让人作呕,亮出一口白牙,也还算整齐,青瘦的手就捏住了非花微尖的下鄂,“哟,好个美人,难怪连小二的魂都给勾了,连爷的菜都忘了上了。”
他身后的人拎起就要返回厨房的小二衣衫领子,好不凶煞吓人,小二因为喘不得气,脸色有些发紫,手上的盘子也端不稳,拍得掉在了地上,急道,“爷饶命,小的这就重端一盘来。”
非花怒意勃发,厉声喝向拎着小二的高壮男人,“放开他!”
话语刚落,人就鬼魅的消失在原地,只听得两声惨叫,过后一看,捏非花的男子抱着手倒在地上,拎小二的人卷在地上更是难受惨叫不断。
尖叫四起,本是息事宁人或袖手旁观的客人,眼看美丽的女子那么厉害,连下手都没看清,就放倒了两个比她高大的男人,都是骇然,全做蜂窝状,就要身着客栈逃离,不想自己受到牵连。
诡异客栈
本是祥和的客栈,不知哪来的一大排青衣护卫,呈直线围成了一条直线,挡住了门口,客人纷纷惊慌停步。
非花也觉蹊跷,这客栈端得奇怪,那一排护卫各个太阳穴鼓起,眼神炯炯,脚盘稳固,都是习武之人,还隐隐有肃杀之气,怕来头不小,这怕不是什么普通的客栈。
不只非花如此想法,坐着没动的克庄也有同感,普通的客栈不可能雇佣死士,死士也不是一般人能雇佣的。儒雅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笑意,他低头望向那两个还在地上翻滚的男人,笑得有些坏心眼,众人没看到,那个捏非花下鄂的男人的手,其实是他下的手,他岂能让他人欺负他暗认为妹的非花。
客人因为惊吓,反倒停了大叫,一时只余地上惨叫的声音,特别渗人,让人汗毛直竖,恐怖的氛围却突兀的传来轻笑声,特别的清亮“各位客观,还没付帐就走,未免太过着急了吧,莫非觉得鄙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青衣人让开了道,道上走出了一身白衣,手摇折扇的青年公子,玉面朗笑,梦境走出的仙人一般,说出了让人不齿的话。
非花眼皮跳了跳,进来的卖弄风姿的公子,不就是好不容易摆脱掉的杜斌,看他身后青色袍子的清越,她明白了,这家客栈是他的。没想到他的产业竟遍布到如此偏远的地方来了,天下哪里还没他的足迹。
客人总算明白过来,这些青衣人是干什么来的,原是怕他们吃白食,那么大排场,青衣人各个神气凛然,他们这小桌的菜钱真得够他雇佣那么多打手么?有些人不免暗叹杜斌脑子秀逗了,纷纷回到自己座位上重新开吃。
掌事的那么威武,他们吃得也安心,闹事的就让掌事的收拾,想到此,都望向那姑娘和地下打滚的两人,掌事的会怎样处理。
边吃边看戏,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所以客人胆壮了,“小二,再来盘香牛肉。”
“我的要爆炒鸡丁。”“也给我添一壶酒。”
小二忙了起来,生意意外的好,客人吃得意外的香。
当然眼睛也意外的雪亮。
看,掌事的向着姑娘走去了,多有气势的阔步,多凌厉的目光,多么潇洒的姿势,姑娘要完了。
欠债一万两
有别于书生的儒雅,他扇着纸扇的模样,别样的风流,勾起的唇角噙着莫测的笑意,锦衣华服,活脱脱的富公子。
站定在非花面前,脚下是两个凄惨的人,清亮的声音带着让非花不安的笑意,“非花,你想砸我生意?”
一句话确定了掌事人的立场,客人有些遗憾,本奢望能看到英雄救美的好戏,来一段才子佳人绝话,却生生被他残忍的一句话支离破碎,众人同情的目光统一望向了素雅的非花,本就是一介女子,唯一的防身武功也不见得能放倒那一排精干的护卫,看她素衣素裙,哪来的银子赔这黑心的掌事。
接收到众人同情怜悯可怜的目光,非花脑子微微的晕眩,有谁告诉她,为什么她要接受那么强烈的弱势怜悯?昂头,她不得不仰视比他高的杜斌,“那又如何?”
克庄也放下手中的木筷,他想如何,家财丰实还要为难一介弱女子?他克庄绝不会让他得逞。
微微一笑,他长袖一扬,向着后面平伸,眨眼间,他修长的手上就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白玉做成的算盘,他移步到近桌,把算盘置于其上,啪啪的打起算盘来,“你莫为难,生意场上,都用银钱来解决,非花前些日子已欠下杜某二千九百九十两,今日不多不少,客栈的混乱就算个一万两吧,姑娘要是觉得贵了,可以问问客栈的护卫一月多少银钱,杜某与姑娘相熟,就折价为五千两如何?共计七千九百九十两。”
他说完撇眼示意非花看算盘上所停的数目,还有友情价,真是很高昂的友情价,非花脸有些涨红,这人,除了漫天开价,还会做什么,“身无分文。你随便吧。”
说完她就要上楼,不想理会他的讹诈,还有众人的竖耳,她就算有也不给他。
杜斌却是晃身拦住了她,笑意深深,“不如非花和我一起用顿午膳,抵去今日的五千两。”
众人一听,明白了,掌事的不是英雄救美,他压根就是趁火打劫,各种无耻之类的眼神偷偷瞟向他的背,当然不敢当面,可怜那柔弱的姑娘。
果然世上还是有正义,只见角落一书生,方巾束发,行走间,飘然脱尘,儒雅顿生,当真好修养,他从怀中掏出一大叠银票,彬彬有礼的问杜斌,“加上利息怕也多了,您请收好。”
杜斌脸色黑了。
动手
本就文质彬彬的书生,正义凛然的眼神,还有手中那一叠看起来非常有说服力的银票,众人眼角泛泪,差点鼓掌喝起采来,剧情总算向着正常的形式进行了。
克庄见杜斌不依不挠,还挡住非花的去路,当真是卑鄙小人,当他大大的失了胃口,再也看不下去,他走过去,拿出了怀中所有的银票,银钱乃身外之物,用那污秽的东西为难一个姑娘,真是有辱视听,见杜斌冷着脸不接,他只好塞进了他的手里,“欠掌事的银钱已还清,掌事可以让姑娘离开了吧?”
杜斌岂是怒来形容,非花什么时候又招了个酸腐书生来埋汰他,竟然拿银钱在他面前晃荡,活得不耐烦了,把手上的银票粗鲁的向他的怀中塞了回去,此刻他的风流尽失,恶霸尽显,“走开,这里没你什么事。”
克庄还没推了一把,顺顺被推得有些乱的衣服,他还是有礼的上前挡在非花面前,“掌手何故动手,看掌事也并非鲁莽之人,怎的如此野蛮?”
非花捂着嘴,还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兵遇上秀才,何尝有还口的能力?看杜斌一脸便色就可看出,他哑口无言了。
非花的笑让杜斌透过书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一眼,又让书生捕捉了,他正义之气更是愤发,“掌事如此无礼于弱女子,罔为七尺男儿?”
已经人身攻击了,杜斌本性火暴,本被呛得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书生还得寸进尺,还骂他不是男儿,这可忍,他就不是杜斌,怒极反笑,他又变得了笑里藏刀的狐狸男,“这位客观,你是要帮姑娘了,那请问您,地上的两人该如此处理?”
克庄淡睨地上还在惨叫的两人,谦声回答,“两人都是不轨之徒,伤了是咎由自取,还待怎样处理?”
大笑数声,让众人开始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他仰天长笑,说不出的讽刺,“二人如此凄惨,你却无一丝怜悯,你罔读了数十年孔孟书,没一丁点仁义之心。”
克庄脸色也青了,这绝对是人身攻击,他身为书生士可杀不可辱!“掌事胡言!”
风声霍霍,桌倒椅残,茶盘碎裂,两人撕破脸,打起来了。
非花抚额,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