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试问哪个黄花闺女敢去掀一个男人的衣裳的?
苏柳有些讪讪,说道:“我我。。。”
“我没受伤,这不是我的血。”宁广见她这样,便道:“倒是你,你一个人进来山林做什么?夏天这里蛇多,你没带药,还敢进来。”
人家不是担心你吗?苏柳在心里啧了一声,咕哝着冒出这一句,却是一怔。
抬起头看向那已走向前方的人,担心,不是吧,他们到了要她担心的地步了么?
“还杵在那做什么?”宁广扭过头来,见苏柳傻子似的站在那,不由皱起了眉。
“来了。”
山溪边,宁广洗了把脸,顺势把身上带着血的衣裳给脱了下来洗了,清凉的水让他惬意的长吁一口气,转过身,却见苏柳直愣愣的瞪着他瞧,顿时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裳,一边气急败坏地道:“你你,你瞪着一个男人的身子看像什么样?”
苏柳噗的一声,说道:“是你自己脱了的,我又没扒了。”顿了顿又道:“想不到你的身材还挺不错呢。”
她也说的是事实,小小的三角,腹肌都好几块,貌似还有人鱼线呢,再配上身高,在现代,那就是标准的模特身材啊。
宁广套衣的动作一顿,脸唰地爆红起来,黑着脸说道:“不知羞耻。”
苏柳嘴角的笑容一僵,腾地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道:“你再说一次。”
枉她还担心他,跑进这个地方来找他,如今看了他两眼,就被他骂不知羞耻,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难道我说的有错?你一个姑娘家,如此,如此毫无顾忌的瞪着男人身子看,那不是不知羞耻是什么。”宁广说着说着,感觉耳根热的像有火在烧,也不知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因为苏柳的话。
“宁广!你这混蛋!”苏柳气的不行,在地上捡了个小石子就向他扔了过去。
宁广灵活地一避,第二颗石子又飞了过来,他再避过,苏柳却像是扔上了瘾似的,扔了一个又一个。
宁广沉下脸,在他看来,苏柳这不是小姐气性,而是野蛮无礼的行径了。他三步并两步走到苏柳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声道:“你闹什么?”
苏柳被他一捏,手一痛,又见他严肃的,顿时嘴一扁,水雾迅速蒙上眼眶。
宁广看得真切,还没说话,她就哇的一声哭了,吓得他把手一松。
“宁广,你欺负人,枉我还来这鬼地方找你来着,早知道,就由你死被大虫叼去了好了。”苏柳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控诉。
宁广最怕就是女人哭,以前府里的妹妹一哭,他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能做的就是躲,躲得远远的。
所以,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这是宁广的至理名言。
可现在,他又不敢逃,听着苏柳的控诉一怔,这是担心他?
苏柳见他一言不发,把眼泪一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抓起自己的背篓就走,以后她再干这样的蠢事,她就不姓苏。
“站住。”宁广见她走,忙一喝。
苏柳站着,只回过头冷道:“怎么,宁夫子还没骂够?”
“我,我也不是骂你。”宁广一指她刚才坐着的石头上道:“你坐下。”
见苏柳一动不动,他又道:“快要晌午了,你不饿吗?我给你烤鸡。”
苏柳冷笑一声,挑眉道:“哟呵,这就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你是吃不吃。”宁广很别扭,甚至有些不耐烦。
当然要吃,苏柳可没忘记野鸡的滋味,把头一扭,重新坐了下来,坐下了,又暗自恼火,真真是没节操啊!
割喉放血拔毛开膛破肚,宁广的手势很麻利,又燃起了火堆,将野鸡用盐花抹了,用树杈子插着,这就烤上了。
“你说你来找我?”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树杈,宁广一边问苏柳:“为啥?”
苏柳哼了一声,道:“我这人从不欠人人情,借了你的银子一定会还你,要是你在大山里死了,那不是要我一辈子欠着吗?”
“胡闹,这你就敢贸然的一个人来了。”宁广大声地说了一句,见她又要竖起眉,便软了软声音,说道:“如今夏日蛇虫最多,你一个女子,要是被蛇咬了,叫天不理叫地不应,那才是得不偿失。”
“那你又一去几天?”
宁广转动野鸡的手一顿,淡声道:“左右无事,就进去看看有啥猎物。”其实是心里烦躁得很,这才进了山,一待就是三日。
他的气息突然转变,苏柳有些不安,道:“我以为你昏死在哪了,这才没回来。”
宁广笑了笑,道:“倒不是。”他将树杈递给苏柳,自己则走到他的那个背篓,翻了翻,掏出一个皮毛摊开:“你看。”
雪白的毛皮,亮的晃眼,沾了一丁点的血迹,却不掩它的漂亮,苏柳张大嘴:“这是?”
“白狐。”宁广递给苏柳,说道:“就是为了追这畜牲,才去了几日,身上的血也是它的。”
苏柳接过,这皮毛才被割下不久,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可以想象,它被加工处理好,会是何等漂亮贵重的一件皮草。
“真漂亮。”苏柳摸着那光滑的狐狸毛,惊叹地道。
“这还不算漂亮,要算珍贵的,当属火狐的毛皮。火狐本就稀少,它的毛皮又如火般赤红,所以极其温暖,也很珍贵,一张火狐毛皮,是有市无价。”
“你见过?”苏柳抬头问。
“何止见过,我还捕猎过,那时在冰天雪地,火狐很聪明,为了捕猎它,差点就丢了这条命。”宁广嘴角微翘,道:“可畜牲就是畜牲,再聪明也比不上人,最终还是被我祝住了,献给了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想到了什么避忌的话,一下子转了话题,道:“鸡可以吃了。”
苏柳并没注意道,将那狐狸毛放回背篓里,说道:“那这白狐能卖多少银子?”
“一张毛皮顶多能缝个褙子,送去镇上老唐家先硝了,你留着冬天做褙子吧。”
“送给我?”苏柳惊讶地看着他:“不卖钱?”
“总是想着银子,你是没见过银子还是怎的?如今不把御寒的衣物准备起来,冬天你们怎么熬?”宁广瞪了她一眼,将手中撕开的鸡递给她。
苏柳接过,小口小口地咬起来,刚才的不快都消失得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满满的甜蜜。
“宁广,你说你还没娶妻吧?”苏柳看着宁广的侧面,突然道:“你看我如何?我看上你了。”
宁广噗的一口刚入口的鸡肉喷了出来,看着苏柳像见到了鬼似的惊恐。
苏柳笑得眉眼弯弯,一脸明媚,好相公是要早早培养起来的,宁广,上无父母,下午弟妹,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是我的了
更新时间:2014…4…15 8:59:01 本章字数:5416
苏柳想过了,再过几天,她这具身体就满十四岁了,而不管现代古代,人们都多说虚岁,也就是十五了,用不了多久,她就要成亲生子。
在现代,苏柳虽然也有过一两场没有结果的恋爱,但从来就没奢想过嫁入豪门当少奶奶,只要寻个年纪相当的经济适用男便可。所以来到这里,她也没像苏金凤她们那般,一心要嫁进大户人家里当少奶奶。
锦衣华服,饭来张口衣来张口的日子固然是好,可大户人家是非多,这里斗那里斗,远不比老公孩子热炕头,自己当家做主的来得自在。
银子,她现在没有,但相信绝对可以挣来,左右是要嫁人,还不如自己寻个看得顺眼的,观来观去,宁广很是合适。
先不说宁广这人长得周正,身材也好,硬件条件就是他无父无母,只一个人,已经省去很多事儿。他还会打猎,即使苏柳自己挣不到银子,凭着宁广打猎,总不至于一家人饿死了,而宁广无父母,她还能带着陈氏一道生活。
宁广这人性子冷酷,独来独往,没有桃边新闻,不用担心他招来很多烂桃花,他人虽冷酷,心却还是热的,从他对自己的种种所为便知了。
苏柳越想,对宁广越是满意,好老公是要培养的,现在就培养起来,先谈着恋爱,等及笄了,再成亲便是,到那时,他们也能挣到些家底了。
这么想着,苏柳越发觉得这规划可行,看着宁广的笑容就更热烈了。
眼见宁广一脸惊悚的样子,她笑得越发灿烂,道:“你未娶,我未嫁,就凑和着过日子如何?”
宁广艰涩地咽了一口口水,见过胆大的,却没见过不知羞耻到这种地步的姑娘,今儿个他算是见识到了。
这丫头到底是从哪蹦出来的?这种话也是她能说的?
若是自己的闺女,他肯定抓过来狠狠地抽两巴掌,不,要是他的闺女,他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吃苦,一定让她过得很快乐。
“不知。。。”
“别再说那话了啊。”苏柳忙打住他,说道:“什么不知廉耻,听得我耳油都出来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我可没打算当老姑娘。你不错,无父无母,身上也有技能本事,挺好的。”
无父无母,宁广的脸一黑,张口欲说什么,却是咽了回去,嘲讽地道:“要是你母亲听到了,该不知怎么气死。”
“这你倒不用捉急,我娘巴不得我立马就给她找个姑爷呢。”苏柳呵呵地一笑,道:“从前在那个家的时候,她就想着帮我寻户人家嫁了,也不用再受那闲气受那苦。再过几日,我也十四了。”
“我比你年长十一年。”宁广冲口而出:“都可以当你爹了。”
苏柳干脆坐到他身边,仰面说道:“正好啊,我自小无父疼,恰好有恋父情结。”
恋父情结?宁广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常听人说,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你会疼我的,对吗?”
宁广听了,低头一看,对上她那双熠熠闪烁的双眼,忙别开头去,坐开,故作冷淡道:“别靠那么近。”
苏柳嘻嘻地笑,坐了过去,宁广一恼,道:“一个姑娘家,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