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常,哪知对方其实是虚招,遂不及防下给李志常刺中。李志常梅枝上内力一吐,公孙摩云就只觉全身软绵绵倒了下去。
李志常更不停留,身形反转,一掌正好对住铁笛先生攻来的一掌。以掌对掌,一招铁掌功,把铁笛先生击飞到三丈之外,铁笛先生吐出鲜血,似乎不敢置信,原来刚才李志常根本就是逗他们玩。
田七爷手上穴道一通,本来还想继续围攻李志常,哪知变化太快,最后只剩下他一个,李志常一步一步朝他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踩在田七爷的心跳节拍上,他每一步,田七爷的心就调一下,李志常走到他面前正好七步,到第七步的时候,田七爷的心脏剧烈跳动,然后承受不了这股压力,竟而双眼翻白,给生生吓死。
李志常哈哈大笑道:“我何曾想要你的狗命,没想到你太不中用了。”然后把先前盗出的怜花宝鉴拿出来,双掌一合,顿时化成漫天纸屑。他们都不知道李志常为何把怜花宝鉴毁去,实在想不明白他此举有何用意。
李志常瞧着林仙儿道:“林姑娘我还有事找你,此刻月色正好,不若一起出去走走。”他如此神威,林仙儿哪敢拒绝,何况她根本就没想过拒绝。倏乎间李志常已经抓住她手,身子一纵,两人身影在明月上越来越小,不知去向,只落得兴云庄满院狼藉。
铁笛先生一声长叹:“当今世上能制住这人的只怕只有那几个人了,嵩阳剑派的掌门人郭嵩阳和我有旧,我试着能不能请动他出山。”
龙啸云道:“昔年我师父对胡不归有大恩,我这就去寻他,有胡不归出手,这人未必是对手。”胡不归乃是武林最神秘莫测的几人之一,他的剑法有时妙到豪巅,有时有一点不灵,但是在江湖这么多年仍旧活得好好的,足以说明这人本事。只是胡不归向来行踪不定,龙啸云也没有把握能找到他。
两人来到一处湖边,林仙儿熟练地就要把衣衫除去,露出秀美绝伦的雪白肌肤,明月在湖、美人在岸,良夜易逝,更当及时行乐,林仙儿相信没人在她面前能够把持得住。她朱唇轻启,薄薄的嘴唇晶莹欲滴,开口道:“原来李郎喜欢在这种地方和人家做事,其实奴家也很是欢喜。”说着就向李志常扑来,李志常对她的美色视而不见,搭住她的雪臂,阻止她脱去衣服道:“仙儿姑娘何必如此着急,你这番处心积虑想要对付我,又没成功吧。”
林仙儿神色委屈道:“奴家哪有,我对李郎可是从来都是一片真心,你不信人家,我这就跳到这湖里,以死明志。”她看起来句句发自内心,要不是李志常深知她的底细,只怕也给她骗了。
李志常拉住她,一脸玩味道:“是么,那我且看看你的真心在哪?”说着伸手探进她的胸前衣服,入手只是一片温软,林仙儿眼神有点慌乱,想要伸出手阻拦李志常,口中娇羞道:“李郎何必如此着急,你要脱人家衣服,让人家自己来嘛。”
李志常朝她一笑,另一只手拉开林仙儿的胳膊,林仙儿肌肤泛起红晕,似乎不堪挑逗。林仙儿滑腻的肌肤对他形成不了丝毫**,李志常抛开林仙儿胸口温热的引诱,向下掏去,很快他从林仙儿的肚兜里摸出一本油纸包的书,打开油纸包,怜花宝鉴四个字在月光下清清楚楚。这才是真正的怜花宝鉴!李志常拿着这本真正的怜花宝鉴,在她眼前晃了晃,轻笑道:“仙儿姑娘你的衣服还是太薄太轻,可藏不了这件东西。”林仙儿脸上神色一变。
李志常继续道:“还得多谢你才能让我找到这怜花宝鉴。”原来李志常先前从林诗音那里盗走的也是假的,真的早就被林仙儿掉了包,连其他所有人都给瞒过去了。
第二十四章毒
林仙儿勉强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李郎。”
李志常悠然道:“其实不是你瞒不过我,因为我一拿到刚才那本就知道是假的。”
林仙儿心里奇到李志常如何得知怜花宝鉴的真假,须知她偷偷调换怜花宝鉴的时候,连林诗音都不知道。
林仙儿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话的同时顺势就抱住李志常的手臂,胸前的双峰若有若无的摩擦李志常的身体。
李志常任她,笑道:“我也不知道如何知道的,但我就是知道这是假的。”
他朝林仙儿娇媚的容颜淡淡道:“就像现在我知道仙儿姑娘不是正在想如何对付我的法子,不是么。”
林仙儿柔声道:“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付李郎的。”李志常瞧着悠悠的湖水,低沉的声音似有似无:“是么。”
从保定到嵩山的路程并不远,沿路的冰雪未化,远看漫山银装裹素,近看连天衰草。
李志常斜斜倚靠在车厢背面,车厢的炭盆驱走四周溜进来的寒意,忽然笑起来。外面赶车的是林仙儿,她一个人受着寒冷在外面赶车,而且没人说话,简直就要快发疯了。让武林第一美人为他赶车,向李志常这样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未必是第一个,但绝对很少。
林仙儿打了个喷嚏,声音有点打哆嗦道:“不知道李郎在笑什么,你觉得奴家现在这样很滑稽吗?”
再美的女人打喷嚏、流鼻涕的时候都不会好看,何况林仙儿此刻脸被冻得乌青。所以她没有回头,即使有车帘遮着,她也怕会突然露出一角给李志常瞧见她现在的样子,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宁可让人作践,也绝不能叫人见到她丑的样子。她的容貌、她的身段是上天赐给她最大的本钱,所以她一向很爱惜自己,同时她一向她也懂得该如何展示自己,在这一方面她向来做的不错,只是那是遇见李志常之前。遇见李志常之后,她只感觉处处碰壁,甚至昨晚被李志常的手段教训后,她在想这人到底是不是男人。
李志常懒洋洋道:“我在笑,没想到你做起粗活来丝毫也不差,很熟练的样子。”
林仙儿冷冷道:“你若是一生下来就是下人的女儿,有些事情你想不会都难。”
李志常叹道:“人的出生是天注定的,这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
林仙儿似乎被激起心中某个隐秘的角落,声音有些痛恨道:“我就是恨为什么我生来不是千金小姐。”
李志常说道:“所以你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却想通过努力让别人忘记自己的出身。只是你努力的法子,似乎代价很大。”
林仙儿阴狠道:“若你尝过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我保管你只要不被人再踩一次,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李志常叹息道:“这些话我本不该对你说,你也不该对我说。”
林仙儿道:“但我还是说了,不是么。只要道长想要知道的,小女子哪敢不说!”
她之前都是称呼李志常做‘李郎’,此刻改为‘道长’自然是决定撕破脸皮了,同时也可以看出她确实没有什么对付李志常的法子,只好自暴自弃。走了一天的路,两人在小镇上找到一家客栈,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饭,以前林仙儿吃饭之前都要更衣洗浴一次,吃饭的菜、所选的环境、甚至连盛菜的餐具都很讲究。这次她只想好好的吃饭。林仙儿不等李志常伸出筷子,就先挟了筷炒青菜,刚挟到嘴旁,李志常伸出筷子夹住她的,不让她吃。
林仙儿道:“道长是连一口饭都不愿意给人家吃么,你这是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她说这一句的时候神情似极了一匹小母马,若是普通人早就忍不住不吃饭先要在她身上驰骋一番了。
李志常只是冷冷笑道:“你若是吃了这一口,只怕以后都不必再吃饭了。”
林仙儿愕然道:“为什么?”
李志常冷笑道:“因为死人是不需要吃饭的。”
说完这一句,他眼睛朝四处搜索,这毒未必能毒死他,但是一定能给他制造麻烦,他不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他知道下毒的人一定在附近,只是任他把周围的酒客、酒保、掌柜都瞧了一遍,没有发现丝毫问题。有时候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这时候酒保跑出来,大叫道:“死人了,掌勺的人死了。”掌柜抓住他道:“怎么回事。”
酒保道:“他刚才偷吃了一点要给客人上的菜,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脸色发黑,倒在地上。”
林仙儿脸色一变,因为现在刚才的菜和现要上的菜都是她点的。如果不是李志常,她早就吃了这菜。
林仙儿道:“有人下毒,是你招惹来的?”她自然没有人仇家,所以最大可能对方是冲着李志常来的。
李志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另外道:“你要知道天下的毒无非有两种,一种是草木之毒,一种是蛇虫之毒。草木之毒是从植物体内提取出来的,要想无色无味混入菜里极难,只有那蛇虫之毒虽然难以提取,但是经过特别的手法炮制,却可以无色无味,使人察觉不出来而有这种本事的天下不过两三个,当然我以前也杀了一个这种人物。”说到最后一句,李志常有些惆怅,他想起了欧阳锋,想起了之前的世界。
林仙儿道:“你意思是我们现在遇到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在他们说话间酒客早就跑了,可惜好多桌酒钱还没收到,掌柜和酒保追了出去,不知道是追酒钱还是躲祸事。李志常此刻倒是喝起粥来,林仙儿疑惑道:“这没毒?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志常道:“知道就是知道,这里面没有毒,我要是你就争取多吃一点粥。”
李志常悠悠地看着外面的屋檐,忽然冒了一句:“也许这会是这一路上最后能吃的东西。”
菜里有毒,是因为毒下在油里,而且下毒的人对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光这份下毒的本事,就非同小可。李志常也知道下毒的人这只是开胃菜,用的毒还不算十分厉害,他的心思李志常也知道。绝不会让他痛痛快快的死去。这一点李志常想到后,突然觉得很有意思。这一路上总不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