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累得不愿下床;不愿去食堂。表示宁可饿死也不愿再动一步。
“饭不吃可不行;这样吧;咱们轮流买饭怎么样?”尔雅最后提议。
“怎么轮流,从谁先开始?”战晴脑袋闷在枕头上问一句。
“就按生日大小来排,今天就有请寝室大姐给大家买饭去。”
尔雅的提议大家算是一致通过;于是开始报出自己生日,按序排下来;悠悠最大;尔雅第二,闻艾老三,战晴最小。
结果一出,战晴竟然高兴得坐了起来,头一次为自己是老小而如此兴奋。
悠悠一脸沮丧,努力支起身子,为了后三天的幸福,今天就豁出去了。见战晴一脸得意,忍不住冲她泼冷水,说是训练只会一天比一天累,自己这是早去早解脱。
结果战晴果然被浇了个透心凉,直直又倒回了床上。
就在这时,金戈来了电话。
明明话题就是关于询问尔雅军训累不累苦不苦一类的,可尔雅就能脑补出他一脸奸诈得意的看笑话的表情。
金戈问尔雅晚饭吃了没,尔雅有气无力回答还没,懒得去食堂,金戈那头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
战晴躺在床上看尔雅打电话打那么久,忍不住好奇问她是谁。
尔雅捂了听筒,抽空回答战晴说是一起考上来的高中同学。
“男女?”战晴又问。
“男。”尔雅比了比口型。
“快,注意语气,让他给咱们送个饭来。”战晴让尔雅学着谄媚点。
尔雅白了战晴一眼,然后试探说道:“我们班的教官那叫一个凶残,别人都散了,我们班还在操场上站军姿。”
“”金戈不出声。
“太阳那个足呀,肚子那个饿呀,腿那个走不动路呀”尔雅语气那个痛苦呀。
“有话咱就直说,啊。”金戈那头顿了顿。
“咳咳,来给送顿饭呗?!”尔雅说完吐了吐舌头。
“”金戈顿了顿,“等等。”
其实在金戈没说话的时候,尔雅真怕他一口回绝,说实在的,之前都是他使唤她次数多些,这会儿还真有点不习惯。(丫头你亏不亏心!)
不过见金戈已经同意,尔雅赶紧借机顺杆上爬得寸进尺道:“寝室四个人都没吃呢,顺便一起带过来呗?!”
“等。”金戈给了一个字后挂了电话。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战晴见尔雅挂了电话,赶忙问道。
“搞定!”尔雅扬眉笑笑,又叫回已经走到门口的悠悠,说是一会儿有人给送饭来。
悠悠一听到这,本能的八卦之心大起,问尔雅送饭人是谁,是男是女,什么关系,哪个专业,长得如何。战晴一听,也脖子伸老长,打算一探究竟。
尔雅没想到悠悠竟然没有为不用自行买饭这件事而高兴,反倒是关心起其他的,于是敷衍着说是高中同学,一起考上来的,而且前几天中午的时候闻艾也看见了。
闻艾淡淡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看见,长得帅不帅的我不知道。”
尔雅一听闻艾说没注意,于是立刻展了笑颜,“我那同学,唉,都懒得提,学得是土木专业的,不到一米七的大高个,三角眼蒜头鼻招风耳蛤蟆嘴,再没有比他有特点的了。”尔雅忍住笑一本正经道,不时还摇摇头,一副可惜了的样子。
“本来还想说对你那么好的人赶紧收了吧,不过我是颜控,长相太抱歉了,我连好心做媒的话都劝不出口。”战晴略显遗憾道。
尔雅看战晴那样认真,更想笑出声来。
没过多久,金戈电话再次响起,让尔雅下楼来拿饭。
挂了电话,尔雅还不忘戏谑地冲其他人一招手,“我同学来送饭了,有没有人想去看看他?”
战晴和悠悠趴得死死的,是个帅哥也就豁出去了,特色长相还是免了。
只有闻艾摇头笑笑,示意尔雅赶紧下去别让人家久等了。
尔雅下楼时,发现金戈身边还站着一个瘦高帅哥,那人她眼熟,上次在食堂时见过一次。不过金戈没给她介绍,她也没多问,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只见那人和金戈手里各拎了两份饭,递给尔雅时,那人随口说了一句,有一份没放葱花和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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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时长一个月,这一个月下来,所有人都又黑又瘦。
尽管每天晚上,悠悠都友情提供自己的晒后修复面膜给每个人敷上,可好像还是没什么明显效果。
正式上课,是在军训结束后三天。
说实话,大家也算是同学一个多月了,居然除了自己寝室的人外,其他人都没什么印象。
怪不得有人说感觉黑人都长得差不多,原来人晒黑了之后,真得很难分辨长相。
第一天上课,尔雅一寝室人就差点迟到。
战晴赖床严重,大家为了把她拖起来,废了及牛二虎的力气,眼看着就快迟到了,几人在甬道上一顿疯跑。
身后几个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轻声笑笑,“一看就是大一新生。”
“可不,一寝室一起上课,还害怕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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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悠悠最近迷上了塔罗牌,逮谁给谁算命。
“尔雅,我看你印堂发黑,面有菜色,我算你近期将有‘水劫’。”步悠悠一把拉过刚进寝室门的尔雅到自己书桌前,神秘兮兮道。
“塔罗牌还有看面相这一说么?”尔雅笑了笑。
“你信我,我有法给你解。”步悠悠见尔雅不信,赶忙补充。
“什么水节啊,又不是在泰国。”
“悠——悠——大——仙——大——仙——”战晴人未到声先至,站在走廊外面就冲寝室里大喊。
“大仙啊大仙,真被你算中了,血光之灾,我真的发生血光之”战晴猛地冲进寝室,然后看到悠悠拉着尔雅站在自己书桌前,不明就里,怕是冲撞了大师,于是喊声戛然而止。
“没事,你继续,继续。”尔雅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侧身站到一边。
见尔雅让开,战晴忙拉过椅子坐下,然后把一只包了好几层创可贴的手指伸到步悠悠面前。“昨天你说我有血光之灾的,结果今天上美术课的时候,我削铅笔,就把手给割伤了。”
“你不是用转笔刀么?怎么,你把手指头伸进去了?”尔雅皱着眉头。
“这事还得从我这儿说起。”
尔雅只听得从自己背后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原来是闻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会吧,闻艾,连你也沦陷了?”尔雅有点不可思议,以闻艾的性格可不像会参合这事儿的人。
闻艾没回答尔雅,只是笑笑,然后自顾自说道:“前天悠悠给我算命,说是我会得罪小人,结果昨天,我就弄丢了战晴的转笔刀。”
尔雅听完扑哧一笑,战晴忙站起身辩解道,“小人指的是年纪,我年纪最小嘛,说小人也没错啊。”
尔雅摇摇头,这年头骗子的买卖真是太好干了,被骗者总是愿意对号入座。
第二天一早,一直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乌云滚滚,紧接着暴雨来袭。虽然几个人都不喜欢雨天,可是下场大雨降降温倒也是不错的。
临近傍晚,金戈给尔雅打电话,说是校外有个很不错的小吃一条街,让尔雅出来,一起去试试。
作为吃货,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万分振奋。换了身新的衣服,转身出门。
雨后天气不错,时不时还有阵阵凉风袭来。金戈因为有其他的事,已经现行到了小吃街,尔雅只能自己打的过去。
校门口比较难打的,尔雅只能沿着马路一侧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再打的。
人行甬路上的广场砖有几块已经松动,一脚踩下去便从缝隙中挤出一道泥水来,溅了尔雅一裤脚。
尔雅郁闷不已,从包里抽出纸巾低□子擦起来,好歹也是条新裤子,刚穿了没几分钟。
正在尔雅愤懑地擦裤脚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她身边驶过,于是,路边的一摊积水被高速的车轮碾过,溅起大片水花,把尔雅从头至尾打湿个遍。
尔雅郁闷地猛一跺脚,起身就骂对方是瞎子。眼见着黑色轿车在前方不远降下速度来,似乎有意要下来赔礼道歉。
尔雅怒火中烧,也不管自己有多狼狈,只是气冲冲地走向那车。眼看着快走到车尾处,那车却突然加了油门,绝尘而去。
尔雅气极反愣,世上竟有这样的人!
冲着车子驶走的方向呆站了好一会,末了,才低头看看自己这狼狈样子,只能先回寝室。
路上金戈来电询问,尔雅有点迁怒,没好气地说了句出门没看黄历,没心情去了便挂了电话。
一回到寝室,战晴和步悠悠见到尔雅后一对视,随即幸灾乐祸,直问她总么弄得,是不是“水劫”应验。只有闻艾担心地让尔雅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晚上躺在床上,悠悠又开始叨咕。“尔雅,你得信我,我可以给你解,要不然,你近日还有‘火劫’。”
“我还就不信了,大不了我宅寝室,就不信还能被你个神棍再蒙中。”尔雅说完蒙头睡觉。
大雨过后,只凉快了两天,便又开始高温酷暑天气,室外就像一个大蒸笼,闷得人喘不上气来。
这几天的尔雅除了教室就是寝室,连食堂都不怎么去,都是叫别人帮她带回来,战晴总是开玩笑地称她这一行为为“躲劫”。
而最近的金戈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老是不见人影。尔雅穷极无聊,给他打电话,结果他总是神秘兮兮,说过几天再告诉她之后就匆匆挂了。
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吃东西的原因,最近尔雅上火的厉害,嘴巴里起了一圈燎泡,她还自嘲地问悠悠道,“你说的‘火劫’该不会是上火的火吧?!”
嘴里难受,饭也吃不下,尔雅决定还是去药店买点药来吃比较稳妥。
虽然寝室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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