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前辈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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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前辈英雄传-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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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躬身一礼道;“老妈妈,在下唠叨了,今日告辞,来日再来拜访,”说罢飘然而去,你道那老妇人是谁?原来正是阮炎之妻桑飞燕。为什么今日对来访者如此冷谈呢?因为老俩昨晚斗气,今天一早阮炎带领两个孩子阮龙、阮虎出江打鱼去了,谁知桑飞燕气还未下去,又碰上刘阿七叫门,故而没好气的把客人顶走了。

刘阿七来时,满怀信心,此刻无精打采,举足艰难,缓缓出了梨园,一口气走了二十里,眼看西山,已是晚霞红遍。百鸟归林之时了。刘阿七心上一急,不由加快了脚步不一会来到清风岗下,青风岗是山东河北、济、贝二州的要道,岗脚下有座雷家堡,庄主弟兄五人,个个武艺高强,异常霸道,多行不义,当时人称雷家五只虎。这五虎是;大哥雷凯,浑号吊额虎,在占相府当教头,二哥雷彤,外号扒山虎,在外地做拳棒教师,老三雷蓬,号倦毛虎,老四雷蒙,号滚地虎,这哥俩在家掌管雷家堡和雷家店事宜。欺压邻里,胡作非为,老五雷刚,浑号云中燕,练就一身轻功,在北道上闯荡绿林,首屈一指,所有这些刘阿七当然全无所知,他只是盘算着前面清风岗山道弯弯,足有二十里路上下,过岗后,近处又无村落,心想明天反正要去阮家庄,何不就此往上一宿呢,于是他就信步走向雷家堡去了。

这雷家堡上下百间房子。背靠群山,面向清溪,沿溪植满了小杨树,绿阴浓浓。溪水淙淙,风景宜人,溪上筑有一条桥,名曰雷家桥。系用青石砌成,宽处八尺,长余十余丈,乔石两旁坚石为栏,每隔丈余,各相对石狮,如棋如缉,形态可人,桥下有五个空洞,水中桥形历历,游鱼不绝,实乃天然图画。;

刘阿七走过了雷家桥,迎面一排房子,酒旗飘洒,正是雷老三开的酒店,上前问道;“店家,在下意欲住店,不知可有单人房间?”这店小二名唤武保,正在上着门板,闻声回身道;“客官来得真不巧,最后一个房间,已被客人住下了,你可到别处去把。”刘阿七,不知那里还有住宿,就不管有无房间,一步跨进店堂道;“在下远路到此,不识途径,请小哥行个方便,多给房金饭银就是。”武保问;“客官是从那里来的?”打石碣村阮家庄而来。“找的莫非镇百江阮老英雄么?他还是常来这儿饮酒的。”刘阿七道;“正是。”

武保见刘阿七是来找阮炎的,态度上有了转变就道;“客官,小店实是客满,难以接客,你既是来找阮老英雄的,容我设法,不过你要听我吩咐,不能叫我为难。”刘阿七到;“行,行,不知小哥有何吩咐?”武保道;“客房已满,你就充当我表兄,睡在我床上,将就一宿,不知可否。”刘阿七道;“不妨。”武保又道;“你有吩咐,尽管叫我,但不要叫我小二,需叫我名字武保方好。”刘阿七道;“多谢武保弟,在下知晓了。”“好吧,表兄跟我来。”

刘阿七随着他穿过店堂,上了楼梯,正对着楼门有一小房,武保道;“到了,让我开锁。”刘阿七心想,房小倒在其次,不知是否干净,进房一看,床铺、帐子到有八成新,窗帘放有一张桌子,桌面也还清洁,心想,这样倒也将就着住了。

不一会。武保送上茶水,脚汤,刘阿七洗好脚了,武保又搬来酒菜饮食,点上蜡烛。然后武保道;“表兄有何吩咐?”刘阿七道;“不消了,武保收起脚盆、出门后喀吱一声,将房门锁上了,刘阿七急道;”武保上锁做甚?武保道;“表兄你如有事,尽管叫我好了,我会来开门的,你就别管了,还是,,慢慢用饭把。”说毕咚咚咚经自下楼去了,刘阿七,一愣,忙探身帘外朝楼下望去,只见店堂角落里有汉子正在饮酒,刘阿七心想莫非此处是座黑店,但又一想,只要有这个窗户,我亦不怕你把我锁在门里,于是遂回身子坐下来饮酒,刘阿七正饮间,忽听下面,一阵喧哗,么喝之声,刘阿七,心中一惊,一口将灯吹灭,起身向窗下一看,勃然大怒。

第二十一回 上 勇张云仗义救老汉

刘阿七将头朝窗下探头只见有五、七个人,打着灯笼火把,拖了一个老汉来到店堂,其中一人,生得虎背熊腰,竖眉凸眼,一头卷发手持皮鞭,口中喝道;“将这老不死的綑上?”立即上来四个庄丁模样的大汉,将老人双手倒剪困在柱子上边,那老汉泪流满面边哭边道;“二庄主,小老二欠你十六石租谷是实,但女儿已经有了人家,万万作不来抵押的。”那汉子立刻大吼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老不死,公子看上你的女儿,这是你的造化。”说时,里面闪出来那位公子,折扇轻摇地道;“雷教头该问他抗交租谷,该当何罪?”那位被称作雷教头的三庄主道;“公子爷说得是。老不死的你说,十六石租谷,到底有是没有。”老汉道;“三庄主,眼下确实没有,容小老儿秋后交齐。”三庄主道;“不成,要么立刻交租要么立刻交人,人租都没有,老子按一石一皮鞭算,打死你这老狗。”老汉道;“三庄主如不容我,老汉亦只有陪上一条老命了。”

“好强的嘴巴”三庄住呼的一声响亮,皮鞭便当空中甩一个大弧圈子,拍!老牛筋皮鞭顿时划破了老汉的脸,鲜血如注,老汉喊道;“救命哪。”三庄主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鞭子。喝道;“在俺雷家堡内,哪个小子敢来救你狗命!”刘阿七双眉一竖,正如跳窗而出,突听一声;“撮鸟,不要欺人太甚,,洒家来也。”声若洪钟,声到人到,暗中突然窜出一个汉子,手持单刀,昂然停立,刘阿七看去,但是刘汉子怎生模样;

站平台身高八尺,生就一张圆盘脸,面如银盆两道剑眉斜插上宾,二目似漆星,鼻直口方唇红齿白,牙排似玉,颔下微须,两耳垂肩,头上戴一顶白绫紫花英雄巾,迎顶门插一朵浅兰色绒球,头一动绒球不住地乱抖,身上着一件白绫制作的英雄靠,一流密扣到底,腰束宽板丝带,下坠流苏,身着大红中衣,足蹬澄庇靴子,内衬白袜,腰系百宝袋,手持一柄削铁如泥单刀,全身锦装玉琢,似左金童降世,如粉娜咤复生,天生神力大浑号小霸王,来日生子名张清,没羽神矢威名扬。

二庄主见了喝道;“来者何人?”那汉道;“洒家乃此宿客,你是何人,胆敢在旅店抓人,私下拷打?”三庄主道;“俺乃雷家堡三庄主雷蓬,人称卷毛虎,是此店之主谁个不知,那个不晓?俺劝你出外之人,少管闲事,还是进房安歇去吧?”那汉子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怎能眼看你毒打无辜老人。”那汉子又对老汉道;“他们为何如此欺凌于你,对俺来讲,”那老汉道:“壮士荣禀,小老儿名叫李传根,祖籍沂州,沂州县百仗村人氏,因沂河水灾,逃荒东此,租种雷庄主五亩山田,年租每亩一石六斗,合计租谷八石,岂料一连,两年都遭蝗灾,颗粒无收,累欠租谷一十六石是实,小老儿无奈,只好另起炉灶,放炮打石,干石匠糊口,今日午间,小女翠莲,给小老儿送饭,路遇这位公子他竟百般调戏,吓得小女奔回家中,傍晚,三庄主就带庄丁来找我,说是须交租谷,不然,要将小女抵租,卖与那位公子为奴,还说这位公子是东京占相府的二公子,詹台豹,若是我女儿做了相府丫环,享受不尽荣华富贵,小老儿当时回说,小女已有人家,万难从命,租谷等秋后交齐,三庄主不允,就将小老儿绑到此处相逼来了。”那汉子又问:“你女儿呢?”李传根说:“三庄主前门走进,吓得女儿从后门逃出,去向不明。”那壮士听罢,朝詹台豹一暼,问雷蓬道:“此位是詹台公子吗?”雷蓬答道:“那还有假。”那壮士转向詹台豹道:“原来是沾台公子,洒家失敬了。”

原来是雷氏弟兄自老大投入沾相府当教头以后,余下老三、老四也都投入到老奸门下,成了老奸走卒,在此广结江湖**上角儿,以助老奸日后成事。自老大雷凯和一支兰吕光从老奸那里盗来“二珠”潜来雷家堡后,雷氏弟兄就时刻注意东京人。这沾台豹是由老奸派来雷家堡干事,一是打探“二珠”下落,看雷,吕二教头是否回来了,二是继续网罗死党,广结江湖好汉,好日后为老奸卖命,三是望雷家弟兄帮忙,寻找刘阿七,处死赛毛遂,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刘阿七与之狭路相逢,而这位壮士却又口称失敬,似乎和沾台豹同党。

当下,只见沾台豹昂首挺胸,轻摇折扇道:“这位壮士何讲?”那壮士道:“公子簪缨世族,贵居皇城,应知调戏民女有罪。”说罢又扭头向雷蓬道:“雷庄主你也须知逼租不成,强取儿女为奴,乃歹徒所为,雷蓬大怒道:胡说,你欲管得你雷三爷闲事,那你就替这老儿付租,那壮士道:洒家既然管得了此事,区区一十六石谷子,何在话下,你且说来,要折多少银子?”雷蓬道:“十两一十,折合一百六十两银子,拿来。”那壮士不由得眉毛一挑,问道:“谷租为何这般昂贵?”雷蓬道:“休问贵贱,你要管就得付影子,没有银子就少管闲事。”那壮士道:“洒家有银子怎讲,雷蓬道:交齐银子,俺就立刻放人。”

那壮士转身进房,取过包裹,从中取出三定大银,再加上十两碎银道:“一百六十两文银在此,你与洒家放人。”雷蓬取过银子来看成色,分量无差,无奈朝那壮士瞪了一眼,挥手命壮丁道:“便宜你这老儿了!”庄丁领命,顿时将李传根松绑。李传根双手发抖趋步来到壮士面前,刚要跪下致谢时,那壮士道:“老人家不必行礼,赶快回家找你女儿要紧,这雷家的田你也别种了,洒家给你五十两银子,举家回故土去吧?”说毕,又掏出五十两纹银给李传根。老李千恩万谢接过银两,出了雷家店而去,他回到家中,女儿李翠莲也在阮家暂避,早就回来了,正和他母亲在一起哭,哭哭啼啼挂念李传根不知道是死是活,突见老爹回归,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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