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愣了,李唐也愣了,冷先沉默一会儿:“糟糕。”
糟,糟得不再糟了。
半晌李唐道:“当年,那个施施,也是……”
也是很久都没被冷恶弄上床。
对于冷恶来说,灵与肉好象是对立的,当他爱上一个女人时,他会尽量推迟同那个女人上床。
三个人互相看看,他们当然都明白当冷恶恋爱时,会发生什么,他会命令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引开冷家人,以方便教主大人的幽会,至于攻城掠地的成就,不过是副产品。虽然他们都很欣赏冷恶的才华,可是,如果教主大人的头脑能保持正常与清醒,他们的日子会更好过一点。
张文艰难地:“他怎么会,不可能,一个小孩子——或者,教主不过是觉得她好玩——”
李唐轻声:“你觉得教主大人同韩青一样变态吗?”
张文弱弱地分辨一句:“韩青——那不叫变态吧?”
冷先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已经够不正常的了,他对敌人的孩子比对自己的孩子还好,不叫变态叫什么?”
张文默默,唔,好吧,他们是变态,我们是正态。
李唐道:“韦帅望早晚也会被他教养成变态的。”
张文无语了,啥叫黑白讲啊。
冷先道:“这种状况——”
张文与李唐都点头,同意,这种状况很危险,不能让他持续下去。
可是怎么办呢?
把小孩儿宰了?他们不敢。
劝冷恶?那不会有用。
李唐阴森森地:“其实——”
两个人一起看他,他沉默了。
两个人一起阴森地看李唐,李唐只得到:“让他同那个小孩儿上床,吃过了,就不新鲜了。”
张文轻声抗议:“那有点——再说,他也不是没吃过……”
冷先沉默一会儿:“怎么做?”
李唐侧头,轻轻吐出两个字:“春药。”
冷先沉默片刻,回答很简短:“我还不想死。”妈的,给教主下药,老子还没活够,有种你们自己去下。
李唐面无表情地:“如果给教主下毒,当然很危险。”
冷先点点头:“当然。”
李唐点点头:“引诱教主吃点春药,不困难吧?只要你把剂量说错,春药的余威就足够了,教主大人不会怪你给他的药,效力太强的。”
冷先瞪着李唐,狼子野心,不过,这主意,确实有可行性。
夜深,一只小手轻轻在冷恶脸上抓,冷恶昏沉沉:“希望你有重要的事,否则,我宰掉你。”
白逸儿一张泪汪汪的小脸:“冷恶,我害怕。”
冷恶骂:“你他妈的是得害怕,因为我就要把你脑袋拧下来了!”
白逸儿哭叫一声:“抱我,我害怕,我做噩梦了。”
冷恶刚要给她个耳光,听到噩梦,终于停住,唔,你也做噩梦?逸儿哭泣:“我不敢睡觉,我害怕。”
冷恶伸手把逸儿抱起来,妈的,我知道那感觉不好受,可是,这种事,没人能帮到你。
不管你白天多么坚强勇敢,梦里总有怪物能打败你。
他抱着小家伙,他虽然帮不了自己,但是,可以帮到怀里这人小东西,他抱着她,直到她睡着。
然后冷恶想起来,他好象好久都没做噩梦了,自从小家伙到他身边,他就很少做噩梦了,这样一个小小的人,让他觉得好象有一个纯洁的天使在身边,虽然天使脆弱如一个水滴,却让那些肮脏黑暗的念头离他很远,在那个孩子身边,他不会想起那亲血腥丑恶的事,那个小小的孩童,有一种类似辟邪的奇异力量。
5,春药
5,春药
当你成了一个坏人,成了众人眼中的坏人,你将被定义为坏人,打上坏人标签,拥有坏人朋友,只能做坏人才能做的事。
张文无可奈何地吩咐手下去弄点春药来,妈的,他们都认为他有,所以,他只得有。他喜欢男人不假,他只是喜欢那个男人,不等于他随时备着春药准备对所有男人下手。妈的,他在某一方面同所谓的正常人不一样,不等于他是个全方位的变态,张文恨恨地想,凭什么认为我手里有春药?
凭什么?也许因为李唐是个性无能,唯一能让他勃起的就是杀戮与权力。而冷先一向以坏人里的正经人自居,冷先自认为,他只是不得已被坏人救到,不得已跟错了人。可是一个正常人能忍受冷恶的变态而不发疯吗?张文恨恨地:我,才是这群人里的正常人!
不过,他还是乖乖地把春药交给冷先,因为冷先大人是副教主,是教主大人最亲密的奴仆与战友,而李唐,是教主大人最有用的助手,他是老三,人家派他做狗腿,他只得汪汪叫。
冷恶寻欢作乐,尽兴而归,然后被逸儿一顿暴打:“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冷恶哈哈笑,抱头,转身,把后背留给逸儿捶打,一边挨揍一边睡着了。
逸儿气得狂叫一通,看冷恶累得那个样子,倒消了气,只当她老公干正经事累的呢,倒给冷恶解开衣服,胡撕乱扯地把衣服剥下来,盖了条被子,冷恶迷迷糊糊地微笑:“好老婆,你真好。”
逸儿拉过冷恶的手臂,找个舒服的地方,窝到冷恶怀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冷恶在睡梦中,眼前一片酒池肉林,春光无限。
在梦幻中,他进行了一系列幼儿不宜的运动,因为刺激太过强烈,冷恶从梦中惊醒,他意犹未尽地,骂一声,奶奶的,怎么醒了。
身体有个地方不正常地肿胀着,此情无计可消除,冷恶又困又心痒,怀里的小逸儿受到惊扰,轻轻翻个身,小脚丫伸到冷恶腿上,冷恶轻轻“呃”了一声,这种,滑腻的触觉,这个,小小的肢体。
冷恶僵住,好奇异,他轻轻吸气,慢慢转头,月光下,那个美丽的小面孔,冷恶转过身,轻轻抚去逸儿面孔上的碎发,掌心柔软的肌肤让他想抓紧想揉搓想破坏想撕咬想吞下肚,好漂亮,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逸儿的嘴唇,美丽的嘴。
逸儿不耐烦地摇摇头,弓起身子,生气地蹬蹬腿,然后小脸在冷恶性循环手臂上蹭蹭,似只猫般,换个姿势,重又安然入睡,那张小小面孔上的安然纯净与信赖,在冷恶心里引起的类似父爱的感觉与那小小身体给予冷恶的异样感觉,忽然间让冷恶觉得恶心,觉得自己的行为与想法都恶心,冷恶慢慢收回手臂,慢慢躲远一点,内心诧异,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我是喜欢年轻一点的女孩儿,可不是这么小的啊,怎么也得十二岁,有胸有屁股啊!
他妈的,出什么事了?
我当然不介意拿这么大小孩儿来解火,可是,实际上这么大的小孩儿让我觉得恶心,让我觉得恶心,却还不能让我灭火是什么原因呢?
冷恶摸摸胀痛的身体,终于想起来了,妈的,刚刚那个激情夜,那个药,那个意犹未尽的……
靠,这么强效的药!?
冷恶坐起来,然后光溜溜地从自己卧房里逃走,直扑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人。美丑不计,吃饱了算。
清里,冷恶被轻轻的穿衣声吵醒,他轻轻叹口气,翻个身,逸儿笑问:“吵到你了吗?我醒了好久了,躺着没意思,刚想出去玩。”
冷恶微微睁开眼,笑笑:“醒了好久了?”
逸儿看看沙漏:“有半个时辰了。”
冷恶轻轻叹口气:“好老婆。”多乖的小孩儿,最重要的是,那小孩儿本不是一个乖小孩儿,所以更让人觉得,多乖的小孩儿。
逸儿出门,在回廊里,看到冷先正指挥仆人,抬着个担架,上面盖了块白布。逸儿站下,等担架过去,问小丫头:“那是什么?怎么了?”
小丫头战战兢兢地:“不,不知道,可能是生急病——”
白逸儿瞪她一眼,高声叫:“冷先!”
冷先无奈,小丫头,老子好歹也是个副教主,你就仗着教主把我当答应吧。他过来:“白小姐,需要我做什么?”
逸儿问:“那是什么?”
冷先回头看看担架上的尸体,静静看逸儿一会儿:“你真想知道?”
逸儿微微迟疑一下,她不喜欢冷先的态度:“快说!”
冷先微微一笑:“那是教主的一个侍妾,昨天晚上——”冷先停住,脸上的微笑渐渐凝固,冷却。
逸儿回头:“冷恶,你起来了!”扑过去,手指另一边:“你的侍妾?那是你的小老婆?你不是说你没有?”
冷恶咧嘴,小声:“那是冷先的,他陷害我。”
逸儿回头看一眼冷先,冷先涨红脸,他妈的,我,我啥时有侍妾了?
逸儿沉默一会儿,问:“她怎么死的?”
冷恶在小孩子脸上看到怀疑,静了一会儿,笑了:“那是我的女人,听着,小孩儿,我是男人,每隔一两天,就得同女人上床,否则老子会退化成女人,所有男人都这样,所以,在你没长成女人之前,你少管闲事,那女人死了,让冷先害死的。怎么了?”
逸儿静了一会儿,“哇”地一声哭了,转身进屋关门。
冷恶回过身来,对着冷先微笑。
冷先脸色惨白,嘎,被我害死的?半晌,他上前两步,低头跪下。
冷恶搔搔头,笑:“老子招你惹你了?说说看,啥事情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下手对付我?”
冷先惨白着脸:“教主,我,我——”
冷恶微笑:“你想直接同我说,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冷先战颤:“教主,我们,我我——”
冷恶笑道:“还我们,看来还有同伙呢,活活,我喜欢。”
冷先咬咬牙,必须说实话,不然后果更严重,冷先抬头:“教主,你同那孩子在一起时间太长了。”
冷恶等着,然后发现冷先没有接着说的意思,他才明白,这不是开头,这就是原因,冷先觉得他同那孩子在一起时间太长,怕他变成蠢人。前几天好象还有别人表达过对此事的关注,所以,冷先说我们,唔,管闲事管到老子下半身上来了,你们干脆想让我把那小孩儿弄死,用心真纯良啊。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多数票通过给我下药的决议,我也不打算犯众怒。冷恶微笑:“我同你在一起时间也太长了,你一定是偷偷喜欢我,所以不让我有别的女人。”
冷先快吐血了,妈呀,这哪儿同哪儿啊!
冷先颤声道:“教主,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冷恶叹口气,过去摸摸冷先的头:“难得你忠心耿耿,来,张开嘴,我给你点好东西。”
冷先吓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