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如歌- 第11部分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幼稚么？”莫离对上杜晨曦愤怒的眼睛，丝毫不退让。

“什么？什么？幼稚？哈，幼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此刻的杜晨曦又急又气，大口的呼着气。“这可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幼稚，而且自己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自己幼稚。”杜晨曦心里炸开了锅。

“你，你跟我走。”杜晨曦二话不说拉着莫离就走。

“你干嘛。”莫离拼命挣脱，无奈杜晨曦力大如牛。

“喂，杜少，你去哪儿啊……”看见拉着莫离开的杜晨曦，薛小蕾急得直跳脚。

“呵呵”看着薛小蕾的样子，一旁的李成思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笑什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薛小蕾暴跳如雷的吼出一句，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切，你就算了吧，杜少喜欢的是我们家莫离，你就省省吧，就算你长的美若天仙，他也不会看一眼的。”李成思毫不示弱。

“哼，你们等着。”薛小蕾狠狠的丢下一句，踏着粉色的公主鞋快步离开。

（2）

杜晨曦一把拉开通往顶楼天台的门，风瞬间灌了进来，莫离的长发蒙住了自己的脸和眼，杜晨曦的白色外套像被鼓风机鼓胀起来。

冷风让莫离情不自禁的抱紧自己的手臂。

感觉到突如其来的温暖，是一件纯白的外套盖了上来。

“我只是怕你感冒了，那位牟大爷可饶不了我。”杜晨曦没有正视莫离看向自己的眼睛，急忙解释道。

“你说，我怎么幼稚了？”来到天台的边缘，杜晨曦看着教学楼下此刻小如蚂蚁的人群，赌气似的问道。

“难道不是么？你明明有喜欢的人了，却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整天沾花惹草，你觉得很有意思么？”莫离淡淡的说道。

“喜欢的人？什么意思？”杜晨曦吃惊的转过头，“难道她已经察觉自己的心思了么？”

“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莫离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温度，像是来自另外一个空间。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勇敢面对么？”莫离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那你呢？你就敢面对么？我知道你喜欢乐恒，那你又为什么不说？”良久，杜晨曦的声音才响起。

“你是这样认为的么？”莫离没有转过头，看着远方，眼神没有焦距。

“难道不是么？”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莫离才冷冷的说道，语气是无限的落寞。

杜晨曦像是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很久没有反应过来。

“那如果。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杜晨曦下定决心似的终于说出口。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杜晨曦都没有听到回答，心慢慢的往下沉，沉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切，搞什么嘛？”杜晨曦转过头看见自己左边空空的位置，原来莫离早就离开了。

（3）

“莫离，你怎么了？”在楼梯间等了好一会儿终于见莫离从顶楼下来，却是一失魂落魄的模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莫离，李成思突然担心起来。

“啊？什么？”莫离还沉浸在那句“我知道你喜欢乐恒。”，对李成思的问话完全不知所云。

“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李成思疑惑的问道。

“噢，没什么。快走吧，要不然今天我们就要饿肚子了。”莫离对李成思笑笑。

“可是……”见莫离不想说，李成思只好跟着莫离走，心里却满是疑惑。

“莫离……”食堂里，李成思欲言又止。【　﹕。qisuu。】

“嗯？”埋头吃菜的莫离答应道。

“那个，嗯……你是不是……喜欢杜晨曦？”李成思终于小心翼翼的说出口。

莫离夹菜的动作有几十秒的停顿，然后，埋下头，扒饭。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他的话有应该告诉他啊，而且我看得出他也很喜欢你的。”

“你没看见，她每次看你的目光特别温柔，完全不是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记得有一次，他和牟乐恒一起来等谢安婷放学，在走廊你和牟乐恒，谢安婷讲话的时候，他可是一直温柔的注视着你呢。不过，呵呵，后来，也许是你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看他的时候，他来不及收回目光，只好装作眼睛里进了东西，马上用手揉眼睛，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样子特别滑稽，呵呵。”李成思回想起当初的场景，还是止不住的笑意。

“没有，你搞错了，他喜欢的是谢安婷。”莫离淡淡的说。

“嗯？怎么会？”李成思仿佛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

“嗯，是真的。”

“他们是好兄弟啊，肯定是你搞错了。”李成思坚持自己的看法。

（4）

“晨曦？在这里干嘛？还不回家？”

“哦，没干嘛”躺在树上杜晨曦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却没想到是牟乐恒。

“你怎么来了？”杜晨曦对着树下的牟乐恒问道。

“我，呵呵，你忘了，这可是我们最爱来的地方。”牟乐恒三两下子爬到杜晨曦的身旁，躺下来。

“不及时回家不怕挨骂？”

“我跟他们说了今天在学校吃，哦，对了，我妈问你怎么最近都不去我家吃饭了，是不是吃腻了，让我一定带你去呢。”

“是吗？真好，有人记得的感觉还真好。”

杜晨曦的话让牟乐恒的心密密麻麻的疼起来，虽然平时的杜晨曦看起来活力十足，充满阳光，可是他和谢安婷都知道他的心从小就缺了一个洞，任凭他们怎么填补还是无济于事。

“晨曦？”

“嗯？”

“晨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牟乐恒看着此刻被树枝树叶遮住的天空若隐若现，就像自己的心情，想隐藏，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若隐若现。

“说。”

“你喜欢莫离，是吗？”想了很久，牟乐恒还是决定问出口。

“嗯？”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杜晨曦的回答，牟乐恒转过头，杜晨曦双手枕在头下，闭着眼睛，感觉像是睡着了。

“没有，我没有喜欢她。”杜晨曦仿佛着重强调似的。

“真的吗？你确定？”牟乐恒兴奋的追问，原本以为他们两人是互有好感的。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杜晨曦，杜少，英俊潇洒，阳光帅气，全校女生的偶像，岂能随便就喜欢上谁。”杜晨曦坐起来，笑着说道。

“晨曦，我是认真的。”牟乐恒见他又开始不正经了，提醒他。

“嗯，我说的都是真的，去和她说吧，她也喜欢你。”杜晨曦再一次躺下。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呵呵。”牟乐恒不禁开心起来。

杜晨曦掏出包里的Ipod，把耳塞放进耳朵，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

　

第十三章　莫离，第一名。

　第十章

（1）

“快点，快点，成绩出来了。”

“啊，这一次死定了，我的物理没及格呢。”

“唉，我还不是，成绩单到家的日子就是我的死期啊。”

“你们看这个全年级第一名，居然每门都差不多满分耶，真羡慕那个叫莫离的。”

“啊，你不知道莫离啊？听说杜少和牟少都喜欢她呢。”

“真的吗？她长的很漂亮吗？”

“切，也不见得有多漂亮，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高傲着呢。”

莫离站在宣传栏前静静的看着那没有温度的纸给所有的名字打上不同的印记，听着周围人对自己的谈论，一笑而过，仿佛她们口中的那个人本来就和自己无关。

倒数第一页最后一个名字，莫离没有费多大的功夫。杜晨曦，语文58，数学42，外语37，物理56，化学67。

看完，转身离开。

“莫离。”刚走出拥挤的人群，莫离就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声音。

3米外的乒乓球旁，明黄色外套的谢安婷微笑的看着莫离，在她后面并排站着的是白色毛衣的杜晨曦，双手插在白色的休闲裤中，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戏谑，黑色运动外套的牟乐恒，右手拿着一本书，满脸笑容。这幅画面在初冬微微的阳光中，让莫离觉得莫名的温暖，甚至有些说不出来的感动。以致在很多年以后，午夜梦回，莫离还是会经常梦见现在这幅场景。

“莫离，是成绩出来了么？三人来到莫离身边，牟乐恒问道。

“嗯，是呢。”莫离现在感觉发自内心的愉悦，微笑着说。

“不就是考了个第一嘛，看你高兴成那样，有什么了不起的。”是杜晨曦针锋相对的声音。

“咦？”牟乐恒和谢安婷疑问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说，臭小子，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去看了成绩的，我们可从来都没有看成绩的习惯哦。”

听见谢安婷的问话，牟乐恒也好奇的看着这个从来不关心学习的人。

“那个，我不是，一不小心听别人说的嘛。”杜晨曦低着头一只脚在地上画着圈圈。

“莫离，好样的。”谢安婷伸出手比了一个第一的姿势。

“嗯！”牟乐恒也赞同的点点头。

“那个，莫离。”

“嗯？”听见谢安婷一本正经的叫自己，莫离看着她等待着下文。

“那个，嗯？要不要庆祝一下？”

“嗯？”

“呵呵，是啊，这么久以来我们的朋友里还没出现过状元呢，说什么也要庆祝一下才行呢，晨曦，你说是不是？”牟乐恒边说边用胳膊撞了一下一旁的杜晨曦。

“别自作多情了，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还不知道怎么想呢，整天把自己的热脸往人家的冷屁股上贴。”杜晨曦的语气十分的不友好。

“晨曦，够了！凡事有个度，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谢安婷是真的生气了，样子是莫离从来没有见过的。

“随便，老子还不乐意。”说完，杜晨曦就丢下三人大踏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唉，晨曦，晨曦。”见杜晨曦离开，牟乐恒赶紧追上去。

“乐恒，别管他。”谢安婷叫住已经追出去的牟乐恒。

“可是……”

“怎么样？莫离，去不去？”

“好”莫离始终不忍心拒绝那么温暖的谢安婷和牟乐恒。

“那好，6点我们来学校找你，这个星期你不回家吧？”今天是星期五，之前有还几次一到星期五莫离就回家了，谢安婷确认着问道。

“嗯，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