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越人·何处伊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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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越人·何处伊成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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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越人·何处伊成梦》

更新日期:2011…08…01 13:10:31

作者:苏卿和

简介:清和月,杨柳黛青几许,烟染了那扬州秦楼。秦楼,偏偏又是在扬州,正春时,琼花一片,里里外外把秦楼铺了片花白,风吹过的时候,整个扬州城里,惟独秦楼在飘雪。
就在这个季节,秦梦与遇见了柳忆同
经年之后,柳忆同说,他与秦梦与的相遇,纯粹就是一只华丽绝美的夜光一觞,倒进了陈年的葡萄酒。觞里溶着酒,酒依偎着觞。仅仅是最普通的觞与酒,相依相存,到底,又是谁错了?
嗜酒的爱酒,不嗜酒的人,却是否也认为它好?秦梦与则想将世间所有的人都变成嗜酒如命。这般,他与柳忆同的相爱一切都成了理所当然。
柳忆同的折扇,究竟写过什么。是他与秦梦与相逢之后才题上去的: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宋•;晏几道)
他只是他的一场梦,又究竟,伊人你何处成了我的梦?

           

【第一卷·梦与伊始】

  作者有话要说:呃,第一次在晋江发文,也不知道响应怎么样。呵呵,先试着发一章节吧。此文已经完结了的,后章节我会经过修改后慢慢发来。请大家多多评价,小生在此向各位指教。  扬州秦楼,坐拥于娇美的琼花之间,却震惊至炎凉的江湖之广。谁也想象不到,那被风卷了残萼去,片片如雪飞花拥护之下,如此诗情画意的秦楼,竟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他的主是秦家第七代传人,秦梦与。
  兴许世人极少是见过秦梦与的,因为秦楼每次出阁,无须秦梦与亲临,稍稍几个杀手就能把一个门派的人给予覆灭。但,秦梦与的形象早已在世间流传,甚至被神化。
  清和初十,将至清明。
  清明时节前后,似乎只有雨水才得以托出这种节气的氛围。茶馆里坐了不少前来吃寒食的人,听着雨落屋檐的声响,好似是说书的最好时分。
  灌满一壶清茶,点上一小笼的流沙包。听那说书的男子把折扇子一拍,口中便娓娓道来。
  “扬州除了有琼花之外,更有那秦楼。两者缺一都不成扬州了。”说到此,那男子往座下看了一眼,见众人来了兴趣,说书的抿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扬州有琼花,秦楼有个秦梦与。话说秦梦与是秦楼历代楼主来最杰出的一位。三岁能诵,五岁能文,七岁便能提剑起舞,到他束冠年纪,更是不得了,接下了秦楼,揽了半个天下。”
  听书的人都张了张口,说书的人见都把大家的胃口吊起了,不住把折扇一收,从怀里摸出一个木匣子放桌上一放,打开后,却是一个空匣子。
  “想要听下去的话……”说书的人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双目看了一眼那个木匣子。
  顿时,茶馆里的人纷纷往怀里摸去,掏出碎银便扔进木匣子里,哐当哐当,片刻木匣便满了半。说书的微微一笑,把折扇一开,又继续说道:“秦梦与大家都听说过吧。可,他究竟是什么模样,大家又是否知道?”
  众人摇了摇头。
  “我在三年前曾与他在柳树桥头有过一面之缘。那会他才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刚刚接下秦楼不久。那会我在柳树桥头饮酒,迷迷糊糊,眼前却又一袭青衣撞入。我当是柳色迷茫,却不知定眼一看,竟然一个俊美少年,把我惊得,是以为神仙下了凡尘。”
  “究竟有多美?”
  男子又微微一笑,收起了折扇。
  那发声者顿了顿,示意了身后的随从一眼,随从上前,摸出了一锭金灿灿,足以让所有人瞪大了双眼的黄金,按在了桌上。
  “这点赏钱,怕是足够你把整个故事说完吧。不要再停下。”
  说书的男子诧异地接过金子,看了半响,确定那是十足十黄金后,不住谄媚一笑,将金子塞进怀里,扇子也不拿了,直接说道:“那秦梦与生了一张白玉凝脂般的脸,眉如柳,目如澄,乌发就如昆仑之巅那舒卷的云海啊。那么一回眸,竟把小生看了个痴。莫说男子,我想,纵使女子也会被他所比下去的。偏偏美中不足的是……”
  “说下去!”刚刚付钱的那男子好似有些不耐烦,隔着几桌子怒喝了一声。
  “是,是……”说书的男子显然被惊了几分,有些慌忙地拿起桌边的茶盏,饮了一小口后继续说下去,“我见那秦公子,青袖广阔似盛风,露出那白臂竟是显骨。十指修长,骨点分明。那衣衫里头也是裹了好些内衣才足以撑显人形。”
  “你想说明些什么?”男子问道。
  “显而易见,那秦公子身子太弱了。好似风一吹便要倒似的。早就听说过,秦楼这一代的继承人,一生下来便身子极虚,直到今天也要靠药罐子维持着体子。还曾有相士批命,说那个秦梦与活不过三十个年头。唉,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妒英才呢。老天给了他聪慧的头脑,俊美的相貌,却吝啬得不肯让这块至天而来的美玉多在人间逗留一会。唉,可惜,可惜。”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皆将眉头皱起,摇头叹息。
  此时,说书的男子将木匣子一合,发出了清脆的啪响。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下个雨天再会了。”说罢,说书男子把木匣子往怀里一揣,带着一面满足离开了茶馆。恰恰这个时候,雨过天晴,茶馆里的人皆歇茶离座。
  惟独那个男子坐在茶座上,面前放着一杯只喝了一口的茶。
  “公子,用黄金买这么一个荒谬的故事,值得吗?”
  那男子微微一笑:“至少我知道了,世人对梦与的印象竟是如此。都拿到评书上来讲了,还有什么话听不得。”
  “只是,那个说书的,倒也说中了一大半。”
  男子点点头,站起身子:“无论说中一半也好,全中也罢。世人也只是当个饭后故事消遣消遣,不会有人去较真的。笑看,笑看。雨停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大公子。”
  
  扬州,秦楼。
  一入了秦楼的大门就是一片雪白广阔无限延伸的琼花林,风卷残花,与水滴子一同洒下。落了那人满肩头。男子微微一笑,扬起脸看着那高高耸立在琼花之中那青灰色的九层高楼。那里便是秦梦与所居住的地方,也是秦楼的中心所在。
  一路过去,都能看见隐蔽在琼花林里的白衣卫,穿着与琼花一般色泽的衣衫,若不仔细看,还以为那会是琼花的一部分。
  男子带着笑颜走着,偶尔碰着了一些花枝,落了满袖子的香。
  “三年不曾来,这琼林仙境好似越发迷离了。”
  “二位公子自幼便最喜欢琼花了。”
  男子点点头,看着灰茫茫的天,在琼花间隙透着,不住叹息道:“生在扬州,又岂能不爱琼花。”
  当主仆二人来到秦楼底下时,守在门前的人看了看,不住躬身作揖:“原来是大公子远道而来。”
  “梦与在吗?”
  “自然在,楼主已经一年多未曾出过户了。”
  “哦?”男子皱了皱眉,“梦与的病情又加重了?”
  把白衣卫咬了咬唇,道:“大公子还是自行看看吧。属下,也不好说……”
  男子看了白衣卫一眼,半响点了点头,带着随从走进了秦楼里头。
  这秦楼,无论过了多少个年头都依旧不变,雕花的梁,流苏的帘,飞檐走壁底下还悬挂着雨后的晶莹。男子沿着木阶层层更上,双目沉思着。
  气息未变,装饰未变。变的,只是这里的人……因为,自秦梦与接任下秦楼后,秦楼就重新变成了一个组织所在地,而再也不是那个他们出生起就一直居住的秦家。
  前任楼主从兄弟两人间挑出了秦梦与当这座楼的主,也就意味着他从此要从这座楼里消失,从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离开。
  直至第九层,男子看见了那个倚在躺椅上,身子用狐裘厚厚裹着的青衣男子。三年不见好似他越发显得瘦弱了,原本就尖削的下巴,如今就如一个锥子一般,看了令人心中起忧。男子心中一颤,柔柔喊了声:“梦与。”
  那倚在躺椅上的男子一顿,有些恍然地转过脸来,看向男子这个地方。那张苍白惨淡的脸掠过几分惊色,而末,清清地喊道:“哥……”
  那男子,正是秦梦与的兄长,秦梦如。
  秦梦如侧过脸对随从说道:“你且在楼下等候,我要和梦与说话。”
  随从点点头,转过身子,无声无息地下了楼。秦梦如走到躺椅边,双目一副爱怜地看着那塌上瘦小得似乎弱不禁风的男子。半响眉头一蹙,伸手拿起了秦梦与的手臂,当他碰到那根就瘦如骨般的手臂时,秦梦如双眼凛了凛。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秦梦与惨白地笑了笑:“这十九年来,我哪日不是这个样子。哥,你也该习惯了。”
  “是不是病情又恶化了?”秦梦如在秦梦与身边坐下,轻轻扶起了他那脆弱的身子骨。靠在自己身上,秦梦与露出一个微笑,看着秦梦如。他的笑让秦梦如心底更是一颤,多么纯白的笑容,就如昆仑山上那最清澈无染的雪水一般。
  天底下与秦梦与交过手的人,没有一个是认为他是有人情的。那个生得一张倾国倾城容貌的男子,一袭飘飘青衣站在高楼之巅,手里拿着一把锋利冰冷的利剑,指挥着底下那一片血战的进行。
  纵然连一个孩子也不会放过。
  外面的人没有一个看见过秦梦与微笑,纵使笑,也是临刑前那抹冰冷的笑。
  然而,只有秦梦如才会知道,他这个弟弟,其实也是一个有感情,有情衷的人。当然,也只有秦梦如才能目睹着昙花一现般的微笑。
  “梦与,听说你已经一年多未有出过户了。成日呆在秦楼里,当心闷坏身子了。哥带你出去走走,可好?”
  秦梦与就像一个小孩,他扬起脸看着秦梦如,然后微微点点头:“好。”
  秦梦与好似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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