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小刘,你猜对了,我是同性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们正在交往中,我是不会对你有兴趣的。”
一阵难以忍受的沉默之后,他听见的是冷淡拒绝,这令刘武加受伤!“你和你的情人交往并不顺利吧?”他脱口讲出,见对方变脸色,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J,这一个多月,我看你总是一个人,除了来我这里帮忙,晚上时间,你又一个人回饭店,而且你看起来跟失恋的人没两样,根本看不出你在和谁交往……我又猜对了吗?
你就看开点,同志合则来,不合则去,像我们这样的人,享受当下最重要,我感觉,你跟我在床上一定很合,既然我们俩现在都没伴侣,工作上又这么有默契,不如在一起——”
“别说了!”黑则低吼,“我个人的私事,不需要拿来讨论吧?”他直视刘武加,严重告诫,“也请你以后不要再做出像刚才那样的举动、讲奇怪的话,我很不喜欢。”
黑则被惹火了,这是刘武加不愿意看见的。千头万绪里,他只能压抑被人拒绝的难受心情,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再那么做了……同学,你原谅我刚才太冲动,对你失态了?”他主动伸出手,希望得到原谅。
黑则皱眉,审视对方态度,不想把场面搞得太难看。破坏友谊……终究,他还是伸手握住他的手。“如果没别的事情,我要先离开。”说完,对方也同意,他立刻放手。
“J!”刘武加在黑则开门、离开办公室之前,叫住他。
“明天中午,赵强要请我们两个人吃饭,他要当面谢谢你的帮忙……你会过来吧?”
“是谈工作上的事情?”黑则询问,对方愣了几秒,再点头,他笑了笑,回答:“若纯粹是工作,没牵扯一些有的没的,我就会过来。”
将近深夜十二点,周星星好不容易忙完了,才从竞选办公室离开,让义工开车送回家。
回家的路程上,他接到郭世平的电话,他很开心,和他闲聊……
“阿星你确定要做发言人?可以吗?你不要太勉强。”
“没办法,大伯硬要塞给我来做……”周星星叹气,到现在还搞不懂,连小罗叔叔和其他长辈都同意?他不要也不行,突然他就像被赶鸭于上架,要他负责对媒体发新闻稿。
他什么都不懂啊,对大伯的事业、立法院会议、选区都不了解,怎么做发言人?他直说不要做,他们还是拉他来,甚至连每一次的讲稿都准备好,他只要对著记者和摄影机镜头,照念。
他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他有一张讨喜好看的脸,看起来很无辜、不会做坏事的样子,由他来代替大伯发言,可以吸引媒体注意,即使拍到他们伯侄俩站在一起,互动也是温馨的,他彬彬有礼的模样会让大伯加分,能将负面新闻降到最低。
电视萤幕上最受欢迎的,向来是光鲜亮眼的俊男美女,而民众也爱看……
可是,这跟选举完全无关呀!奇怪的是,他当上发言人,大伯的民意调查好像真的有止跌回升?竞选总部抓到答案,更是要他继续做下去——周星星又叹一口气,“虽然演说的稿于是事先准备好的,我还是要花时间去吸收内容,在媒体前面说话,还要字斟句酌,累是累啦,不过这也是新的体验,我应该试试看?嗯,谢谢你关心,我会注意身体健康,不要太累……好,等有空的时候,我们再约出来聚。”
与好友通完电话,他不由得松开领带、打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吸几口气,他望向车窗外。
黑夜里,只有路灯孤单的立在街道上,行人稀少,车子三三两两的从他旁边驶过。
正在驾驶的人无语,他也没讲话。身处安静里,让他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
“周老猴把坏事都推给偶,想过河拆桥吗?你企跟他讲,就讲林北供,叫伊卡差不多,不要太够混,乱乱讲……虾米清廉选举,xx娘!伊搁喔北供,偶就去找电视台爆料!”
办公室里,来了一个自称是有跟样福建设做生意的厂商,他要找大伯,可没见到,他就抓著他发飙。很快的,其他人把他拉走,他不晓得到最后,那个人怎样了?有没有看见大伯?
而且那个人为什么这样讲大伯?难道大伯有事情瞒他?思及此,周星星蹙紧眉,再加上先前赵强那边召开的记者会——
“大伯.你真的没有贪污,贿赂官员……?”
“搁问?厚,你速小弦子不懂啦,你麦问那么多,帮我应付好媒体,打赢选战最重要。”
他问了,大伯也回答了,可有回答跟没回答是一样的。
他很爱大伯,却也忍不住怀疑他,而且他担心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人冲到他面前,做出什么举动?突然,他开始后侮跑来助选!
搞选举?你以为你懂政治啊?
某人的吼声窜出脑海,周星星赶紧摇头,抗拒胡思乱想!
在神游他方的时候,车子已经将他送剜家门口。拉回注意力,他向对方道谢,随即开门下车……
他拿出钥匙,开锁,跨人家门,进入客厅,“啊~~累死了!”他立刻瘫在沙发上。
屋里漆黑,家人都睡著吧?他看表,已经快到凌晨一点钟。休息片刻,他站起来,回房间,拿衣服准备去洗澡,却在经过妹妹的房门的时候,发现关上的门缝隙里透出光亮?
他好奇,敲门进人……
晓静没睡觉,仍坐在桌前看书,一睑惊讶的瞅他。
“静,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询问时,他发现和她共用一个房间的晓宁不在!他吓一跳,看她脸色怪异,他直觉道出,“宁宁还没回家?你是在等她?”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他答案。
“搞什么……”
周晓静察觉哥哥生气了。“哥,她有打电话跟我说,她就快回来了!”她忙帮晓宁解释。
有过之前的事件,他不难想像晓宁会晚归。“今天她放学之后,有回来过吗?”她摇头,他更火,“她这个样子有多久了?你老实告诉我。”
周晓静犹豫老半天,因为哥哥怒气,她不敢说谎,只能招供,“两个月……”
“爸跟妈知道吗?”
她再摇头。宁宁拜托她不要讲,她出去玩的时候,都是她帮忙掩护,如果玩到太晚,她会骗爸妈,说宁宁到同学家做功课。虽然这么做,她觉得不安,可她去玩之前,都会打电话先通知她,她在哪里、何时回家。她都这样求她了,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一路帮她帮到底了……周晓静将一切对哥哥坦白,却不包括宁宁常跷课没去学校的事。
光听这些,周星星就够火了,忍不住斥责妹妹,“你怎么可以帮宁宁讲谎话?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对不起……”周晓静嗫嚅著,心想宁宁说过最晚十二点会回来,却没有?
之前是勒索,现在连家都不回?“宁宁在搞什么东西!”骂出声,他怀疑妹妹交了坏朋友?他望向晓静,她满脸后悔,他问她,她也不知道宁宁在学校都做什么?和哪些朋友玩?他叹气,要她快点睡,然后关灯,他离开房间。
他又走回客厅,坐著,就等人什么时候才会回家。
深夜里寂静无声……
墙上的时钟走到一点四十三分,才隐约听到钥匙开大门的声音——
“喀!”一声,周晓宁尽量压低关门声,背著大包包,蹑手蹑脚的进入客厅。陡地,她感觉有黑影子?吓得望向沙发,仔细看,黑暗里,原来是有一个人坐在那……
“哥!”
她悄声喊出,“你干嘛坐在这里,吓人啊?”收惊似的,拍了拍胸部。
周星星等人等到脸都绿了。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现在都几点了,你才回来?”他压住嗓门,以免吵到家人睡眠,却怎么都忍不住怒气,冲著她爆发,“你跑去哪里?一个女孩子,晚上在外面鬼混,像什么话!”
月光底下,隐约映出她不耐烦的模样,她的包包里有什么东西在响?当他看见她掏出手机,接听,他气得抢过来、按掉!
“你有手机?”
“什么时候有的,谁买给你?”
“难道你是用黑则的两万块去买……”
她不高兴了瞪他。打从她进家门,他就念她念个没完,像一只乱叫的老公鸡,终于她受不了,朝他吼回去,“你到底讲完没有?烦不烦呀!我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要去睡觉了。”
他抓住她,斥责:“你怎么这样对我讲话!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以前不会……”
“我以前不会什么?像现在这么坏?你以前也不会跟男人搂搂抱抱,怎么现在会变成同性恋?”她甩开他的手,理直气壮的抱怨,“怎样?哥,你答不出来了?你自己跟男人睡在一起,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去哪里玩,买手机?”
听见妹妹指责,周星星张嘴结舌,愣在原地。
“碰!”关门声大响,吓他一跳,怔仲的望向她早巳冲回房间。
吵声惊醒周万财和陈月娇,“怎么啦?”他们开门出房阃查看。
“没事……”周星星低喃,要爸妈去睡。
他们都听到晓宁的房间里传出“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却不知如何是好?
浑浑噩噩的,周星星走进浴室,浑浑噩噩的,他脱掉衣服,洗澡……
莲蓬头洒出来的水柱淋湿一身,他在水底下呆站好久,感到凉意,他才拉回心神,把水关掉了,他拿浴巾胡乱擦身体,套上T恤,离开浴室。
他回到房间,关上门,也关掉灯,整个人投到床上!
闭眼睛,过了很久,仍然睡不著,翻来翻去的,搞到他很生气,抓来被子,一脚横跨其上,即使软绵绵的床铺再舒服,他仍旧没有一点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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