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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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与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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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月心急如焚,甚至到酒吧问哥哥有关L的事,以为可以得到点消息,谁不知哥哥却告诉他,L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谜,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从来都是L主动跟哥哥联络,用的是短讯可是却每次都是不一样的电话号码。仇月无言,心想沈列是招惹了什麽奇怪的人,现在就像人间蒸发了,想找也找不到。
  另一边厢,宋之莱的情况也没有比沈列好很多,他每天窝在自己家里发呆,我发现自己之前说什麽要一个人思考什麽的全都是狗屁,他现在一个人在家,脑筋却完全不能运作,脑海叭有沈列的身影,久久不散。
  手机的震动震醒了宋之莱失魂落魄的灵魂,因为那是围宫专用的手机,有讯息代表有任务。他把手机拿出来看看,讯息不是直接的任务内容,却是叫他回围宫见宫主,他心中一抖,应不会是被宫主发现自己对沈列有不寻常的感情吧。他怀著不安的心情前往围宫基地,当直达宫望房门的升降机门打开的时候,宋之莱发现自己的双腿都有点抖了。
  「宋之莱!」宫主依然戴著那诡异的人皮面具,坐在他身旁的依然是黑子大人。
  「宫主,黑子大人好。」宋之莱有点心虚,但还是望著二人问好。
  「想不到你的演技比我想像的还要好。」白子只是在陈述事实,听不出他的情绪,这令宋之莱更加紧张。
  「呃……我不明白宫主的意思。」宋之莱小心翼翼地说。
  「我的意思是你的任务快成功了,这次你们暂时分别,下次见面是关键,我会安排最适当的时机,到时候沈列会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你。」白子平淡的说出自己的计划,而宋之莱则听得胆战心惊,原来一切都在宫主掌握之中。
  「那都是宫主安排得宜的结果。」宋之莱淡淡地说,不敢露出任何破绽。
  「哈哈,怎麽了?是这任务太沉闷了吗?」白子感觉到宋之莱精神缺缺。
  「不是,只是这不是我擅长的任务,怕有闪失。」
  「呵,说得也是。好吧,今晚让你出你擅长的任务,免得你身手生疏。」白子在台面随意拿起一份资料,递给宋之莱。
  「是的,那属下告退了。」宋之莱拿著手中的资料,离开基地了。
  回到家,随意看看目标的资料以及今晚他会出现的地方就把资料抛在一边了,脑中想的是自己与沈列的事该何去何从。
  夜深,宋之莱穿著随意的来到目标身处的酒吧,他站在暗处,观察著目标人物的举动,然後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
  目标人物站在人群中,宋之莱利用人群的遮掩靠近目标,假装碰上自己的朋友而挥手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一切看似非常完美,可惜宋之莱手举起的时候他就被偷袭了,一阵刺痛从後腰传来,宋之莱失去意识前彷佛听到血液流出身体的声音。
  宋之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自己趴著睡,腰间传来的痛告诉自己之前发生的不是幻觉,自己真的失手被袭击,而且袭击他的人手法非常专业,对准了肾脏刺下去,不过以现在的感觉,又不像受了很重的伤。
  「你醒了?」声音有点熟悉,宋之莱转头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是你救了我?」
  「那一刀几乎要毁了你的肾。」声音带点著急,但男子脸上却毫无表情,感觉非常怪异。
  「你是……」那声音、那身影,宋之莱都认得,但那张脸……难道是他的真面目?
  「我是谁并不重要。」黑子淡淡的说,对於宋之莱认得出自己也不意外。
  「对不起!」任务失败,自己难辞其咎。
  「我不需要道歉,人我帮你解决了。但你连目标资料也没有看清楚就出动,是想自杀吗?他的保镳是前特种部队成员,你就这样随随便便走到他面前是去送死吗?」黑子今天在基地已经觉得宋之莱怪怪的,才决定晚上前往目标地点以策安全,结果也证明黑子是正确的。
  「谢谢您。」宋之莱知道自己被沈列的事牵引著情绪,警觉性都降低了,就连敌人是什麽时候下手他都不知道,这实在是非常危险的情况。
  「爱上沈列了?」其实黑子今天看到宋之莱的时候已经心知不妙,他就知道玩这种游戏从来只会两敢俱伤。
  「我……我……」其实宋之莱也不知道。
  「有了感情牵绊,杀手生命也可以说是油尽灯枯了。」黑子无奈的说。
  「我只是不想伤害他。」对於自己会变成怎麽宋之莱好像不太在意,他只希望沈列可以好好的。
  「之莱,这是无可避免会发生的事阿!」命运的齿轮早就开始转动了,谁也不能改写命运。
  「你不应该救我。」宋之莱觉得自己死了可能就能结束这荒谬的一切吧!
  「已经到了可以为他死的程度吗?」没想到围宫训练出来的人也可以如此情深。
  「只要他安好。」
  「那就好好活著,留在他身边。」黑子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张相片,把它交给宋之莱,宋之莱看到後就大吃一惊。
  「极乐天使?」相片中是一名年轻女子的尸体,脸上带著诡谲的微笑。
  「看来你真的是围宫内的药品专家。」
  「这是怎麽一点事?」据宋之莱所知,几年前这药曾是宫主重点投资的药品,可是却被宫中叛徒把一切资料偷走了,人消失了,药也没有了踪影,自此,宫主就很少再重点研药了。
  「最近,城中有这样的少女尸体相继被发现,警方正在调查,而沈列也是协助这案的验尸官。」
  「什麽?沈列是验尸官?」
  「嗯,你也知道这案不简单吧!」
  「这很明显是有人在做人体试验,当年『极乐天使』还是半制成品,如今看来是成事了,所以在找适合的人做试验,奈何它药性太猛而造成死亡。」这是宋之莱对事件的初步想法。
  「什麽人最可疑?」
  「以手法的大胆程度,不是X就是X的死对头织田。」不知为何,宋之莱直觉觉得是织田,那个亚洲最有名的毒枭。
  「那看来不是本地警方能处理的案子了。」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事?」宋之莱不解。
  「相信我,这件事是唯一有可能令你跟沈列的关系有转机的钥匙,至於如何使用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宋之莱迟疑的望著黑子,实在想不出这事情跟二人关系有什麽关连。
  「当然,告诉你也是让你看紧沈列,不要让他深入险境。」
  「嗯……」宋之莱现在脑海一片浑沌,伤口又痛,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你也累了,在这里好好休养吧。」
  22 姐姐与妈妈
  身心俱疲的沈列在收到舅舅电话的时候,知道什麽是福无重至,祸不单行,马不停蹄的到达医院时,沈列脸色苍白,彷佛自己也是一个病人。拉开妈妈房间的门,看到舅舅哀伤的背影,让沈列知道这不是恶梦,而是事实。
  床上的女人不再年轻,女人的衰老来得突然,像是把之前十几年停止老化的过程在短短几日一次过呈现在大家眼前。正如之前无法解释的不老奇迹,现在的情况也没有任何解释,而医生对他们说的是要他们有心理准备,病人以现在的衰老速度,相信不出数日就会魂归天国。舅舅第一个知道消息,再通知沈列来跟女子作最後的道别。
  沈列踏进房间,并没有惊动到舅舅,沈列一直向舅舅走近,发现舅舅神情没有想像中悲恸,反而有点超脱的平静。不知为何,沈列很想去拥抱这个如今跟自己最亲的亲人,也没有想太多就真的把舅舅抱住,他不再去想舅舅是否憎恨自己,他只知道自己很爱舅舅。
  舅舅被沈列抱个满怀,这才发现以前那个只到自己腰际高的小孩已经长大成人,比自己还要高大了。想起自己曾对沈列的残忍,舅舅忍不住饮泣起来,泪水浸湿了沈列的衬衫,他也不觉得反感,因为他深刻地感受到舅舅内心的伤痛,那种锥心的痛掩盖了一切。
  「这些年来,辛苦了。」沈列对舅舅说,照顾一个长期病人好比一场没完没了的战争,作为医生的沈列很清楚。
  「对不起。」
  「都过去了。」沈列知道舅舅说的是什麽。
  「当年,姐姐结婚不久後被绑架了,其实目标本来是我,可是我却出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舅舅第一次说起当年的事。
  「算了,都过去了……」不知为何,沈列有点抗拒知道事情的真相。
  「让我说……姐姐被绑架期间,对方强迫了一个欠债的男生与姐姐发生关系,要不然就要对付他的家人。就这样,二人发生了关系,姐姐更在那几天跟男生的相处间对他产生了情愫。」舅舅说到这里顿了顿。
  「我不是爸爸的孩子?」其实沈列对爸爸印象不深,双方关系不算深厚,後来他不知名消失後,沈列就没有再见过他。
  「嗯,其实一直没有人知道真相,直到姐姐竟然跟那个人巧遇。二人忍不住的情愫,私交甚密,最後被姐夫发现了,毅然离开了这个家。之後,姐姐一心希望能够与你的亲生父亲在一起,可惜天意弄人,他出了意外死了,姐姐大受打击就自杀了。」故事说完,舅舅长叹一声,他一直都想不通姐姐为何这麽傻。
  沈列默不作声,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悲剧,可是听完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妈妈为了得不到的爱情而抛弃了一切,爱一个人原来可以这般傻。
  「这些年来,我一直沈淀在自己的悲伤中,觉得姐姐的不幸是由你们造成,对你们充满了恨意。但当我收到医生的消息,知道姐姐快不行了,我看著她快要枯萎的生命,突然发现我只是恨她为了那个男人而扔下自己,而一直迁怒於你们。」舅舅平静地说。
  「你能想通也是好事。」沈列记起仇月讲过其实是舅舅内心的伤让他做出很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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