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苏婆的遗愿,也是家属的要求,殡仪馆没理由拒绝,只要苏溪缴足七天的停尸费用即可。讲好后,苏溪就跟着他们一起去殡仪馆办手续了,我本来想一起去的,可苏溪让我在家里等她就好,我听了也就没再坚持。
从我出现到苏溪离开,她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并且让我等她,看来苏婆还真是给她讲好了这事。
他们走后,苏婆家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偏偏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将往外开着的窗户吹得关了回来,发出“嘭”的一声,吓得我一个哆嗦。
我不由得看了看苏婆刚才躺的那张床,枕头边也有些干了的血渍,我心里越发地发毛,不敢再呆下去,走到了客厅。
结果走到客厅感觉还是怪怪的,我干脆出了屋来,站到了门外的空地上。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我心头的阴郁感觉才少了些。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苏婆昨晚的交待,她说如果她回不来的话,我就要照顾苏溪一辈子。现在她这情况到底算不算回不来了呢?
关键是我已经答应她了,现在她已经死了,我要违背承诺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我想起苏溪说的七日后苏婆要还魂一事,不禁打了个冷颤,当下决定还是按苏婆说的来办,今时不同往日,我觉得对鬼神还是得有敬畏之心。
苏溪回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她的脸色仍然不好,虽然泪痕已经擦拭干净了,但眼中始终带有泪花。
“学长,进去坐吧。”苏溪见着我站在门外,招呼着我进屋。
“不用客气,我叫王,你还是叫我周冰吧。”苏溪招呼我时,我正在想事,一时没留神差点又说出了王泽二字。女叉双划。
“不行的,婆婆让我只能叫你学长,我不能违背婆婆意愿。”
苏溪的话让我吃惊不小,这个苏婆,连苏溪管我叫什么都定好了,还真是管得够宽!我本想抱怨几句的,想着死者为大,只有先接受了这个称谓。
进了屋后,我开始问起了自己关心的事,首先便问苏溪怎么知道我要过来。
苏溪告诉我,苏婆这段时间白天都咳得好厉害,但晚上却没什么事,昨晚睡觉前也好好的。今天清晨天快亮时,她听着苏婆的房间里传来厉害的咳嗽声,她赶紧跑了过去,就发现苏婆脸色很差,嘴角好多血,她想要通知医院过来,苏婆却不同意,并说她没时间了,让苏溪听她交待几件事情。
这几件事里就包括了我,苏婆告诉苏溪,她快不行了,天亮后会有一个她认识的人到家里来,以后就由那人替苏婆照看她,并让她听那个人的话。当时苏溪哭得厉害,就想快点答应了苏婆,再送她去医院。
苏婆却是咳得越来越厉害,交待完事情就彻底断了气,最后一件事便是刚才苏溪给殡仪馆工人讲的遗愿。苏婆死后,苏溪足足哭了近半个小时,才想起打了120电话通知医生过来。
“学长,你认识婆婆吗?我没想到婆婆口中说的人会是你。”讲完后,苏溪看着我说。
听了事情的经过,我也基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昨天半夜苏婆找到我作了交待,而苏溪并不知道这回事,苏婆回到家后不久就开始咳嗽,最后太严重便去世了。
上次我与蔡涵过来时,苏婆就咳得厉害,蔡涵也看出了问题所在,还说医生救不了她。我问苏溪,苏婆咳了这么些日子,难道从来没去医院么,苏溪摇了摇头。
根据苏溪的回答,我发现自己似乎是上了苏婆的当了,她一直没去医院,说明她对自己的情况很了解,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昨晚在小竹林里,她也说了一句“没有时间了”这种话,加上这几晚上她都让黑猫去寝室找我,看来她早就想好了等自己死后把苏溪托付给我。
她说的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过是想先让我答应下来的一个借口罢了。当时我还在想她凭什么去说服苏溪跟着我,结果是用临终遗言这样的方式,苏溪由她抚养成人,对她的临终交待一定会谨记在心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吗,当时我说觉得你婆婆很伟大,想要去祭拜她,你还说你婆婆没有墓地,后来我却机缘巧合见到了她,你们婆孙二人在这边没有其他的朋友,你婆婆应该是怕她走后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然后又觉得我人不错吧,这才托我照顾你。”我没有在苏溪面前戳破苏婆的计谋让她尴尬,而是找了这样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听我说完,苏溪小声地“嗯”了一句。
我讲到刚才那事时,想起了三年前苏婆诈死一事,看来正如蔡涵最初怀疑的,苏溪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我不由得问起她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苏婆不得不假死。
“具体的我并不知道,婆婆只是说有人要找她索命,她只有假死才能躲过一劫,我不想让婆婆离开我,也没有多问,三年来,我和她一起保守着这个秘密。”苏溪直接就回答了出来,有了苏婆临终托付一事,苏溪现在对我应该是很信任的,这话同时也说明,她对苏婆假死的细节的确不知情。
“你婆婆是不是会什么巫术?”
“学长为何这么问呢?婆婆怎么可能是巫婆。”苏溪睁大着眼睛问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婆婆会不会使用一些法术?”我换了一个说法。
“至少我从来没有见婆婆做过,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而已。”
“那你相信她七日后回魂一说?”
“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那样的话,七日后我还能再见婆婆一次。”
说着说着,苏溪的泪水又要出来了,我于心不忍,赶紧止住了这个话题。
第209章 释疑(花有花意欲飘零皇冠加更1)
y~}}}}}我在心里默默念着这句话,如果回来的不是罗勇,还会是谁呢?可我的西服明明就是他穿走的啊。还有,陈丰楼上出现的情形也可以间接说明是他回来了。
“你们有什么发现了?”我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直接问刘劲。
“暂时没有,这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罢了。这起案子真的太奇特了,连浩哥那样的老警察都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更何况是我了。”刘劲摇着头说道。这事说完,他就准备走了。
我反正要吃晚饭,就和他一起下楼,走到宿舍大院门口时,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陈丰,他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当时门口进出的人有点多,我与他打招呼他没有听见。直接就进了宿舍院子。
吃完饭回到寝室,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就给蔡涵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起来,我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正在与女朋友“办事”,他也没回答,嘿嘿笑着问我有什么事,我觉得电话里不方便讲罗勇的事,就让他明天下午回来一趟,到时候他就知道了。他考虑了一会说没问题,然后就挂了电话。
其实我不仅是想给他讲讲最近的一些怪事,还想让他回来陪我住几天,等罗勇和那奸杀案的事都结了后再出去住,也不知他会不会同意。
打完电话我就上了床,连续几天晚上没有睡好,加上明天上午要去公司面试,想要好好睡上一觉。当然,我还是没有关灯。
可能实在是太困了,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还挺香的,也没做什么噩梦。我是被一阵电话声弄醒的,因为睡得太沉,当我反应过来时,作为铃音的歌声都唱了好几句了。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陈丰的电话,我很是疑惑,这小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这时我瞟见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凌晨三点半。看到这时间的瞬间。我打了个冷颤,情不自禁地裹紧了被子,这才接起了电话。
我“喂”了一声,那边没有回应,我以为信号有问题,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一下,信号是满的,我重把手机放回耳边,这次我听到一阵轻微的“咯咯咯”声,有点像是人的上下牙打颤的声音。
“陈丰?”我又喊了一句。
“周冰,你能不能上来一下。”听筒里终于传来了陈丰的声音,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也让我确定,刚才那“咯咯”声是他在打牙颤。
“出什么事了?”我心里一紧,忙问道。
“昨晚那声音又响了。”
我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声音,那声音我也听过,“嗤嗤”的。见着陈丰如此状态,我有种预感,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你又打开门了?”我问。
“没,它一直在响,我不敢开。”
陈丰叫我上去,我可没这个胆子,就在电话里指导着他,让他叫醒寝室里的人一起开门看看,是猫就赶走,是人搞怪正好就把那人抓住。结果陈丰的回答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说他去叫了,可那三个人他都叫不醒,要不然他也不会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大晚上的,你别吓我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拿手机的手都有点发抖了。
“我没开玩笑,昨晚我就觉得奇怪,那声音响了那么久,他们三人都没有醒,刚才我有些害怕,就去叫他们,这才发现无论我怎么弄,他们都没有反应,我觉得他们除了还有呼吸外,就像是死人一般”
“你别说了!”他的话让我毛骨悚然,我忙阻止了他。
恰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与之同时,听筒里传来了陈丰近乎绝望的喊叫声,更是让我浑身发寒。
“陈丰!陈丰!你怎么了?”想着陈丰现在处境很不好,我只有克服了自己这边的恐惧,大声问着他。
陈丰的声音没有传来,回应我的是“啪”的一声,紧接着,听筒那边就传来了忙音,我怀疑是陈丰受到惊吓后手机掉落在地上摔坏了。我一时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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