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悄悄后撤,留下林秋文和另一老队员守在吕晓茜三人前面。我们四人撤出后从两边对巨鳄形成包抄之势,待做好了准备,丘局又举起普探铲对林秋文示意后撤。
林秋文四人得令便开始慢慢后移,这一走动,手电筒的光线就难免会发生晃动,这一动不要紧,那巨鳄看到活动的物体,便开始向前爬,林秋文果断的对后面一摆手,做了个静止的手势。有三束灯光立即停止,另一束却是猛地一晃,接着便听到一人“啊”的一声,听声音像是跌倒在地上了。那巨鳄募地被刺激了一下,撒腿便向林秋文那儿扑去。林秋文大喊道:“老贺,快带他们跑!”极少说话的老贺对吕晓茜三人大吼一声:“快跑”萧统三人忙转身后跑。林秋文不待那巨鳄靠近,便举起普探铲向鳄鱼头上铲去,那鳄鱼虽身体庞大,但头部却是十分灵敏,大口一张,正好咬住林秋文铲下的普探铲,猛一甩头,啪的一声,普探铲断为两截。林秋文脚下不稳,顺势摔在一边,那巨鳄四腿发力,扑向林秋文,生死关头,我与丘局一起从两侧铲向巨鳄,那巨鳄只顾眼前之食,对我俩毫无反应,借机我俩使上浑身的劲,猛的向下一铲,双铲均插入巨鳄背部半尺多深。那巨鳄大嘴刚碰到林秋文,突觉背部痛极,身体猛力一摆,啪的一声,两只铁铲同时折断。这一下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鳄鱼皮的腰带这么贵。
林秋文趁机急忙躲开。刚才鳄鱼一甩之际,我忙松开了普探铲,饶是如此,还是慢了一步,被铁铲这么一带,一下趴在了鳄鱼背上,丘局没有松手,他受到的冲击就更大了,整个人都飞出去五六米,可也正因此让他躲过了一劫。那巨鳄转身向我扑来,血盆大口张到近乎一百八十度,饶是爷们勇气过人,当时竟也给吓蒙了,只知双脚疯狂乱踢,幸好有大嘴与刘队及时救援。大嘴一铲子铲到了巨鳄的尾巴上,那巨鳄两米多长的巨尾猛力一甩,正打在大嘴的胸口上,却没把大嘴甩开,大嘴一手死死抱住巨鳄巨尾,一手握住断掉的普探铲把手,往巨鳄背上捣,那巨鳄尾部剧痛却又甩不开,急的一圈圈的转,老刘趁机把我拉到一边。那巨鳄见甩不开,急冲向小河之中,丘局忙大喊道:“大嘴,快放开,大嘴——”大嘴喘着粗气吼道:“老丘,他拿我没辙,看我怎么弄死他!”我一看形式不妙,喊了一声:“快跟上去!”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铁铲把手,追了上去。
经我这么一喊,丘局等人全都跟了过来,吕晓茜在后面叫了一声:“小心!”只听扑通一声,那巨鳄钻入水中,小河虽已干涸的差不多,但人若趴在里面也足已没过头顶。一入水中,大嘴便随着巨鳄一同沉了下去,大嘴无法喘息,只好放手,那巨鳄一入水中便如鱼得水一般,忽的一下反过身来,一口咬住了大嘴双腿,极度危急之时,我双手握住铲把,狠命的向巨鳄眼睛捣去,只见一支血柱窜出,那巨鳄一声惨叫,一只眼睛被废,恼怒之极,口中却仍死死咬着不放,猛力甩头,大嘴疼的撕心裂肺的叫。眼见着大嘴因救我而遭此罪,我却救不了,心中不禁怒气大增,骂了声:“驴日的,放不放口!”边喊边在那驴日的头上乱戳,突然大嘴又一声惨叫,叫声未停便飞了出去,正被赶来的丘局等人接住,大嘴已然双腿齐断。
尸变
大嘴一去,那驴日的便疯狂向我扑来。慌乱之中,我只听到吕晓茜吓得一声声的尖叫,老贺见巨鳄正扑向我,便趁机向其腹部捅去,丘局,老刘,潇统,林秋文也围了上来。眼见老贺普探铲将要碰到巨鳄腹部,岂知那驴日的,智商像突然提高了一样,竟使了个声东击西之计。巨尾猛一使力,身体募得一摆,大口正好咬住老贺双臂。只听老贺一声惨嚎,双臂登时被咬断,血流如注,巨鳄仍不放口,向前一串,欲将老贺整个吞下,幸亏丘局及时赶到。刘队将老贺一抓拉开,眼见着两人因我顷刻间成了残废,羞愧之情不能言表,不干死这驴日的,哪还有脸见两人,顿时惧意全无,操起一把没头的铲子,奔向一堆沙石旁,大喊一声:“丘局,你们快跑到我后面,我有办法对付他。”丘局不敢相信,但危急关头,又没什么办法对付这皮糙肉厚的驴日的,只好听我的,扶着老贺向后面跑去,吕小茜忙给大嘴老贺包扎伤口。丘局几人刚跑到我身后,那驴日的便跟了过来,我赶紧坐在地上,把铁铲一端顶在地上,斜对着前方。吕小茜惊得大叫一声,丘局急道:“小林,你要干吗?”眼看着那驴日的张着大口扑过来,我只想着局里能多发些抚恤金给我父母。再要想时,那带着浓浓腥味的巨口已扑了过来。迷糊之中,只听一声刺耳的叫声,就再没了动静。
很快便有人七手八脚的将巨鳄拉开,丘局第一个扑了过来,见我没怎么受伤,长舒了一口气,吕小茜忙过来给我检查,大嘴双手托着没了双腿的下肢爬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咬着牙一下捅进巨鳄腹中,横着一划,将鳄鱼腹部豁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又狠命的在其腹部猛刺起来,刘队一把抱住大嘴,哽咽道:“大嘴,别再捅了,它已经死了,你现在失血过多,要保重身体!”老贺也蹒跚的走过来,嘴唇颤抖了一阵却没说出话来。丘局叹了口气道:“大嘴,老贺,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你们节哀顺便吧!政府会照顾你们的。”这时大嘴对巨鳄又来了一铲子,豁出一个大口,“忽”的一下从肚中滑出一大团血物来,大嘴用铁铲挑开,从里面滑出一双血手,还有半颗人头。吓的吕小茜一声尖叫,王金胜叫道:“是郝同!”刘队恍然大悟道:“原来郝同直接掉进巨鳄口中。”众人一阵沉默。
突然一阵“嘻嘻嘻嘻————”声从东北角落里传来,我只觉心头一阵发紧,王金胜惊道:“谁?谁笑的?”吕小茜本是扶着我的,这会却是浑身颤抖,还得让我这病号扶着她。她看了我一眼,满是感激,我打趣道:“你这丫头可真会演,你直接说想让帅哥扶着不就完了吗?”咱爷们就这优点,再危机,再恐怖的时刻,都不缺幽默感。因为惊恐时刻,只有男人的幽默,才能让女人有安全感。
果真不错,吕小茜听完我的高论原来涣散的目光嗖的一下集中起来,如剑般冲我射来,颤抖的身子登时停住,提脚在我脚背上跺了一下,我忍不住叫了一声,后面丘局忙问:“怎么了?”我瞟了一眼吕小茜道:“出了一点小意外,没事!”
这时东北角又传来“嘻嘻嘻嘻————”声,阴森之极,众人均如雕像一般,用手电筒直直的照着东北角,没一个人敢动,不知谁突然喊了声“大嘴——”众人被这一声吓得差点炸开,忙看大嘴,却见已剩半截的大嘴已奄奄一息。还是丘局,刘队比较老练,撇开我们几个,忙去给大嘴收尸,丘局照常做了死亡记录。待为大嘴收拾妥当之后,丘局从我丢在地上的包里拿出一把木剑,剑柄处系一段红绸缎,剑体两侧均画有一个红色“卍”字符,各有一条红线延长到剑尖。
尸变(2)
丘局招呼了下,便持剑走在最前面,不一会就到了山岩下,虽然山崖下面,本就漆黑一片,头上有无东西都是一样。但一走在下面,总感到浓重的压迫感,没走多少步,前面便出现了一条不宽的甬道,墙壁上画着许多连续的图画但画质十分粗糙简约,王金胜嘟囔到:“这画画的可真够简单的,不过虽然简单,仍能看出个大意!”我们八人分成两组看着两侧的墙壁,吕小茜扶着我站在右侧,眼前这幅画像是整幅画的起手画,画上一人,兵士打扮,从几笔简单勾勒可看出,此人是个小士卒,不过令人费解的是脚下竟然踩着一只巨鸟。吕小茜显然也看出了这点,说道:“这真奇怪!”我说,什么地方奇怪,是这人踩着只巨鸟吗?吕小茜摇头到:“墓画中人踩巨鸟的并不少见,咱们自古就有驾鹤西去的说法,没什么奇怪的。我奇怪的是这人的衣着。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画上这人正是此墓的主人,从墓的规模来看,虽不是太大的墓,却也相当尊贵,既然想要成仙,怎能穿如此简朴低等的衣服?”听吕小茜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这时更靠里的丘局道:“小茜说的不错,你们先来看看这些画。”听丘局这么一说,几个人都聚了过去,边走边看。
大约有十副画,每幅画上画的内容都差不多,都是一人坐在战车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场景,唯一不同是,车上那人的衣着每次都不同,用来描绘衣服的笔画越来越多,显示衣着越来越华丽高贵,作画者显然也在有意突出这一点。刘队看着这十多幅画卷说道:〃这些壁画记录了墓主一生征战沙场的经历,当然每一次战后官职就会得到提升。萧统你拿相机拍下来。”丘局显然也在琢磨此事,一直未说话,待萧统拍完,便道:“这几幅画以后再琢磨,先往里走。”说着拿着手电往里走去,没走几步,甬道突然宽出三米多来,脚下的路却窄的最多能让两人并行,两边各是宽近两米的沟。众人不禁向沟里照去,这一照不当仅,登时寒意陡升。吕小茜吓得又差点叫起来,原来两边是两条殉葬沟,沟中密密的排着两排尸体,现在只剩下腐烂无形的外衣和森森白骨。
刘队道:“老丘,怎么这么一个将军墓就有这么大的殉葬沟,我这些年来虽没进过什么帝王墓,却也进过不少将军墓,可重来也没见过将军墓中有殉葬沟!”丘局摇摇头,指着坑中白骨道:“这不是专门的殉葬坑,你看他们的衣物虽然已腐烂,但仍能看出着装十分统一,在看他们的骸骨每具均有伤痕,有的不止一处,且胸口处最多。”我们几人俯身察看了一下确实如此,有的骸骨都不全,丘局又道:“我推测这两道坑中的应是战死在沙场上的士兵,将他们放在此处,想来也是为了守护墓主的。”丘局一席话不禁让我们大为佩服,我总隐隐有种感觉,丘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