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白仙尘与四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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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白仙尘与四位女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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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仙尘对鬼神之说向来敬而远之,虽不相信,但说全然不害怕却也是假的。
  听闻薛琉儿忽出此言,白仙尘不由吓了一跳,脸色霎时发了白,颤声说道:“琉儿可别吓我,妖鬼之说向来都当不了真,怎可……”
  “可这回是真的!小红姐姐,我是亲眼看到的!罗老先生他……”薛琉儿唯恐被其他人甚至罗十三本人听到,四下张望了一下,这才说道,“罗老先生是修炼千年的蛇精变得,我在小人书上看到过,错不了!”
  白仙尘听闻薛琉儿的言说乃是小人书上看来的,心中一宽,忍不住便笑了出来,觉得这只是虚惊一场,嘻嘻笑着、耐心的向薛琉儿问道:“琉儿说真的、便就假不了,且先说说你看到了什么,怎的便把那‘老妖怪’的真面目看了出来?”
  白仙尘念及罗十三打伤了柳红嫣,心中对他自是不满,此刻便干脆以“老妖怪”称呼他,以泄心头之恨,言语却也满是玩味并不将薛琉儿之言当真。
  白仙尘说的随意、声音便不需特意压低,显得稍响了些。
  薛琉儿闻言脸露惊慌,连忙竖起食指指在嘴前,示意白仙尘“说话轻些”,小声说道:“小红姐姐,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人——便是在罗老先生受伤的当天,我前去给罗老先生清扫房间、端去药汤,正逢郭程、郭余两位师兄不在,又没注意敲门,便就自己进去了。
  刚入门的时候,我也没觉察到什么,可后来走到罗老先生床前,却竟然看见了……看见了罗老先生的床榻边横摆着一件肉色、皮囊似的东西,我不知那是什么,好奇心大作便凑近了去看,才发现那竟是一副人皮!” 
  白仙尘这一惊着实不小,想起鬼怪故事里,有一种蛇妖平时化作人形,而每到蜕皮季节,便就会显露出蛇的特征,蜕去身上的一层皮,真是可怖之极——白仙尘不由打了个寒蝉,手心中冒出了一些冷汗,紧紧盯着薛琉儿看,想听他快些说下去。
  薛琉儿接着讲述自己的经历,说道:“那时我一下子便被罗老先生发现了,只听见床帐遮掩中有人喝了一声‘是谁!’,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冰冷的东西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柄锋利的刀刃,不知什么时候从床帐中递了出来!
  我那时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但实实在在是记得的,那声‘是谁’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并不是罗老先生!”
  薛琉儿的手与白仙尘相握,两人显得都有些紧张,白仙尘聚精会神的听着薛琉儿的诉说,说到“被刀刃架在了脖子上”,仿佛身临其境、替薛琉儿捏了一把,而薛琉儿则似回想起了当时可怕的场景,眼中露出了畏惧之色。
  稍稍停顿了一下,薛琉儿怕极了有人偷听,神色慌张的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才敢小声的接着往下说道:“我看见帐子里的人影分明只有一个,以为既然帐子里是个女人,那地上的皮囊就一定是罗老先生,以为他被人杀害并剥掉了皮、吃掉了肉,怕得实在不轻,可是——可听那女声才讲了一个‘是谁’,就立时变回了罗老先生的声音!”
  白仙尘“啊”了一声,睁大了诧异的双眼,脑中忽然又重新想到了“当日,她将罗十三视为易容的假货”,那时白仙尘未能揭下“他”的面具便把这种可能性抛在了脑后,直到此时听薛琉儿的诉说,才想到“罗十三哪里是什么‘蛇妖’,分明便是精通易容——甚至是一名‘易容上的造诣高过白仙尘’的高人扮的”!
  薛琉儿接着说道:“那时,‘罗老先生’对我说道‘薛琉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入老夫的房间!’
  我大叫‘不敢’,双脚一下子软了下来跪倒在地,一时竟怀疑起了刚才那声‘女声’是不是我听错了,可地上有具皮囊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不敢多看,便一直盯着地面,被吓得瑟瑟发抖。
  那‘罗老先生’似乎想杀我灭口,剑刃有些割疼了我,我当时也已觉得自己死定了,哪料‘她’竟说‘你的命我先替你留着,出去说话掂量着些,若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哼……’!”
  薛琉儿绘声绘色的一边诉说、一边又模仿着“妖怪”的语气冷冷的哼了一声,神态像极了“小女子”的模样,虽无威严、却似有着十分歹毒的心肠,当真让人心生了畏惧。
  “这般言语说话,哪里是什么年迈的老头儿,分明就是一个年轻女子才是!”白仙尘思索了片刻,忽然想起“花红柳绿”的书库中曾记载了一个古老的部族——
  在中土以南,有一片无人敢踏入的古老山林,山中生着形貌奇异的古代猛兽,还生活着一群自称“巫毒族”的人们。
  其族人善使“蛊虫毒药”、有着古怪的“风俗习惯”,而最为令人觉得邪门费解的便是“他们将曾想侵占世间的‘地狱恶鬼’视作神来崇拜,妄图再次开启‘地狱的大门’来迎接‘恶鬼’的归来”。
  白仙尘记得书上记载,这一族人最为擅长的除了以蛊毒害人,便是以巫药救人,但不论是施毒或是行医,其手法总是古怪非常、让人匪夷所思,并多用一些毒虫毒草,便是医病治人也讲究“以毒攻毒”的手法。
  江湖上曾盛传过一号极其厉害的人物,号称“鬼手神医”,复姓“司马”、名为“兰华”,从传闻上来说该是一名极为美丽的女子,可性情怪癖以极,传说若没得她同意看了她的容貌之人,都会被她挖掉双目!
  其医术通神,而她杀人的本事则也如她医术一般厉害,更重要的是,传闻她便是“巫毒族”人。
  记得那时,白仙尘为了专研‘易容术的法门儿’博览群书,在无意中发现了关于“巫毒族”的记载,觉得这一族人甚是有趣、才细细看阅,而看到这一异族也有易容之法,先是大喜,看后则不由大骇。
  “巫毒族”之人若想易容他人,会将他人的皮囊尽数剖下来、披在自己身上,与中土“贴脸皮子”的易容之术全然不同,可谓是“换皮”,相较传统的易容术虽更加不易让人看出破绽,却也显得过于繁琐、残忍了些。
  白仙尘看此信息,觉得要这般“易容”还需取人性命,实在没有必要,更是无稽之谈,便只当是在读“传说故事”,全然没有当真,可不料当初读到的种种情形竟与此时薛琉儿所言不谋而合了!
  白仙尘背上不禁起了一阵冷汗,大胆猜测想:“难不成……难不成那罗十三竟是‘鬼医’司马兰华扮的!”
  要知道易容术的难学,一点都不亚于修习武功,就如不是人人都能学会厉害的武功一般,巫毒族人再为厉害,也不可能人人都会此般换皮奇术,可若是传闻中医术通神的“鬼手神医”,倒或许能会此巫术!——故而,白仙尘的猜测也是由此而来。
  白仙尘心中盘算着要深入虎穴、去“罗十三”房中一探究竟,便在此时,见王丹霞大步从前殿走出,向白仙尘快步而来。
  一旁有几名武当弟子似在劝她“好好休息”,而王丹霞只是瞪了一眼那些名武当弟子,吓退了那些人,便就不再理会他们,笑着望向白仙尘,继而奔跑过来。
  “白小红!白小红!”王丹霞疾奔之快、似是全然不顾了身上有伤,才唤了两声白仙尘之名,已然飞奔到了白仙尘的跟前,而见薛琉儿也在,脸上竟露出了不满之色,向薛琉儿摆手做出驱赶之态,厉声说道,“你这小鬼在这做什么,有事做便赶紧忙去,别打扰白小红休息!”
  白仙尘一愣,回味王丹霞之言才觉得真是好笑,心想:“丹霞妹子真是小家子气,就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
  若是唤作别人,怕是早已听出了王丹霞话中的意思、乖乖的走开,但薛琉儿年幼天真,竟丝毫听不出王丹霞是想“赶走他后,与白仙尘单独相处”,眨巴着眼睛说道:“该忙的事儿我一早就忙好了,我是看小红姐姐无聊,才来和小红姐姐说话的。”
  王丹霞眉毛微搐,点头说道:“那行!现在我来了,白小红已经不无聊了,你就赶紧退下吧!”
  薛琉儿一歪脑袋,显得满脸不解,疑惑的说:“可我就算走了也没事情做呀,没事情做、无聊的便是我了,若是我们三人聚在一起说话岂不就谁也不无聊了?”
  王丹霞恼怒的一跺脚,指着薛琉儿刚想发作,白仙尘便连忙拉住了薛琉儿的手,抢先对他说道:“琉儿,我好生口渴,你替我去倒杯水来行么?”
  薛琉儿闻言诺声点头,便就乖巧的自行跑了开。
  王丹霞噘着嘴,似乎还在责怪白仙尘对薛琉儿太过温柔,嘟囔的不知在嘀咕什么。
  白仙尘一笑,站起身来便似哄小孩子一般牵起了王丹霞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般亲密的举动,让王丹霞心中着实欢喜,脸孔羞得通红,一时将任何不快都抛在了脑后。
  只听白仙尘“嘿嘿”的坏笑了一声,忽然竟把脸凑向了王丹霞!
  王丹霞大惊,以为白仙尘要向她一口吻来,霎时心跳的飞快,又惊又喜的急忙闭上双眼,却感到白仙尘的嘴凑在了她的耳边,只是小声说道:“丹霞妹子,你可敢与我一同在武当宗‘探险’一番?”
  王丹霞等待着白仙尘的柔唇落在自己的面颊,却不料白仙尘只是没头没脑的那么说了一句,便就没了下文,一时,王丹霞的惊喜立刻便转为了失望,睁开双眼埋怨的望向了白仙尘。
  所谓“探险”——实际上那并非真的冒险,而是孩子们胡乱玩耍的游戏,便就是数名孩童在陌生的巷子街道乱跑乱窜,置于探的是什么‘险’,全凭孩子们的想象力。
  他们能将城墙视作悬崖高山,可把雨后水潭视作万丈深海,可把寻常人家的阁楼视为城池堡垒,在孩子们的世界里,他们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白仙尘自小孤苦,在“花红柳绿”中从早到晚打杂做事,也只是见过别人家的孩子这般玩闹,后来柳红嫣当上了“花红柳绿”的“楼主”,白仙尘总算是过上了好日子,但年龄却已不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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