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尸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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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档案- 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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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谭刃这会儿目光都被这装备吸引过去,也没人理周玄业了,他耸了耸肩膀,一副被人利用后的弃妇模样,戴上潜水镜,又钻水里去了。

我俩立刻打开装备包,里面所有的东西当然都湿了,最先露出来的是个盒子,是那种户外用的便携式药盒,打开一看,里面还有很少一部分药,由于密封的严,盒子没有进水,但里面的药片儿颜色早就变了,七年,早就过期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望远镜、指北针、快挂、刀具、伸缩杖、求生包一类的小东西,大件的到没有,装备包扁扁的,并没有被装满。我们试图找出一些文字类的信息或者个人信息,但没什么收获。

不多时,周玄业又拽了一下绳索,我和谭刃又使力拉,这次拉上来的装备包有两个,里面是些大家伙,相机一类的东西,都已经报废了,唯一值得留意的是,这个装备包是烂的,也就是说,雪沟子里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从这两个装备包里冲出来的。

由于角度关系,一次拉太多不方便,周玄业又下了两次水,我们才将所有的装备包都拉了上来,一共八个,破破烂烂,都没有放多少东西。但最后一个装备包,总算让我们有了一些发现。

那个装备包里,同样有一个药盒子,但那药盒子中,放的却不是药,而是一个完整的银器片儿,由于密封的好,至今银光噌亮,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它略微呈弧形,似乎是某种装饰品,正面是一个完整的扶桑木的造型,和我们在羽门密宫地道中所见的十分相似,反面则是莲花纹,颇具藏传佛教的特色。

这东西,很显然是从雪山深处流出来的,它的造型让我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小扶桑的人,信奉藏传佛教?”问完,我又觉得自己这句显得有些废话,藏区的人,不信奉藏传佛教,难不成信上帝吗?

周玄业却道:“看起来像,但是我听到的传说中,小扶桑和中原一直是有往来的,不像古时候西藏那么封闭,应该不是单纯的藏传佛教。它们能生存在雪山深处,自然有其常人难以理解之处,我们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这一番打捞,算是一种鼓励,让我们知道雪山中的那群神秘人,并非那么遥不可及。但这些装备为什么会沉在湖里,又是什么人丢进湖里的,却依旧是个谜。

东西都报废了,我们留着也没用,直接这么放着,似乎也有些不妥,丢进湖水里,我又觉得太对不起藏族同胞了,干脆便挖了个坑埋了。偏僻干苦力的是我,谭刃却在一边指手画脚,一会儿指挥我往这边挖,一会指挥我挖深一些,让我有种想把折叠铲往他头上拍一铲的冲动。

做完这些之后已经是黄昏了,今天是赶不了路了,我们歇了会儿,又抓了些鱼来烤。

谁知烤着烤着,远处突然走过来一个人。

这人来的有些突兀,让我惊了一下,手里的鱼一个不注意,拆点儿被烤焦了。

谭刃皱眉道:“烤个鱼都这样,你还能干什么?”

我懒得回应毒舌谭这话,说道:“看,那儿来了个人。”在空旷无人的藏区,很少有人独行,因为这是件很危险的事。

那人是谁?

来这儿干什么?

第十三章消失了

这会儿已经是黄昏了,那人的身影逐渐接近,他显然发现了我们,不疾不徐,缓缓朝我们而来。

片刻后我看清了,那是个穿着黑色外套,背着大包,胡子拉渣,手里提着一个大玩意儿的男人,看起来很颓废,风尘仆仆的。

等靠近时,我估摸着他年龄应该在三十多岁左右,手里提着的是摄影器材,块头挺大,看上去很专业。

难道是个摄影师?

他直直的朝我们走过来,并且打了个招呼:“你们好?”一开口,我就发现这人说话的腔调用些奇怪,像外国人说中文似得,听起来很蹩脚。

可这人的外貌分明是亚洲人,难不成这位时韩国或者日本人?我自然是对日本人没有好感的,而谭刃则十分讨厌韩国人,因为韩国人曾经宣称八卦是他们发明的,这算是抽了所有道门中人的脸。

那么我眼前的这个,究竟是韩国人还是日本人?又或者朝鲜人?

那人打完招呼,指了指我们正在烤的鱼,道:“一起好吗”?说完,就在我们边上坐下了。这人还挺自来熟的,我没介意,好奇道:“你是哪国人?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是摄影师?”

那人听中文还挺顺溜的,闻言道“我是中国人,是的,摄影师。”

“那你说话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那人显得很疲惫,闻言叹了口气,道:“我以为自己中文说的很好,看来还是需要努力去。我是中国人,在国外长大,抱歉,确实说的不太好。”

鱼只有六天,这会儿我也懒得多抓了,就将自己的两条分了一条给他。他连忙道谢,似乎饿的狠了,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说:“我在中国没有朋友西藏很美,喔一个人来拍照片。”这种奇怪的调子听了一会儿,我还觉得挺搞笑的,当然,为了不打击这位华裔的自尊心,我憋着没笑出来。

不过,谭刃对这人显然没什么好感,一句话不说,自顾自的吃鱼,这人做了自我介绍,中文名叫杨名,据说取的是名扬天下的意思。外国长大的人就是热情,再说白点,有些没心眼,我啥都没问呢,就将自己交待的差不多了。

扬名的父亲是个生意人,但生出了一个气质颓废忧郁又富有艺术气息的他,这句是他自己的原话,颓废我是看到了,艺术还真没看出来。

虽然一直在国外生活,但父母还是很传统的,让儿女追求梦想,自由生活那一套,在扬名父母身上是行不通的,所以在无数次抗争过后,扬名拿起了照相机,离家出走了。

到现在,他父母也死心了,任由他奔放的追求艺术梦想去了。

他这次来西藏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郭扎错是他最后的取景地点。说完自己的事儿,扬名鱼也吃的只剩一条骨头了。

他看出谭刃不好相处,就将目光盯向周玄业手中剩下的一条鱼,一个颓废的老爷们儿,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那情形就别提了,让人想抽他。

周玄业笑了笑,在对方目光灼灼的视线下,将鱼大大的咬了一口。

“咕嘟。”扬名咽了咽口水,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气儿,最后道对我说:“谢谢你的鱼,你们三个中,只有你是好人。”不得不说,外国人说话真实诚。

这话说完,除了谭刃冷笑一声以外,周玄业就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吃鱼。这人八成觉得没劲,便起身感慨了一通这个湖真美之类的话,然后摸出帐篷扎营,而且就扎在了我们旁边去,明明外观看起来很颓废,但做出来的事,自来熟到让你想揍他。

杨名的帐篷和我们挨的挺近,这东西本来就是一层防水布,往边上睡一点,甚至还能隔着帐篷碰到他,让我觉得很无语。

临睡时,我照例让傅安守夜,这小鬼心理有些扭曲,一会儿听话,有会儿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一分钟能变好几个脸。这会儿不知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绿,青蒙蒙的,灰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怪渗人的。

它道:“每次一出来就叫我守夜,你把我当成什么,看门狗吗!”

我知道这小鬼又钻牛角尖了,忙道:“怎么可能,你才不是狗,我是、我是……我昨晚不还学狗叫了吗!”八成是想起这事儿,这小鬼青蒙蒙的脸色总算好转了一些,这才答应守夜。

谁知半夜的时候,我却突然感到了一阵心悸,这种心悸,立刻将我从熟睡中拉扯了起来。我脑海里霎时间闪过一个念头:小安出事了!这是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属于供奉者和圈养的鬼物之间的一种特殊感应,这种强烈的感应,让我的心脏如同空了一块似的,瞬间沉到了谷底,连心跳仿佛都慢了好几拍。

帐篷外挂着营灯,被高原上的风吹得晃悠悠的,帐篷哗哗作响,我整个人包裹在睡袋里,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睁开眼的瞬间,我下意识的想坐起来,但收紧的睡袋让我起身到一半,就又倒了回去。

这一倒有些歪,压到谭刃了,他整个人被我压醒了,猛地将我人一推,低吼道:“姓苏的,你想死就早说,我成全你!”他本来就有起**气,更遑论被人给砸醒了。

在谭刃拳头挥过来,将要揍到我脸上时,我赶紧将脑袋缩进睡袋里,喊道:“别打,我大哥出事了!”

谭刃的拳头一顿,我感觉他没揍下来,立刻钻出睡袋,顾不得其他,窜出帐篷喊道:“大哥!傅安!”外面黑乎乎的,除了营灯的光芒,哪有傅安的影子。

我虽然知道它出事了,但并没法感觉到它具体出了什么事。谭刃和周玄业也跟着追了出来,见此情形,两人不约而同的去查看杨名所在的帐篷。前几晚上,傅安一直好好的,这姓杨的一来,傅安今晚怎么就出事了!

别说谭刃两个了,就连我在这一瞬间,也有些迁怒,不管是不是和杨名有关,这种怀疑是免不了的。

我赶紧跟了过去,喊道:“杨名!”声音不可遏制的带上了些许愤怒,而此时,杨名已经被谭刃和周玄业从帐篷里揪了出来,谭刃脾气是很不好的,直接将人拎出来往地上一扔,低喝:“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名整个人都是懵的,身上还缠着睡袋,迷迷糊糊趴在地上,一张颓废的脸上,小眼睛微微瞠大,用奇怪的腔调道:“你、你们干什么?”

周玄业皱了皱眉,蹲下身,伸手捏住了杨名的下巴,道:“你一来,我们就出了事;你一个人,在藏区乱走,怎么看你都不对劲。”估计这人刚出现的时候,周玄业就有些起疑了,所以才没怎么搭理他。

“出了事?可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杨名被我们三人的神情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语言混乱,胡子拉渣的脸上,露出一副害怕的情形,看起来就像我们以多欺少似的。

我心里急的不得了,毕竟这事儿和杨名有关也只是一个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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