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竟然就是那罗丘青。
它没有走,还在这个房间里面,等着我自投罗网,等着我自己去发现。我想,如果不是我自己晓得它还没走的话,或许就不知道它会对我做什么了。毕竟,我们刚刚的那个话题已经是说完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有什么话可以让那罗丘青不肯走,宁愿留在我的房间里。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它足以这般?
不等我开口说话,那罗丘青的眼中就带着浓烈的恨意,它看着我,依旧是以灵体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它对我说道:“那罗古兰,我对你们那罗家生生世世的恨,永远都不会减少的。那罗古奇之伤我丈夫,而如今,是你伤了我的儿子。这生生世世他都不可能在站起来了,你知道吗?他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的?!你不是说,你们帮我照顾好了儿子吗?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他会坐在了轮椅上?!”
原来啊,这那罗丘青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说呢,它为什么会想来见我一面,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来的!它是去见林蓝了呀?可是它又是怎么知道林蓝的卧室的?难不成,也跟刚刚一般?都在试探我们,到底在那个卧房吗?
这么说的话,程景应该也已经醒过来了吧?天哪,怎么事情变得越变越糟糕了?!
那罗丘青见我没有开口,还以为我是心虚,还以为我是在逃避,便继续恶狠狠的对我说道:“你们说要帮我照顾儿子的,这24年来,你们就是这样帮我照顾儿子的吗?告诉我?!虽然我那罗丘青是对不起你们,可是你们也不能这般对待他呀!他是无辜的,有什么事儿你就冲着我来啊!”
它说的话是竭斯底里的,让我一时间的愧疚,发挥到了极致,当然也仅仅只是对于林蓝。他是因为我,才失去了这一辈子可以站立的机会。他是因为我,才会被獠牙抓去的,那堆脚筋,就是我对他最大的抱歉。
可没办法,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在说什么了。但是我换了个角度在想问题,这如果说,是林蓝来找我兴师问罪,那么我别无可说。但在我的面前的,并非是林蓝,而是那罗丘青。那个跟我父母一般,不要孩子的人。
她有什么资格,可以在我的面前兴师问罪?反之在我的世界里头,她还必须对我客客气气的,因为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爷爷,她那罗丘青,这一辈子就别妄想可以见到林蓝。我那罗家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帮别人养孩子,没有要他们半点报酬,也没有要他们半点好言相劝,可是呢?可到头来竟然是兴师问罪?!
一时间,我这心里头火到了极点。
下一秒,我便对那罗丘青说道:“谁对有资格在我的面前,说我自私。但是你不可以。那罗丘青你不要忘记了,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尽到半点责任,要不是我们那罗家的人,在帮你抚养林蓝,要不然,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在见到他吗?”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同床共枕
话一落,我所在的房间,门就被来人给踹开了。
不容我多想,我便看到了程景的身影,继而在我面前的那罗丘青,却只是收回了那一脸的狰狞,只余下了一句“我相信你了”,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景快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看着我,对我说道:“那罗古兰,你没事吧?”我从床上起身,看了一眼程景,也看了一眼床顶,许久才开口说道:“没事,放心吧。它已经走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沿处,伸手就将我搂在了怀里,一脸担心受怕过度的样子,他凑到了我的耳畔,轻声对我说道:“你没事真好,今晚我睡得不安生,一直担心有点什么事情。我是不是来晚了?”
听着他这话,我心里头也有些不好受,不自觉的伸手拥住了他,将我的脑袋瓜子牢牢的依偎在他的肩窝处。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着程景,他让我觉得温暖,也让我觉得欣慰。很感谢我能认识这样的一个他,并与其相爱。
第一次觉得程景身上的那种淡淡的味道,让我着迷,也是第一次让我觉得非常的好闻。一直以来,我对于程景,都只是那种敢爱,却不敢深爱的境界。而如今,他的主动,让我沦陷。
我如同在寒夜里行走多时的过路客,只渴望在程景的怀里,获取一丁半点的温暖。我一直都没有忘记,程景他其实是半个死人,记得他告诉过我,小时候他的一些噩梦,和迫不得已。一直都现在,我只要一想起他曾经吃过死人肉,我这心里头就不见得是好受的。这会儿,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紧紧的搂着程景,我缓缓的开口。也学着程景,凑到了他的耳边,对他说道:“你真好,没有来晚,一切真的是刚刚好!程景有你真好。”
下一秒,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他便将我放倒在了床上。由于原先那罗丘青的灵体出现在我的床上。也刚刚与我面对面的看着,为此我现在有些心有余悸。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
不等我开口说话,程景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只见他眼神间扑朔迷离的,半是渴望半是惊慌失措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我应允。而我没有办法给予他回应,因为,我也是惊慌失措的。
想想我就觉得好笑,刚刚在面对那罗丘青,面对那么些鬼物的时候。我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反倒是这种时候,我反而是害怕得紧。为此,我有些不受控制的翻了身。实在是出乎意料,这会儿程景竟然是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的。
对于这个认知。我整个人更是害怕得发抖。可不容我多想,他便低下头来,开始摸索着,寻找着我的唇,甚至是我的脖颈,那点点的爱意,点点的暖意,从我的唇瓣开始,往下延生。我是害怕的,同时也是期待的。
没办法,就在我迟疑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中,程景又从我的脖颈抬起头来,急促的看了我一眼后,便覆上了我的唇。那是急促的,也是害怕的。我可以感觉到,程景的唇瓣,这会儿也是发着抖的。
而我,因为程景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而感觉到了些许害怕。
他长驱直入,在我的口腔内喧宾夺主。这种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带着惊喜和陌生,同时也带着恐惧。在我意识到这种情况是不能出现的时候,程景他已经放开了我。由于过于害怕,以至于我们两个人的唇边都余下了一根细细的银丝。
他看着我,反反复复的看着我,对我说道:“可以吗?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对吧?可是你可以吗?我想可以的,我不想你走,我想是可以的。可是不可以,不可以的!”
我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看着程景说话,一时半会儿是不晓得他到底在说什么。待我意识过来的时候,程景已经掀开了我身上的薄毯子,这会儿我才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胯下之物。那是炙热的,也是硬邦邦的。
长这么大,我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对于这种东西,让我极度的恐慌。不等我开口说话,程景便已经是将那一床的薄毯子盖在了我们的身上。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陷入了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而他那双眼睛,竟然像极恶狼一般,紧紧的盯着我。
许久,他才对我说道:“不可以的对不对?”
我被他看得有些难受,心里头一软,便伸手将他的眼睛给盖住了。我看着他,对他说道:“可以的,但不是现在,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明天我们得去看那罗丘青呢,然后我们可能会很忙很忙。忙完了才可以去回家,你忘记了吗?”
“你真的会跟我一起回家吗?我们一起?而不是别人和我?”程景的话,让我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他到底知晓了多少,因为刚刚我跟那罗丘青的对话中,就有我要独自脱队,离开他们的身边,率先去那罗巫古族的旧住址。没想到这会儿,程景竟然这般问我。想想,我就觉得有些不安生了。
为什么他会突然间问我,我们一起呢?不是别人和他呢。
继而,我放开了手,仰起身将他搂在了怀里,而后我的唇瓣有些紧张的,贴上了他的唇。对于他这个话题,我是不想在继续说下去了,甚至是我没有办法回答,为此我也只好用这种反应,来逃避问题。
不等我开口说话,程景便让我摊平在床上。他看着我,对我说道:“我知道现在不可以,所以不要让继续下去了。我不是担心你,更多时候我是担心我自己,我怕没有办法忍住。那罗古兰,你应该明白一点的,这些年来,我已经忍了多久了。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只有遇见你之后,我才会有这种迫不及待。”
下一秒,我对他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说道:“是不是一切都只是因为我呀?”
程景他似乎是没有办法在这样看着我了,随之不等我反应过来,便侧躺在了我的身边。将我往内里挤。我见他这副摸样,明显的就知晓他今晚,一定是要跟我同床共枕了。而我,也因为私心,只好做到不拒绝。
继而,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对我说道:“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了。那罗古兰,我是孤单的,我是寂寞的。这个世界上,我以程景的身份活了60多年,每一天,我都在想,我明天应该做什么?可现在遇到你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等我开口,他便将脑袋瓜子靠在了我脖颈处,细细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开口:“兰儿,我一直都很害怕。遇见你,我是开心的,也是幸福了,当然我也是害怕的。因为我的生命是永远的,可以是那沙克米,也可以是我。而你,只要脱离了这半点那罗巫古族的身份,我不希望你破坏了那罗巫古族的永生之气,因为这般的话,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一时间,我明白了程景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其实,我这心里头跟他是一样的想法,因为我也是害怕的,但是我的害怕跟程景不同,他与我不同。他们那沙克米的家族,没有半点牵挂,与我们那罗巫古族不同,生生世世都得回去那个地方。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沙克米的,就可以生生世世的活在了这个世界上。
我像是回应一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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