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就省力许多了。”
望着他家小媳妇儿忽然变得惊奇的目光,程嘉玺乐得开怀,又开口道:“爸,我给你找的这个儿媳妇您还满意吧?”
程拥军终于微笑着点点头,转头望向郑微年,说道:“满意,满意!这个媳妇儿啊,又漂亮又大方,还能生,一下来了两个,最重要的是,能把我儿子迷成这样,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
郑微年忽然有点明白程嘉玺那股子把人一口气噎死的说话本领是怎么练出来的了。。。。。。
程嘉玺在囡囡的手术结束后的第二天立马投入了新的工作,而囡囡在醒来以后的各种表现也十分良好。侃侃见妹妹终于醒过来,高兴得不行,天天围在病床边上转,终于一改从前故作老成的样子,对妹妹表现出十足的关爱来。
囡囡显然对此十分受用,天天指使她的小哥哥帮她倒水啦、削苹果啦、拿画笔啦,十足小公主范儿,看着侃侃一声也不抱怨地跑来跑去,她暗暗叹气:“这种机会她也不想要第二次了,这一回抓紧使用自己的权利吧!”
侃侃倒是一声怨言也没有,只是一天下来到底也还是累,一回到家就撑不住想睡觉,徐母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郑微年以后,郑微年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做不到了,语重心长又委婉地告诉囡囡做得有点过头了,从此以后就减少了侃侃来医院的次数。囡囡估计也是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之后几天也消停了。
过了一段时间,所有的术后观察都已经结束,
囡囡终于出院了,所有人都高兴得不得了,几天里上门看望的人来往不断,也算是好好热闹了一把。只不过当爹的那位说到底还是喜静,过了头几天明显就让郑微年感觉到了他的浑身上下散发的迁就她的不情愿。之后几天访客明显少了,程嘉玺也终于从泡在医院里躲避地状态里解放了出来。每天急匆匆往家里赶,晚上陪儿子女儿玩一会儿,然后抱着老婆上床窝着。
那日子,过得叫一个舒心。
结婚证他们也抽了空去领了,那天天气很好,程嘉玺开着车,郑微年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个小屁孩坐在后面,还夹了一只一脸茫然的小叔,那天民政局里人很多,但都是一双一对来的,向他们这样拖儿带女还牵条狗的实属少见,郑微年明显感觉到许多打量她的目光。
估计好多人都以为他们是复婚来的吧?她暗笑。
扭头望程嘉玺,他倒是很沉得住气,手里抓着狗绳,静静站在她身边。
哎。。。。。。这样的男人。。。。。。多数情况下还是严肃地像块木头。。。。。。
郑微年叹了几口气,接着就轮到了他们,该办的手续都办好,就要拍照了,而那张照片也是以极快的速度拍好的。郑微年很有点恍惚,曾经以为那么那么重要的时刻,原来也可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没有什么庄重的配乐,周围甚至有点喧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却随着那轻微的“咔嚓”声狠狠地顿了一下。
她扭过头去看程嘉玺,发现他也正在望她,眼睛里的笑意是她熟悉的深厚而不外露。她的心忽然就安稳下来,想起他说做世俗的夫妻,是啊,还有什么比得过平凡的幸福?
一一三 有喜哎
晚上睡前程嘉玺忽然腻歪,抱着郑微年不放手,又在她里面放着,却不动。
郑微年忍得辛苦,终于退一步,开口问他:“你这是要干嘛?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成吗?”
程嘉玺的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呼吸之间弄得郑微年痒痒的发起热意来,郑微年只听见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动了一下。
就一下。。。。。。然后又没有动静了。
郑微年的脸都红了,这大叔闷骚起来不是人!她又想起那天在办公室里上演的那一幕,愈发有点控制不住,最后狠狠推程嘉玺一把,说:“你说话啊,这样是准备把我给憋死吗?”
“憋死?”程嘉玺终于有反应了,眯着不大明亮的睡眼望她:“你用那里呼吸啊?”说着又往里塞了塞,他似乎很累,做这事儿的时候闭着眼睛闷笑。
到底男女有别,说起荤话来郑微年的段数是远远不及程嘉玺这种在闷骚界打拼多年的前辈的。她被程嘉玺一句话顶了回去,半天出不了声。她只觉得那个东西又变大了几分,涨得她难受,她有点生气,瞪程嘉玺:“你既然这么累,下面的东西怎么这么有活力,大半夜的来折腾我?这才领了证几天?你怎么都不心疼我了?”
程嘉玺愣了愣,睁开眼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把她捞过来吻她,细细地。
“好,疼你。。。。。。”
这一天晚上程嘉玺格外温柔,也没有捉弄很容易呼吸紊乱的郑微年,故意不给她。
郑微年被程嘉玺抱着去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可是程嘉玺却好像从刚开始的睡衣浓厚之中挣脱出来,从衣柜里找出来郑微年的衣服给她穿上,又很快地自己也穿戴整齐。
郑微年看着他拿起了车钥匙,问:“你要出去啊?”
程嘉玺点点头:“嗯,我们要出门。”
郑微年有点摸不准他想干什么:“去哪儿啊?”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程嘉玺却存心吊她胃口,不怎么多说。
半个小时后,半夜抛下熟睡的儿女的某对年轻父母来到某处。
晚风之中,郑微年望着那熟悉的大门风中凌乱。。。。。。
来这儿干嘛?她记得大约半年前的某个深夜。程嘉禾也是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就把她带来了这里。这两兄弟,倒真的是。。。。。。挺像的。
郑微年转头去看程嘉玺,发现他也正望着她,她没来由地心虚了一下,听见他说:“你还没有回来过吧?我们进去看看。”
这两兄弟看起来都是很有办法的人,程嘉玺也不知道和那门卫说了什么,很快就得到同意进了校门。这次可比上次晚得多了,那门卫竟然也同意放他们进去?郑微年略略疑惑,但还是一步一步跟在程嘉玺身后。走进学校深处去。
上回来,她心里害怕得紧。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未知,她的沉寂多年的心情在见过他之后忽然就忽高忽低地沉浮起来。可现在不同多了。
程嘉玺一路上都牵着她的手。初夏,两人的手都暖暖的。郑微年仰头看,校园里的路灯还是老样子。发着昏昏的光,映亮了上头一小片枝枝桠桠。这里的树还是那么遮天蔽日,虽是深夜,却也能感知到这些老树遮蔽之下传来的深凉之意。
两人似乎都陷入了回忆之中,一路寂寂无语。
他们就这儿样牵着手,一路走过他们曾经走过的喷水池、停车库、教学楼。。。。。。后来程嘉玺带她来到陶艺教室。
郑微年实在不太清楚她该不该告诉他她之前已经来过了。程嘉玺的目光在陶艺教室里流转了一圈,脸上带着和煦地笑意说:“上一回来这里。我的心情很糟。”他的目光投向郑微年,带着不可名状的温暖。
郑微年望着他,心中忽然也生出无限的温柔来,时间的齿轮滚到现在,她终于能够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将眼前这个男人伤得究竟有多痛了。那个时候的她刚刚回国。他那个时候,心中多少还是带着希望的吧?可是那次短暂的见面,她却挑了最坏的话语送给他。郑微年望着那双一如当年温暖又明亮的眼睛,心里忽然也疼起来。
程嘉玺走到陈列架前,找到了那天晚上他做的作品。笑道:“你看,那天我来这里,做了这个东西。这个教室,有我们最初的记忆,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心情。。。。。。差得快死掉了。。。。。。”
他几乎从不在谁面前轻易表现出自己的软弱,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笑了场。他刚想转过去看郑微年,身体却从后面被她抱住了。
郑微年不敢想象程嘉玺在身心疲惫时一个人待在陶艺室里独自做陶艺的场景,他会哭吗?郑微年把脑袋埋在程嘉玺背上,手里收紧了力道,过了半晌,说道:“对不起。。。。。。”
程嘉玺愣了愣,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愁善感起来,笑着温和地嗔她:“老婆。。。。。。”
“干嘛!”郑微年有点拉不下面子,故意恶狠狠地说。
程嘉玺转过身来,抱住她:“现在事实已经证明,那个时候我是胡思乱想了,老天到底还是把你送回到我身边,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随它去吧,咱们什么都不想了,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好不好?”
郑微年在他的软语相劝中止住了一腔泛滥的情绪,郑重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静谧的夜里,在陶艺教室里捏起泥巴来。
郑微年捏了一坨东西递过去。
程嘉玺拿过来端详了两眼,疑惑地问:“你捏的是什么?猪?”
郑微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猪?”语气里多少有些不甘。
程嘉玺不忍扫了老婆的兴,再接再厉看了几眼,可依旧毫无头绪,放轻了声音问:“那么是什么?”
郑微年懊丧地回答:“是个小婴儿。。。。。。”
程嘉玺愣了愣,笑容止不住地爬上了嘴角:“啊。。。。。。老婆,要不要考虑再帮我生一只小猪?”
郑微年想了想,摇头:“不要。。。。。。好痛的。。。。。。”
程嘉玺脸色暗了暗:“行吧,依你。”
郑微年没有错过他暗了一瞬的眼眸。一时又懊悔自己怎么想也不想就说了这话,思忖了半晌,说:“其实也行。。。。。。那个时候,可能是因为是第一次。又生了两个,心里又孤单又害怕,所以记忆里才可以加深了那天的疼痛。。。。。。这一次,有你陪。。。。。。应该会不同。。。。。。”
“真的?”程嘉玺的心情不知怎地又阳光灿烂了,真搞笑,他因为这小女人,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嗯。”郑微年认真地点头。
程嘉玺没能掩盖心中的欣喜,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傻乎乎地笑了出来。
深夜,他们在校园里走着。逛到那处围墙。
程嘉玺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围墙还是老样子,他一时兴起,转头对郑微年说:“还记不记得那年我们翻墙出去吃面?”
郑微年有些昏昏欲睡,点了点头。
程嘉玺继续说:“我们要不要再试一次?”
郑微年的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