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菲胭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从楼上的房间冲下来,就要跑到外面,谁知道那个从来不多言的管家竟然拦住了她,不让她出门,说是先生吩咐的。
死变态唐奕!竟然开始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唐菲胭满脸怒气地瞪着那个管家好久,本来想动手把她推开的,只是看了看她那副西方人强壮的体格,她根本没有办法动得半分,无奈之下,她只能跑回楼上。
唐奕摆明了是要把她软禁在这里了,不行,她得打电话求救才行。
至少她要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再度回到楼上房间,唐菲胭拿起自己的手机拨号,几分钟之前还能通话的手机,现在竟然没法拨号了。
像是意识到什么,唐菲胭冲出房间往楼下跑,直接冲到电话机旁边,拿起电话就打,果然如她所料,电话也拨不出去了。
唐菲胭站在客厅里,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般,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半分。
这一夜,唐菲胭在极度焦躁中度过,吃不下,睡不着,管家端上来的东西全部都被她生气地倒进了垃圾桶里。
而那位面无表情的管家,每次看到她倒东西,也不安慰她,静静地收拾地好,过一会再送进来。
变态,变态,真的是变态!
第二天,伦敦难得的好天气,没有下雨。一夜未眠的唐菲胭脸色非常差劲。
照昨天爸爸跟她所说的,妈妈在今天中午12点一定会抵达伦敦的,现在已经是伦敦时间下午一点了,她却没有办法联系上妈妈。
妈妈也没有来过唐奕的这栋公寓,要是她联系不上她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唐菲胭不停地跺着步子,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取得与外界的联系。可是,那个变态的管家实在是碍眼极了。
唐菲胭从房间走到书房,再从书房走回房间,在走廊中看到那个据说不懂是从哪个朝代遗留下来的巨大花瓶时,她的心里有了主意。
十分钟之后,安静的公寓里传来一声花瓶破碎的声音及一声闷哼,管家高大的身躯慢慢地沿着门板倒在地上,额头渗着血,脸上是一种无法相信的表情。
好个娇小的东方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搬花瓶来砸她,在晕过去之前,忠实的管家只有一个念头,先生真的是小看这位小姐了。
唐菲胭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杀人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逃出这里,打电话求救。
带着自己的身份证明及所有能带在身上的现金,唐菲胭拎着个小包包跑出公寓。
她先是在最近的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给妈妈,可是,妈妈的电话竟然是关机的。
怎么会这样?明明爸爸说好的?
唐菲胭马上拨打到机场去询问,结果让她绝望了!新加坡到伦敦的班机已经按时抵达了,但是妈妈的手机却一直无法接通。
不会的,妈妈不会出什么事的才对。
唐菲胭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打算直接到机场去找妈妈。
只是,她刚从公用电话亭里转身出来,竟然碰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郑莎莉。
“唐菲胭……站住。”郑莎莉看到唐菲胭根本一点也不打算理她的态度就很不爽。
对于这个女人,平时唐菲胭根本理都不想一下,更何况现在。她是郑家的千金小姐,她唐菲胭也不是个能让人随便欺负的。何况,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女人,不是不喜欢裴靖柔的那种不喜欢,而是发自内心的讨厌。
“我跟你不熟。”而且她很忙,根本不想理她,高昂着头,唐菲胭直接越过她。神经病,有事没事来找她干嘛。
郑莎莉气得紧咬牙关,唐家这对不会看人脸色的兄妹,不,应该说是乱伦的兄妹,真的是把她气死了。
上次唐家的宴会上,唐奕故意摆出一副对双方家长的意思没有任何反对的样子,让她自以为是的跟双方家长说愿意先订婚。随后还得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却惹来他的一番冷言冷语,还带着警告的意味,逼她去澄清订婚的误会,这口气叫她怎么咽得下去?
现在看到唐家终于闹出大事了,她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来羞辱一顿这个死丫头呢?她知道唐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唐菲胭却不在国内,那就是唐奕事先预谋好这件事的,在事情未揭发之前就把唐菲胭送到国外来了,不就是不想让她牵涉其中嘛?
那天晚上还在自己面前说不喜欢她?真是好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也许唐奕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在他心目中占据多少的分量吧?
论家世样貌,她不会输给唐菲胭,论才学她更是牛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唐奕凭什么不要她而曲就唐菲胭这个连大学还未毕业的小女生?而且现在唐家快完了,她这千金小姐也要落迫了,这样的小女生,凭什么跟她堂堂亿万身家郑家千金小姐争男人?
看到唐菲胭要走,她抓紧她的胳膊,尖尖的指甲陷入柔嫩的肌肤,郑莉莎咬牙切齿地道:“唐菲胭,你别想走!”
真是,不可理喻!
唐菲胭甩开她的手,怒极反笑,“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有件事想跟你说说而已。”看到唐菲胭也不是好欺负的女生,郑莎莉高傲的态度也降下不少。
“我想以我们的交情,说半句也是多余的,何必浪费时间?”唐菲胭可不想听她废话,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去机场等妈妈。
“唐菲胭,我知道你要去机场找你妈妈吧?”看到唐菲胭根本无意与她交谈,郑莉莎直接扔出炸弹,她就是不信,唐菲胭会不停下来。
听到这话的唐菲胭果然停了下来,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不信,而且心中那股不安与恐惧越来越明显了……
她说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这件事?
“唐菲胭,你果然不知道!”这次,郑莉莎换上了得意的笑,扭着腰慢慢走到唐菲胭的面前,挑起一边的眉毛与她对视。
“我该知道什么?”
“哈,真是好笑!自己都快成为阶下囚了,你以为你还是唐家的千金小姐吗?”
“郑莉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我没空理你。”虽然唐菲胭不相信郑莉莎,但却也为了她的话而感到了心慌。
这股心慌从昨天接到爸爸电话一直到现在,越来越严重,特别是妈妈及家里的电话打不通,唐奕又让人看着她,现在郑莉莎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又跟到她眼前说这些话后,更是严重到了她不可想象的地步。
“唐菲胭,我也不是时间多到可以特地从国内赶过来就为了看你的脸色。不如你把这份报纸看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郑莉莎根本就是有备而来的,她从随身的小包包里掏出来一份叠得四四方方的报纸,递到唐菲胭面前。
唐菲胭不想接的,只是,报纸上那几个特别大的字眼印入眼帘,‘唐氏建设’董事长唐兴业涉嫌介入庞大贿赂案?
爸爸介入贿赂案?唐菲胭忽然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极大的冰窟里,冷得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大字……
此时此刻,她多希望自己不认识字!这样,就不会看到这样的新闻了。
“唐菲胭,趁法院还没有传你上庭之前。能吃就吃,能睡就睡吧!”郑莉莎看到唐菲胭雪白如纸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把手上的报纸硬是塞进她怀里,得意的扬长而去。
紧紧地盯着怀里的那张报纸,唐菲胭整个人完完全全傻住了!
忘记了自己应该是要去机场找妈妈的,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整个人无法动弹,就连刚接到BOSS命令驱车前来看她的裴靖柔上前来叫她,她也意识不到……
这世上的事情,总是如此地突如其来,让半点没有准备的人措手不及。
脑海里一片空白,手上提着的精致小包包,从手腕处滑落,一脸呆滞地望着掉在地上的报纸。
“本报独家报道:唐氏建设董事长唐兴业涉嫌介入一宗巨额的贿赂贪污案。这桩案子的起源于唐氏建设与政府合作开发的填海工程……这宗案子,涉案的人多为政商名流,为了怕有人藏私,检查方聘请特意聘请了海外律师,为的是将这几位不法企业家追捕到案……”
“唐菲胭……”裴靖柔伸手轻轻拍了拍唐菲胭的肩膀,第一次没有反应,于是再来第二次,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下去,唐菲胭的身子就这样软软地倒了下去。
唐氏建设董事长唐兴业被指证为这次贿赂贪污案的主谋,已经被检查方收押。
各大报纸铺天盖地地传开了,随之传开的是唐氏严重的帐务危机,还有唐兴业有政商勾结,暗箱操作的竞标填海工程的事情也悉数曝光。
这个事件,成为了今年最大的焦点,因为随后又牵扯出大批行贿丑闻,一时之间民众议论纷纷。
唐兴业暂时被收押,但是他的妻子腾家珍却消失了,跟着腾家珍一起消失的是唐氏建设的头号功臣,也就是陪着唐兴业一起打下江山的军师杨至豪。
对于腾家珍的诡异消失,媒体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他们唯一的女儿,唐氏建设唯一的继承人唐菲胭身上。
只是这个唐菲胭,跟她妈妈腾家珍一样,也平空消失了,任凭无孔不入的狗仔记者怎么打听,都找不到她的下落。去学校问,只知道她自从寒假过后就没有见过,就连开学也是一直没有来。目前不知所踪,就连她的同学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连开学注册都要请假。
找不到当事人,又丝毫风声都听不到,媒体的焦点只好转移到这次被牵连的官员身上,好歹挖点料交差。
就在国内一片流言蜚语的时候,在伦敦的唐菲胭,此时正躺在一座位于距牛津郡伍德斯托克镇三十英里的私人庄园二楼主卧室的大床上。
充满西班牙宫廷风格的卧房内,整个房间都带着昏黄的暖意,整套的欧式家具高雅华丽,水晶瓶中的白玫瑰含苞欲放,巨大的落地窗前罗帐般的暗纹帘布一层一层地垂落,遮掩住透亮的晨曦,也遮挡住几缕想要一窥佳人的调皮阳光。
金色的大床四周都套着暗金色的轻薄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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