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聪听了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老姐,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哼,哄我一下都不肯!臭小聪,老姐不理你了。”艾晖将怀里的抱枕飞快地砸到杨云聪头上,跳下床站到他面前呲牙咧嘴,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直到杨云聪脸上现出求饶表情,|奇*。*书^网|才高兴起来。
“好啦,小聪乖乖的,睡个好觉,老姐还要去会务处做事,晚上六点来找你!”
杨云聪送走依依不舍的艾晖,并没有睡觉,而是想乘着没事,出去走走。
拿起衣服,才想起下机到现在手机一直没有开。打开手机,又是几个短信扑面而至,仍然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杨云聪心里一动,拨了回去。
“喂,哪位?”
“云聪?”
竟然是许雨虹!杨云聪依稀记得双方交换过手机号码,但是他根本没有存过。
“是我。”
“你怎么啦?怎么这几天手机一直关机?”
话机里传出的声音,不仅急切,而且还略带嘶哑,杨云聪倒不好意思置之不理了,略微想了想,答道:“这几天有点事,你有事吗?”
“我爸后天要请你吃饭,我都找你三天了,你去不去啊?”
“算了吧,替我向你爸道个谢,我…”
“怎么啦?你是不是…是不是瞧不起我爸,瞧不起我?”
听着许雨虹委屈的声音,杨云聪深感头大,深深吸了一口气。
“完全没这个意思,雨虹,你不要误解。其实,是我现在不在北京。”
“啊,那你在哪儿?”
“呃…我在南京,要办几件事,两三天才可以回来。”
“哦…那我挂了啊。”
“嗯,再见!”
收了线,杨云聪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随即失声笑了起来。
这是怎么啦?遇见个女人心就软,这还是个武者吗?
攥了攥拳头,抄起衣服,出了门。
南京最大的特点,是绿化。满城烟树蒙蒙,睛翠雨霁,各有一番醉人滋味,尤其是有很多树龄长达百年的古树,枝干苍劲,树身累累疤痕,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沧海桑田。
杨云聪也未打的,慢慢地逛在南京街头,听着当地方言,嗅着桂花酒酿的芬芳,追寻着鸭血粉丝的鲜美,看着周围的人行色匆匆,倒也自得其乐。
玄武湖离金陵饭店并不近,杨云聪提着真气,两腿轻轻一迈就是一米多,步频并没有明显加快,但是步幅大,这样的移动速度,旁边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待得看到一个影子超过自己,再想看清楚时,人已经在十几米外了。
没到半小时,玄武湖公园已经在望。
玄武湖不愧是南京市中心的天然肺叶,一大片清澈的湖水荡漾在午后阳光下,叫人一见生喜,四周遍植杨柳香樟,岸上游人如织,水里游船穿梭往来,一派和平安宁的景象。远眺钟山苍莽,一派帝都之风。虽已经是暮秋初冬,山水依然妩媚多姿,杨柳依依,碧水清波,无怪乎古人有诗:“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杨云聪放缓速度,慢慢地绕着岸边溜达,穿花拂柳,过桥渡岛,倒也自得其乐。
没一会儿,杨云聪来至梁洲,这是南朝梁昭明太子“梁园”故址,洲上树木繁茂,以菊花为最盛,有“梁洲秋菊”的美景。
杨云聪来到揽胜楼前,正想进去看一看,见门外挤着一堆人,吵吵闹闹,最前面是一位老者和一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四位保镖,将他团团围住,另有七八个人背着身子面对游客,面无表情。而游客们正在七嘴八舌,骂不绝口。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公共旅游景点,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你们太不讲理了!黑社会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我呸…”
“别乱说话,他们都带着枪呢!”
杨云聪心里大奇,抬头再看时,老者和四名保镖已经进了楼,七八人退后几步,将大门护住,面对游客的指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金爷上了二楼,站在窗口极目远眺。揽胜楼是始建于清宣统年间的一座二层古建筑,可尽览全洲风光,自是游客人登洲后必去之处。
“不错,不错!”金爷游兴正浓,伸手取过一名保镖手中的望远镜,看了半天。
“揽胜,名字起得好!”金爷摇着脑袋赞叹,笑了起来:“这个狗东西,竟然拉了老子来南京给他当门神!”
“嘿!老子就来了,这个王八蛋,也算是会做事,不过他算不到老子现在就到!”
中年男子躬了身子,大拇哥一挑,含笑道:“老爷子,您这是潇洒!”
“潇洒?狗屁,潇洒是年青人玩的词!老子玩的是自在!”
金爷拍了拍手上扶窗时粘的灰,原本混浊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你当农世孚是傻瓜?他比谁都精!在我面前像条狗似的,其实他那点花花肠子,我哪里会不知道?”
“不要他接,就是不想他把场面搞大,上次接老子吃顿饭,这狗才居然派了一张凯迪拉克,四张大林肯,真要把老子当太上皇供起来了!”
“金爷,您太高明了!农世孚在您面前,狗屁都不如!”中年人殷勤地递过一片湿毛巾。
“你也别拍我什么马屁啦!有这心思,不如多琢磨琢磨怎么赚钱。”金爷抬步下楼,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是不是你那场子,有个女拳手很厉害?”
“金爷,什么我那场子,那是您的场子!”中年男人站在高处,把头低得与金爷齐平,一脸诌媚道:“您说的那个女拳手啊,是两个月前来的,说是学巴西柔术出身,除了名字,其他一概不说。不知怎么地,她练拳那股子疯劲,就连屠子见了都傻了眼!您还别提,这女人还真能打,五场比赛,硬是五战五胜,削了俩,废了仨,手黑着呢!”
“哦!赶明儿有空我去瞅瞅!”
“唉,就等您这句话呢,我那小场子,哪敢请您老这尊大神呐!您既然发了话,等下回我安排她比赛,请您老去赏赏!”
“嗯。下去吧,再不下去,怕要激起民愤了!”
六十一 受伤
杨云聪听了一会,虽然觉得黑社会过于霸道,倒也没心思去理论。背着手去看两旁的花树。没过一会儿,身后“吱呀”一声,揽胜楼大门一开,走出几人。
看着出来的一群人优游的模样,游客的怒火突然爆发起来,几十双眼睛瞪向金爷,口里骂得更加不堪。
金爷眉头微皱,中年男子立马挺胸叉腰,骂了起来:“骂什么骂?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知道他是谁吗?他是…”
中年男子不说话还好,一骂起来,游客更加愤怒,一人当即截住了话头骂了起来:“狗屎!他又不是国家领导人,凭什么一人霸着揽胜楼?”
“对,他是王八蛋,你是王八孙子!”
“哈哈哈哈!”游客大笑起来。
这句话却惹怒了一直低调的金爷,金爷气得满面紫涨,对着身后的保镖头目呶了呶嘴,飞快钻进一辆奥迪A8中,中年男子来不急上车,车就开走了。
十几名保镖,早被骂得满腔怒火,这时见金爷点头,纷纷从怀中掏出砍刀钢管,狼一般扑向几十名手无寸铁的游客。
杨云聪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几名游客被打倒在地,其余的游客突然尖叫起来,哭着叫着四散而逃。保镖们训练有素,分做几组,追打着游客,倒在地下的游客,不断的被大脚和钢管无情的击打,没几秒钟已经浑身是血。
杨云聪胸口一涨,飞身而出,人在空中直扑而下,象一只大鹏飞向保镖。
四位保镖看见杨云聪,弃了倒地呻吟的游客冲了过来。
杨云聪含怒出手,拳如重锤,腿似钢鞭,毫不容情。对面无论挥过来的砍刀,还是钢管,一律无视。两条手臂向游龙般穿在保镖四周,一拳砸下,刀断臂折,一脚踢出,骨裂人伤。
“啪啪啪”,杨云聪打得兴起,两条长腿轮番扫踢,四名保镖根本沾不上身,已经被打得口中狂喷鲜血,飞出几米远。
另外七八名保镖发现这边情况,弃了游客冲了过来,杨云聪眼尖,发现有两人掏出了手枪!
冷哼一声,脚点在地上一点,两柄砍刀飞射而出,“嚓”的一声,同时砍断两人手腕。
手枪落地,两人仍然未知,跑了两步才感到手腕巨痛,一看之下,竟然整只手齐腕而断,落在尘埃中!
两名断手保镖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滚倒在地,身上已经全是腕里喷出的血!
杨云聪这一招,震慑得其他保镖全部不敢再乱动。保镖头目双手握紧砍刀,心里颤抖不休,却是他怀里有枪,还未掏出。
“兄弟,你哪个道上的?”
杨云聪见围过来的保镖皆是面有土色,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的素质和胆量,可以做保镖?
当下双脚立定,冷冷道:“一条路,自己去派出所投案,一条路,砍我!”
其实金爷的保镖,均是亡命江湖之人,其中不少人身负血案,只是杨云聪的手法太快,下手又狠,这才引起保镖集体失色。
但是杨云聪的话却明显的阻断了和平解决的可能,几名保镖互视一眼,齐吼一声扑了过来。
杨云聪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身子一动,已经切入两名保镖间,双手探上两边肩膀,未及两人变招,手指用力,已经抓碎两人肩骨,往内一带,两名保镖惨呼声中撞在一起,妙到巅峰地又挡住了砸过的钢管。
扔开两名已成残废的保镖,杨云聪深深吸了一口气,迎向几把砍刀,头一偏,身子已如轻烟般避开。
拍飞几把刀后,面对赤手空拳的保镖,简直和面对不设防的处女一般,三拳两腿将保镖打翻,配上擒拿手法,倒地的保镖无不筋软骨软。这倒也成了一件幸事,至少他们可以免受残疾的苦难。
“呜”的一声闷响,一根钢管带着劲风自背后砸来,杨云聪听风辨物,脚底一滑闪开半步,同时反手如电,稳稳抓住了钢管。
杨云聪转过身来,冷冷盯着场上唯一站着的保镖头目。保镖头目吓的两手一松,转身就跑。
杨云聪手腕一抖,钢管箭一般射出,直钉在保镖头目的大腿上。保镖头目一头栽倒在地,惨叫起来。
杨云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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