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布克思绪复杂,显然,他摊上了一个,可怕的,难缠的外遇对象。
而且,似乎不能用简单的吵架纠纷来摆脱这个性虐狂,塞巴斯蒂安莫兰。
理查布克静静的推开他,心里已经在盘算要如何与他断绝联系的方案,只是他暂时还没有想出来,理查布克转移注意力,他走到地毯中央,看着早先被粗暴丢在桌子脚下的金发小鬼头,“这就是你每天嚷着,发誓要得到手的福尔摩斯?”
“不,我指的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不过,这个是他亲生的种,我能用这只小鱼饵钓到那头美人鱼,等我把他网进礁石的死角里,我会剥了他的头皮,做成我的皮鞋,我在伦敦等了他4年,终于等到了他现身的迹象。”
理查布克背对着莫兰,声音里带着不忍,“但是,你不会真的伤害这个年幼的小孩,这孩子看起来还不到5岁的模样,是吧,塞巴斯蒂安?你绑架这个小鬼头,打算恐吓你的死对头,我不知道你的死对头福尔摩斯究竟对你干了些什么坏事,是欠你钱没有还,还是抢了你的前女友,但你不至于,真的亲手谋害掉一个小生命。是吧?塞巴斯蒂安?”
莫兰只是贪婪的舔干净从他嘴唇上沾染过来的血迹,对他勾起嗜血的笑靥。
◇
◇
雷斯垂德叉着腰,站在酒店楼下,警车闪着红蓝交错的灯光。
华生急匆匆的从自动玻璃门里走出来,一路走到雷斯垂德面前,冲他沉默的摇了一下头。
雷斯垂德叹口气,“仔细盘问过了,2个小时前还在房间里头,侍者送了一次夜宵上去,披萨,和苹果,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并没有拍到有任何人出入过房间。”
华生神色紧张,“是个内行,是个经验老成的杀手,窗檐上有铁钩和绳索摩擦的痕迹,夏洛克亲自指给我看的,从43楼的对面那栋大厦隔空攀沿过来的,一只披着深夜斗篷的蝙蝠……绑架走了我的哈米什……”
雷斯垂德严肃万分的听着他的描述。
43楼?蝙蝠?隔空攀沿?光是这些惊险的关键词,就已能揣测到不是一个寻常的绑架犯。
夏洛克也从酒店的电梯里出来,怀里抱着一只小胖猪,小猪白色的躯体上结结实实的捆着两层保鲜膜。
“这是什么?!”雷斯垂德看着被保鲜膜包住的小猪。
“平底锅。”
雷斯垂德瞪大了眼睛,“可在我眼里这是一只猪。”
“既然你看见了是一头猪,可你卑微的智商还是控制不住的让你把这种愚蠢的问题问出口。”
“OK,你心情不好,我也不和你抬杠,现在,要我怎么做?福尔摩斯?”
“我要去个地方。”
雷斯垂德回头看了看他停在旁边的警车。
“不,雷斯垂德,我才不要坐警车。”
“你以前坐过一回。”
夏洛克斜着看了一眼约翰华生,“上回是情非得已。”
“雷斯垂德,尽你的能力,设立路障,检查每一部车子……你处理过绑架案,你知道怎么办,我不必多此一举的指导你,当然,我不认为,那个绑架犯会用车子载着哈米什满大街的转……总而言之,随时保持联络。”夏洛克伸长手臂,拦截了一部出租车,坐进去,把小猪放在膝盖上。
华生紧跟其后,关上车门,让车子启动。
“巴兹医学院。”福尔摩斯对司机说着,拿出手机,按下一个旧相识的号码,他的手指头在键盘上移动——伦敦市民的通讯录存在他的大脑里,唯一在手机里留有痕迹的号码只有约翰华生和麦考夫的。
电话很久才接通。
“我需要实验室的大门钥匙。是的,就是我,就是现在,凌晨1点,YES,你之前睡着了,但是现在你醒了。待会见。”
福尔摩斯挂断电话,看着手里的小猪,它那么懒,那么安静,趴在侦探的膝盖上一动不动,也许是太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也许,只是天性懒而已。
“我不敢想。夏洛克。”
“暂时不会死。他要哈米什的命,直接就可以在酒店房间切断他的喉咙,不会特地从那么高的地方带走他。”
“你把切断喉咙几个字真是说的一点抖音都没有。”华生紧了紧拳头。
夏洛克冷淡的看着车窗外面。
“是我疏忽了,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把那3个小家伙和你一起放在家里。”
“John,别绕弯子了。”
“Fuсk you,夏洛克,Fuсk you,你一点也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哈米什喜欢你!你却从来不亲密接触他,一年抱他不到两次?!”华生冷静了一下,“我不怪你,你很难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你很难把你的心掰开,和你的小孩分享。”
“并不代表我不在乎哈米什。”
“是的,就跟你在乎郝德森太太,在乎雷斯垂德那些人一样。你在乎,你在乎哈米什,希罗,还有雪莉,但是,你并不爱他们。你铁石心肠……现在我终于理解到铁石心肠的真正意义,你的内心是一块海水也腐蚀不透的岩石。”
“But,John,”夏洛克紧紧的回头盯着他,“有一个人,有一个人能够腐蚀我,仅此的一位。”
华生抿紧嘴唇,沉重叹息,“我喜欢小狗……而且我也喜欢小孩……”
“所以我毫不客气的都接纳了。”
“难道你这几年和小孩的相处,一点儿也没有被可爱的3个小家伙打动?哪怕只有一秒?一瞬间?被他们的纯真给感染?”
夏洛克变幻出一种怨妇的气息,“可爱……?纯真……?”他显得怨气十足,“那些小东西……严重干扰了我和你,各种互动。”
“但我与你之间,即使没有性,也还是可以维持下去,你一个温和的眼神就能让我安心的过上一天,我们甚至不需要性,不需要接触,不需要亲吻,就像那3年,我见不到你,我认为你死了,但我对你还是始终如一,从未改变。孩子们霸占了我们的时间,我们的生活,也许多少也打搅到我们,但同时,也让我们变得更好,更完整。”
“但有总是好的。”夏洛克对他微笑,“难道不是,有总是,比没有要更好。John?难道你不赞同?试想一下我们发生关系之前,那种日子能过吗?两个彼此向往的人,每天只能用眼神侵犯对方?手指头不小心碰到就跟触电似的。别忘了,这种刑罚似的日子维持了长达6年。”
“我当初才没有每天都用眼神侵犯你!”
“没有?”夏洛克歪起一边嘴角,“我听到过不下两次。”
华生脸都僵硬了。
“不小心路过221B的浴室,我无意听到你在里面叫着我的名字直到高潮,不止两次。”
“去你的!你那时就已经有偷听浴室的坏毛病!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个变态!”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吉姆莫里亚蒂的确已经死了
我说话算数
我不会让他再复活——我会让他一辈子都失忆一辈子都是平凡人
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相信我,如果莫娘最不能忍受平凡)
先记在这里
下一篇有雷,是茉莉X夏洛克(不过很纯洁……吧,绝对没有任何姿势描写不用担心)
、第150章
◇CL
茉莉紧张的站在门边;看着福尔摩斯把一只裹着保鲜膜的白色小猪用皮带固定在实验台上;4年,不;5年未见;福尔摩斯更成熟了;虽然双眼里还隐藏着稚气未脱;但是;肩膀上多了一些值得仰赖的力量,仿佛有人教他学会了退让和包容。
当然;傲慢的任性还深深的扎根在骨子里,随时随地的迸发,就像现在,没有任何提前招呼,没有赔罪的小礼物,甚至,一声麻烦也没有,一通生硬蛮横的电话,就把茉莉强硬的从被窝里拽到巴兹医学院替他打开实验室大门上的锁头。
不通情理,不懂体贴这一点完全没有丝毫改变。
华生在洗手间。
福尔摩斯转过身,走到她眼前,“你可以回去了,茉莉,用不着你了。”
“哦,是吗,我以为至少我能等到一声谢谢。”
没有华生在身边主动提醒他,福尔摩斯总是会忘记这种应有的,凡人的礼节,他反应过来,“哦……谢谢……”
他看见了茉莉无名指上的婚戒,质朴,简单,“今年3月份结的婚?为什么没有婚礼?”
“你怎么知道是3月份?”
“显然你的肤色告诉我,你去了一趟南斯拉夫,在3月份,蜜月?嗯哼?”
“YES,我结婚了,没有婚礼,因为我们觉得形式不重要。”
“对方是谁?”
茉莉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又重新抬起眼光仰视他,“你有兴趣?”
福尔摩斯耸耸肩,“没有兴趣。”
话一出口,看见茉莉迅速黯淡下去的脸色,夏洛克犹豫了一下,“不,茉莉,别人我没有兴趣,但你,你,特殊,我想知道娶了你的幸运混蛋是谁?谁能把你追到手。”
茉莉绞着手指头,“原本我是以为……你和华生医生结婚了……我这辈子是不会嫁人的……”
夏洛克垂下眼皮,凝视着她的额头,曾经替他伪造尸体的茉莉琥珀,善良的不知道留一条后路来保护自己的茉莉琥珀,福尔摩斯总是会被这一类人吸引,不是吗,华生在感情里卯起劲来,也是不要命,切断所有后路的类型。
茉莉被他的目光焦灼的脸颊发烫,“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结婚,因为。”
“因为?”
“那个人会因为我伤寒感冒而彻夜不眠,会因为我而愁眉紧锁,从不对我冷若冰霜,一次也没有忽视过我。不贬低我的口红颜色,不会揭发我穿性感晚礼服的目的,不会嫌弃我的小礼物。”
“……”福尔摩斯沉默了一下,“那样很好。”
“Yes,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答应了他的求婚。”
“谁?”
“你不想好好发挥你的长处,演绎一下?”
夏洛克盯着她,在她洁白的脸上打转,忽然间恍然大悟,“以前,有一个大学老师,他每个月都会过来这里借阅资料,后来他给我带来了一个室友……”
“是的,就是麦克斯坦福。”
“看来他还是没有跟他的西班牙女友走到一块。”
“我也没有跟你走到一块。”
夏洛克尴尬的站在她面前,“你坐出租车回去?我叫John送你一程?”
“不……不用……事实上,麦克开车送我来的,他在停车场等我,他不放心我大半夜一个人出来。”茉莉释怀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