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陆可翩然落在苏祁若身边,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苏祁若,陆可的心又莫名的抽痛。他想说点儿什么来安慰苏祁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自己最近的情绪实在太奇怪了。
“猰貐死了?”苏祁若的心乱乱的。一旦血淋淋的揭开事实的真相,谁又能马上接受呢?
“嗯。”陆可想扶起苏祁若。可苏祁若的语气陌生又疏离,让他感觉自己面前的人好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让他不敢轻易的去触碰苏祁若。
苏祁若呆坐在地上,像一只失去提线的木偶,一动不动,只嘴唇轻轻开阖,“解开吧。”
“什么?”
苏祁若依旧是低低的音调。一字一顿的重复着,“解开血契。”
“什么意思?”陆可隐忍着怒气,他搞不清楚自己发怒的原因,只是在听到苏祁若说的话时自己就莫名的升腾起了怒火。
“我说的很清楚了。别让我再重复。”苏祁若真的好想跳起来狠狠的将陆可骂上一番,打上一顿,可她做不到,自己凭什么骂他,打他。就因为自己的一腔感情错付了?这怪谁?陆可从来没说过什么也没承诺过什么,自己凭什么指责他?
“苏祁若!”陆可咬牙切齿的念着,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怒了,因为苏祁若在藐视他的信任!自己愿意跟她缔结血契。是因为自己相信她,而现在苏祁若的态度算什么?她以为血契是随随便便就能缔结的吗?“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说完,陆可怒气腾腾的消失在夜幕中。
“走了……”苏祁若微微舒了口气,她不想再让陆可看见自己的脆弱了,从今以后她都不想让陆可看见自己的脆弱。
苏祁若挣扎着勉强站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踉跄的往宿舍走,她的脑海混沌一片,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或许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又会重新变回之前的苏祁若。
苏祁若根本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寝室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真的太累太累了。
苏祁若病了,连续两天高烧不退,寝室的姐妹们担心的要命,为她忙前忙后,可苏祁若一点儿都不知道。她正陷在一场混乱的梦境中,梦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人,她认识的,不认识的,无数的人在她的面前闪过,多的让她都数不清,更记不住。
当苏祁若从冗长混乱的梦境中清醒的时候,就瞧见寝室姐妹们围在自己身边问这问那,她们具是一副毫不做作的关切模样,让苏祁若一瞬间倍感温馨,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倦鸟终于寻到了归宿,其实,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竟然都没在意过。
“祁若,你感觉怎么样?”
“祁若,你想吃点儿什么?要不要喝点儿水?”
“祁若,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
尽管在生病中,苏祁若竟没觉得姐妹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听着她们说话她其实特想哭,却依然强扯着笑意,她不敢开口说话,她怕自己一张口眼泪就掉下来,她用自己的笑意告诉她们,自己一切都好。
于思思半是感叹半是安慰的说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也甭太在意。”
“嗯。”苏祁若含糊的应着,好像姐妹们误会了什么,其实,也算不上误会,随她们想吧。
于思思这样一说,原本热络的氛围突然间安静下来,大家尴尬的相互对望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林清清干咳了两声,“该中午饭了,咱们是不是该想想去哪儿吃饭?”
“祁若病了,应该吃点儿清淡的东西。”
“要不喝点儿粥?”
林清清的话头一起,大家纷纷积极的应和了起来,仿佛根本没发生过之前的一幕般,姐妹们多年来养成的默契,已经使彼此心照不宣。
苏祁若微微抬头扫了一眼窗外,窗外阳光正好,新的一天又来了。其实,有些事真的没有必要再惦记,就像这天气一样,阴霾只是一时,阳光终究会普照大地。
苏祁若习惯性的打开手机,一条信息弹了出来,点开一看竟然是孙博凡的,话不多却直戳苏祁若的泪点,“对不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下大乱
ps:
九歌道歉,比原定的晚了两天。九歌实在是低估了领导的工作能力,早八晚十一,九歌佩服。害得九歌都没时间更文了……现在终于解脱了。
苏祁若泪流满面,脆弱的她蜷缩在被子里,紧紧的咬着被子,生怕自己一松劲儿便会嚎啕大哭。
孙博凡这个曾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男人,突然间离开了自己,让自己长久的陷入低迷中,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曾经无数次的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说法,哪怕是句谎言也好。可是,孙博凡依旧是杳无音讯,就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当自己总算忘记了他的时候,他却在自己最脆弱、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回来了。孙博凡是算计好的吗?来看自己的脆弱和难堪的吗?自己就真的那么软弱和可怜吗?
就算自己现在非常需要关怀,但请不要在现在出现,自己还想要保留一点点自尊,自己还不想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即便他曾经对自己关怀备至。孙博凡毕竟还是离开了自己,无论是有意的无意的,他终究是离开过,既然这样,他就没有机会再看见自己的脆弱。
苏祁若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她哭的累了、倦了、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她的心绪才稍稍平复。眼泪流干了,自己的悲伤也流尽了,从明天开始,自己依旧是以前的苏祁若,只是不再是那个患得患失、被别人利用还浑然不觉的笨蛋了,自己会小心的保护自己,像以前一样,成为即便单身也依旧会散发光彩的骄傲贵族。
整理好了情绪,苏祁若正常吃饭、吃药,没过两天她的身体就完全康复了。其实,苏祁若的病不是伤在身体而是伤在心。心情开朗了,病痛自然也就消失了。
苏祁若按部就班的过着毕业生的日子,整理论文、图书馆、寝室、食堂。除了偶尔与寝室姐妹交谈时流露出的离别愁绪倒也没有其他多余的感觉,其实。谁离开谁不一样活,一切都可以安好。
“小祁若!”
熟悉的声音从苏祁若身后响起,让她停下脚步转身迎上这个男人,佘瑞文,好象自己忘记陆可的同时也把佘瑞文顺带着忘记了,要不是他今天找来,自己恐怕也要将他彻底忘了。“你有事?”苏祁若冷淡的回应着。
“没事呀,不过是关心一下你嘛!”佘瑞文笑的灿烂,上次在酆都受的伤已经完全养好,可是。自己伤愈之后最先听到的就是神魔餐馆传出来的消息,竟然有上古老怪出世,不知怎的自己一下子就想到了苏祁若,因此才急急地过来看看情况。
“哦,我没事。”苏祁若淡淡的应着。
“唉呀!听过你生病了?现在都康复了?”佘瑞文打量着苏祁若。隐隐的觉得苏祁若有了些变化,虽然现在具体说不出什么变化,但苏祁若好像不是以前的苏祁若了。
“嗯,没事了。”苏祁若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眼见着苏祁若真的要离开,佘瑞文急忙上前去拉住她,“唉唉,别这么冷淡嘛!人家真的是好心关怀你啦!”佘瑞文眨眨眼,索性不再绕弯子,认真的询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魔族袭击呀?”
“魔族?”苏祁若不知道佘瑞文打的什么主意,但又一想也没有隐瞒的必要,直率的说道,“猰貐算吧?”
“什么!”佘瑞文眼睛瞪的浑圆,“猰貐?你确定?”
苏祁若其实也不确定,不过是听陆可说的,但她实在不想提起陆可的名字,就模棱两可的说着,“听那谁说的,应该是吧。”
佘瑞文一听这话,神色忽然间变得凝重起来,这种神情在佘瑞文脸上着实难见,让苏祁若也忍不住好奇起来,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问题不成?“怎么了?”
“上古凶兽现世意味着天下必将陷入动乱呀!”佘瑞文颇为深沉的凝眉感叹。
“这你也信?这都是书上乱说的。”苏祁若对这种无稽之谈一向不感兴趣。
“你不懂呀!”佘瑞文摇摇头,“上古凶兽是一种象征,它的出现说明天地间的平衡发生了变化,或者说,是天地灵力在改变呀!”
苏祁若听的云山雾罩,不明白佘瑞文究竟想说什么,她直白的问道,“你能不能说的清楚明白点儿?”
“笨蛋呀!”佘瑞文气馁的大嚷道,“天下就要大乱啦!”
酆都
酆都大帝寂静千万载的荒凉寝宫内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人的身影朦胧不可辨,在雾霭重重的寝宫内,似乎随时要弥散于四周;另一个人则一袭黑袍,在雾霭中的一抹黑色倒是清晰可见,只是他的整个身影隐藏在黑袍内,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天下大乱?这对本君有什么好处?”朦胧人影直白问道。
“凶兽现世,天下大乱,一兴一衰天地之道,帝君这是明知故问。”黑袍人倒是直言不讳的回道。
“不愧是魔族,好歹毒的计谋。”话虽这样说,但朦胧的人影似是有了笑意。
黑袍人倒也不介意这样的评价,只轻声感慨,“琼花璧枝,雕栏玉砌,帝君难道不想恢复睥睨万族,唯我独尊的兴盛?”
“哈哈哈——”朦胧人影突然放声狂笑,在寂静幽深的寝宫内分外的清晰,却也透着丝丝恐怖,“魔族卑劣可见一斑,你族想要兴盛就不要打着造福世人的幌子。”
“帝君说笑了,这是大业,难道不是造福世人?”黑袍人淡然的反问。
“本君困守酆都,这里没有你想要的。”
“帝君纵览凡间种种,应当知道那些东西被封印在什么地方。”
“嗯?”朦胧人影谨慎的打量了一下黑袍人,警告道,“那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否则适得其反不要怪本君没有提醒你。”
“帝君这是同意助在下一臂之力了?”
“本君是告诉你,凡事要循序渐进。”朦胧人影倨傲的说道。
“帝君所言甚是,在下告辞了。”黑袍人微微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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