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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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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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早前的那一枝,只是因为在瓶子里养的时日太多,枝叶和花瓣都开始枯萎。

“玉嫂,花园里的梅花是不是全都开了?”

“是呢,都一月份了,这气温一降霜一打,一簇簇地开得可热闹了。”玉嫂讲得有些欣喜,沈絮听了却觉得从心脏到胃里都开始泛酸。

玉嫂见沈絮的目光盯在那一束枯竭的梅枝上,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赶紧弥补:“这花也开了挺长时间,您看都谢了,明天我去园里再摘一枝给您插上。”

“再摘一枝,或许会一样开得很漂亮,但是玉嫂,已经不是我的那枝了。”沈絮口气里的失落之意太过明显,玉嫂听了也不觉跟着她心酸。

“沈小姐,别自己难为自己,少爷兴许是真的忙。这样吧,您把晚饭吃了,我明天早晨陪您去花园里逛逛

。”

“不用了,我明天早晨要回学校去,你记得早点叫醒我…”

沈絮又将披肩拢了拢,转身看向窗外,不再多说。

玉嫂看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知道劝不住,只能摇摇头离开。

沈絮睡到半夜被梦扰醒,巴巴睁着眼躺在床上再难睡着。

房间里开了暖气,但她依旧觉得冷,胃里发寒,空落落地一阵阵泛酸,估计是因为没有吃晚饭吧,所以沈絮披了外套去楼下小厨房找吃的,好在玉嫂留了一点饭菜,她三下五除二全部倒在锅里,一大碗大杂烩吃下去,身上总算暖一些,可是碗筷还没收拾好,胃里酸得更加厉害,腥味牵着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吐得天昏地暗,嘴里都全是苦味。

沈絮撑着腰从垃圾桶旁边抬起身,喝了一大杯温水才觉得好受一些,只是虽然她胃确实不好,但像今天这样吐到肠子都要出来的却是头一次。

怎么回事?沈絮惦着脚将喝空的玻璃杯放到橱柜里,有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手一抖,杯子便滑落下来,摔成一地的碎渣子……

之后沈絮回卧室更是睡不着了,迷迷糊糊折腾到凌晨4点便清醒地躺在床上,外面天还没有亮,她只能开了床头灯,巴巴盯着天花板到天明。

那几个小时,沈絮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关于她的学业,关于白沥辰,关于自己与毕沈岸的未来,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和能力,所以她不躲,厄运也好,幸福也罢,她都决定不会躲。

嗯,不躲,所以沈絮决定天一亮就先去学校办手续,然后再去毕氏总部大楼找毕沈岸,最后再去医院看阿辰。

多么完美的计划啊,她那时候还觉得她的以后将一片明亮,可是错了,又错了,就如那时候视频还未曝光,她躺在宿舍的小床上想着要吃什么早饭一样。

被人推到风口浪尖,而她自己永远最后一个知情!

傻子!

傻子沈絮天一亮就起床洗漱,那时候已经是一月中旬,早晨的气温尤其冷,她穿了一件厚大衣依旧觉得手脚冰凉,所以又在脖子上围了厚重的羊绒围巾,遮住自己大半边脸。

没有麻烦司机,自己打车去学校,校方的态度也极其好,一个劲的道歉,说之前开除学籍的处分太不合情理,不过这也是上级的要求,校方没有办法。

沈絮还记得当初教务处那张冷漠的嘴脸,说的话也极其难听,而现在却谄媚虚伪,当然,她明白这肯定是毕某人的杰作,想着,沈絮觉得对毕某人最近无辜失踪的过错可以原谅了。

在教务处办好复学手续,出办公室的时候阳光已经爬起来,慵懒地照在沈絮脸上,她站在大楼门口,脱。掉脖子上的围巾,迎着阳光长吁一口气,厄运终于远离,以后应该会越来越好,可是她岂知,另一个厄运即将开始。

知道范南昌去世的消息已经是中午,沈絮在去崇明医院的公车上看到车载新闻。

范氏是云凌的老牌家族企业,在当地根基极深,主营食品加工,属于快速消费品,经常在各大电台做广告,所以云凌人都知道范南昌。

再加上之前范氏与宝丽的合作案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范南昌一死,各大新闻和媒体争相报道。

“据本台记者今日凌晨发来的消息报道,云凌最大食品加工企业董事长范南昌,于昨晚在协康私立医院去世,采访其主治医生了解到,范南昌长期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此次住院系急性心肌梗塞引起,已在医院住院近两周时间,最终因手术失败而离世…范氏成立于上世纪70年代末,从小作坊做起,最后发展为云凌规模最大的加工型企业,六年前在香港上市,但据业内人士称,范南昌去世之前范氏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仅去年第三季度财务报表显示,范氏销售已经下滑23。4%,此时范南昌因病去世无疑是给范氏雪上加霜。此前传言范南昌刻意拉拢宝丽进军房地产业,但视频门风波致使范毕两家合作搁浅,不过据本台记者昨晚所见,范南昌手术期间,宝丽总裁毕沈岸一直陪在范芷云左右,可见范毕两家关系没有完全破裂……”

沈絮当时就坐在公车的电视屏幕前,很小的屏幕,且车上人声喧嚣,但是新闻里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清白白,只可惜因为信号断断续续,所以新闻画面也闪闪停停,可天意弄人,记者拍到了毕沈岸的脸,刚好公车停在红灯路口,屏幕上的画面一瞬停滞。

多美妙的镜头,他站在一群工作人员和医生中间,抱着痛哭不止的范芷云,一手裹着她的肩,一手替她擦眼泪,这姿势,沈絮自然熟悉,因为他也曾多次这样抱过自己。

好讽刺,她试图联系了一周的人,日夜思念担忧的人,居然最后用这种方式知道他了的行踪。

沈絮突然想起前几日傅毅在崇明医院对她讲的话:“你一口一句毕沈岸,你到底对这男人了解多少?除了

被他shui过几次,你知道他多少事?”

“司机,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求你让我下车……!”沈絮跌跌撞撞地跑到车门口,意识已经有些不清楚,理智全无,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去见毕沈岸,不管怎样,她需要听他一个解释。

 梦醒心自凉:最后的荒唐

协康医院沈絮之前去过,所以轻车熟路,只是刚到门口就看到大片记者围在那里,沈絮刚想走过去,记者群里一阵***动,听到有人喊叫:“出来了,毕沈岸出来了……孜”

沈絮听到这个名字,脚底不受控制地走过去,却刚好看到毕沈岸半搂着范芷云从电梯里出来,身后跟了一堆人,范芷云应该哭得很厉害,因为整个眼睛全部肿着,鼻尖微红,肩上披着毕沈岸的外套,而他只着薄线衣,裹着范芷云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往门外走。

记者的问题排山倒海,他一律不回,眼神绝冷而严肃。

沈絮从未想过她最终要以这样的方式见到毕沈岸,照理那种时候她不该冲动,默默地离开或许会好一些,可是不要命的,她喊了一声:“毕沈岸!”

记者和当事人都寻着声音转身,包括他怀里的范芷云,可是毕沈岸只浅浅看了沈絮一眼,薄唇轻抿,像陌路人一样搂着范芷云快步走进早在门口等候的商务车里。

记者跟着追上去,但是车子很快绝尘而去,至于沈絮,站在冬日下午的暖阳之下,全身寒冷,冷到她必须戴上围巾裹住自己的脸才有勇气转身逃离。

最终那天沈絮没有去崇明医院,而是去了最近的药店,再打车回茵湖公馆。

靠近傍晚的时候,范南昌的死讯几乎已经都知道了,沈絮坐在卧室的窗前,一遍遍地给毕沈岸打电话,那头已经不是关机,而是冰冷的语音提醒:“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刘伯下午也没有在,空空的别墅里只有玉嫂一个人沮。

沈絮几乎没有下楼,在房里逼迫自己吃了半碗饭就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便逼迫自己睡,给毕沈岸找了一千个理由,或许他出于朋友的情谊才会去帮范芷云,或许他想在这种时候拉拢范芷云去帮助宝丽渡过难过,或许他忙着料理范南昌的丧事所以没空接她的电话……

那么多或许,她相信,自己肯定可以猜准一条,可是她又错了!

三天后,宝丽召开记者招待会,携范芷云一起出席。

记者会隆重高调,宣布宝丽将与范氏以合作方式共同开发双桂巷项目,合作细节也一一在记者会上讲明,最后记者会结束之时,范芷云挽着毕沈岸的手站起来。

“我想借此机会和大家宣布一件事,此前传言我跟沈岸将订婚,这个纯属谣言,因为事实是,我跟沈岸已经结婚,我爸一直有个心愿,即在他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我嫁人,所以我和沈岸商量,在我爸的病房里办了一个简单的结婚仪式,我爸在弥留之际,将我的手交到沈岸手里……”

范芷云吸了一口气,眼里有泪光闪起,嘴角却留着笑,将被毕沈岸握紧的手举起来,各路记者的闪光灯不停地亮,所有人,包括电脑屏幕前的沈絮,都看到毕沈岸无名指上那枚闪烁的钻石戒指。

“我感谢,在我危难之时,他始终陪在我身边,也感谢,在我以后的生命里,都将与他的姓氏联系在一起。”

范芷云讲得情绪不稳定,眼泪一直掉,毕沈岸却一直很沉稳,抽了纸巾当着记者的面替她擦眼泪,握住她的手,替她说下去:“我知道之前有太多人觉得我娶芷云是出于商业目的,但是我跟她两年前就认识,一步步走到现在,有过迷茫也有过阻扰,但是最终我们依旧选择彼此,是因为我们心里有彼此。但是……”

深情的表述之后,毕沈岸竟然笑了笑,然后看了范芷云一眼,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还欠芷云一个婚礼,中国人有传统,亲人头七之内不能办喜事,所以我跟芷云的婚礼定在本月底28号。”

最初的天堂,最后的荒唐……

一场梦,是不是终于要醒?

沈絮之后没有再讲一句话,她还是老样子,面上很清冷,只是不说话,这是她逃避痛苦的唯一办法。

记者会结束之后沈絮也没有给毕沈岸再打一个电话,只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上她问:“你说,《色戒》最后,易先生有没有爱上王佳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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