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卡和存折全掏了出来,像模像样的站在丁爸丁妈面前说道:“叔叔,阿姨,我想和悠然结婚,请你们答应。我知道我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我不会再让悠然受一点委屈了。”
丁妈妈简直激动得不能自已,丁爸倒是比较镇定,问了句:“现在?”
易西航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听悠然的。”
丁悠然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求婚,怕是他是想去日本的,只是一时又怕她不开心,他自己多招蜂引蝶他知道,也知道她嘴上不说心里不是不在意,而且他也不愿意两人异地再生出什么隔阂,早点把事订下来,他下决心离开也能多些份量。
丁悠然捅了一下在一旁笑得已经快出声的金傲月,装傻地说道:“阿树,你太意外了,吓我一跳,这事咱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毕业以后!我妈我爸要是不同意,我偷户口本都跟你走。”
丁爸和丁妈忙斥道:“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易西航回头看她,唇角动了几动,但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他在犹豫去不去,去,未来的前途、更优秀的技术他都有机会接触,他知道只要自己开了口丁悠然肯定不会强留,可他舍不得她啊。不去,是会有遗憾的,但可以留下来陪他的傻鸟,技术什么的,以后工作上还是可以磨练的,所以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更多的比例是不去。
在父母面前,丁悠然也不好提去日本的事,想来易西航把这件事压着,谁也没告诉呢,他尊重她,她也该理解他的决定,所以,当第二天两人去给易母扫了墓他也没提这事,她便知道他心里对她的在乎是太多了,这种对前途大好的事,有啥可犹豫的呢。
而一切的变故,就是在扫墓后离开墓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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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易母的坟前离开时就觉得有人跟在后面,但A市就这么一座大墓园,依山旁水风景极好风水据说也是有庇佑的,虽然离过年还有两周,但有人同来扫墓也不奇怪。可那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们慢他就慢,他们快他就快,倒不得不让两人起疑。
出了墓园,易西航走到车边,丁悠然刚坐进去,易西航便回身对站在不远处的中年男人立了目,“你跟着我们要干嘛?”
那男人看起来有50多了,至少眉眼的沧桑让他看起来蛮显老也蛮可怜的,他看着易西航呐呐了半天,丁悠然好奇地从车上下来,男人快步走过来,易西航忙奔到丁悠然面前护住她,警惕地看着男人。
谁知道男人走到易西航面前便停了下来,使劲地望着易西航,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易西航和丁悠然都皱起了眉,不明所以地对望了一眼,那男人却开口了,“你是杨桂云的儿子对吗?”
杨桂云,易妈妈的名字!
易西航的眉拧得更紧了,看着男人,他吭出一声,“嗯。”
那男人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好啊,都长这么大了,长得比你爸妈都好,真好。”易西航的长相真心是取了父母的优点,父亲的身高,母亲五官的秀美,这男人这么一说,看来是认识易父易母了。
A市年前特冷,丁悠然知道这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拦上来,便在易西航不苟同的目光里让他先上了车。车上有保温杯,丁悠然倒了茶给男人润润口,才知眯眯地说道:“伯伯,您有啥事,说吧。”难道易妈妈生前欠了一笔钱……?
男人看着丁悠然,笑了,“你是小航的女朋友吧?真好,桂云要是活着,一定很开心。”
丁悠然这边还没飘起来,易西航先怒了,“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
男人握着杯子的指关节青白起来,他垂眸想了一下才说道:“我,我是罪人,是你们易家的罪人。”
于是,易母的死,没等易西航查,今天便真相大白了。而这迟来的真相,真心是伤人得狠。直到男人离开,丁悠然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易西航,她只能越过档位器搂着易西航,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阿树,你要是难过,就哭吧。你要是不信他说的,就不信吧。”
易西航握紧了拳,身子隐隐地抖着,他的声音带着呜咽,从喉里艰难地挤出来,“我一直恨我爸,也怀疑过丁阿姨,我一直在想看起来还算健康的妈妈怎么突然就病到了走掉了?这么多年,我想了太多可能,却从没想过,妈妈竟然,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人呢?这怎么更新频率这么密集反倒人都跑了……太伤心了。打滚要收藏!!明天休息一天,后天更吧,乃们说还让我说什么好呢……
、决 定
两个人是不知道怎么开的车回到了市区,易西航的状态实在不好;丁悠然便开着他的车颤悠悠地到了一家比较普通宾馆门口停下。给妈妈打了电话;称今晚要住在严菲菲家,丁妈妈并不知道丁悠然和严菲菲之间发生过什么;倒是有听说她出国了;以为她回国过年小闺蜜要聚一下,也就不疑有她的答应了。
丁悠然拉着仍然在失神中的易西航上了开好的房间;幸好小宾馆查得不严没要身份证,丁悠然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担心着易西航的情况。易西航坐在床边;双手握着拳;身体僵直脸色发白;丁悠然去拧了热毛巾;心疼地蹲在他面前为他擦脸。
易西航的身上还有烧过纸焚过香的淡淡味道;丁悠然比他先落下了眼泪。人人都说易西航事事顺心,可谁又知道他每次去祭拜易妈妈时是怎样的心情。他一直很想很想知道妈妈怎么会突然间就离开了,他学医、他离开家、他在快乐中偶尔也会失神全是因为他认为的幸福妈妈享受不到了,可是今天,他却被妈妈离开的真相狠狠地在心上捅了一刀。丁悠然了解易西航,他不会恨他的妈妈只会恨他自己,恨他自己这么多年只执着于对妈妈的思念却伤害了一直背着这个秘密的爸爸和丁妈妈,她知道他现在除了伤心一定还有更多的自责。
把毛巾放在一边,丁悠然起身抱住他的头按在胸腹之间,她深深吸了口气,对他说:“阿树,我知道你没法面对,要不,去日本吧。”
易西航的身子果然震了一下,丁悠然抬起他的脸与他对视,见他轻微地摇了下头,她爱怜地笑着亲了亲他俊挺的鼻尖,她说:“傻阿树,我其实早知道这事了,只是在等你告诉我。你以为我会拦着你?我已经长大了,不是没有你就不能活下去,我当然知道这件事对你的前途是有很大好处的,我又怎么会拦你。我也知道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易伯父,那,去日本要几年?这几年,你偶尔回来,我偶尔带易伯父去看你,慢慢的,你们接触多了,前嫌自然就化了。易伯父巴不得你对他笑一笑呢。”
易西航的眸暗了,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搂紧了丁悠然,有些悲伤不知道如何释放,只能靠在她柔软的胸前沉默思量。丁悠然轻轻地反复地吻着他的额发,易西航的手不知不觉便潜入了她的内衣,他的指尖微凉,即使屋内开了空调,丁悠然还是不免打了个颤。
易西航一反手,便将丁悠然压在了身下,手从她的衣内抽出,撑在两侧,吻上她的唇。两个人的唇齿相磨好似很长时间,易西航的手渐渐回暖,他再次控入她的衣内,长指一挑,便解开了她的胸衣扣。将她的衣服推高,他缓慢的用舌尖临摹着她的红晕。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可能不合时宜,可是他的苦闷和难受不知道该对谁诉说,只有和他的傻鸟合为一体,感受到两人真实的相连,他才能忘却一个人仇恨了这么久的孤单。
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寻找母亲最柔软也最能给予补给的那个位置,易西航留恋着反复。丁悠然轻轻把手搭在他的头上,长指没入他的发里,感觉他的头和身体微微地颤抖,她比他先落下了眼泪。
当他冲进她体内的一刹那,丁悠然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悲伤,他们紧密相连着,他有节奏的抽动抵得她的蜜津四溅,她流出大量的液体,滋润了他的身体也滋润了他疼痛的心。抱她坐起身,他的头仍埋在她的胸前,真的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似乎还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爱也爱他的人那双清亮的眼。
两个人都坐着,身体交叠着,皮肤的摩挲和水声都是轻微的,这一夜忧伤而漫长,丁悠然真的很想很想通过拥抱来让她的阿树知道,即使全天下都骗了他都舍得伤害他;他还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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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晨光中醒来,丁悠然偎在易西航的怀里,她的长腿因为酸痛摆不出更舒服的姿势只能缓解压力地搭在他的身上,昨晚两个人每一次都做了很长时间,长到她以为不会结束了,却被一次次的眩晕激荡得眼前白光尽现。他和她的身上都布满了彼此留下的痕迹,情到深处时,两个人就像最原始的小兽,互相啃咬着提醒着彼此对方的存在和需要,真心是身心俱疲的一夜。现在他还睡在她的身边,就像没有放假回家一样,每次醒来,他们都会心一笑。可是现在阿树没有醒来,而且修长好看的墨眉死死的打了个结,他睡得也不安生,眼波下的眼珠快速的颤动着,她知道他在做梦。也许梦里在,那个还年幼的易西航追着妈妈反复在问为什么,丁悠然再次心疼地搂紧了易西航,他似感受到一般,向她靠得更紧,这一次,她给他虽然不算强大却温暖的怀抱承载他所有的失望。
两个人牵着手离开宾馆,易西航仍然送她回家,在家楼下,丁悠然坐在车里没有马上下车,两个人沉默着,终于她开口再次说:“阿树,去日本吧,去疗伤也好,去学习也好,去什么都好,我只要你知道,就算你走得再远,我,丁悠然,一定等你回来。”
易西航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青白,半晌,抬手,把丁悠然搂在怀里用力摩挲着她的背,“我……不走。”其实从昨晚他就决定了,不离开丁悠然,即使他知道的真相再难堪,做为一个男子汉,他不可以逃避,更不能让他心爱的丫头再受一点离别之苦。
丁悠然回到家后,正好轮休的丁妈妈看她脸色不好,也没多问便让丁悠然先吃早饭。丁悠然却坐在她的对面,难得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