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呢?他现在一定在和那个不只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美女玩得正开心啊!
何蔚蓝,你年龄又长了一岁,怎么却是越来越傻了,没有本事从痛苦的回忆里跳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整天净做些白日梦式的幻想?
那么笨,也活该你这么痛苦!
何蔚蓝揉了揉被空气浸得冰凉的手臂,深深的吸了口气,却闻到了一股异样刺激的味道。
酒味?!
何蔚蓝刚平复下来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脚步犹如被定住一般不再移动,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只有那雪白的裙缠着黑亮的发在清寒的夜风里飘动着。
陆承佑看着那静止不动的身影,沉沉的眸如浓得化不开的墨夜,泛着点点幽光,渴望而痛苦。
何蔚蓝呼吸急促起来,垂在身跟侧的手冰凉的紧攥着,身后却如被火燎版的滚烫,全身抑制不住的抖动起来。
是他吗?
一股熟悉的压迫力自身后拢了过来,她的身体一点点的紧绷,直到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她的身体绷到了极点。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感!熟悉温度!
只是,他要做什么?!
陆承佑闻着那迷人的清香,眸子又黑沉了几分,攥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只有这样,他才能抑制抱住她的冲动,只
是,脑袋越来越沉了,意识越来越不听他使唤了,那白腻的肌肤,迷人的清香,无时无刻不在引发着他心里的冲动。
不行,绝对不行!
陆承佑摇摇迷乱的头,慢慢的转过身子,刚要迈开步子,一只温软的手抓住他的手,比他的还要冰凉。
陆承佑的身体猛地一震,那么微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阻止他停下的脚步,他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了。
何蔚蓝看着他的身影,心痛得无法呼吸,他又要头也不回的离开吗,就像上次一样?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夜风使得相握的两只手冷如寒冰,良久的沉默后,何蔚蓝开口叫了一声。
“哥。”
声音很轻,风一吹,就消失无踪了。
陆承佑闭了闭眼睛,猛地转过身子,眸子暗沉的盯着她。
何蔚蓝到嘴边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卡住了,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害怕起来,刚要后退就被拉进了一具坚硬的怀抱,一
声惊呼还来不及脱口,炙热绝望的吻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神识。
陆承佑一接触她柔软冰凉的唇,心里的激荡像是开闸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大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紧到他可以
感到她纤细的骨骼,唇舌热切而急躁的吻着她细嫩的唇瓣。
他是如此的想念她,想到再多的女人也填补不了他心里空虚的十分之一!
何蔚蓝回过神来只觉得唇疼得厉害,用力的推着他,奈何动不了他半分,他很用力,似是要将她一口吞下去一般。
何以侬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几乎被他全部抽走,口里,鼻里全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手臂就像是两根铁条,她觉得身子痛得似乎被他勒碎一般,可混混沌沌的意识依然提醒着她,这里是陆家大宅,大家都在家,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
这样想着,何蔚蓝挣扎得更厉害了,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却又不得不仰头承接他的狂热,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陆承佑在尝到咸涩的味道时,狂野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白希脸蛋上的一抹红,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手下柔软滑腻的触感,顿时填满了他空了很久的心。
何蔚蓝小手紧张的揪着他的衬衫,她几乎是屏息着的,却无法控制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眸子里那抹黑,犹如深海里的一个漩涡,紧紧地缠绕着她。
一阵冷风吹来,陆承佑混沌的神识陡然清明起来,黑眸里闪过一抹慌乱,下一瞬,便一把推开了她。
何蔚蓝不防被他用力一推,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膝盖撞到了青石板路边的石钻,何以侬痛呼一声,立即咬住下唇,想要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可是,太痛了,再加上撞到原来的伤处,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陆承佑看着那一滴滴珍珠般的眼泪,心里如被利器重击一般,疼痛夹杂着眩晕席卷了他,他猛地转身向外走去,脚步慌乱。
他只会伤害她,看,他又让她受伤流泪了!
何蔚蓝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并没有追出去,良久,站起来,走进房里,她躺在*上,手不自觉的抚上唇瓣,可能是
因为破皮的缘故,刺痛刺痛的,上面似乎还停留着他灼热的温度。
他为什么要吻她?是因为喝醉了把她错当成别的女人吗?
对,一定是认错人了!
要不他怎么会在她喊他时,猛的推开她,一定是她的那声哥,拉回了他的意识,见眼前不是他所想的人,所以转头离开。
可是,他心中所想的人是谁呢?雨露姐吗?
何蔚蓝的胸口突然闷闷的,似是呼吸道被封堵一般,呼吸不上来,翻了翻身子,将脸埋在枕头里,不一会儿,似是憋得难受,又转了过来,脸上已是泪迹斑斑。
这样的寒夜里,一切又似清梦一场。
第二天起*没多久,何蔚蓝就接到了邡昀的电话,她细细的收拾了一番,就出去了,等到再回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觉得疲惫,就直接上楼了。
文琴走进来,见何蔚蓝正在看书,脸上带着微笑。
“蓝蓝,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何蔚蓝连忙放下书,就要下*。
“琴姨,你们回来了。”
文琴让她继续坐在*上,又拿了条瘫在搭在她的肩上。
“刚回来,见你的房间亮着,就过来看看。金嫂说你今天去见了朋友,玩得高兴吗?”
何蔚蓝笑着点点头,水润的眼睛里晶亮如星星。
“嗯,邡昀是我的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
文琴看着她苍白的笑意,虽然轻柔,确实真真在在的快乐,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针尖挑了一下,轻微的刺痛,却让她眼眶热了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手,微笑道:“蓝蓝,这么多年了,琴姨是第一次听你说你的朋友,看来她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何蔚蓝低着头,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掌心,轻轻的揉捏着她的每一个指关节,轻点了点头。
“嗯,她是我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只是,我曾经做过欺骗她的事情,虽然她已经原谅
我,我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总觉得自己不配再得到她的友情。”
文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发丝叹息道:“蓝蓝,你是个好女孩,这点毋庸置疑。琴姨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欺骗你的朋友,但是,我却知道,你欺骗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蓝蓝,你太柔弱,太善良,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你很在乎的好朋友。”
“琴姨,谢谢你。”
何蔚蓝闷闷的哽咽道,泪水不断从眼角逸出。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谢的。你和佑一样,是琴姨疼在心里的宝贝,琴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们快乐,你们幸福!”
何蔚蓝蓦地紧咬下唇,泪流得更汹涌了,将脸深深的埋进她的怀里,紧紧的圈着她的肩膀。
何蔚蓝感到她的颤抖,以为她是冷,拉了拉毛毯,将她圈在怀里,叹息一声道:“如果佑有你一半听话,我就省心多了!哎,都管我,没有管教好他!”
何蔚蓝几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必须咬紧唇瓣才能抑制将要爆发出来的哭泣,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泛白,热烫的触感甚至连与它最亲密的手心都温暖不了半毫,更何况冰凉的心。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年陆叔没有找到妈妈,妈妈没有把她托付给陆叔,她没有随陆叔回到陆家,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文琴没有注意到何蔚蓝的异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蓝蓝,这么多年了,虽然你不说,可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苦。佑把对你母亲的仇恨发泄在你身上,对你不理不睬,冷嘲热讽的,可是,蓝蓝啊,佑他表面上坚强,其实内心也是脆弱的,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蓝蓝,看
在琴姨的面子上,不要怪他,好不好?要说一切也都是因为我……”
何蔚蓝感到脖颈一热,慌忙从她怀里抬起头,看到文琴悲伤的眼神盈满痛苦的泪水,她心里一痛,伸手擦拭着她的泪水,心疼道:“琴姨,你不要伤心了,我没有责怪过哥哥,从来就没有!陆家收留了孤苦无依的我,你们的恩情
我这一辈子都还不完,又怎么会怪哥哥呢?”
文琴见何蔚蓝的眼睛里有泪,回过神来,忙擦了擦眼睛,笑道:“看我,这大半夜的,怎么在你面前说起这些事,真是,真是……哎,好了,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第一三六章 好久不见
何蔚蓝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文琴悲伤的眼神,堵得她心里闷得难受。翻身下*,习惯性的来到窗前,仰望着星空。
天空依然晴朗高远,星子稀疏。
轻叹一声,何以侬望向窗外,远处葱郁的冬青树影影幢幢如一座绵长的小山,卧在石墙的边上。忽然想起来昨晚上的身影,心里便是一痛,不知道他今晚在不在那里?
心里忽现的冲动令她惊慌,继而自嘲的笑笑。
她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何蔚蓝爬*,钻进被褥里,一动不动。
好久,被褥被猛地翻开,她跳下*,拿起外套跑了出去。
直到感到由脚踝处灌进的寒风,何蔚蓝才发现她已经站在这里很久了,正愣愣的盯着那个空无一人的阴影处。
她猛然惊醒,摇了摇昏沉的头。
她一定是疯了!
“蓝蓝。”
身后陡然传来一道身影,何蔚蓝身体一震,猛地转过身来,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神色慌乱而不安。
“枫、枫哥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杜宴枫走近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上下看了她一眼,问:“这么晚了,你出来做什么?”
何蔚蓝愣了愣,笑笑:“没、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房间里闷,出来透透气。”
杜宴枫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沉了沉。。
何蔚蓝知道自己说谎是骗不了他的,转身就要进屋里去。
“那个,枫哥哥,我先进去了。”
“蓝蓝。”
杜宴枫的语气微沉,带着明显的不悦。
何蔚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