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
“不对,应该是做成骷髅,然后放在橱柜里。你们忘了他是留英的了吗?”大概这位医生读的英国的小说,看的英国电影太多了吧。
“我看啊,他纯粹是无能,我怀疑他甚至是人妖……”还没说完,却看见他的同伴用手指着他的后面,他才发现高风刚刚从他身后经过,肯定听到了他说的话,“这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他都长成那样了,还能怎么办?”
同流合污的人群中肯定还是有一二“智者”,“我们又没指名道姓,再说他虽深得校长宠爱,可他敢跟校长说吗?如果他敢说,那变相地证明了他确实是无能!”
“对啊,他不敢说!那我还担心什么呢?这事也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哈哈哈……”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还是传到了那些喜欢高风的女人们的耳朵里,她们恨不能把那些参与此事的人都狠狠地骂一顿,痛痛地打一顿,以消心头之恨。不过这事对于高风来说,还是有好的一面,大多曾经痴情的人都渐渐的对他失去了兴趣,恨他的人久而久之也学一个人的表演没劲,他又可以以自己特有的冷静来看待一切。
“他不见了,我想他八层走了。”一上洗手间的男医生回来说道。
“早退!好啊!小王,你不是考勤的吗,记上,高风早退!”有人笑,有人不同意。
“可是,马医生,都已经5:59了啊,他六点就和王博医生换班了啊!”
“小王,你是不是可怜他啊?”小王向来受马医生欺负,却只是逆来顺受,此时只得照办。
高风心理好受吗?他痛苦,他再也不能忍受了。曾经和他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女朋友说他无能,因为他从未碰过她。他跳海自杀却被朗曼救起。本以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历史从来都是在重演!!!又有谁真正理解他?若不是他记得朗曼还需要他的护理,他可能已葬身车轮了。
“你母亲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星期,有时候她会不停地叫着“曼儿,曼儿”,看来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负责朗母病情的医生说道。
朗曼早已泪如雨下。她紧紧握着母亲的手。
“朗曼”,医生怕这个坐着轮椅来的小女孩承受不了。她实在放心不下母亲的安危,便坐着轮椅来了。
“医生,你接着说。”
确认她可以承受后,“你母亲头部两次受创,其他部……”他说的那些情况,她都知道。
“医生,请你们飞全力治好我母亲。不管她将来成为植物人,还是疯了,还是残疾,她始终都是我母亲。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母亲!”说到这儿,她滑下轮椅,给医生跪了下来。
“我们会尽力的,你放心吧!”
“谢谢你,医生。妈妈,女儿要回家了,等我伤好了,我天天来陪你,好吗?妈妈,你一定要等女儿回来!”
曼儿回到高风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她按了半天的门铃也无人来开门。她有些后悔出门时,为什么不带钥匙。
“高风,是我啊,锦儿啊,高风……”良久,她才听到高风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她奇怪于这脚步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重。
“出了什么事?”她真的有点怕他再出什么想不开的事。
“你哭了?”
高风紧紧抱住锦儿,,泪水不断地滴落在她的额头。他一脚踹过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他可不打算放开她,他任由那柔弱的手为他擦泪。他把她抱到了床上,等她意识到危险时已来不及了。他那火热的唇已经映在了她的唇上,随着那个漫漫的法式长吻,她衬衫的所有纽扣也被解开了,与此同时,她的话也传达到了他的大脑:“我还是高中生!”与其说是她的眼睛在说话,不如说是她的手传达了她的思想。慢慢地,他松开了她,看着她那雪白的肌肤和那一起一伏的胸部,他感到羞愧,感到痛苦。“她还是高中生!”这句用来制服他的话也成了他以后来克制自己、压抑自己对她感情的法宝和自己工作的后劲与储蓄。他痛苦地替她扣好了衬衫的纽扣。他知道她相信他,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反抗,所以他不能辜负她对他的信任。
“风”,她已猜到此次事出的原因了,“你知道他们怎么说我吗?”虽然没有应答,但可肯定他仍在听。
“她们说我,说我的大脑再发达也没有用,说我天生就是用来生孩子的。”她仍然躲在那儿,泪水再一次在她眼里凝聚。
“当时我没有哭,现在我也不会哭。我发誓我要一直笑着站在她们的面前。只有多少年后,她们才会知道她们才是生孩子的工具!”她的确没有哭,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泪水。
他有些感动,他或许已经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了。因为和肩围比起来,她的臀围只小一两公分,她的盆腔较大,可是她的腰围较小。她有一副好身材。“可它在于我,却是耻辱!”
“风,”他惊醒过来,“该给我换药了。”
“哦,好!”
看着锦儿的伤口,他不由想起他和她在台湾的时光,那时她活蹦乱跳的,一不小心她就跳海了,有时捞只漂亮的小贝壳,有时却抱着一条好几斤重的鱼浮出水面。高风看过后,她又将鱼啊,贝壳啊放回海里。高风想多看一眼都不行。“你多看一眼,它就多一分危险。它会缺氧的。”
“下来,下来啊!”
“我不会游泳啊!”
“我教你啊。”她薄如纱的衣服可以阻止太阳晒黑皮肤,在海里又可防止某些鱼鳍划伤皮肤。“不要脱衣服,就这样下来啊。”待泡在海水里,他才发现比岸上凉快多了,“舒服!”
“锦儿,我呆会儿穿什么啊?”
“既然下来了,就别考虑那么多!嗯嗯?”
他还记得他们一起在沙滩上和一些小孩子打水仗,无忧无虑,快乐、幸福。可那一切似乎都已成了过眼云烟,不复存在了。
刚刚换好药,就有人按门铃。她拉好自己的拉链,拴好皮带,叫住了急欲去看到底是谁这么晚了还来拜访的高风。
“风,”她替他扣好衬衫的纽扣,札好衣服,又替他擦了擦眼泪、汗水,这才让他去开门。
第十一章 转机
高风或许早应该猜到这个时候除了与锦儿有关的人来拜访外是不会有其他人的。高风因先前哭得太厉害,声音早嘶哑了,此时不便开口。仅是很有礼貌地接过朗父买来的那一大堆东西,用手势示意:“请坐”。然后就进了厨房去沏茶了。
“爸”,锦儿满面春风,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一吻给她带来很多灵感――她的特感能力增长了好几十倍,不然她怎么能感应到那是她父亲在按门铃。
锦儿顺势坐在了朗坤宇的腿上。
“曼儿,爸爸给你买了好多东西,有吃的,有穿的,还有书……,”朗父说这番话既有见到女儿很健康的欣喜之情,又带有工作了一天的疲惫。
“曼儿,你脸怎么啦,怎么这么红?”朗父早觉女儿脸色不大对劲,早上来时还苍白如纸,就拿近几个月来说,他还从来没见过锦儿的脸会如此红润!他有些担心表面上的好事,实质上的坏事!
“爸,人家刚喝了一罐蕃茄酱嘛。爸,你知道吗?今天是一气呵成哎,这脸都是憋的。”
“真的吗?”他很高兴地在女儿额头上亲了一下。
高风在厨房里听到锦儿的话,差点笑出声来。锦儿真的很机灵!他不由得叹服,也为锦儿的苦心所感动。
高风端上茶,用手势说:“请用茶”,然后就做晚饭去了。
朗父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锦儿的伤口,“曼儿,你……还不快告诉爸爸,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他碰到锦儿伤口时,她的脸色确实有些难看,他明显感觉到有些什么是女儿隐瞒了他。
“爸,是急性阑尾炎。”锦儿特有的诚实态度可比刚才撒谎时真实得多。“还是说真话好!”她确有感悟。但她又觉得必要时说说谎比说真话好上千百倍。
“曼儿,让爸爸看看现在伤口怎么样了?”
“爸,没事的,就这么点大”,说着用大拇指比划着伤口的大小,“高风刚才帮我换了药”。
朗父放心,“好,爸爸不看”。
“曼儿,爸问你,你可要老实地回答爸爸哦。”
“嗯!”
“你妈妈哪去了?”
“妈妈,我想想,那地方有花园,有松树,有草坪,还有……”,这些都很模糊,根本不能用来判断确切地址。他们楼后的小学校园里就有这些,“还有什么?”朗父很急切,他现在的担心不压于先前担心曼儿的安危。
“还有……还有……”锦儿努力回想,“我还听见狗叫了……”
朗父能说什么,女儿什么也看不见。自从上回旅游回来双眼就再看不见东西,虽然你看她的双眼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和常人无异,只是有时有些呆滞,可是她的眼里只有黑暗。
“你妈妈现在怎么样?”
“妈妈现在很好啊!”
朗父明知锦儿全在撒谎,可他却无可奈何。他们楼后的小学校里就有狗,只是它很听话,不会随便乱叫。公园里……正思考着,“爸,妈妈说她过几天就回来。就几天,您就有要担心啦!”锦儿的脸渐渐冷下来,再度露出苍白的颜色。
“好,好”他可不希望女儿再出什么事。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高风端出了他熬的粥。
“哇,好香啊。爸,今晚您就不要走了,好吗?”
“不行啊,爸爸今天还有事,今天必须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要回去哦。到时候我要打家里的电话,如果你不在的话,我,我就从这里一路跑回去!”这算是威胁吗?算是吧,一路跑回去,不死才怪。
“好啦,好啦,爸爸回去洗了澡就睡觉,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朗父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表示他说到做到。锦儿笑了。
高风端出来的菜,一看就知道可口。大概他出国的这些年也自己做饭吧,不然朗坤宇他早把中国菜怎么做给忘了。
“爸,你别光给我夹菜啊,你也吃啊!”朗父如此关心是有原因的。他尚不知道高风这小子到底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