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盎不行了,穷途末路了把皇帝都搬出来了。还不如自己亲自去广州一趟镇一镇这些京官。拍了一下脑门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自己来到这隋朝还没去过南方,乾隆不是南巡过N次吗?自己为什么不行,再说那些傲慢的京官自己不去给他们上上课,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南方真要出漏子。释然地拍着冯盎的肩膀说道:
“冯爱卿,辞职朕看就不必了,不过这事朕会想办法解决的,不如在京城好好玩一玩,过两日朕定让你满意而归,你看如何?”
愁闷的冯盎还能说什么,虽还没一个结果,可皇上已经答应你会解决,只得谢恩玩去了。
这阵正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宁,边塞无事。把元严、杨述、高颍叫来,对他们说明自己要去南巡一趟,对朝中之事作了一番交待,并谢绝了三人的随行。叫来冯盎对他说明自己要南巡一趟,就由冯盎带路,冯盎甚是明白皇上的用心,感激涕零不已。
带上路虎和吏部尚书东方雄、工部尚书成学建、民部尚书边学军等近千人轻车简从向南出发。
和西征时一样,马车七辆,自己一辆,路虎、东方雄、边学军、成学建、冯盎各一辆,剩下一辆备用。前方200平常骑兵服装的特战队员探路,后也是400平常骑兵服装的特战队员断后外,其余众特战队分护各辆马车,其中有近百名着平常骑兵服装的100特勤队队员护卫杨勇智坐的这辆马车,而外人根本无从知晓哪辆马车里坐的是皇上。
东方雄和成学建、边学军听说皇上点名让自己一起南巡,也是既喜又恐,喜吗自是难道和皇上亲近,这么好的机会落在自己头上,这机会就像是被天上的星星砸着的机率一样低,你看那路虎每一次和皇上出去一趟官都是升一级,自己何尝不想呢?可是皇上没点名你去,你又怎会有机会?恐吗?自从上次杨谅和突厥太子替杨勇智被砸,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心中又有一些恐惧心理,怕和皇上出差,怕杨谅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悲喜交集中随杨勇智踏上了南巡之路。
冯盎脑中也曾听过皇上遇袭之事,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再加上皇上要亲自出马为他打气,所以比起另三个朝员轻松了许多,一路上照顾皇上心甘情愿,杨勇智也是时不时地夸他几句,冯盎更是心情舒畅,笑容满面没了愁云,而东方雄、成学建、边学军就没他这么要的心情,虽表面上装着谈笑自若,心里却老是提心吊胆,弄得一路上三人神经衰弱,听到一点声音都紧张不已。有一日边学军更是听到一声炸雷而闹出笑话出了洋相,无聊的途中多了几许笑谈。
第五十五章 南巡2 邓州论焚书
低调的南巡,并没有惊动没途百姓,白天赶路,黑夜就近在官府内休息,找官员了解一些当地的情况,第二日,在小范围官员的送别下离开向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第五日申时到达邓州,想再往前赶已是不可能,马车行到邓州府衙门口停了下来,守门的衙役见这车队威风凛凛,不像是一般的人,又见那神武的骑兵利索的眼神充满不屑,自是不敢上前发问,这时一个骑马的将军过来说道:
“你们刺史可在府上?”
那声音让你不可辩解,衙役如卡刺在喉般咳咳两声才应道:
“是!”
那将军又道:
“我是京城禁军的路虎,你现在给我带路去找他。”
这威严的声音让那衙役不敢不执行命令,这时杨勇智与三个尚书和冯盎下车,跟着这衙役向衙内走去,穿过一个花园,过了两道拱门来到了后堂,一个三房呈现在前,那衙役向旁边的厢房跑去,一会从内跑出来一个慌慌张张未着官服只穿短杉的中年男子,他就是邓州刺史龙德文,只见他看了一眼成学建,而此时的成学建也正在向杨勇智那边努努嘴,就是傻子也能明白什么意思,成学建是自己的老乡,能让成学建尊敬的人,除了三个首相,这三个首相自己都是认识的,这一行六人中,路虎、东方雄、边学军、他也是认识,而能让路虎将军护送的还会有谁呢?自己虽没见过皇上,可是确定无疑,可是自己没有穿官服,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严重点让你死你都不敢说半个“不”字,可是已然这样,于是抱着必死的心跪在杨勇智面前说道:
“臣万死,不知皇上驾到。”
杨勇智扶起龙德文并不计较和谒地说道:
“朕不怪你,这天是有些热了。”
刚才那带路的衙役听到龙刺史叫皇上,如天空一道霹雳,双腿一软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再也爬不起来,路虎一步上前把他提了起来,怒目而视。龙德文见皇上并没怪自己失礼,又突见路虎似要对那衙役不利,于是忙说道:
“这衙役是臣的娘家人,他不会说什么的?求皇上放了他吧!”
杨勇智向路虎挥了挥手,路虎放开那衙役,那衙役又软绵绵倒到地上,全身虚汗淋淋,龙德文也就不管他,可以看出皇上这次是私巡,并不想太多人知道,于是对杨勇智说道:
“皇上,请到正堂就坐,容臣穿戴整齐再来见驾。”
众人进入正堂就坐,龙德文去换衣,边喝茶边看着外面那瘫在地下的衙役在另两个衙的搀扶下向外走去,消失在拱门后。
龙德文穿好官服后重新行了臣子之礼,站在下首,杨勇智让他坐着对他说道:
“龙爱卿,倒是一个勤奋之人,炎炎夏日,还在研读诗书,都在研究什么书?”
龙德文诚恳答道:“秦史。”
杨勇智想到在自己来的那个21世纪,有一次政委和一个副司令在辩论这“焚书坑儒”到底是谁的错时,两人争论不休,最后两人不欢而散也没辩出个结果,何不问问这个对秦史有研究的龙德文,于是问道:
“龙爱卿觉得这‘焚书坑儒’是谁的错?”
龙德文不假思索道:“秦始皇有小错,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西楚霸王项羽?”这个新解杨勇智倒未听说,好奇又问:
“为何?”
龙德文答道:
“秦丞相李斯是曾上书道:‘臣请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悉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吏见知不举者与同罪。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欲有学者,以吏为师。’而嬴政也曾在上批道,可。这只是书上记载,而且可以肯定‘焚书坑儒’确实发生过,可是臣觉得,这焚的多是原六国对秦有偏激记录的书,还有就是对古政治和当时政治议论方面的书籍,这些书只占当时收缴书籍的三成,另七成都是放在宫廷内存放起来。《史记?六国年表》云:“诗书所以复见者,多藏人家”。另有王充的《论衡?书解篇》里云:“秦虽无道,不燔诸子,诸子尺书文篇具在”。从这两条记载来看,至少在汉代,古籍中诗书、诸子之书,还完整地保存着。所以臣以为秦始皇和李斯有错,但是罪不在他们。”顿了顿又说道:
“而能征善战的项羽生性暴戾,不喜诗书之人,攻入咸阳之后,先是屠城,后搜刮金银民女,临走时再一把大火烧秦皇宫,大火烧了三个月不灭。存放在宫廷内的藏书,全部付之一炬,古圣先贤的书简,最终只化成焦黑的木炭而已。这是不可饶恕的,因此项羽可以说是罪孽深重。”
杨勇智点了点头并不评论,转头对成学建道:“成爱卿对这可有新解?”
成学建应道:“臣觉得,都是有错,分不出哪个错大,哪个错小,如果秦始皇不搜刮这些书籍放在宫廷,那项羽焚城也不可能把这些书烧毁,还有就是觉得项羽焚城时未必知道宫廷里有这些书籍,可能只是无心之举。在战争中,每一个胜利者占领一个城池,都是搜刮后焚城,这没什么奇怪的,所以臣认为都有错,但是不清大小。”
龙德文不干了,顶道:
“成尚书,好像忘了项羽的为人。”
成学建辩道:“这不是为人不为人的问题,是一个前因后果的问题,如果说没有秦始皇搜刮这些书籍放在宫廷,项羽就是想烧这些书怕也不易。”
龙德文道:“哪你的意思是秦始皇和李斯错大喽!”
成学建道:“我又没这么说,只是……”
杨勇智见这样辩下去会没完没了,于是止住两人说道:
“为过去的事,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到底谁对谁错,错大错小,百家自有百家言,朕看就不要争了,别为这点事伤了大家的和气。”
第五十六章 南巡3 洪水无情人有情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跑了进来跪拜道:
“不好啦!从雍州过来数万难民,眼看就要到城门了,龙刺史是否要关闭城门?”
龙德文站起来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说道:
“先关上城门,派人去查明情况,你去吧!”
随后对杨勇智他们说道:
“皇上,这应该是前一阵连续下雨引起下流洪水泛滥所致,这事臣得亲自去处理,如果真是难民,也不能让他们进城,否则这么多饥民治安都成问题,不如就在城外设一个临时安置地,开设粥场,解决他们的吃住,他们也就安定些。”
杨勇智见他处事不乱,井井有条,考虑周到,这么多饥民真要冲进城,怕城内的秩序被打乱,无法管理,在城外设安置点,一个便于管理这些人,另一个就是可避免城内百姓和饥民发生冲突,如果矛盾激化就有可能引发暴动,这是杨勇智不愿意看到的,于是说道:
“龙爱卿处理得当,只能暂时这样了,不知城内百姓有无这些难民的亲戚?如果有的话,也可以把在城内有亲戚的难民安置在亲戚家,这样也可减轻州府的负担。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朕说。”
龙德文汗颜道:“还是皇上看的全面,想的周全,臣自愧不如,困难暂时没有,城内粮食不成问题,臣这就去安排。皇上请在府上休憩,臣去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杨勇智站了起来对他说道:
“且慢,朕也去,你放心,你办你的事,你让一个衙役给朕带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