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男人心里喜欢着另一个男人,”上官诺低声说。
“女孩子不行吗?我喜欢上官君,”千秋桔子热烈的说。
“不行!”上官诺停下脚步看着千秋桔子认真的说。
千秋桔子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上官诺转过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中央墓园。
李谧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像散架子了一样酸痛,他艰难的动了动。
“三,你醒了吗?赶紧起床吃饭,我10点的飞机,再不起来要迟到了,”二姐在客厅大声的说。
李谧听见二姐的声音立刻就清醒了,他赶紧转头看身边,雷霆不在。李谧顾不上腰疼,他忍着痛起床,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雷霆清洗过了,他红着脸穿上衣服走出书房。
“三,你怎么了?”二姐的声音都吓走调了。
李谧听见二姐差了调的声音就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肯定挺吓人的,他赶紧快步走进浴室照镜子,镜子里的李谧嘴唇肿的像大馒头,连带着俊秀的脸庞也变形了。
“怎么回事?”二姐心疼的直抽气。
李谧心想昨天还没肿成这样,今天看着怎么这么吓人呢,难道是雷霆昨天又给我咬的?
“没事,姐。”李谧赶紧安慰二姐,“昨天我喝多了跌的。”
“摔跤能摔到嘴?”二姐明显不信。
“嘴唇撞台阶上了,”李谧心虚的撒谎,“二姐,早饭我们吃什么啊?我很饿!”李谧赶紧转移话题。
二姐心里即使一百二十个不相信,但她还是没有刨根问底。二姐想:李谧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生活,他既然不想说,我就该相信他,尊重他。
二姐把饭菜端了上来,李谧忍着痛吃了几口。
李谧趁着二姐收拾碗筷的时候把一个装着一万块钱现金的信封偷偷塞进二姐的包里。
走到楼下,李谧一眼就看见了他们公司的那辆宝马和坐在车里的陈胜。李谧心里顿时一暖,他心想,亏陈胜来了,我这腰疼的还真没法开车。
二姐在安检处对李谧千叮咛万嘱咐,又和陈胜说让他看着李谧,然后才依依不舍的走进安检处。
“给,”陈胜把装着一万块钱的信封递给李谧。
李谧苦笑着把钱收起来。
“对不起,”陈胜一边开车一边说。
“与你没关系,二姐不想留,她怎么都会想办法给我的,”李谧幽幽的说。
“不是钱的事,是昨天晚上的事,要不是我强迫你去,你就不会受伤了,”陈胜惭愧的说。
陈胜心里更惭愧的是当时他看见李谧和严世春一身是血的走出来,他怎么就没和严世春拼命!
“没事,不关你的事,谁让我长成这样了,”李谧自嘲的说。
陈胜听见李谧的自嘲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好好开车,”李谧害臊了。
沉默了一会儿,李谧说:“我想去猎头公司找了个总经理。”
“为什么?”陈胜随口问。
“我过几天要出门,”李谧说。
“能走几天呀,还至于找个人替你,”陈胜说。
“要是找到合适的房子我可能就不回C市,我打算在那边长住,”李谧小声的说。
吱嘎—!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被陈胜突兀的停在了道边。陈胜转头定定的看李谧。
李谧没看陈胜,他把头转过去看窗外的景色。
“因为严世春?”陈胜冷冷的问。
李谧摇摇头。
“雷霆?”陈胜的声音越来越冷。
李谧的身体一震,顿时就僵住了。
陈胜一看李谧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的心里顿时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他此刻的感觉就象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宝贝突然被人抢走了,心疼、愤恨、难舍、不甘、无奈等所有一系列负面的情绪全部爆发了。他气的心里象沉了一块巨石。
俩人就这样沉默的坐车里。
“决定了?”过了很久陈胜才艰难的问。
李谧坚定的点点头。
“公司那就解散吧,”陈胜干涩的说。
李谧蓦然回头问陈胜:“为什么?”
陈胜看着李谧这双不知迷死多少人的眸子心里的气又一下子拱了上来,他撇过头不看他:“咱们现在干的都是技术最顶级的工程,没有你,你觉得我能行吗。”
李谧想了想也对,他沉思了一会然后说:“我再想想。”
“想走不走?”陈胜心存希望的问。
“不是,想以后怎么工作家庭两不误,”李谧认真的说。
家庭!陈胜在心里恨恨的想:雷霆你个小崽子!
轰—!陈胜气的一脚油门就把车高速轰走。
、第三十二章 家(上)
李谧在家养了一个星期的伤才敢出门,他首先到公司安排公司的事。到了公司,陈胜一点好脸都没给李谧。李谧看着陈胜那阴沉沉的脸色心虚的不敢和他说话,无奈有事情只好去找他的漂亮男秘书,结果他那个漂亮的秘书也摆一张臭脸给李谧看,看的李谧这个郁闷啊!处理完公司的事,他立刻逃了。
李谧在临走的时候给雷霆发了个短信:我出去找找。
雷霆立刻回了一条:路上小心,别和陌生人说话!别和陌生人结伴!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李谧看的目瞪口呆,我是小孩子吗?
李谧背着背包向南方进发,他从不去大城市,只在有山有水的山寨流连,在城市待的太久,一旦回归大自然,他觉得整个人从毛孔里往外都透着轻松自在!他本来就是生长在山水之间的孩子,在城市打拼这些年,可以说身心俱疲,压力巨大。
他和雷霆一样,每到一处都会拍相片然后传到雷霆的电脑里,头一次中午刚上传完,晚上雷霆就打来电话把他大骂了一顿:“你是打算把我气死吗?”
李谧被雷霆骂的一头雾水:“额?”
“额什么额?以后照片不许往我QQ空间里传,一群的花痴打电话问我照片上笑得跟狐狸精似的男人是谁啊?”雷霆咆哮着。
“哦,那我不传了,”李谧的认错态度相当好。
“什么?!你!你每天都得给我传!”雷霆气的都结巴了。
“你倒是让传不让传啊?!”李谧发起火来劲也不小。
“传手机里,”雷霆大声的说,“你的照片只能我一个人看!”
“知道了,”李谧也有点生气了。
“我想你,”雷霆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李谧顿时消气了,他柔声的说:“我也想你。”
俩人的呼吸在电话里清晰可见。李谧红着脸,他仿佛感觉雷霆就俯在他的耳边出气。渐渐的雷霆的呼吸粗喘了起来。李谧的脸更红了,他握着电话,感觉手心里开始往外冒汗。
“挂了!”雷霆哑哑的说,然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这一天,李谧走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村。村子里大约有几百户人家,这是个汉族和少数民族混居的村落,一条崎岖的盘山公路从小村庄中通过。
李谧在路边的小吃摊吃着当地特色的汤面。小摊上的人很多,他们说着各种口音的普通话和一些李谧根本就听不懂的地方方言。
“张家的桔园要卖,你们听说了吗?”
李谧听着心里一动,他回头看了一眼,几个老汉正蹲在小吃摊不远处闲聊。
“为什么要卖?”
“张家的娃子在县城里出息了哟!要把老两口接到城里去住。”
“那地方多少钱也没人要,离村子太远,太偏僻。”
“就是,那地方象个孤岛似的,不但离村子远,离县城也远,连个车都不通,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老青石板的路,真有个病有个灾的人都出不来!”
李谧听着心里好奇,他放下碗,走到老汉们的面前笑着打听:“老伯伯,您能告诉我那园子有多大吗?在什么地方?”
老汉抬头看见李谧长的俊俏,人又斯文,不由得心生好感,他笑着说:“要说张家这园子那可是大有来历呀,小伙子,你要愿意听,我就给你讲讲。”
李谧赶紧点头。
“这张家的桔园是一所老宅子了,得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张家主上曾出过一个大官,这大官在60岁的时候告老还乡了,他的老家就在我们这儿的县城。老爷子的身体特别的好,他特别的爱游山玩水,有一次无意中走到了我们这儿,老爷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我们这儿的山清水秀,于是就在我们这住了下来,他每天早早起来四处游玩,晚上日暮黄昏才回来。直到县城里的大夫人派人来接老爷子才回去。回去后没有多久就带着他的儿子又来我们村子了,他的儿子当时在朝里是个很大的官,他来我们村子可把我们这的地方官吓坏了。原来老爷子看中我们村子东边的一片土地,那儿山势平坦,视野开阔,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上蜿蜒而下,流经那片土地,然后在千里之外汇入大河。经过协商老爷子买下了那块地。那块地很大,比我们村子都大,老爷子在那块地上种果树,盖房子,然后举家都迁了过来。没过几年,天下大乱,蒙古铁蹄横扫中原,打败了辽建立金。张家在朝里做官的儿子不愿意在残暴的蒙古人手下当官,便连夜偷偷的带着妻妾返回了故里,躲在这桔园里逃过了一劫。就这样张家这园子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直到建国初,张家老汉爷爷那一辈,共产党打土豪分田地把张家这园子给分了,分给村子里的人住,但是没有一个人去住的,因为那地方太偏僻。后来政府给张家平了反,把园子又还给了张家,但那园子也已经破败不堪,张家贫困没有能力收拾那园子,所以就一直将就着住。现在张家可出头了,张老汉的娃子在城里做生意发了大财,在县城里买了大房子,要接老两口去享清福呢!”老汉说到这儿羡慕的直咂嘴。老汉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到:“你要去那儿可费点事,那边因为就他家一户人家所以当初村里铺路的时候也没往那边铺,那道还是当年那大官和他儿子修的青石板的路。说到那青石板的路,还真结实,历经几百年了依旧光亮如新,比我们这新铺的公路还结实。我们这条路才铺几年啊,来了几趟收水果的大车就跑翻浆了!”老汉愤愤的抱怨。
李谧见老汉跑题了,他赶紧把话题又绕回来,他蹲在老汉面前问:“老伯,那怎么才能到那里看看呢?”
“那园子在村子的东边,你要去可得起早。你在村口向东走,走大约几公里就能看见一个小岔道,你顺着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