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一方看不到太史慈和禹二的真实面目,因为他们的偷窥自戴面具,即便如此,廖化还是记住了他们身穿的盔甲,那都是极品盔甲啊。
廖化参加黄巾军之前,也是当地文武双全的人才:学识渊博,见识非凡。对于突然现身的二位敌人,他通过其中一位的盔甲联和武器想到江湖中流传的一句话:柳叶刀,泼风刀法,所向披靡;青骢马,锁子金甲,来去无踪。
如果对方是江湖中战力排名第一的燕云十八骑,这说明隐秘抵制处还有他们的同伙,因为廖化知道燕云十八骑从来都不是一人独自行动的,他们奉行的是狼的生存法则——群居,群战……
廖化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他把猜想默默记在心里。在他的视线里,太史慈和禹二神闲气定,静等高顺的部队安然撤退。
面对太史慈和禹二,廖化油然而生一种信任感,直觉告诉他:太史慈不会撒谎,绝对会信守承诺,当然信守承诺的前提是自己一方不轻举妄动……
面对廖化的不作为,被控制的杜远眼角都流血了。父仇,是压在他心间的重石,今日才得偿所愿,关键时刻,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杜远后悔呈英雄,后悔侮辱高顺,早知道以形势要挟,一刀砍掉高顺的头颅多好啊!此时,杜远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而高顺本人被部将簇拥,在撤退中,闭目养神。
从高空俯瞰:弯曲的山道中,高顺的运输队在前缓慢的移动着,太史慈和禹二分别控制杜远和裴元绍给随运输队后面,而廖化率领黄巾军精锐部队隔着二百米的距离,紧随其后。
当然,背地里,禹大等人已经赶到所有队伍的前面了。
这样的情景,危险对三方都是均等的。直到一处开阔的平地,距离颍川城十里之地的平地,太史慈和禹二才遵守承诺释放了杜远和裴元绍。
回到本部阵营的杜远一脸铁青,他二话没话,就扇了廖化一巴掌。之后,杜远驾驭战马独自离开大部队,形单影支返程了。挨到巴掌的廖化一脸苦笑看着裴元绍,裴元绍无声的摇摇头……
等数千黄巾军如潮水般退去后,高顺才向太史慈等人跪拜,感谢救命之恩。面对数百人的跪拜,太史慈含笑搀扶起高顺,同时招呼其他的将士莫要客气。
在一处树荫里,漫天的星光下,边吃边喝,一番寒暄之后,双方正式通报了姓名和来路。当高顺得知太史慈身居官军和黄巾军的双重身份时,倍感惊奇,以他忠心不二的品格和思维来看,他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君子所为吗?……可是转念之间,心思缜密的他也想到:就是这样非君子的义士救他于不可逆转的危难之中啊!如今,曾经的死对头的立场,今日也欢聚一堂了。
一来二去之后,太史慈便向高顺扔出招揽的橄榄枝,:“高都尉,以你的武技和陷阵营的威名,何故充当购粮的运输队呢?莫非温侯吕布手下还有什么战力奇强的秘密部队?……。”
太史慈的言语充满疑惑,充满离间之意,充满不平之气。
高顺闻言,英朗的面目便露出浓重的无奈之色。他没有回答太史慈的问话,他身边的爱将部司马高淳怒气回答太史慈说道:“太史统领有所不知,自从吕布败于李傕之手,率领部队从长安撤退。当时,天下虽大,确实没有我等的存身之地,在袁门少主袁术的指点下,吕布率领部队来到徐州的小沛城。自此,我们陷阵营便成为吕布的累赘,原因无他,因为吕布不再面临大型的会战,没有大型的会战,陷阵营还有什么优势呢?……加上平日里高都尉不愿意参与吕布对周边区域的抢劫,加上高都尉经常秉公直言,忤逆吕布的心愿,我们的陷阵营的将士更是如遭冰霜……如此情形,主子不喜欢陷阵营将士,同僚伺机践踏我们,以博取吕布的欢心,我们的日子过得连狗都不如啊!”
部司马高淳讲到这里,高顺便用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太史慈装做没看到高顺的反应,他轻笑说道:“如高司马所言,那你们还不如远离吕布,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如此,名声虽不好,倒也落个逍遥自在啊……俗话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树挪死,人挪活啊!”
太史慈的言语极具煽动性,在座的陷阵营四名部司马和八名曲军侯眼露赞同之色。只是高顺不同意的太史慈的说法,他正言说道:“太史统领,即便温侯吕布对我等有失公允,但是我等不能忘记温侯当初对我等的知遇之恩……如今,温侯虽然行为乖张,即便他神勇无敌,但是随时灭亡的危险包围着他,如此险境,我等怎么能离开呢?”
高顺情真意切的言语,令太史慈和禹二动容。高顺的表态,也让太史慈对其招揽的信心倍受打击啊。太史慈无奈地摇摇头。
历史的真实:高顺就是如此的愚忠,当他和吕布被曹操俘虏后,吕布本人还向曹操求情,可是高顺面对曹操的名利诱惑,一心尽忠赴死。最后,曹操痛杀了他……可是在架空的网文中,高顺的命运不能转变吗?呵呵。
第五十七章 坦诚心终有所报
高顺的当场表态,也让其部下收起驿动的心意,不再心猿意马。可是,太史慈依然不放弃招揽高顺的心意,他硬着嘴皮对高顺说道:“我对高都尉的忠贞由衷的敬佩,但是高都尉又没有想过,如果灭顶之灾不幸将领,连华夏第一勇士吕布都扛不住,试问尔等如何抵挡呢?良禽择木而息,如果主子品行不端,言行不公,作为属下的也不必愚忠……这才符合天道!”
虽然太史慈的言语对高顺而言,不中听,但是毕竟太史慈是他的救命恩人,天性淳厚的高顺并没有当即反驳太史慈的言论。
高顺没有反驳,陷入沉思之中,而陷阵营的另外一名部司马刘康忽然激动的嚷嚷起来:“高都尉,太史统领说的是肺腑之言啊,跟着畜生不如的吕布,还不如跟着太史统领去做黄巾军……。”
“放肆!”高顺闻言,闷声向部司马刘康骂道。
高顺很少对属下动怒,他都是平等相待部下。他这个品质超越时空,熠熠生辉。如今,他当着外人的面呵斥属下,说明他真的动怒了。
太史慈面对部司马刘康进退二难的心境,微笑着拍了拍高顺的肩膀,他以此动作安抚动怒的高顺,同时用眼神示意其他的部司马曲军侯继续袒露心扉。在太史慈眼神的鼓励下,曲军侯刘川突然面目表情狰狞起来,他不顾一切恨声说道:“高都尉,自从我跟随你离开家乡,大小仗也打过数百场……不错,吕布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但是那也是建立在利用的基础上。吕布公平的对待我们了吗?一件事情,我堵在心里很久了,今天就是被你砍下脑袋,我也说出那件事情:高都尉,你知道我的发妻是如何死的吗?不是因病猝死的,而是……。”
由于曲军侯刘川的声音失去控制,几近歇斯底里,他的亲兵也听到他的吼叫了。说到他妻子的死因,那些亲兵眼中都喷射仇恨的火焰啊。
在高顺和太史慈等人的关切下,曲军候刘川一边擦去泪痕,一边哽咽地说道:“一年前,吕布命令我们外出购粮,可是这个畜生趁机奸抵制淫抵制了我的爱妻……等我回来后,爱妻才自杀我的面前。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呜呜,这件事情,也只有我和几位亲兵知道而已……。”
“这……”高顺脸色一变,无言以对。他知道曲军侯刘川不会诬陷吕布的,因为吕布近年来就是喜欢玩弄部将的家眷。高顺本人也曾经力劝吕布,结果被吕布臭骂了一顿,当时吕布对高顺吼叫道:我吕奉先就是这样的人,凡生我者和我生者除外,皆可御之!
即便如此,愚忠的高顺还是对吕布没有二心。简直就是受虐狂啊。
太史慈闻言,脸色也是一变,他厉声出口骂道:“这吕布真是畜生啊……高都尉,尔等要迷途知返啊,莫要明珠暗投啊!助纣为虐,天理不容啊……。”
高顺没有回应太史慈,而是闭着双眼仰天长叹,二行热泪伴之留下。
那边的曲军侯刘川极力控制自己悲伤而又愤怒的情绪,他拱手对高顺说道:“高都尉,今日向你说出本人爱妻的死因真相,我也不愿意再面对吕布了……我立志誓死跟随太史统领。在这里,我向高都尉承诺:只要高都尉在吕布身边一天,我不会向吕布寻仇的!”
面对曲军侯刘川的投诚,太史慈对他默默的颔首,表示同意接收他的入伙。而部司马刘康是刘川的堂兄,他跟着刘川当即也表明了投诚归顺太史慈的立场和态度。
高顺面对刘康和刘川的背叛,并没有愤怒,更没有惩罚他们的意向。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沉声对二人说道:“刘司马,刘军候,是我拖累了你们……本都尉同意你们的选择!”
而后,高顺又向太史慈致谢说道:“请太史统领日后善待刘氏兄弟!”
面对峰回路转的收获,太史慈内心十分愉悦,但是他不能当场表露,他面色沉静的对高顺回礼说道:“生逢乱世,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便是缘分,便是兄弟……请高都尉放心!”
之后,众人喝着闷酒,不再言语。对于刘氏兄弟而言,有仇不能报,的确煎熬和挣扎啊,而他们又面对和昔日朝夕相处的兄弟离别……他们的心情是最复杂的。
等月上中天,太史慈和禹九便离开高顺的营地。离别之际,高顺又对刘川和刘康殷切的交代一番。等二人率领百十名亲兵赶到太史慈的身边,部司马刘康神情轻松的对太史慈附耳说道:“太史统领,高都尉已经同意我们可以使用陷阵营了……。”
“哦,是马?高都尉真是深明大义啊……”太史慈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惊喜的说道。说到底,他不就是为了陷阵营才心生招揽高顺之意吗?
在赶回本部营地的路上,部司马刘康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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