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胡话。
可笑的是自己在上演那幕闹剧时居然连他几时走的也不知道。
这一次就是最后的“相见”了吧,樱木想到三井告诉自己流川走了时,立刻便后悔了起来。为什么要说那样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话呢?
可是除了让流川痛恨自己而干净利落地了结这场迷乱,樱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
现在如愿以偿了但为何却心痛欲裂呢?樱木感到脸上一凉,伸手抚去,泪水不知何时已悄然滚下,原来知道了流川走出自己的生命就是这般的感受啊。
蓦地,一双脚,无声无息地立于樱木身前。
是谁?不是说过不许进入的么?樱木疑惑着,心却不由自主地狂跳着,这个人,难道,他是……
“你又是何苦?”轻轻的叹息从来人口里发出,半带埋怨半带怜意地责备着樱木。
猛然抬头,眼前悠然而立的不是流川却还会有谁?
流川啊?樱木张大了眼,不能相信眼前所见。一年,有一年没有见着他了嗬,原以为以后再无相见之日的;原以为他会心灰意冷对自己再无眷恋;原以为这样下去就好的,可突然间见到了朝思暮想深刻于心房上的人,樱木的大脑还是反应不过来。
真的不能相信他折回了;真的不能接受他的面容意与自己脑海里的印象一模一样丝毫未变;因为自己一直认为:他的模样在自己的心田早已模糊不清了,可眼前之人那清俊的容颜竟与记忆中的从合得是那样的完好,没有半分偏差。樱木不由自主地直立起身,神情恍惚却无比迅猛地走向了他。
见着了,比什么都好。刚刚所有的职责、道义、还有立场都因眼前这真实的面容而灰飞烟灭。
这一年对于他来说过得太漫长了,樱木已经想不起他是如何度过的。
没有流川的那些日子……
天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过现在好了,不用去想了,不用去念了,也不用在梦里与他相见了。樱木有些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所以他用他的双臂去感受这份真实,尽管流川那模样与梦里的影象都是那样的牵引着自己的全部。
是真的,双臂间满满的充足证实了猜想。这不是梦境,樱木流着泪越搂越紧。管他什么中原神武,管他什么皇子将领,管他什么大业千秋,此刻只想抱抱他,哪怕只是为了刚才的心悸。
他的身子,还是那样柔韧那样冰凉,在自己怀中刚好就可以框入可以感受他的颤动。还能嗅到从他那儿散着的思念,能接受到从他那儿布着的爱怜。
他一直都是最了解自己的啊,怎么骗也不会相信的。樱木轻轻把唇抵在流川的额前,现在流川的体温已微烫了,他也能感到自己的心吧。流川,自己根本就不能死心!
手臂缓缓地攀上樱木那宽阔的后背,流川也同样知道樱木在颤抖着,肩上刚刚还接受来自他那里的热泪。
还能说什么呢?
心早已被融化了,这白痴、这傻瓜、这笨蛋,以为说那几句话就可以让自己相信他么?以为几句就能让自己离开么?
仙道与藤真的武艺与自己不分上下,为何单只他们被发现,而自己则可以这么轻易就找到了他?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地说着那些话,三井洋平一离开他就跪在地上这副模样,好像是自己抛下他一般了,难道他不觉得难看么?
难道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么?
流川原本压在心头的怒火也因为樱木那无声的哭泣而消散了,他这样不痛苦么?
心里暗自骂着、怜着,可到最后也还是忍不住现身去见他。
是啊,自己也是何苦呢?
樱木稍稍离开了一点,怔怔地看着流川,眼前还是朦胧一片但是他知道流川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为自己拭着那丢人的热泪。真是奇怪啊,一见到他更是控制不住了,好像是放下了心一般,但是这以后要怎样去面对他呢?
流川也是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樱木,直觉告诉他樱木过得并不好。
他不快乐,因为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那自负的笑容也找不到活力的自信。既然都这般痛苦了,为何要让这种情感一直支配着他呢?
樱木瞧着流川眼里控制不了的情,心下也是一片茫然。
自己与他一样都想用坚强来包裹,都想着可以坚强地面对对方。可是当再次相遇时却发现这坚强竟然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想要,要再次更深刻地感受到他,就如他念着自己一般。樱木箍住流川腰身的手下意识地往上提了提,神智已没了,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低下头温柔地含住了流川的双唇。
只是微微地含住了,只是轻轻地磨擦着,而后就小心地噙着他想缩回的舌,引导着他张开口狂烈地肆虐在他的唇齿间:不让他有退让的机会、不让他有呼吸的权力、不让他有片刻的自由。
流川轻微的反抗也因这如火的激情而镇住了,被樱木这样深沉而真挚地热情爱着,心里那仅有的不妥也烟消云散了。
现在只能有思维仰头给予对方同样热诚的思念,全心全意地接受着他的爱意也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他。
良久,两人才因帐外士兵寻更的鼓声清醒过来。流川死命地想让自己挣脱出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脚在发软,身子更是因樱木过于紧捏的双手而不得不伏在了他怀里。
樱木叹息着,体贴地拥着流川坐在了宽大的营床上。就这样好了,抱抱也好。这样也能说明他的的确确又来到自己身边了,哪怕只有一个晚上也满足了。
他紧紧地搂着流川,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更加没有了进一步的欲念。怀中人的到来太过珍惜了,就是现在能拥着他入睡也是一种想也不敢想的奢侈,现在――就已经够了。
流川也伸出手环住了樱木的腰,好像能听到樱木胸膛里心脏那嘣嘣的跳动声呢。流川轻轻笑了,在那个温暖而怀念许久的气息里,什么任务、骄傲也没有了。
只愿一个晚上,可以与他安安心心、平平静静地就如当日在自己家中一般睡个安稳的好觉。终于可以了,可以不用想有些人有些事,只想着他。而他也是否一样呢?
流川放心地闭上眼又感到樱木带着热度的唇轻轻地吻在了自己额上,就在一晚吧,放纵一点吧,流川躺在那个让他舒适的所在,松了紧蹦的一颗心,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睁眼就能见到樱木那张睡得好幸福好天真的脸,他这样的表情也好久没有见到过了。
流川静静地看着他那完全暴露在自己双眼下的面容,难道他就没想过自己的身份吗?面对着自己这个敌军将领他也会搂得紧紧的,睡得像个小孩子?流川忍不住笑了,可这个笑容刚刚爬上嘴角就消失了。
因为他记住了他是谁,也记住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移了移身子,感到樱木似乎睡得很沉,流川也就挣脱了樱木的怀抱下了床。定下神来环视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床前的案桌上。
挪动步子到那儿去了,流川如愿地看见了他要的东西。桌上摆放的大概就是阵图了吧?伸手拾起了它,流川的心里地想着樱木那张睡容――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呢?
“你来,就真的只是为了它?”樱木苦涩而无奈的声音响在了身后。流川放下图回眼就见到樱木恼怒地盯着自己,其实他眼里更多的是伤痛。
樱木当然也清楚流川为什么而来,可是亲眼见到了他刚才的举动,心下却未免搅在了一起。
“本来是的。”流川轻叹道,打散了樱木不知该不该发泄的伤痛。他明白,流川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来是为了他的国家,可是昨天晚上与他相拥而眠的甜蜜与幸福都告诉自己他是不可能会为了他的目的而给自己那样的感觉。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他与自己都是清醒的,他不可能放弃他的国度而选择跟随自己的,樱木垂下头,不知怎么开口。
“花道。”流川走上几步,“我们还得这样下去么?”
樱木讶然地看着直盯着自己双眼毫不退缩的流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可下意识地却期待了起来。
“放弃这场战争吧,我们两国死伤的百姓还少么?”流川,“我知道你也不想的,是不是?我知道你心中也是不想再报复的,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干脆就放开手呢?”
“我?”樱木很高兴流川可以知道自己的心,可是自己却不能不顾神武的百姓和母亲。除非大哥能继位,可是母亲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我从来就不再乎你是什么人,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哪怕你是神武人的皇子也好是中原所指的杀人凶手也罢。”流川低下头,“以前我就想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再继续这场对我们都没有益处的战争,就算让我选择永远离开家乡我也是情愿的。”
樱木因这话而犹豫着,动摇着。他对于这场战早就厌烦了,对于进取中原的大业也没有兴趣。
心里也时时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每次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在阻挠着,而最大的阻碍就是母亲了。很难在她与流川这间做出选择,因为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自己不像流川,与她姐姐可以暂时地离别而最终可以安心地回到她那里去享受亲情。
自己选择了流川就意味着要与母亲分别了,因为母亲是一定要让自己继位的,如果自己就这样走掉,那她会……
“你想过么?”流川也不知道该如何把心中的话语掏出来告诉樱木,一向都不喜欢对着人吐露心事,可是也更不喜欢有话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只是他不知道要如何让樱木能明白:那让他这么为难、这般压抑的事为何要去做呢?
看着流川充满期待的眼,樱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早已想放弃,早就想离开的。只是不能那样做的原因流川也是知道的,现在他在要求我,樱木心中纷乱,流川在要求我不要害人害己。
他在给我最后的机会,影象中流川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要求过什么。樱木心下冲动,见着他的眼睛就想应允,可到嘴边的话却还是如卡住般吐不出来。
“我不逼你。”流川垂下眼,“你好好想想,这些日子来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值得么?”樱木抬眼见到流川低垂的双眼,伸手握住了他的双手,而流川却努力缩了回去。
“我在前面三十里外的旋海坡等你,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