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喝醉了的宁丹,跟其他人道别,走出门口的时候,程亚突然叫住我,我回头看他递给我 一张字条。
“我在新加坡的地址和电话。”
“恩,回去的时候通知我。她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好好休息。”
我回头的一瞬,看见张启帆和一个女人坐在酒吧角落在那说笑,很少见他笑的那么开心, 那个女人的背影有些面熟,我木然的只停了两秒,然后回头假装什么也没看见扶着喃喃低语的宁丹出了酒店,坐上TAXI,回到公寓。
在车上,我想起了好象上次在华瑞酒店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有些愤怒,他到底将我们定位在什么样的关系上?
头一次,开始不得不承认,我在期待着和张启帆发生一段恋情,而现在我们应该是恋人。 难道一切都只是我一相情愿?
我害怕的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宁丹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了。
我不是一直在等着莫彦婷和成渝不幸福的消息,等着成渝说他后悔了,然后再开始新的生活吗?
看着熟睡的宁丹,车窗外迅速向后的景物和人群,我突然觉得其实自己一直都很孤独,真是个悲哀的发现。
我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 …#某女友问我"你的文是露了还是改了?"
我很无语的回答"是露了."5555555555
第十五章 离别的剧场
第十五章 离别的剧场
晚上回去安顿好宁丹后,我给张启帆打电话,问他在哪,他说他在和朋友一起谈事。我开玩笑的说,是不是女人?他说男的女的都有。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或者那时候那个男的正巧不坐在那,于是,我克制了自己想质问他的念头。
我一直在别人谈恋爱的时候告诉她们,女人要表现的比男人更无所谓,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主导权,不至于被爱情折磨的伤痕累累,自己累,也烦别人。
但是没有人做到,我以为是我高出她们一筹,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我身在局外,所以才能说的那么轻松。
这就是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同学聚会那晚的半夜,我起来喝水的时候,听见宁丹在给别人打电话,我奇怪她深更半夜的给谁打电话。
宁丹来我这已经待了两个多月了,从没听说她提起她老公,也没有提起想回去的意思,开始我想她们大约是吵架了,现在再想想,会不会是离婚了?
我为自己荒唐的想法好笑,离婚这么大的事,没道理她会不告诉我们,实际上她们才结婚两年多,也不可能离婚。
我说给沈小翠听的时候,沈小翠说那可不一定,现代人流行闪婚,什么事都说不准。
后来,我和沈小翠决定逼供,倘若他们的婚姻真的出现了什么危机,朋友是有帮忙的义务,至于帮不帮的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宁丹开始是惊讶,然后是沉默。
我们在咖啡厅急着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倘若你不想说,我们也不逼你,但是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别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沈小翠一脸义薄云天的豪气。
我点头表示赞同。
“没事,真的,我就是在那不习惯,想念这边,所以就回来了。”
我们笑着点头,然后低头喝茶一致想着,她还是一个不擅长撒谎的人。
我们聊了一些她在大连的生活,问她有没有压力,在一个号称北方美女聚集地的地方?
她笑称,美女都看不上她老公,所以压力还好。
沈小翠听候哇哇直叫:“你老公这么优秀,还看不上喔!你就瞎说吧。”
“我觉得你这阵子开朗很多了。”我对宁丹说。
“和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很开心,好象我们又回到从前一样,读书的时候真是很难忘。”
“干吗一下说的这么伤感?”沈小翠说。
“没有,感叹一下而已,过几天我决定回大连去了,再不回去,我老公估计都得把我休了。”
“我还以为他已经把你休了……”
“嘀咕什么呢?”宁丹问沈小翠。
“没什么,你真是好命,嫁这样一个老公,没事你还可以自己放假几个月,如果以后我能找到这样的人嫁了,那我真是太幸福了。”
宁丹一脸无奈的笑骂着她。
程亚要回新加坡,宁丹要回大连,为了参加同学聚会赶来的同学也都要各自回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家了,一切似乎像一出戏,为了演它,所有的演员被临时从四面八方召集来,戏演完了,然后演员各自散场。
没有主动联系过张启帆,因为我一直对那个陌生女人的背影耿耿于怀。我越发觉得我们的感情是这样的不真实,我对他一无所知,而他似乎对我也不是很了解。
他从没主动问过我的情况,我自嘲的想,对于他,也许他仅仅只知道我是一个叫舒清扬,开一间花店兼营咖啡厅,快二十五岁的女人。
其余的,他还知道什么呢?他不会知道我在哪里出生,我的喜好,还有我的生日,甚至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到底知道什么呢?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似乎也从不去想知道。
我悲哀的想着,是否任何一个女人都能代替我在他心目中的存在?而他并不认为我们的相遇是为了爱情,他相信爱情吗?
后来他给我打电话,有时我们一起出来吃饭,我们开始聊一些理想和现实的无奈,我开始把心放平了,认为我们是朋友。
他每隔一天给我发一封EMAIL,我则每隔一天回他一封。干脆我们开始就不见面了,即使同在一个城市,我们也不见面。是的,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们似乎总是碰不上对方,总之有好长一阵子,我们更多的靠EMAIL联系。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EMAIL,挽救了我们的爱情。它使得我们畅所欲言,更加了解彼此,即使是通过网络这样一个虚幻的方式。
下午发布会结束,程亚当晚就订了机票回新加坡,我送他登机,看他一脸落寞的跟我道珍重,我瞬间有种想落泪的感觉,多少年没见了,匆匆一瞥,从此又是天各一方,我们有多少个三年呢,这样长长的别离,然后我们的相遇也只是为了最后彼此的一声珍重。
看着飞机起飞,然后渐渐消失在远处的高空,转身往回家走的时候,这种失落就更加让我难过。
张启帆给我发的EMAIL中有一段引自席慕容的话,我几乎能背下它: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你以为明天一定可以再继续做的;有很多人,你以为一定可以再见面的。于是,在你暂时放下手,或者暂时转过身的时候,你心中所想的只是明日又将重聚的希望。有时候,甚至连这种希望都感觉不到。因为,你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一天过来,当然也应该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昨天,今天,明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但是,就会有那么一次不,在你一放手,一转身的一刹那,有的事情就完全改变了,太阳落下去,而在它重新升起以前,有些人,就从此和你永别。”
虽然我们不是永别,但是总有些人,我们确实是不记的了,他们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消失在我们的生活中,而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如今在做什么。
我们的生活中确实是总有这样的一群人消失了,还有一些人正在消失。
韩珠打来电话说CHI很讨她父母喜欢。他们的事已经得到家里人的支持,我们听后都为她高兴。
宁丹回去的那一天,下着小雨。沈小翠和李珏还有我一起撑着伞送她到的机场。她登机前在我和沈小翠耳边说了六个字“不要太早结婚”,我俩愕然。最后她走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她这次莫名其妙的长假是因为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太早结婚?
不到一个星期,我送走了两个人,走出机场的时候,沈小翠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只是笑笑,其实我并不伤感。
下TAXI时,我们意外的遇到了唐其,沈小翠没有跟他打招呼,假装不认识。
“好久不见。”
我笑笑:“是啊,在这等人?”
“恩,她刚进去拿伞了。”他指着旁边的商场。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有空来我店坐坐。”
我跟他道了声再见。
还没等我们走,一个女人丰姿款款的拿着一把伞走了过来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在我们前面走过马路。
沈小翠的沉默引来了李珏的好奇。无意问了一句她是不是不舒服,结果沈小翠勃然大怒,李珏一脸莫名其妙的任由女友数落着他的不是。
我替他和小翠都感到担忧,小翠还是喜欢着唐其,而李珏则深深爱着小翠,这个复杂的爱情故事,他们该怎么找到出口?
沈小翠看着男朋友好脾气的模样,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干脆怒气冲冲的独自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
我于心不忍的对一脸无奈的他说:“快追上去啊,可能是朋友走了她心情有些不好。”
看着他小跑步的追上前面的沈小翠,他低下头跟她说了些什么,两人在前面拉拉扯扯,最后牵着手回家去了。
我和张启帆有多久没见了?好象很久了,我们从来没有在下雨天约会过。他从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气,而生气后也没有哄过我。
我总想着,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究竟还相不相信爱?或者他还能不能爱?
独自沿着湿漉漉的街道走着,看着雨幕中神情淡漠的人们匆匆而过,在这些陌生人后面又曾经有过怎么的故事?大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走到花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我让橙子今天提早下班,早早的关了店门,我看着橙子“呼——啦”一声拉下了卷闸门。
然后她拍拍手,说了声再见,朝与我反方向的地方走去。我惆怅着站在店门前,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然后再转头看看回去的路,面前人来人往,人行道过去就是川流不息的车阵。
我茫然的不知所措,一瞬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方向。
顺着街道,雨中的城市有一些陌生和寒意,路过一个酒吧,看着一个女人在旁边的灌木丛弯着腰大吐特吐,我从她身边走过,同情的看着她,大约是在酒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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