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压力比较大,经常掉头发。刚才洗澡的时候就掉了不少,我好奇心大起,准备数数掉了多少根,就把它们放到了肥皂盒里,准备洗完澡了数下。
现在我发现不见了。
刘晓莉拿我的头发干什么?
“天哥,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啊?我有个朋友算命算得可准了,她给我算的都算中了,我也让她帮你算算。”晚上我要睡觉前,刘晓莉又溜进来,嬉皮笑脸的问我。
看着她娇艳如花的脸,我忽然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词。
“罂粟。”我脱口而出。
“什么?”
“没什么。我夸你很美。生辰八字我不懂,我只知道出生年月日。要阴历还是阳历?”
“嗯嗯,出生年月日也行的。我朋友自己会换算。”
“1987年1月21日,晚上8点生。”
“谢谢天哥!她算完了我会告诉你的!么么哒!晚安,快睡吧!”刘晓莉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我关了灯。
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
“天哥,天哥……”
声音忽近忽远,带着种不真实感。
“别烦我,一边去。”我正做着美梦,被有人打扰自然很恼火。不过这声音像是跗骨之蛆,挥之不去,一直在我耳朵响。
嗯?不对啊!我睡前明明是反锁了房门的,谁会半夜在我耳朵边和我说话?
想到这里,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刘晓莉坐在我的床边。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床边,她背对着月光朝我坐着,看起来分外的朦胧,也分外的美。
“你干什么?半夜装神弄鬼?”我心情很不好,冲她吼了一句。
刘晓莉的表情很奇怪,看起来像是在犹豫,眼神很茫然,不过片刻后像是下了决心。
“天哥,我送你个礼物。你应该会喜欢。”她朝我怀里塞了个东西,然后对准我头顶抓了一下。“我也从你这儿取走个东西,这样大家两不亏欠。”
她的樱唇深深印上了我的唇。“谢谢你。”
然后,她转身就走。
这尼玛什么跟什么?我有点火大,凭什么都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啊?我同意了吗?
我站起来,伸手去抓她肩膀,“你给我等下!”
这时,我的手一阵剧烈的疼痛,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是墙。
墙壁冰凉的触感让我的神智清醒了些,我一激灵,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头挨着枕头。
原来是个梦。
拿出手机,我看了下时间,是凌晨4点左右。这正是一天里面最黑暗的时刻。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取走了什么东西,让我有种虚弱感,我禁不住又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我总算好了一些。想到昨晚那个梦,一大早我就出了门。
不过今天出门后,我明显感觉到和平常有些不同。
我虽然长得还行,身高也不错,有1米8左右,但是性子很冷,身上自然而然透出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从小到大虽然也不是没有人主动和我搭讪,但是次数也不多。
而今天出门后,从出小区开始,到换地铁,等公交,一路上,我先后经历了问路、借手机看时间、借钱买地铁票,以及直接的搭讪。
我敢说,之前的20多年被搭过的讪也没有今天一天多。搭讪的人虽然也不能说个个都很漂亮,不过还是有几个能看的。
我摸了摸脸,脸上也没有金子。
没多久,我到了中关村的大卖场。这儿什么电子设备都有,当然骗子和假货也很多,不过我有熟人。
在逃离了众多推销员的围追堵截后,我终于走到了发小汪胖子的店里。
汪胖子和我从中学就是同学,大学毕业后我俩先后来了北京,他在中关村开了个卖各种电脑器材的铺子,生意不算特别好,不过也能过得去。
我向他买了针孔摄像头和监控器。
身为多年的发小,汪胖子没有说啥,马上给我拿了出来。他一边拍我的肩膀一边哈哈大笑,“你小子啥时候喜欢干偷窥的事儿了?当初上学的时候看着可乖的很呢。现在学会看女人啦?”
“不是,我弄摄像头是为了看点东西,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他想歪了。我并不是偷窥狂,而是现在的刘晓莉让我觉得陌生。我喜欢一切事物都在我掌握的感觉,所以我必须知道刘晓莉在做什么。
“随便你吧,看啥都行。我给你弄的是最好的,无线的,用起来也简单。”胖子递给我一支中南海。
“对了,电脑里的东西被人删了,你能帮我恢复不?”刘晓莉变得奇怪后,我想到了那个视频。仔细想下,好像就是看完视频后刘晓莉才变成那样的。我想调出那视频仔细看下,不过发现刘晓莉已经给我删除了,回收站也清空了。我对电脑不是很擅长,胖子倒是很懂。
“小意思,没问题。不过我下午得出差回老家一趟,有点事。”胖子想了想,“我一周后回来,到时候你把电脑拿过来吧。很简单的。”
“好。”
这时候他有顾客上门了,我就不打扰他工作,背着摄像头之类的走了。
回到家,我掏出备用钥匙,轻手轻脚的进了刘晓莉的房间。
“咔嚓”一声,门开了。
我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暗。
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冷。
这几乎是我随即而来的想法。
刘晓莉的房间窗户向阳,采光不错,当初我租给她的时候还特意加了价。如今窗户被厚厚的黑色遮光布挡的严严实实,一丝光线也进不来。
眼下是五月份,北京的夏季已经到来,我在屋里也开始光膀子。刘晓莉的屋里却跟冰窖一样,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屋里也没空调。
屋里很凌乱,各式动漫周边把这个不到20平的次卧塞得满满当当,一人多高的蓝胖子公仔、粉红的kitty猫玩偶、V字仇杀队的面具等等,看得出来是个二次元美少女的房间。不过这些跟真人差不多高的公仔们静静矗立在黑暗的屋子里,不会让你觉得萌,反而有点恐怖。
蓝胖子嘴角上扬,一双绿豆眼斜着窥探我。没有嘴的hellokitty就那么端坐着,静静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个特大号的V脸面具,被挂在墙上,表情似笑非笑,空洞的眼窝像是两个黑洞,让我浑身不舒服。
除了公仔和家具外,屋里最显眼的是个精致的神龛。神龛上摆放着四色蔬果,两旁点着足有小孩子手臂粗的白蜡烛,微弱的火苗跳动着。
屋里香烛味很重,地上还散落着没有燃尽的纸钱。
屋里的寒气越来越重,我刚出的汗把衣服弄湿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别提多难受,我不想在屋里多耽误,打量了会儿,最后把针孔摄像机小心的放到了她的大衣柜顶上。从这个角度可以俯瞰刘晓莉的屋子,基本上没什么死角。
装好后,我刚要离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神龛上贡品,蜡烛,香案什么的都有,唯独没有见到她供奉的东西。
这不科学。
在哪儿?
我的目光在屋里扫了半天,最后落到了那个笨重的大衣柜上。
在里面扒拉了半天,在衣柜深处,我拿出了个神案。神案的托盘上,放着一块红布。
我扯开了红布。
☆、第三章 屋里的死婴
托盘上放着一个婴儿的干尸。
看到这一幕,我手一抖,差点把托盘扔了。不过这些年的历练让我的胆子和承受力比普通人大了不少。我深吸了几口气,狂跳的心稍微恢复了些。
这个婴儿应该是刚出生就被遗弃然后死亡,或者是压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流掉了,因为它长的很畸形,在正常的脑袋旁边,还有个几乎有正常脑袋一般大的肉瘤,看起来就跟长了两个头似的。
死婴身体已经被脱去了所有水分,不知道死了多久。
刘晓莉在自己房间里祭拜这种东西。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不过,我更好奇她之后想做什么。所以,我最后还是把托盘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然后把门关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卧室后,我还是有点心跳加速,想了想,掏出手机,给我的大学同学打了个电话。
刘晓莉这一段时间太奇怪,在家里拜祭死婴,而且我本能的觉得我这几天身上的变化和她有关系。
自从那晚上做噩梦以来,我的精神一直很差,就好像被什么妖魔鬼怪吸收了精气似的,而且我本能的感觉到自己体内好像有一些变化。
就好比,我最近无缘无故的忽然比较招惹女人。现在基本上每次逛夜店都会收到一堆邀约,我的女人缘明显好了起来,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本来是好事,但是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相貌和之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自己不能掌控的事。
所以我得求助别人。
他叫江超,老家是云南那边的,据说祖上曾经养蛊,他也学了点东西,而且他对各种灵异神怪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也有所研究。
电话接通后,我把情况简单给他说了下。当他听说刘晓莉在屋里放着神案,供奉婴儿的干尸后,口气变得很严肃。
“她应该是在养小鬼。你觉得身上不舒服,艳遇变多,可能是她施法改变了你的气运。电话说不清,我这两天去北京。你在屋里多准备些镜子。我在老家这儿,你等我准备点东西,我大概后天到你那儿。”
听到他为了我大老远要从云南赶到北京,我也是蛮感动的。他又给我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挂了电话。
刘晓莉回来的很快,几乎在我装完摄像头10分钟后就回来了,这让我暗暗庆幸。
今天她倒是心情不错,回来之后一直在哼歌,而且哼的是农业重金属的歌。如果刚才没有在房间里看到那恐怖的干尸,我可能还会觉得她很可爱,但是现在,她在我眼里,跟可爱一丝一毫也没法沾边了。
从她回来后,外面一直在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