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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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之余-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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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郎热”相对于流行音乐而言是一个好现象,但引起媒体的关注则决非一个好的兆头。
  刀郎火啦,而且完全是民间自发的结果,这情形与前些年流行乐坛的靡靡之音邓丽君、囚歌、红太阳、小芳、心太软、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等等异曲同工。因此有媒体断言:刀郎印证了民众的怀旧心态及审美情趣,同时也为“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这一论调找到了一个契合点。其实,这话只说出了表象,深层原因则是被漠视的传统世俗文化的顽强不息。虽然*摧毁了传统世俗,然而趁虚而入的流行时尚却没有成为新的世俗,刀郎的走红无疑是给了代表新时尚的娱乐传媒一记耳光。遗憾的是,传媒都是记吃不记打、靠倒买倒卖发迹的二道贩子。由此不难推想,刀郎之后,一批刀螂或是蟑螂必将应季孵化催生。
  没错,刀郎现象有太多东西值得反思。抛开纷纷扰扰的争论,我们似乎有必要回到“好听无罪,流行有理”这个根本命题上重新审视刀郎或流行音乐。流行音乐也好,其他艺术也罢,面对众口一辞的年度排名、经典排序,试问有谁胆敢公开坦诚“他们不好听、不好看”吗?这就是媒体时代舆论口径统一的结果。
  刀郎走红有两方面的原因,一个是“世俗音乐”上的刀郎,另一个则是“媒体舆论”下的刀郎。音乐上可以见仁见智,媒体舆论就没这么简单了,近来已经有 “质疑刀郎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作曲系”的新闻示人。可以断定的是,用不了多久,一个“体无完肤、灰头土脸”的刀郎就将被媒体揪出来“游街示众”,他要么成为商人的摇钱树——叶光树亡;要么就会成为媒体饭前便后的谈资——谈过即忘。捧杀也好,贬杀也罢,都是谋杀。如果认同这条定律的话,刀郎在劫难逃。2004…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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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爱咋咋的吧!
随着各类厚颜无耻的音乐排行榜年度评奖、颁奖开屏露腚,随着老歌手张信哲、beyond趁着如同季风般的怀旧风潮再度来京献艺,歌坛就如同季节轮替一样,新的一年又毫无悬念地开始了!
  近年来的歌坛,如果没有怀旧风潮充门面、营造虚假繁荣,如果没有一些头脑灵活,但四肢退化的中青年歌迷佯装大方、掏钱捧场,那么,如今的流行音乐市场将无疑会变成幼儿园的春节联欢晚会。
  如今的流行乐坛只有流行,没有音乐(如果你愿意毫无怜惜地作践你的耳朵的话,那么这句话算我没说);只有作秀,没有表演(如果你认为感官刺激就是心灵愉悦、艺术享受的话,那么你别浪费精力来理会我,在摇头丸的药劲还没过去之前,还是尽享余欢吧!)。
  如今的演出没有歌唱,只有竞相抛头露脸、解放*靓臀的时装秀。你没听清他或她或他非她究竟唱了些什么,这没关系,只要你记住他或她到底穿的是什么衣服,抑或穿没穿衣服就行。此次花钱开眼,不虚此行啊!
  前些年,还有音乐界人士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如今这话得反过来说——世界的才是我们民族的。如果大家还自认我们算个民族的话。其实,我们所谓民族的概念早已在物欲中被分装重组了,每出现一种新消费,就会多出一个“少数民族”,例如有车一族、soho一族……当然其中人数最多的当属追星族。如果我们为洋快餐中的苏丹红大惊小怪,那么我们肠胃及血液的猎奇和不自信就像鹤顶红一样,俨然已经被忽略了。
  网络音乐,因为商人发现其商业价值而成为去年原创歌坛唯一的收获,这于创作上更加颓靡的“主流”音乐产业而言,不单是一记耳光,更可谓雪上加霜。耳光很好解释,一向不被重视的民间创作在自娱自乐的娱乐圈外暗涌、茁壮,并形成了一股势不可当的草莽势力。神秘的娱乐堡垒外强中干,不攻自破。令城里的人万没想到的是,城外不仅仅是一群貌似好愚弄的职业fans,而且还有职业杀手。但职业杀手的出现,于歌坛而言却并非一件好事。原本就不健全的游戏规则,面对冲击则更加混乱,精耕细作、深化加工、突出个性的行业标准,瞬间被急功近利的冲动及数钞票时的*所取代。如此一番折腾过后,乡绅还是没落的乡绅,草莽依旧还是根基浅显的草莽,你千万别指望今年的歌坛会有什么鸟起色!
  身为文人者,不敢自称文人,因为现在文人就是一文不值的人,卖弄责任感没有娱乐价值。2005年,爱咋咋的吧!2005…3…30
  

把音乐剧看成堂会
音乐剧《雪狼湖》登陆京城并顺利上演,这令多年来望梅止渴的北京乐迷终于在理性情感和感性认识上双重得偿所愿。尤其这还是自己人用自己的语言表现我们自己的原创故事,外加上张学友这个不能再亮的亮点,从民族亲切感这层深意上来讲,《雪狼湖》颇有点“放卫星”、“填补某项空白”的意味。如果套用“大跃进”的思维惯例,那么相应出现的一些不和谐因素及过激反应就有情可原了。例如演出当中,只要张学友出场一亮相,尚未入睡的观众便立时来了精神,欢呼雀跃;待到张学友一开金口,激动不已的观众更是击节称好,欢声雷动,仿佛这是张学友的歌迷见面会或个唱,其他演职员无形中已沦为可有可无的附赠串场嘉宾。面对此情此景,无可奈何的专业人士叫苦不迭,同时又不无痛心疾首称:“音乐剧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这话不无道理。其实不单是音乐剧,还应包括古典交响乐演出,观众表达喜爱之情的方式无外乎鼓掌叫好,但分寸火候的把握却有着古今中外的天壤之别。看京剧、听堂会,叫板喊好,外带不误飞手巾板的一套传统模式用在音乐剧或古典音乐演出上,于情说得过去,但于理则行不通。往雅了说这叫“错位”,往俗了说这是“驴唇不对马嘴”,但这不是驴的错,也不是马的错,因为场合、礼数不能在朝夕间要求所有人瞬间成为变色龙,何况是传统尚未泯灭、新教条尚未融入血液的普罗观众。因此,面对“水土不服”及其潜台词的责难,我们有理由继续挥舞荧光棒欢呼叫好,因为这不是有情又有义的观众的错!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那究竟是谁的错呢?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相信即便把这个问题抛给那些真假专业人士,叹息之余,他们也会觉得棘手。“水土不服”这话谁都能说,连种子公司面对菜农收成不佳时都可以用“水土不服”来推卸责任、轻松了事。但有理不在声高,声高就更未必能服众了。单就“音乐剧”来说,“水土不服”其实只说对了一半。没错,问题是出在“水土”上,但不是“不服”,而是“压根就不存在”!“音乐剧”这种艺术形式十足是舶来品,而且,多年来我们走私偷运来的还多是一些一知半解的商标概念及流行的洋快餐。“垃圾食品”成为“时尚大餐”,这种错位,在餐饮业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恶果,其戕害的不仅是一代人的身心健康,而是扭曲了一代甚至几代人的审美口味,其尚未完全显形的代价只是成全了一些商人急功近利的钱包和连环作案的欲望。多年来,我们的思维方式是信服道听途说捎带喜欢跟风,艺术也好,生活也罢,概莫如此。从艺术上来看,永远是潮流更迭多过成果的诞生,除了训练出一批头脑活泛、手脚勤快的二道贩子,我们还能有几个时代经典可供后人回味品评!?
  理清思路,还是回过头来说“音乐剧水土不服”,从传统上来讲没有水土,而新的水土尚未积淀成型,因此把音乐剧看成堂会是必然的结果。面对这一现状,业内人士和有识之士首要做的不应该是叹息,相反应该从音乐剧的基础普及上多下点功夫。至少你应该告诉我:音乐剧,顾名思义就是用唱来叙事。“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这样的歌换成张学友来唱,只要字正腔圆不跑调也成。2005…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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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孤单你会想起啥?
早些年假货泛滥,人家的是“阿迪达斯”,咱就弄“阿达迪斯”;人家的是“耐克”,咱就整“克耐”,克耐、克耐,谁见谁无奈!现在我看娱乐新闻,就是这么一种无奈的心情。
  “*”时说“知识越多越反动”,于如今的我而言则改两个字也适用:知识越多越痛苦!不想和滚滚而来的娱乐浪潮徒劳对抗,但却老与自己的情绪较劲。例如听到一首从网络走入专辑唱片,之后红得不能再红的“新歌”——《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近来又利用职业之便,得缘见到从马来西亚到北京的正当红的歌手张栋梁,时下已不多见的清新唯美气息常令我恍惚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华语流行音乐的黄金年代。未老先衰的心情总想与现在的低龄且主流消费者同狂欢共作乐,但知识却极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提醒傻乐的自己:这分明就是翻唱自当年的合唱团体“新少年俱乐部”的经典老歌嘛!太好的记忆力容易捉弄人,感时伤怀。
  感时伤怀并不可怕,但有时很可笑。例如随着热情高涨又掏钱大方的歌迷去看齐秦的演出,自己沉浸在老歌《狼》中无法自拔,身边的少年人及时出言相救:“这唱的都是什么歌呀?怎么就不唱他的代表作《月亮代表我的心》呢?太没劲了!票居然还卖这么贵?!”还能分辨出贵贱,我自愧弗如!同时更慨叹:年轻真好,不必为知识所累!
  知识究竟是什么?文雅的说法分为常识和通识,俗的说法则是经验和教训。为知识所累、所困、所苦,这就是一个成年人常说的:“没经验,还没教训吗?”看多了娱乐新闻,便常会想到这句话。例如看到近来内地某名导演拍完“超英赶美”的《危情24小时》后,又准备投拍赶超韩剧的青春偶像剧《白*人梦》。说投拍怎么听都像“偷”拍,说赶超怎么看都像赶“抄”,公然愚弄时下知识欠缺的观众,但却没人出来提出异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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