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十表示一定要虚心受教后,庄亲王便直白的说道:“十阿哥,你与九阿哥的交情满京城无人不知,九阿哥待你如何,旁人也能体会一二,可你却在广州拆九阿哥的台,这事做的可不地道,大家才不会管阿片是否真的是祸害,大伙眼里看到的便是十阿哥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
老十红了脸。道:“满丕…”
庄亲王打断道:“满丕是九阿哥的门人,虽然九阿哥去了蒙古,但他也没那胆子转投主子。”
老十听后,眯了眯眼,见庄亲王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心中狐疑道,难道满丕不听八哥的指挥?
庄亲王缓缓道:“九阿哥生意做得大,需要门人的地方多,若压制不住门人,九阿哥的生意怕早就做不下去了。”
老十微微点点头,庄亲王这才放心的起身告辞,临行前还道:“你与阿灵阿已经貌合神离,虽然这事大家没站在阿灵阿一边,可若你再与九阿哥闹翻了,你的声名,唉,怕是四海皆知。”让老十郁闷不已。
老十原本就打算今儿下午去九阿哥办公室找他的总管事,问问那半船阿片的事,因此,送走庄亲王后,老十虽然心里梗得慌,但也没稍作歇息,立即就打马朝德泰钱庄赶去。
到了德泰钱庄后,老十拎来钱庄的郑掌柜,问道:“九哥去了蒙古,生意谁负责?”
郑掌柜忙道:“九爷走的时候,交代了话,各家店铺各司其职,若有不决之事,便与奴才商量着来。”
老十点点头,把玩着茶盏,问道:“阿片生意谁负责?”
郑掌柜看了眼老十,拱手道:“阿片生意还没做起来,眼下还是小的监管着。”
老十郁闷得不得了,没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老十盯着郑掌柜,冷笑了一声:“当初怎么没人知会一声?”说到此,老十将茶盏重重一放,“后来怎么也没人知会?啊?觉得热闹好看啊!爷告诉你,爷就是立马将这钱庄给搬空了,九哥回来也就是跺跺脚,爷就没想明白,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为了那几箱阿片,竟然敢跟爷唱对台戏?”
郑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辩白道:“王爷冤枉啊,小的真是冤死了,这阿片真没做起来,进的货还没到呢,福晋在广州叫人烧的阿片,不是九爷的,若真是九爷的货,广州铺子的掌柜肯定早去求见福晋了…”
老十想了想,自己知道满丕行事不周正后,曾给其木格去信,叫她派人去找九阿哥广州铺子的掌柜问话,可还没收到其木格的回信,他们便匆匆返京了,昨儿见面后直到现在,还没工夫提及此事,不过,想来郑掌柜应该不敢欺瞒,那问题便是出在满丕身上了,可庄亲王不会凭空说九阿哥的门人只认九阿哥这一个主子…
老十想了想,只觉得头大无比,九阿哥可不象老十,只有蒋先生一个幕僚,光在府里住着的就有十几个,老十拍拍脑袋,不管了,一个个问吧!
对不起,失言了,没将欠更补上,低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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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报复”
第三百二十三章“报复”
老十在九阿哥府里一无所获。那些幕僚皆摇头表示没给满丕下达过行事指南,不过,据他们回忆,貌似九阿哥好像是格外的器重满丕,给予了满丕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当然了,满丕的回报也不少就是了。
无奈之下,老十只好厚着脸皮请这帮幕僚帮他分析分析为何满丕会如此行事,不过这些人都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一个个皆摇头表示不知,连敷衍都省了。
虽然九阿哥与老十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但这些幕僚的主子毕竟只有一个,九阿哥可以对老十掏心掏费,但并不代表着他能容忍他花钱养着的智囊在未得他允许的情况下,去帮老十出谋划策,何况这事没准九阿哥与老十还站在对立面。
老十也知这个理,所以当下也没发脾气,只是黑着脸打发了众人。
老十进府时,自然头一个拜访的就是九福晋,因知道老十有正事要办,等老十请完安后。九福晋只说了一句客套话便知趣的回了后院,老十不想再请九福晋出来辞别,便说还有急事,叫人去知会九福晋一声,便起身告辞。
不想刚走出大厅,就瞅见几个小脑袋在院门处探头探脑的,一见老十就立马缩了回去。
虽然他们反应很快,但老十又不是近视眼,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脑袋是弘政的,想来应是九阿哥的几个儿子在自娱自乐,老十没功夫与侄儿们亲近,便也没在意,继续埋头朝大门走,可还没走到大门处,老十就站住了,弘政今年应该上学了啊,怎么眼下还在家里当孩子王呢?
于是,本着为九阿哥负责的态度,老十便叫人将那一帮孩子给拎了出来。
“给十叔请安,十叔吉祥。”弘政一看就甚是乖巧,领着一三岁、一四岁的两弟弟给老十打了个千。
“嗯”,老十很有威严的应了声,板着脸问道:“你怎么在府里?逃课了?”
弘政吐了吐舌头,不在意道:“今儿有些不舒服,大额娘怜惜我,就派人给师傅请假了。”弘政在九阿哥面前一贯老实,在老十面前却一向放得开。虽然已有一年多没见着老十,但言语间却没一丝生疏。
老十板着脸,道:“身子不舒服?那怎么还带着他们在前院乱跑?”
九阿哥也很是有本事,自第一个女儿落地后,五年内,一口气得了五个格格,这看笑话的,说损话的,那可是多了去了,急得九阿哥恨不得从路边抢一个儿子回府;可自弘旺康熙四十五年出生后,接下来的五年里,九阿哥又一口气得了五个儿子,五儿五女,很是让九阿哥扬眉吐气了一番,当然康熙五十一年和康熙五十二年,九阿哥没什么建树,也许还没想好,到底是由儿子还是由女儿来引领下一个五年。
不过,目前九阿哥的五个儿子中,有两个还不到两岁,也许是跑得不大快。当不了弘政的跟屁虫,反正老十眼下没见着,只见着三岁的弘相和四岁的弘蟑站在弘政身侧,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老十冲两小孩挤了个笑脸,然后又黑着脸说着弘政,“谁教你装病逃课的?”
弘政虽然不知道老十曾是逃课的惯犯,但却也听闻老十也是个不爱学习的主,本以为老十会与自己有点共同语言,不想,老十却与上书房的老夫子没个两样。
觉得自己判断失误的弘政低着头,小声辩驳道:“早上的确有些不舒服,只是现在好了。”
老十摇头表示不接受,道:“既然如此,叫人去问问,看看师傅今儿布置的什么作业,不能拉下。”
弘政郁闷道:“是。”
老十本想拔腿就走,但想了想,还是对弘政多说了两句:“你是府里的大阿哥,凡事得给弟弟们做个表率,好生跟夫子学,以后大了,才好为你阿玛分忧。”
弘政已经给老十下了批语,自己这个十叔是越来越无趣了,想当初见了自己,哪次板着脸训过人啊,看来年岁越长越迂腐。
老十见弘政没言语,轻拍了一下他脑袋,骂道:“臭小子,心里不服气啊。这才进上书房就变着法的逃学,你想气死你阿玛啊!”
弘暄(摸)(摸)脑袋,喃喃道:“真不是想逃学。”
三岁的弘相左看看右看看,稚声道:“十叔,大哥是带我们来认十叔的,说以后谁敢罚我们,就找十叔给我们出头,不是逃课。”
四岁的弘蟑也猛点头,“十叔去吕宋的时候,我们还小,不记得十叔长什么样子,大哥是专门带我们来认人的。”
老十瞪了弘政一眼,对两幼童道:“弘政是先逃课后,才知道十叔要来的,不是为了带你们见十叔才逃课的,这两者不一样。”
两小孩没听懂,迷糊的相互瞅了瞅,没做声。
老十不想再耽搁下去,便双手拎起弘相的胳膊,往上一提,将之与自己平视,笑道:“这下记住十叔没?”
弘相点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老十放下弘相,再次瞪了弘政一眼,又如法炮制的拎起弘蟑,说道:“就算你们不认得十叔,十叔却会认得你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弘蟑嚎啕大哭起来,“哇,哇…”
老十忙放下弘蟑,皱着眉头道:“你哭什么啊?”
弘蟑不做声,只顾大哭,老十觉得这孩子太不可爱了。自己这长相又不吓人,怎么还没凑近自己的脸,这家伙就像着了魔似的乱嚎呢,但还是耐着(性)子哄了两声,见没效果,便对已经在安慰哭泣的小屁孩的弘政道:“眼下还不知道先生会布置什么作业,你就先带好弟弟们。”然后便拍拍屁股走了,将一片哭声丢在脑后。
出了九阿哥府后,老十见天色还早,便去了户部,与四阿哥打了会儿钱粮官司,还没说出个子丑寅卯,便到了下衙时间,老十也不耽搁四阿哥回家吃饭,留下话说明天继续,便转道去了吏部大门,刚刚好接到了下班的八阿哥。
虽然九阿哥不在,但这两人还是跑去照顾九阿哥陶然居的生意,在包间里细细品尝了许久的美味。
不过,等到华灯初上,老十和八阿哥出得酒楼时,两人身上一丝酒味也没有。
因此,当其木格见着清醒的老十时,还楞了一下,凑近老十,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犹自不敢相信:“爷,今晚没喝酒啊?看来这醒酒汤是白备了。”
老十道:“谁规定吃饭就得喝酒啊,给爷上茶。”
其木格忙亲手倒好茶,递给老十,“爷,我去见过八嫂了,刚起了个头,八嫂就打断了我的话,说她不是那糊涂之人,叫我别管外面那些嚼舌的。”
老十品了口茶,道:“瞧八嫂的样子。不似作伪?”
其木格摇摇头,“不像,八嫂还说,外面的人想离间我们两家,这伎俩她还看得出来。”
老十点点头,“八嫂一向是直肠子,她若这么说,想来不会是假的了。其木格,你说八嫂这人�